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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嗤！」

斯內普不甘心地退到了舞台邊緣，菲利克斯和哈利面對面靠得很近，將魔杖豎在胸前行禮。

短暫的對話后，兩人彼此行禮，反向走出七步，轉身盯著對方。

緊接著，他注意到了另一個人的出現。

哈利心中默念著數字，這是他總結出的規律，在特訓中，海普教授為了訓練他，從來不會一下子把他打倒，每次施法存在著一定的間隔，這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他咬牙堅持著，視線開始恍惚，天旋地轉，他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

鍍金擂台上，哈利拚命維持著魔咒，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但他希望自己能堅持得更長一點。

「他才只有三年級啊，不愧是打敗了神秘人的救世主。」

斯內普的表情十分驚訝，在他的判斷中，以波特的性格肯定會被激怒，到時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教訓他一頓。

菲利克斯微笑著站在原地，繩子剛一觸碰到他的身體，就迅速軟化，他緊接著歪歪頭，躲過紅色的弧光。順勢揮出兩道咒語，一道赤紅，一道金色。

是盧平！

哈利確實很狼狽，大半的時間里都是在躲避、翻滾、狼狽地後和圖書退……但他總能利用間隙進行反擊，釋放咒語的頻率遠遠超出之前的學生。

菲利克斯的咒語穩定得可怕，從始至終沒有減弱過一絲。哈利眼睜睜看著屬於自己一邊的魔法被壓制回來。

熾烈的紅色光束被激發出來，像是一道手腕粗細的激光，隱隱散發出白光。

默數到八，他閃身躲開，一道強力咒語直接擊碎了鐵甲咒。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抬手甩出三四道昏迷咒——「昏昏倒地！昏昏倒地！昏昏倒地！」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不是在破釜酒吧的地下室里特訓，而是在學校禮堂的鍍金擂台上，他的身下只有光禿禿的硬木板。

「不！」

「嗖嗖！」箭矢發出嗚咽的厲嘯聲。

菲利克斯不動聲色地提高了魔咒的威力，讓兩個繳械咒的威力持平。

「咚！」

在小巫師們的視角下，哈利一時間竟然和海普教授平分秋色，兩人的咒語在激烈碰撞，發出噼啪的爆響和魔法弧光。

哈利小聲說道：「教授，如果我能堅持兩分鐘，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我知道，但我也有進步了。」哈利說。

斯內普注意到了哈利的動作，冷漠的眼睛眯wwｗ•heｔuｂoｏk•coｍ.ｃoｍ縫起來，不懷好意地說：「要動手嗎，波特？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

前後不到三十秒，但兩人展現出了有力的攻防互動，讓不少人為之側目。海普教授無疑非常輕鬆，小巫師們見怪不怪，但哈利就讓人難以理解了。

說實話，他非常期待這個場面。

菲利克斯沒有先動手的意思，哈利明白，一切就像是在破釜酒吧的地下室那樣。

哈利心中焦躁起來，他拚命提醒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東想西。

哈利胃裡一陣翻湧，他心裏又是慶幸又是難過，慶幸的是自己賭對了，斯內普真的知道更多的內幕，但難過的是，他提到了自己的母親，這裏又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但這小子竟然拒絕了，他怎麼敢！

菲利克斯看著他，笑道：「就像特訓時那樣？」

『我還是差得太遠了！』

「傳說他就是用這個咒語摧毀了試圖攻擊他的攝魂怪……」

兩分鐘很長，哈利不得不精打細算，這是他之前從未考慮過的事情。儘管知道自己的咒語沒用，他還是不斷回擊，試圖干擾教授的攻擊頻率。

「……想多了吧你，不過我認和_圖_書為，未來有可能！」

哈利深深地呼吸了兩口空氣，生硬地說：「不，我要找的不是你。」他走開幾步，扭頭看向不遠處的菲利克斯，朗聲說：「我選擇海普教授。」

「盔甲護身！」哈利早早準備好了鐵甲咒，其中一道咒語擦著魔法屏障劃過，另一道咒語直直地打在鐵甲咒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是哈利的繳械咒？他是怎麼練的！」

他的眼鏡飛了出去，哈利茫然地抬起頭，隱約看到對面一個模糊的身影舉起了魔杖。

「那次我放水了，為了加強你的信心。」菲利克斯說。

小半個禮堂沸騰起來。

哈利追問道：「你肯定知道點什麼——」

或許他已經堅持到了兩分鐘？這樣海普教授就不會拒絕他的要求了。哈利心想。

他看起來非常憔悴，灰白的頭髮似乎更顯眼了，身上的衣服打著補丁。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禮堂，正關切地望著哈利。

他所展現出的對決鬥的熟悉讓所有人感到驚訝。

他掙扎著舉起魔杖，高聲喊道：「除你武器！」

斯內普揮動魔杖，低聲默念「閉耳塞聽」，讓周圍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他一字一句地說：「你太愛多管閑事了和-圖-書，波特！被人吹捧兩句，就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了，要不是你母親的犧牲，你什麼都不是！」

而且他的表情也很冷靜，完全沒有前面幾位的驚慌失措。

他忍不住攥緊魔杖，恨不得立刻給斯內普一個蝙蝠精惡咒，他覺得這個咒語的名字和斯內普太相配了——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髒兮兮的大蝙蝠。

菲利克斯看著失態地撲向哈利的盧平教授，遠遠地停了下來。

而且斯內普還在大言不慚地嘲諷著他，把他形容成一個僥倖逃脫死亡、竊取不屬於自己名望的小人，他的肺都要爆炸了。

咒語橫跨十幾米，和菲利克斯打過來的繳械咒正面相撞。

也沒見到什麼動作，菲利克斯的面前就浮現出若隱若現的魔法屏障，將哈利的咒語擋下。旋即他伸手平平推出，擋在前面的魔法屏障變成了七八道鈍頭箭矢，飛向哈利。

兩人的視線對上，盧平友好地點點頭，隨即目不轉睛地盯著哈利。

『下一秒，自己就應該倒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雖然難受，但不算太疼……』

「你說他能不能贏？」

他徹底暈了過去。

他猛地揮動魔杖，大聲喊著：「速速禁錮！」一道繩子如細蛇飛向對方，他和圖書看也沒看效果，隨即後退兩步，緊跟著又補了一記無聲的繳械咒。

「咦？」

「哈利~哈利~」他聽到一陣溫柔的喊聲，有人蹲了過來，但他已經無法分辨是誰。

但令他絕望的是，海普教授始終不緊不慢地進攻著，差不多七八秒一次，從未因為他的干擾而發生變化。

哈利砸在地面上，「好疼！」他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哈利在舞台上不斷奔跑，他想要拉開和海普教授的距離。

奔跑中，他被一道禁錮咒擊中，絆倒在地。

箭矢停頓了那麼一兩秒，繼續沿著預定軌道砸在木製地板上，發出可疑的悶聲響動。

「這樣推測，我完全不會是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對手！」

站在角落裡的斯內普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從來不知道，哈利竟然能使出這種強度的魔法。這遠遠超出了他平時所展現出來的水平。

「沒錯。」哈利快速地說，他根本沒指望從斯內普那裡獲得父親和小天狼星·布萊克的情報，剛才也只不過是碰巧了，現在才是他真正的計劃，「就像我第一次成功后，邀請你和我一起看魁地奇精品店的火弩箭樣品。」

哈利用出一個冰凍咒，將箭矢凍在半空，他立刻撲向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