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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曉曉沒有再問，又轉頭看向雲子軒，高興地道：「雲大哥，你們也來啦，是要去煉器城看看我們住的好不好嗎？」

無為咧了咧嘴，道：「曉曉姑娘，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忘？」

曉曉一邊說，一邊看向玲玲，道：「這小女孩是誰？」

碧華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正想對曉曉發火，這些天她可是被曉曉妹妹妹妹的佔了不少便宜了。

整了整臉上的神情，無為卻是正色道：「當年貧道只是和姑娘開個玩笑，曉曉姑娘若是覺得不舒服，無為可以和你切磋，但是現在不行。」頓了頓，無為又道：「現在，我要帶我的朋友去煉器城，讓他們早日安息。」

正從龍背上跳下來的曉曉笑著道：「是啊，自從師父給我傳功，再不能與小龍合體之後，它的實力就提升的飛快，師父說它現在已經達到了合神境的實力了，以前發展的慢，師父說是因為我的關係呢。」曉曉口中的師父自然是魔神。

無為背著一具屍體走到這裏，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是一個重情之人。

曉曉深吸了一口氣，道：「走，我們上龍回煉器城！」

「嗯，放心吧，在這裏玲玲一定會很好的。」若離說道。

曉曉一把拉住碧華的手道：「商信哥哥說得沒錯，碧華妹妹，你就應該多和玲玲在一起玩，我們都已經https://m.hetubook.com.com太大了，和玲玲之間可能有代溝，就只有你能行。」

只是還沒等她說話，曉曉連忙又道：「我是說看起來你們之間沒有代溝啦！」

商信沉思片刻，道：「我還得回守護王國一趟，和皇哲之間的恩怨，也該了了。」

「是啊，我們一定讓玲玲開心。」這是碧華說的。

「嗯，你還記得就好，這些年我可是一直記得你的。」

不過轉瞬曉曉就恢復了正常，笑道：「解散了也好，就不用那麼累了，以前你連陪陪嫂子和阿姨的時間都沒有呢。」

遠處，一頭龐大的身影正從海上向著這裏飛來，不需要看，商信也知道那是曉曉的火龍，十天前商信就用小冊子發出了信息，讓曉曉到海邊來接自己。

無為點了點頭。

屋中人又是閑聊一陣，最後袁青突然問道：「商信，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巨大的身影漸漸接近，一頭通紅的巨龍出現在眾人面前，這頭火龍比上次商信看見的時候又大了很多，身軀足有上千米長，落在地面，像是一座山般伏在那裡，頭上兩支龍角高高聳起，身上火紅的鱗片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無為點頭：「貧道當然認識曉曉姑娘了，以前我們可是見過面的。」

「清風寨已經被我解散了。」

「這火龍的實力提升了。」商信突m•ｈe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然說道。

也只有這一點，才能讓曉曉有一絲敬意。

「是嗎？那太好了。」曉曉有些興奮地說道。可是隨即又有些疑惑地看著雲子軒，「那清風寨呢？」

「解散了？」曉曉愣了好一會兒，她想起自己住在清源鎮的時候，那時雲子軒還沒有發展的很大，周圍有很多對立的山寨，為了幫助雲子軒，曉曉經常回不了小樓，幫助雲子軒四處征戰。小魔女的稱號也就是從那時而來。可以說若沒有曉曉，雲子軒未必會有那一方天下。

聽得無為的話，曉曉的臉色更加猙獰，雪白的面頰上竟是都隱隱透出一絲青色來，曉曉咬著牙道：「既然很費心思，相信你也應該記得當初把我打扮成的樣子吧？」

小樓中的所有人此時都站在墳前，雖然他們沒有見過張沖和姍姍，但是在聽說了他們的事情之後，所有人都來到了這裏，來看看這一對有情人的墳。

玲玲終於止住哭聲的時候，已是黃昏。商信抱著玲玲回到了城中心最大的建築內，飯菜都已經備好，逼著玲玲吃了一點飯後，哄著她睡下。

煉器城邊的一座山上，堆起了一座新墳。這個墳比周邊的老墳要大上一些，因為這裏面葬著兩個人。兩個沒有做過愛，卻要求埋在一起的人。他們這樣也算是夫妻吧，那墓碑上寫的清楚。

