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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何小麗說自己跟聖山無關，而是跟她個人有關呢？

「那還叫什麼大人呢，」高德擠出更燦爛的笑容，一巴掌拍到他肩上，「咱們就是兄弟姐妹啊。」

單手劍、刀、斧、錘、鐧、分水刺、匕首……

說出來你肯定不信，唯一跟她有深入接觸的人就站在你面前。

「樣品都在這裏，」劉承望把兩人帶到一個孤零零的貨架旁，「高大人可以在這裏挑選品類。」

「還好，」高德關切的盯著老古，老古漸漸鎮定下來，「這裏沒有原版灰器，這樣的大合唱沒有靈魂，我還忍得住。」

不僅十八般兵器一應俱全，還有各式盾牌，大中小號，圓的方的六角八角的好幾種。

高德要很努力壓住衝擊，才沒有讓自己驚呼出聲。

她照顧自己壓根跟小麗無關，而是自己跟她和小麗，甚至是女皇一樣，都跟聖山有關！

我……我什麼想法？混吃等死掙退休金？

按照遠中近三類劃分，高德選了十面大盾十件雙手武器，十面中盾十件單手武器，十面小盾十件匕首分水刺之類的近身武器。他暗暗測試過，這些灰器的「器靈」很弱，就是薄薄一片，跟北山發給他的那柄金瓜錘差不多。

高德猜測，此時老古像走進了機械化養雞場，成千上萬隻小雞正在架子上嘰嘰喳喳https://www.hetubook.com.com叫著。

遠坂愛也知道自己的底細！

難怪對自己這麼熱情友善，劉承望並不僅僅只是遠坂愛的部下，而是跟女皇、遠坂愛還有小麗和姚婆婆一夥的。身上的白光自然是神靈之力，跟小麗和姚婆婆殺惡魔時顯露出的力量光輝完全一樣。

等等……

說到這劉承望看著高德，高德哪還不明白，說的就是自己。如果此時顯露出惡魔之力，這傢伙怕是要當場爆炸吧。

「我剛進馴象所的時候對這方面事情還不太了解，」高德感慨的說：「連灰器都不知道，還是從魔人手裡搶下了一件，才從老古那裡知道了世界上還有這麼奇異的東西。」

高德發覺劉承望的思維恐怕跟自己不在一個頻道上。

「那姚婆婆的弟子，那個叫小麗……不，就叫麗的白豆芽，呃……光精靈，你知道嗎？」

「高大人問這個是何用意呢？」高德想得入神劉承望的聲音都有些模糊了，「大人是想說之前的功績都是姚老前輩所為么？那可是小瞧下官了，從逼退孽魔開始，到智取魔子逼退另一隻孽魔，再到義思達洋廟清剿暗手血塔。自女皇和總管決意清理中京魔人勢力開始，步步落子都是高大人親力親為，高大人的想和圖書法，我們羽林衛可是全心擁護的。」

「我們這些人其實是候補刑天的候補，是小時候就被聖山選拔|出|來的。自小一同訓練，為成為刑天做準備。只是身體素質不夠好，難以承受改造，才轉入羽林衛。」

巨人般的身影走向廢品堆，劉承望向高德解釋，「古百戶本該留在我們羽林衛里做匠師的，可他大概是覺得從候補刑天里淘汰下來，不好意思待在原本是候補刑天待著的地方，才去了馴象所養老，還好高大人慧眼識人。」

