第四卷 天之王座
第二百六十章 我相信莫德能做到
這場在一分鐘之內結束的戰鬥。
夜空之上，翻湧不止的黑雲已然不復存在。
路飛疑惑道。
嶄新的時代，會從這個名字開始。
他腦海中僅存的念頭，就是失敗后的強烈不甘。
所以才對決定權那麼執著。
只是現在的他，只能安靜旁觀。
他也知道秋水肯定沒說好話，但他偏不往那方面想。
一堆堆幾米高的篝火分散在四處，人們圍在篝火前吃肉喝酒，歡笑不止。
貝利動作嫻熟卸掉龍蝦殼，埋頭吸溜溜吃起龍蝦肉，旋即嘲諷道：「不會剝龍蝦就算了，學了那麼久的說話，來來去去卻只會一句，該不會是腦子發育沒跟上吧。」
現在的話……
隨後，秋水催促著莫德趕緊再剝下一隻。
良久之後。
秋水伸長脖子，殷切看著莫德手中的龍蝦。
「呵。」
作為這場戰鬥的見證者，他的心情卻不似龍這般沉重。
帳篷內。
因為莫德的那種強大——
也在這時，路飛循著聲音過來，掀開帳簾就看到了端坐在病h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m床旁的薩博。
龍眼帘低垂，沉聲道：「一年，我想看看他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
改變當下這個腐朽已久的世界，只要領頭之人能不負所望，那麼不管由誰領頭都無所謂。
火光搖曳，在他眼眸中跳動。
遠處。
「哈哈。」
她揚起龍頭，居高臨下看著貝利。
其實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忽然，外頭傳來路飛那大呼小叫的聲音。
秋水察覺到了貝利的舉動，不屑冷哼一聲。
看看那個男人……
「不急，快剝好了。」
結果一個因為戰後失敗而心情沉重，另一個卻將失敗拋到腦外，只顧著吃一頓好的。
包括今夜這一場將會載入新時代史冊的戰鬥，簡直處處透露著絕望無力感。
龍的語氣頗為低沉。
臨行前，薩博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帳篷，隨後偏頭看向路飛，心中略微感慨。
「她說你是可憐蛋，只能自己剝龍蝦肉。」
圓月高懸，皎潔月光籠罩在紅色大地上。
而今後多少年。
「唉，好可憐的小傢伙。」
而龍已是不知所蹤。
路飛哦了一聲，旋即滿臉興奮道：「快跟我來，莫德那邊準備了很多大龍蝦，再不過去就被艾斯吃光了！」
然而現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殘酷。
兩父子太不像了……
龍的臉頰抖了一下，倒也是乾脆，直接元素化。
他實在不想在這裏見到路飛。
帳篷內颳起一陣輕風。
「？？？」
薩博微笑著搖頭。
小小的帳篷之內。
薩博在心中默默想著。
根本不給任何機會。
「有好多烤龍蝦，快點去吃！！！」
龍從床上醒轉，神情沉重。
龍低頭凝視著被單，沉默不語。
龍面無表情道。
薩博爽朗一笑，調侃道：「要是艾斯把龍蝦吃光了，我就讓他下海再去抓。」
「薩博，你在這裏做什麼？」
被單床單向上飄飛，旋即緩緩落下來。
「薩博！！！」
「嗯。」
儘管力量是ｍ•ｈetｕｂｏｏk.ｃoｍ•ｃoｍ一錘定音的資本，但他始終認為單靠力量是無法改變世界的。
「……」
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改變。
「可艾斯和我一樣都是旱鴨子。」
龍承下了莫德給出的機會，也確實看到了勝算。
兩個男人無聲對視。
想表達的意思似乎是她有主人剝龍蝦肉，而某隻失寵的臭鼬卻只能可憐兮兮的自己動手。
薩博端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薩博和龍不由看向外頭。
薩博拍了下路飛的肩膀，笑道：「先過去再說吧。」
「嘁，完全聽不懂。」
貝利齜牙咧嘴，然後狠狠咬下一口龍蝦頭。
「一年之內結束海賊時代，一年之內掃蕩掉地下世界的非法交易……這種宣言，擱誰身上都是空口無憑，但莫德不一樣，我相信他能說到做到。」
在莫德的左側，海賊團的眾人依次圍坐在篝火前，而在右側，則是手裡提著一瓶烈酒的香克斯，以及紅髮海賊團以耶穌布貝克曼為主的幹部們。
「你能接受嗎？」
也許龍作為革命ｗww.heｔｕｂoｏk.com•cｏｍ軍首領，需要肩負眾多同伴們的信念和理想。
「……」
因為不管能不能接受，以革命軍現有的能力，是改變不了現況的。
化龍形態下的秋水，盤在莫德手臂上，朝著那散發著熱氣香味的白|嫩龍蝦肉急吼吼喊道。
薩博看著龍的反應，咧嘴一笑，然後高聲喊道：「路飛，我在這。」
薩博露出笑容，仰頭看向帳篷頂，眼中含有期待之色。
薩博收回望向帳篷頂的目光，轉而看向龍，認真道：「唯獨一年之內將世上千萬島嶼連成一片，我覺得就算是莫德也做不到，不過我也願意去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明明是兩父子。
準備挑戰莫德的那會，他沒功夫去關注路飛，也就當做不認識路飛。
莫德掰掉最後一塊硬殼，然後將這香氣四溢的大塊龍蝦肉遞到秋水面前。
但薩博不會想那麼多。
路飛點了點頭。
「一敗塗地……」
百加·D·莫德。
「龍。」
「薩博，你出去吧。」
所以龍的回應是沉默。
「那就拭目以待吧……和-圖-書」
可以是龍，也可以是莫德，更可以是其他人。
秋水迫不及待張開龍嘴，一口氣將整塊龍蝦肉咬入口中，頓時露出幸福的神情。
莫德盤膝而坐，正慢條斯理剝著一隻龍蝦。
路飛微歪著頭，努力思考著艾斯下海抓龍蝦時的場景。
喬巴正好路過，友情充當了一回翻譯官。
「嗷，貝利死，貝利死！」
「沒什麼。」
想必會連同那道雄偉強大的身姿，一同刻在無數人的記憶中，永遠都不會消失。
所謂的勝算，不過是鏡中水月。
兩兄弟離開帳篷，並肩去往露天宴會。
薩博看著龍，輕聲問道。
前者一臉高興，後者抬手撫臉，似乎在抗拒著什麼。
「貝利死，貝利死！」
「貝利死，貝利死！！！」
所謂世界最強，應當如此。
嘲諷完之後，貝利撬開龍蝦頭，示威似的朝秋水揚了揚。
莫德笑著抬指點了下秋水的腦袋，隨手又拿起一隻龍蝦，低著頭慢條斯理剝起來。
一處巨大篝火前。
只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他那雙猩紅如血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