「是啊。」雲子和-圖-書軒也嘆息一聲。曉曉說的一點錯都沒有，雖然得到了一方天下，但是在其餘的地方，他卻失去了很多。因為清風寨，使得他沒有時間陪著妻子和母親，以前總是有太多事讓他放不下，現在一旦放下了，心裏也輕鬆了許多。

商信是重情之人，所以曉曉敬重自己的哥哥。柳莽也是重情之人，所以曉曉雖然總是要柳莽陪著她練練，但是在生死相關之時，曉曉可以和柳莽生死與共。

無為再次點頭。

「嗯，我會的。」

雲子軒點頭，道：「曉曉，以後我就住在煉器城中了。」

「哥哥說你們是從清源鎮回來的，你是從清源鎮把你的朋友背回來的？」曉曉又問。

曉曉的臉色變了變，看向無為身後背著的人，此時她才注意到，那人已是沒有了一點氣息。本來曉曉還以為那只是一個生病或是受傷的人，因此一點也沒有注意，現在才是知道，他和雲子軒背上背著的，竟然都是死人。

玲玲趴伏在墳前哭得厲害，那凄厲的哭聲，使得在一旁的若離和碧華也落下淚來。

曉曉喜歡有情有義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別人尊重。

曉曉說的自然是皇哲在通緝商信之時，他們從歐陽世家逃往白玉城的那件事情。當初他們被皇哲無數的兵馬追殺，後來多虧無為給他們易容，才躲過了一劫。只是那一次無為把曉曉打扮成了一ｈｅtｕｂｏoｋ.com.ｃom個半夜能把人嚇死的醜女，使得曉曉一直懷恨在心，總是念著要找無為報復，可是這些年一直沒有機會再見到無為。此時終於遇到，曉曉自然想起了那時的事情。

「他是你的朋友？」曉曉突然問道。

碧華現在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商信還是有些沒有適應過來。看著碧華道：「嗯，你要多和她在一起玩。」

「呃……」無為咧了咧嘴，心中嘀咕著女人還真是記仇，這麼點小事情竟然過了數年還記得。

「以後玲玲就是我們的親人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開心起來，這孩子太苦了。」

袁青眼中露出一絲擔心，沒有阻止商信，只是道：「要當心。」

玲玲確實太疲憊了，短短的數天時間，這個孩子明顯瘦了一圈。

夫張沖妻姍姍合墓。

海邊，清風吹拂，帶來一股咸濕的氣息。商信靜靜地站在那裡，在他的身邊是明月和無為，雲子軒、柳怡和王晴站在他的身後。雲子軒背著姍姍的屍體，無為背著張沖，玲玲則被商信抱在懷中。

最後，曉曉又看向無為，臉上立時露出猙獰之色，道：「老道，你還認識我吧？」

「連你都沒忘，我會忘記嗎？！」曉曉越說越氣，突然道：「來，無為，我要和你單挑！」

「商信，我都二十五歲了呀。」碧華瞪大了眼睛說道，只是她這樣的神情，看起來卻更像是一個和-圖-書孩子。

……

「她叫玲玲，從現在開始，就是我們的親人，今後就住在小樓。」

眾人上到了火龍背上，火龍穩穩的升起，向著煉器城飛去。這火龍也是一條重情的龍，在曉曉不能與之合體之後，她們契約便自動解除。火龍卻沒有離開曉曉，而是繼續留了下來，除了不能合體之外，之前怎麼樣她們現在還怎麼樣。一人一獸之間一點隔閡都沒有。

「記得我？」無為眨了眨眼，「多謝曉曉姑娘還能記得貧道，當年也不枉貧道費了那樣大的一番心思。」

就在這一瞬間，曉曉對無為有了一絲敬意，從數萬裡外背著自己的朋友來到這裏，這絕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柳怡不會武學，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一路上他們都不能凌空飛行，而是一點點走來的。數萬里的路程背著一具屍體，並不是說沒有人能夠做到，而是很少有人會認為值得。就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就算是最親的人，若是死了，埋在哪裡還會有什麼區別？

兩個女孩子的玩笑讓屋中原本沉悶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雲子軒和無為心情也放鬆了一些，也許若離她們幾個女孩子真的能讓玲玲再次快樂起來，若是自己，是不可能讓玲玲脫離痛苦的，他們能做到的，只是能讓玲玲吃好穿好而已。有些事，確實不是男人能夠做得了的。

一路苦行，他們終於來到了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