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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皇城

作者:水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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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薄涼深官冷情色,素手染血雨 五、無情心

第五章 薄涼深官冷情色,素手染血雨

五、無情心

太后緊抿著嘴,卻沒有回給靈晚一副好臉色。靈晚也不在意,只是調轉回視線落到了銘帝的身上。許是今晚太過於特殊,銘帝竟然沒能注意到靈晚的探視,還在和一干妃嬪們談笑風生。靈晚扁了扁嘴,心底卻道:「我且看看你還能快活到幾時。」
目送靈晚離開視線,夏侯昭眸色漸漸發沉,冷冷如鷹。霍然轉身,卻是一雙寒冰眸直視太后而去,太后本已嚇得發青發紫的臉色,在看清夏侯昭嘴角隱隱的笑意時,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
呵呵一笑,靈晚卻只是小小聲地說:「姑母膽子不該這麼小。」靈晚當然知道這宮裡不太平,她更是知道,今晚還會有大事發生,可此事,始終牽扯的人太多,她也不能對風青璇言明,只能這麼扭轉話題。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結果是一樣的。」言罷,雲詳將一粒丹藥送至靈晚唇邊,「這粒藥丸吃下后,你可能會覺得渾身虛弱無力,但卻能讓你的脈象呈滑胎之象。」
兩人又閑話了一陣,靈晚才終於看到了父親的身影,以及他身後的雲詳。舉杯對兩人示意,風青止淡笑中藏著些心疼,而雲詳則勉強中猶有些謹慎,看著靈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很快,壽宴正式開始,這開場自是少不得一番歌舞助興的。靈晚突然想,若是自己沒有這個所謂的身孕,會否又如上次一般,被扯出來一舞博寵?當然,今時不同往日,自己的身份業已與當初不同,對於她的賢妃身份,在外人看來,已與奇恥大辱無二,又何須再動手?
只見來人滿頭銀髮高高盤起,左右各斜插兩支鳳呤金釵,鳳嘴裏更是吐出金色的流蘇,隨著她的一步一動而微微晃動著。最搶眼的要數太後頭頂上那似扇非扇的金冠了,形狀更像是佛祖身後的一片金色光蒲,耀耀閃閃,貴氣十足。
那刺客女人,不知是覺得刺殺已無望,還是因為其他,竟然就這麼轉身與侍衛拼殺,不再對靈晚出手。靈晚暗暗噓了一口氣,若是她一直糾纏自己,三哥又如何能靠近自己,為自己做出滑胎的特殊診斷呢。
這樣的好處就是,當雲詳告之銘帝,靈晚腹中龍脈不保之時,銘帝只是艱難地搖了搖頭道:「知道了,下去吧!」他再無二話,也就是說,靈晚的事,就這麼了了。銘帝也沒有再找太醫為靈晚診脈,是因為看到事實了,不須懷疑,還是因為實在無心再糾纏下去,不得而知。靈晚是不想再追究了,反正,目的達到了就是成功。
「靈兒,宮裡就是這樣,你遲早會習慣。」雲詳的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卻又並未說明。靈晚歪著頭想了一下,似懂非懂,但有一點她卻清楚地知道,那就是,那刺客的一刀還真是深。因為,她已經流了太多的血,甚至連雲詳的特效止血藥都差點兒沒了效果,要不是雲詳手腳麻和-圖-書利地將她的傷口處幾大血管按壓住,恐怕她會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
「宮裡始終不太平,還是小心為上。」不知是感嘆著靈晚的多災多難,還是因為兩人難得如此親近,風青璇說著說著,不由又有些擔憂之意。
她分明記得,當初是太后力排眾議將他護在身前,可那日夏侯昭的表現卻並不是那麼回事,似乎對太后怨氣衝天啊。
腹上的疼痛感依舊,靈晚也無心再關心他人,咧著嘴就問:「三哥,還要多久?」
太后薨了,在銘帝為其慶賀八十大壽的日子,正可謂是樂極生悲的典型。銘帝受不了此等刺|激,據說也因氣血逆流而卧床不起。
這樣可怖的死法,等同於砍頭、腰斬、截肢三刑一起在眾人眼前發生。膽小的女眷妃嬪們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哭成一團。唯有一人,呆若木雞,不是靈晚又是誰。
「靈兒,宮裡的事,永遠不要只看外表。很多事,遠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太后對太子,也同樣。」雲詳的話,十分地偏向夏侯昭,靈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三哥,你到底知道多少?」
很想過去打個招呼,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合適,靈晚只能強忍著衝動,對雲詳點頭示意,令其安然。
靈晚幾乎想也沒想就張大了嘴將藥丸服下,雖然她明白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真有懷孕肯定也不可能保得住孩子,但以銘帝的多疑,肯定還會派其他太醫來證實這一件事,所以,雲詳的做法有備無患。
宮人們忙得昏天黑地,而各宮的妃嬪們更是用盡了心思,想要討太后歡心,以爭取她金口玉言對銘帝說一番自己的好話。靈晚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但卻並未因壽禮一事心煩。
為了表現出對太后壽宴的重視程度,靈晚也十分刻意地裝扮了自己一番。她首先選了一件玫瑰紅的宮裝,這麼大的場面,又是這麼吉祥的日子,還是選喜慶點兒的顏色為好。
微張了嘴,靈晚不敢置信地問:「難道,這就是太子所說的出手相助?」因為宮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太后那裡,所以,靈晚和雲詳反倒能毫無顧忌地說上幾句話。可是,夏侯昭分明是太后所養,為何會為自己做這麼大的犧牲?