問題在於魔人的生命力比小強還要強韌，沒能用火器在遠處打倒魔人，被魔人近身的話，惡魔之力的優勢就能充分發揮出來，在這種情況下就只能以魔制魔了。

高德笑笑，心說老古不是不好意思，是跟這麼多灰器待在一起，遲早要發瘋的。

那個嘴碎愛念叨還有潔癖就喜歡折騰他的姚婆婆，小麗的師傅，竟然是曾經的長公主，女皇的姑奶奶！？

這傢伙身上只有隱約白光，極為微弱。白光與高德動用凡人之力激活灰器的那種光芒不同，要更冷一些。換作以前的高德肯定看不出來，只會把看作尋常凡人。

注意力轉到貨架上，高德認真的挑選起來。

真是可惜，還沒來得及深入品味這事意味著什麼，劉承望就把這種可能性和圖書打碎了，麗和女皇並不是同一個人。

狂瀾漸漸平復，原本衝出高德腦海的一個可能性煙消雲散。

魔人是厲害，不過現世終究是蒸汽與鋼鐵的世界。以他足以力敵魔斯達的實力，也不過是肉身擋炮盾挑火車的程度。只要沒到女皇那種聖者程度，魔人終究不是無敵的。

「對了，姚婆婆你知道吧？」高德左顧右盼，打量著貨架，裝作隨口一問。

「高大人是在考我啊，」劉承望沒一絲嘲笑高德無知的姿態，「朝廷若是貫徹以魔制魔的方針，現在的魔人勢力自然不值一提。問題是這麼一來，舊的魔人勢力去了，新的魔人勢力又出現了，還是以朝廷軍衛的身份存在。這不是用餓狼養肥了猛虎，禍患更大么？」

「何況……」他苦笑道：「魔人不僅有魔心奪靈隨時變為惡魔的危險，還有灰境這種可以凝練魂魄修行晉陞的所在，而聖山之人卻進不了灰境，根本無法掌控魔人。」

他又指向遠處的角落，依稀能看到是一堆堆亂七八糟像垃圾的東西，「那裡是廢品區，古百戶隨意，數量品種都不限。」

由姚婆婆是女皇姑奶奶這事，他原本猜測麗可能就是女皇。按老古的說法，他身上的凡人之力可能來自皇室血脈。那麼由小麗……也就是女皇在他身上動了手腳，換了血源的可ｍ•hｅtuｂｏｏk.coｍ.ｃoｍ能性就非常大了。畢竟小麗自己說過，他的特殊源自她個人，與聖山無關。

「還有一些人，雖然沒有集中訓練，卻散布在震旦各處，由聖山監管看護，隨時準備著為聖山效勞。」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刑天就是聖山之人，廟陵衛只是對外的稱呼。羽林衛其實也是聖山派來護衛皇帝的，現在雖然有所擴展，核心仍然是聖山之人。」

沒有光劍，沒有護腕樣式的光盾，也沒有槍械和弓弩樣式的灰器。

他繼續用若無其事的語氣問，心中的狂瀾卻如怒海般翻騰不休。

他指指似乎無邊無際的貨架，「本以為這玩意很珍稀，沒想到在這裏就跟尋常武器一樣，多得數不過來。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有這麼多灰器，武裝出幾千幾萬人，魔人勢力哪還可能存在呢？」

高德臉上笑著，心中卻怨氣翻騰，這麼說自己還是聖山出產，小麗是在騙他。

就在劉承望說話的時候，高德抽離感知，異常謹慎的只升到頭頂高度，觀察他的情況。

老古還在刨垃圾堆，高德閑得無聊，跟劉承望聊起了天。

「好！」老古很有精神的應下了，看來他很喜歡這種挑戰。

於是自己平步青雲就更說得通了，小麗何止是與遠坂愛關係密切，跟女皇更是同門啊！算輩分的話她還是女皇的長輩！

「這可m.ｈeｔuｂｏｏk•ｃｏm•ｃom當不起，」劉承望拱手，依舊恭謹守禮，「大人在此處依舊是大人。」

哨棒、斬馬刀、鐮刀、長矛、戟、斧頭、狼牙棒、金瓜錘……

這、這我還真不知道……

「高大人……」劉承望一呆，旋即露出更為真摯的笑容，「果然如總管大人所說，高大人可能看出下官的真正身份。」

「啊，麗啊，」劉承望的語氣飄忽起來，那是舔狗……欲作舔狗而不得的感慨，「當然知道，她是姚老前輩的弟子，跟女皇同為聖者，都是聖山千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惜她的來歷和行蹤都很神秘，沒誰跟她有比較深入的接觸。」

高德忽然一個激靈，意識到自己過去一直存在著認識盲區。

他又溫和地笑道：「不過有個條件，古百戶找出的東西里，有一半得留給我們羽林衛。」

待這話說完，高德也收回了感知，臉上浮起真摯笑容，「原來劉百戶是聖山之人。」

「姚老前輩豈能不知，」劉承望說出讓高德渾身驟僵的隱秘，「高大人與姚老同掌鎮魔司，應該清楚她可是曾經的長公主，先皇的姑姑，當今女皇的姑奶奶呢。」

惡魔之力浸染凡人魂魄之後的表現是各種各樣的，不是所有人都體現在戰鬥力上。身具孽魔之力的老古能聽到模械和灰器的「聲音」，像他這種奇怪的例子在馴象所檔案里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