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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體都有一個承受的極限，超過極限，誰都會死。

腳腕和腳趾不同，若是用相同的力道，所耗費的時間一定會更長。所受的痛苦也一定會更大。

只是，他卻忘記了一點，在沒有內丹，又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他連自殺的力氣都已經沒有。

他的心中，一直憋著一股火。白玉一直在想著為兩位兄弟報仇。

現在，終於可以面對皇權了，白玉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因此，他才用如此殘忍的方式來對付皇權。不這樣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怨氣。

白玉拉的很慢，用的力量也不太大，把皇權一個腳趾割掉，竟是用了差點半刻鐘的時間。

但是，商信卻真的不希望皇權就這樣死了，他還有別的賬要和皇權算。

白玉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殺你，並不代表就不為他們報仇了。暫時留著你的性命，只是因為還有別人的賬沒有算清而已。」

皇權道：「白玉，看在君臣一場的份上，你能不能不割腳趾了，就直接從腳腕開始割行不？」這樣的割法可以減少九次痛苦，這是此時的皇權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他已不奢求對方能夠放過自己了。

一刻鐘后，皇權連叫都叫不出來了。他的胸脯劇烈起伏，嘴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張著，卻是只有出的氣，而沒有入的氣了。

皇權的心又是一顫，既然求死不能，那就求點別的吧。

「還沒有？為什麼還沒有？」

若是普通人，經歷這樣的折磨，早就應該昏迷過去了。但是像皇權這樣強大的存在，即便沒有了內丹，精神力卻是超級的好，便是想昏迷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能叫。

直到在白玉開始動刀后，他才想到了這一點。

而這個時候，白玉的匕首還沒有割到腳腕的一半，照這情形下去，恐怕用不著等到割斷，皇權就死了。

而現在白玉所做的卻和明月不同。

在白玉城的一戰中，兩位將軍戰死，白玉從來也沒有對人說起過，誰也不知道他心中有多苦，更不會有人知道白玉幾次在夜裡無人的時候掉淚。

這種痛無法用語言形容。

皇權見白玉不出手殺自己，竟是有些急了。

聽得皇權的話，白玉的臉色一變再變，他手中的匕首越攥越緊，但卻並沒有刺出去。

這句話未必是一句好話，有時候不死未必就比活著好。

皇權說：「若是不殺我，你也對不起你的兩個兄弟。」

白玉蹲下身，看著皇權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腳道：「你很幸運，已經沒有了手，我現在就只能斷你的足了。」

此時，皇權是真的想死了，一想起冷嚴他就害怕，他實在是不想嘗試那樣的痛苦。因此他一再的用言語來刺|激白玉，只是想要激怒白玉，讓白玉在盛怒之下給自己來一個痛快的死法。

白玉正在割皇權的腳趾，不是用匕首一下子把腳趾割去，而是像使用鋸那樣一前一後的拉。

白玉看著皇權，此時皇權的全身都已被汗水濕透，現在他是真的不報一點希望了，只求速死。

「還沒有。」白玉說道。

他足足承受了這近半刻鐘的痛苦，叫的一聲比一聲慘，最後連嗓子都喊啞了。

一隻腳趾割下，皇權的慘叫聲終於暫時停止，劇烈地喘息了幾口，皇權連忙說道：「現在，我們的債應該算是清了吧？」

白玉說你『現在』還不能死，而不是不能死。『現在』這兩個字很重要。現在不能，也許一會兒就可以了。

「我說過，現在我不能殺你，你還有別的賬要算的。」

「白玉，你殺了我吧。」皇權在醒悟到自己連動一下都是困難的時候，終於放棄了自己了結的念頭，而是對著白玉說道：「你說的一hｅｔｕbooｋ•cｏm.cｏm點錯都沒有，是我殺了你的兩個如手足般的兄弟。這樣的債一定要殺死我才能夠還清。」

冷嚴被割的只是肉，皇權要經歷的卻還有骨頭，用匕首當鋸使，把骨頭一點點拉斷，那是怎樣的痛苦？

「我剛剛說過，我要斷了你的手足，而現在我才只割掉了你一個腳趾而已。」白玉說道：「足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吧。」

被明月砍斷手臂的時候，皇權只叫了一聲，而那一聲叫也是因為驚嚇所致，並不是因為痛楚。

這樣的性格其實和商信有些相似，但是卻不完全相同。商信只是不允許別人傷害自己的親人，若是他自己的事情，有時候他還不會在乎。

這情景便是一旁的商信都忍不住咧了咧嘴，他甚至還考慮到自己這個天生精神力者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若是有一天也被人虐待，連昏都不能該怎麼辦？

兄弟如手足。

世界之大，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此時的皇權竟像是在求著白玉殺他，而白玉不動手，皇權甚至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話落，白玉再次舉起匕首，便向著皇權的腳腕割去。

聽得皇權的求饒，白玉竟是點了點頭，道：「可以。」

這痛苦不是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就這麼一個念和-圖-書頭，皇權便想自己了結了自己。

這樣的折磨可能不會讓人昏迷，但是卻足以讓人疼死。便是合神境也一樣。

明月的劍實在是太快，在還沒有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劍便已經斬斷手臂。

皇權的全身一陣顫抖，這是幸運？

「白玉，我求求你殺了我吧。」皇權帶著哭腔說道。他可不想經歷像冷嚴那樣的遭遇，若是按照白玉的方法繼續下去，自己可能比冷嚴還要慘，還要痛苦。

白玉很清楚，勇武兩位將軍的賬並不是全部，若是現在就把皇權殺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他還想再說話，可是才剛剛張開嘴，想要出口的話就變成了慘叫。再然後，皇權就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頓了頓，白玉又道：「我視兩個兄弟為手足，他們雖不是你親手所殺，但也完全是因為你的原因。是你斷了我的手足。」白玉突然向前走出一步，走到皇權腳邊，道：「你斷了我的手足，我今天就也斷了你的手足，算是清了這筆賬吧。」

白玉卻是對皇權的慘叫一點也不在意，只有這樣他才能發泄出心中的怨氣。

白玉也不是一個君子，他一直信奉一點，別人打我一拳，我就要踢他十腳。就要讓對方以千百倍來還。

但是白玉卻道：「我之前已經說過和*圖*書了，現在還不能殺你。」

皇權又開始慘叫……

他先是感覺到自己的腳趾傳出一絲涼意，隨即就是劇烈的痛楚。

「他會不會像對付冷嚴一樣對付自己？」皇權忍不住想道：「若是商信真的像對付冷嚴一樣對付自己怎麼辦？那樣的話還不如自殺了好。」

皇權間接殺死了白玉的兄弟，而白玉卻是要直接斷皇權的手足了。

剛剛皇權在劇痛和擔驚受怕之下，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能不能承受住割腳腕的折磨。

皇權突然想起了斗獸宗宗主冷嚴，想起了冷嚴沒有一絲完好皮膚的屍體，皇權不由打了個冷顫，看向白玉的目光也多了一絲驚慌。

商信注意到了這一點，卻沒有說話。他已經把皇權交給了白玉處置，自然就不會插手，便是白玉把皇權殺了，商信也不會阻止。

「白玉，你想想，兩位將軍和你的關係有多麼好。是我殺了他們的，你若是不殺了我為他們報仇，你怎麼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皇權急切地說道。

「什麼！」皇權的心忍不住一陣顫抖，剛剛那樣的折磨，已經不是人能夠承受得住的了，可是現在若是按照白玉的說法，竟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自己有十隻腳趾，要是照這樣來割，要割到什麼時候？那得經歷多長時間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