雲詳見機行事,見靈晚受傷,雖然心急,但也不忘大事,跑到靈晚身邊時,第一件事便是大呼:「不好,賢妃娘娘不好啦!」
可現下,靈晚再蠢,也知道不必再頑抗。禁衛軍已大批湧入,就算是那女子插上翅膀,恐怕也難以逃出生天。且無論來者是否是雪瘍安排的人,她已受傷,就已達到她的目的。
「可是,太子竟然能無情到這種地步嗎?生他的人不在了,養他的人也不要了?」雖然印象中,夏侯昭就是那種無情的人,可是到了這樣的程度,還是讓靈晚覺得太可怕。
www.hetubook.com.com建安三十八年冬月初八巳時,孝嚴靜皇太后的梓宮葬入旭國皇陵地宮。
雲詳微微一笑:「不多,但也不少。」這回答基本也和沒回答是一樣了。
雖然有大計劃在醞釀,但看著時辰尚早,想必冷劍也不會這麼早來,靈晚也就安下心來,觀看表演。直到那些仙姿妙步的舞妓之中有一人獨領風騷時,靈晚不由得也拍起掌來,跳得實在是好。
與此同時,另一側的夏侯昭則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若旁人的慌亂與驚恐,只是那麼安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直到靈晚身下的血水,漸漸染紅地面,他彷彿受到某種刺|激一般,突然飛身而上。純白的衣衫,飄逸的長發,還有冷魅如修羅的俊美臉龐,只在靠近那女人時,玉簫輕輕揮舞,下一刻,只聽得那女人凄厲長號,如同鬼哭。眾人打眼再看去,只見夏侯昭人已落定在那女子身前。
「我的靈兒,何時變得如此客氣,對姑母你自不必客氣的。」許是沒料到靈晚這麼黏乎,風青璇先是一愣,立時又已淡笑自如。
為表孝意,銘帝為皇太后準備的陪葬之物可謂價值連城。孝嚴靜皇太后隨葬的珍寶究竟有多少?沒有人能說得清,唯有當時主事的公公常青知道全部。但據傳聞,堪稱舉國之最。
「太后駕到!」一聲尖細的長長之聲響起后,靈晚不得不收起其他思緒,將眼光調轉至來人。
主僕二人慢行至壽宴場地,卻是太后所居的永儀宮,遠遠地就看到一群群忙碌的身影。靈晚也沒有心思細細欣賞,只尋找著自己應該到達的位置。邊走,靈晚便暗自慶幸,幸好時間恰恰好,自己來的不算晚,讓別人找不到話說,也不至於來太早,讓人笑話自己巴結太后。
不過,經此一事,靈晚對太子更是佩服到不行了,無論場面變成何種混亂局面,他都有本事將事情拉回他設定好的原點,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未來才可以主宰一切。
不及想,靈晚不得不全神貫注地打起精神應付來人。豈料,那女子再度出手之時,她只覺腿上一麻,身體霎時失去平衡。待她穩住身體,卻只覺腹上一痛,有利器穿腹而入。雖然不認為那女子武功在自己之上,但剛才肯定有人暗暗偷襲了她,否則她不可能避不開那女子。
瑩白玉簫,長長單手而執,一頭在手,一頭在地。那點地的一處,竟然能看到一截短短的白刃。汩汩血水,一線線蜿蜒直下,在地面上凝聚成一團殷紅。一步步向前,一步步拖行,那血紅的線,在地面上,曲曲折折地爬行著,直到由線成點。
一群人混亂地將太后抬進了永儀宮,可似乎為時已晚,太后的脈息越來越微弱,直到最後,她唇色發黑地緊緊握住夏侯昭的手,欲張又止的嘴,想說卻又說不出什麼。夏侯昭做乖巧狀,一直回和圖書握著太后的手,直到看見她遺憾地閉上雙眼,他撲倒在太後身上,號啕大哭起來:「皇祖母,皇祖母……」
雲詳瞄了一眼靈晚,將手上活計停下,忽而低著嗓子慎重地說:「靈兒,太后一直有心悸頑疾,經此一嚇,怕是救不回來了,此事,對你來說,亦是好事一樁。」
刃面與地面相接的地方,細小的火花,輕快跳躍著,似乎在訴說著那雪刃的鋒利。太后不由自主地向後縮去,想離他越遠越好,可夏侯昭一轉眼就到了跟前,扶住她手腕,貌似緊張地問:「皇祖母,你怎麼樣?」
靈晚打量著太后的時候,太后似乎也在研究著靈晚。太后雖然年事已高,但有些特別重大的事件,她卻也不可能不知曉。靈晚也不懼怕她的眼光,還牽起嘴角淺淺一笑,算是對太后打過招呼了。
