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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妖博物館

作者:閻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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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0章 元始之緣

第0870章 元始之緣

是因為甲一本身不參与到諸多的大事件當中,屬於那種命運長河邊緣之處的一滴水,如此才能做到這一點,而其他的那些故交,卻難以做到這一點……
燭九陰平淡道:「這算是你的回答?」
……
「所以,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個。」
從衛淵身上的時間線來說,這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是【命中注定】之事,要是把甲一直接帶走,就相當於直接斬斷了這樣的命運,將會直接面臨【兩尊十大巔峰之下第一階梯生死】這樣級別的命格反噬累加。
「善。」
而那位征服佛國的大乘天看著手邊的樹葉,只是拈花微笑,拂袖離去,無視了其中潛藏的些微因果奧妙,佛門修心守性,他心境最高。
青山獻拈起鬢角的白髮,感知到自己的虛弱,以及真實。
灰袍男子嗓音平淡悠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本為一體,又有什麼債務,既然沒有債務,又何來討債一說?」祂所說的是跟腳,是根基,是自身之底蘊,和先天而來的本我。
而後,這白髮道人便化作了先天一炁,在這天地大勢壓迫之下,消散無形,沒入了那本源大道之中,而後回到了正常的時間線,而在這一過程當中,拂袖一掃,這一枚枚落葉便飛出去。
這也是因為甲一本身和這個時代的聯繫不大。
獻看著祂,道:「……為何?」
趁著講道宣揚自身大道,與天地和鳴,再靠著觀看眾生百態聽聞大道之後的反饋,進一步推動自身的境界,逐步完善創造自身的元始道體,總是這麼輕飄飄的可不行……
「一如你所說。」
而最後一枚落葉翩然落下。
是蓐收和句芒兩位一線神靈崩亡隕滅的前提之一。
作為莽夫和-圖-書莽了這一輩子的人。
「我們只是在六千年前同出於一個源頭,這六千年間,人族都已經從茹毛飲血變化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我和你,我們遇到了不同的人也見到了不同的事情。」
男子轉身看著幽靜深邃的九幽之國,感知到冥冥當中,萬物將要變化,九幽都未必存續下去的感知,步步往前,道:「你的意識,仍舊可以維持存續一段時間,但是,只有一段時間。」
在不周山上,藉助不周山的特殊性,完成玉虛演法。
他取出了之後,在正常時間線當中,因為經歷了漫長歲月而已經失去靈性的甲一機關核心,看著赤紅色的黯淡核心,神色複雜,而後五指握合,因果重現。
各論各的。
「時間的侵襲,沒有了底蘊的抵抗,會邊得越來越劇烈,獻,你的時間不多了……」
甲一不懂得這些,也不是很關心。
「失去本座根基底蘊,你的存在也只是空中樓閣。」
老者手中拈著那一枚綠葉,只是長笑:
獻回答:「也算是選擇……」
右手伸出,五指白皙而修長,灰色袖袍微震,而後微微一攏。
也有所謂的【淵緣】淵源。
因為甲一存在於玉虛宮並且等待萬年。
現在想著的是,要如何才能夠把這玉虛宮帶走,帶到了不周山上去,玉虛宮暫且不論,畢竟正常的時間線上,玉虛宮仍舊存在,問題在於甲一——衛淵肯定不能夠直接把這個時代的甲一帶走。