這麼想著,靈晚順勢往地上一倒,便開始誇張地唉喲唉喲地叫喚著,而秋歌一見靈晚流了那麼多血,早已嚇得失了魂,跪在靈晚的身邊,哭得是稀里嘩啦。卻說那晚宴之上早已叫嚷聲聲,皇帝面如土色,太后更是嚇得雙腿無力,連路也不會走了。
「靈兒,靈兒,不好了,快,快,表哥你快救救靈兒啊,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如此說話的,除了夏侯煦不可能是別人。他武功雖然也不差,但剛才事發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出手相救。
這一刻,她彷彿已忘記了疼痛,眼中只有夏侯昭如地獄使者般的冷顏。她知道夏侯昭是強大的,強大的程度甚至超出她的想象,可她從來沒有想過,夏侯昭的武功竟然如此詭異可怕,看他的身手,恐怕就是冷劍也不可能勝他一籌。
優雅坐定,靈晚在桌下緊緊握住姑母的手,由衷地說:「姑母,難為您了。」
建安三十八年十月二十五日未時三刻,旭國孝嚴靜皇太後走完了她八十年的人生路程,撒手人寰。當天下午,掌儀司首領太監用鵝黃吉祥轎將孝嚴靜皇太后的遺體從永儀宮玉鑾殿抬出,而後至皇極殿,放回床上。
「還是該謝謝姑母的,若不是您,會麻煩許多。」料定風青璇知道的一定也不少,所以,靈晚也沒有打算瞞她,那些動作都與自己有關。
當看到靈晚的身下已被血水染紅,他早已嚇得失了方寸,只知道抓著靈晚的手臂,號啕大哭。
可那個好,也僅僅止於靈晚心中,因為下一刻,那嬌滴滴的美人突然變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直直飛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靈晚先是愣了一下,卻在下一刻恢復清明,她旋身而起,順手將姑母撥至一邊。她人已騰空而去,堪堪避過那美人一刺。
而那女子面孔扭曲著,漸漸地身體也開始起了變化,頸、腰、膝三處,慢慢地現出幾道血紅的細線,再然後,可怕的一幕發生了。先是她的頭,滾了下來,再然後是身子慢慢地向後倒去,最後,雙腿竟www.hetubook.com•com也可怕地斷成了兩截。
最最可怖的是,銘帝在放置了那麼多珠寶之後,居然還嫌不夠,還令各宮選出一批上等宮人太監,活人殯葬。甚至責令那些沒有子嗣的宮妃也遷至皇陵為太后守孝陪生葬,也就是說,那些宮妃雖然可以不死,但也得住在那死人的地方,直到老死為止。
太後身著紅藍相間的曳地長袍,腰間是滾金鳳吟寬腰帶,寬大的衣袖邊緣綉著些藍色如景泰藍的花紋,不十分扎眼,卻十分莊重,倒也真有一番母儀天下的架勢。
雲詳未語,卻也一動不動:「靈兒,先幫你處理好傷處再說。別的人,我也管不著。」他入宮為的就是這個妹妹,如果妹妹救不了,還管他人死活有何意義。
翌日,上午,在皇后、花冷夫人和花蕊夫人的敬視下,孝嚴靜皇太后的遺體被殮入了棺內。
是的,太后確實不好了,在這個萬人賀壽之日,她終於被夏侯昭的殘忍嚇到。她本就有心悸頑疾,經此一嚇,她病發導致整個人昏迷不醒。夏侯昭緊緊地抱著太后的身軀,冷情地算計著,雲詳不在,別的太醫就算是一起會診,恐怕也難救她這一命了。
靈晚龍脈已失,自然也在這範圍之內,但銘帝稱,念其身體尚未恢復,暫緩入皇陵的時日,待身體一經康復后,再擇日入陵。
「你啊!就是膽子太大。」點了點靈晚額頭,風青璇寵溺地笑了起來,眼角細小的魚尾紋也淺淺地浮了上來。
在得知這一切之時,靈晚卻笑了,雖然她明知道銘帝是故意的,只不想他為整她風靈晚一人,竟然選擇犧牲那麼多無辜的宮妃。
她本無意討好於她,也自不會在此事上浪費時間,所以,只是很隨意地讓秋歌準備了一尊玉觀音做賀禮。想著這老太後年歲已高,該是喜歡整日信佛燒香的,此禮雖沒有特色,但應該不會遭人嫌棄。
但,靈晚對皇宮本無眷戀,自也不認為這是件壞事,雖然雲詳告知她皇陵的日子會極為清苦,她也覺得心甘情願。不過,在入陵之前,還有一事,她不能不做,撇了撇嘴,靈晚溢出一朵清冷笑花,冷冷道:「龍傲天,到你了。」
雲詳本打算自己抱靈晚進去,可永儀宮也不是別的地方,夏侯煦是皇子,萬一太后不滿,怪罪下來,也不會責罰自己的親孫子。這麼想著,雲詳緊緊跟在夏侯煦的身後,朝著永儀宮的內殿就疾步行去。
她目前位居四妃,所坐的位置應該也算是靠前了。四下尋找了一下,卻看到風青璇早已淡笑著向自己招手,靈晚也微微一笑,朝姑母行去。自從姑母不求回報地為自己說話之後,靈晚發現,親情始終血濃於水,對於這個姑母,她已難以再設防。
「應該是吧!」雲詳淡淡回應,彷彿在說一件很無關緊要的事情。看著雲詳木然的臉,靈晚這才發現,這個三哥果然不一樣了,這種感覺,https://m.hetubook.com.com倒是很配得上他入的那個血門了。
自小便與太後生活在一起十多年,夏侯昭又怎會不知道太后怎麼了,他一把扶住太後向后倒去的身子,側身大呼:「太醫,太醫,皇祖母不好了,不好了。」
「但是,那個女刺客,不是雪瘍的人吧?」靈晚還是問了,雖然自己有把握確定,但對於靈晚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要理清一切的一切,否則,所有的事情都會脫離原本的軌跡。
靈晚懶懶地睜著眼,仔細地打量著太后的神態,雖然年近八十,看上去卻也只有六十齣頭的樣子。若不是那滿頭白髮蒼蒼,倒還真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了,不過,靈晚好奇的卻不是太后的白髮,而是夏侯昭對太后的態度。
很快,太后壽辰已到,為了忙活這件大事,整個旭國後宮,近日來幾乎就沒有幾個閑人。當然,靈晚算是其中之一。
見雲詳這樣一副態度,夏侯煦卻沒有勸雲詳,只是剛剛乾凈的淚水,又漫了出來:「靈兒,讓表哥幫你包好傷口再說吧,我去看看皇祖母。」言罷,竟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這下,靈晚是徹底地傻了眼,如果說夏侯昭的一切表現可能都是演戲,可夏侯煦突然間的清冷表現,卻又是為何?
雖然心內七上八下的,但靈晚卻拿眼看向雲詳所在之地,在看清他眼中的慌亂之時,她也明白了一個重要的事實,此女絕不是他們一夥的。要說雪瘍的血門之中女殺手該也不少,但,若是連三哥也不認識的,肯定不可能。
太後身份尊貴,再加上是八十大壽,那排場自是不一般地隆重。那些宮人太監們天未亮就開始打點一切,好在壽宴是設在傍晚,也讓他們有時間安排好一切事宜。
夏侯煦也絲毫不含糊,抱著靈晚就快步向永儀宮的內殿跑去,若說有哪裡的葯最全、最有效果,除了太醫院,不作他選。可靈晚現在的情況,還是先送進去處理傷口才行。
他的哭聲,那麼悲傷,在內殿之中的靈晚也不由得眼眶通紅,幾欲落下淚來。強忍腹痛,靈晚催促雲詳道:「三哥,你快去看看太后啊,指不定還能救回來。」
「漢王,別哭了,救人要緊,快。」雲詳也很著急,靈晚的傷口有些深,且流血不止,雖然他有把握將她治好,可也不能徒手而療啊,必須將靈晚帶下去,上藥止血才行。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到底有什麼樣的遭遇,他為何強大得令人瞠目結舌?靈晚的腦中一片混亂,就連雲詳宣布她腹中胎兒可能不保時,她也沒有聽清。她只是傻獃獃地望著夏侯昭,一動不動。
看到夏侯昭靠近自己,太后只覺胸前被狠狠撞擊般疼痛著,心也不規則地咚咚亂跳起來。眩暈的感覺一陣陣湧向自己,而夏侯昭卻是有意無意地搖晃著太后的身體,一種噁心的感覺伴著眩暈而來,迫使太后大口大口地嘔吐著;她渾身大汗淋漓,唇色蒼白,雙手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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