白髮道人沉默,五指微微攏起,一枚枚落葉圍繞身周,隱隱然彰顯出天穹之境,以極高速度流轉,卻偏偏給予人一種時光錯亂的玄妙感,隨意:「自然是,和玉虛有緣之人……」
在上古蠻荒和*圖*書歲月的,第一個剎那就化作了齏粉。
甲一眼睜睜看著另外一個『自己』出現在旁邊。
「經歷了些事情,也見識過一些人,自然會發生些許的變化。」
有故意無的放矢之緣。
「一種小手段而已……」道人隨意回答,看著這逐漸出現的甲一,這相當於是甲一沒有靈性的分身,類似於倒影之類的存在,只會機械性地重複一些固定的行為和行動。
「收徒?不,不會……」
燭九陰難得沒有帶著嘲弄的笑意,只是平淡道:
衛館主的感覺就好像是直接失去了全部的防禦一樣不踏實。
不管了,隨意吧,麻了。
直到燭九陰收回右手,直到九幽的異變就此緩慢消弭下去。
「討債?」
青衫黑髮,鬢角斑白的女子拈起白髮,燦然一笑,決絕道:
老者拍了拍青牛的背,離開了函谷關,尹喜心中一驚,連忙追出去,已是只看到了一點背影,一隻手趴著城牆,高聲呼喊詢問:「老先生要去哪裡?!」
但是命運如同波濤,洶湧澎湃的碾過。
「太白兄詩劍雙絕,可是酒也是一絕,唯獨大醉方才有佳句,來來來,且滿飲此杯……」江南道上,一眾人推杯換盞,其中為眾人所傾倒的青年來者不懼,只是飲酒看,形容磊落瀟洒。
但凡有緣者,皆可來!
「哈哈哈,太白兄,請,請復飲酒!」
一枚枚落葉垂落,進行嘗試,有的飛向了波濤洶湧,淹沒大地的時代,有的落入到春秋列國爭霸,吱呀吱呀向前的牛車附近,也有的飛入了沙塵揚起的亂世之中,被炎漢最後的大漢騎兵踏碎,更有的飄然落下,飛舞于盤坐于菩提樹下悟道的神州僧人手邊。
更何況是直接對著那源m.hetubook.com.com初的世界根源大道起誓。
「……呵,緣法難測。」
天地之間,剎那間蒼茫渾厚,時間凝固,日月起落也隨即微微停止,而後在天帝的目光注視下重新開始起落,萬物正常,將燭照九幽之龍發生的變化遮掩下去。
是真亦假。
時間線也不是那麼好跨的,這一次來之後,需要修養許久,才有可能再度施展,而他又要來這裏幾次,才能夠填補那一萬年的空白?道人沉吟許久,忽而想到了一個選擇。
燭九陰微微頷首,道:「看來這麼長的時間,你終究也不是一無所獲,相比起當年來說,也已經有了長足的成長,至少於此來看,本座頗為欣慰。」
此刻的祂,才是真真正正完全狀態的十大巔峰之一。
道人隨意道:「太麻煩了。」
「只是這個似乎是某種慣例,不管是共工,帝俊,還是後土都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不做的話好像不大好……最多只是談論道法,也留下自己的道標烙印。」
以及……
龐大的底蘊,雖然相較於尋常的十大巔峰層次而言,屬於是底蘊微弱虧空,但是境界卻是絕對的十大巔峰,無論是燭九陰,還是說獻都未曾對當年的約定有任何的反悔。
「我們在未來相見。」
「五千言道德經已留,你我緣法也盡。」
在平日里,甲一的真靈將會陷入沉睡,只剩下衛淵創造的倒影自然地行動,唯獨等到【後土】來此的時候,甲一才會復甦。
如果說換成是帝君,群星萬象,高高在上,也能抗住。
落在了一位坐在青牛車上的老者手中。
有的落在了手持九節杖的少年道人旁邊,被那道人踏過。
明月在天,群星起落,青年劍客端著這酒,看上和_圖_書面落葉,旁人慾要取酒樽,重新斟酒,那青年卻只大笑,仰脖飲酒,吞下了那一輪明月,漫天星輝,還有這一縷因果,恣情曠達。
道人看向甲一,臉上浮現出微笑:
獻睜開雙瞳,看著眼前灰袍男子,後者身上的蒼茫古拙已經消失不見,佇立於此,卻又彷彿存在於彼處,神話傳說當中最為源初的【死亡之國】概念,遠比人族傳說的泰山府君早了數千年之久。
它看著這一座包含著自己,也包含著渾天,後土,以及眼前道人心血的行宮,想著這裏也會有其餘人來,心中浮現出好奇欣喜,道:「尊……嗯,掌教老爺,會收徒嗎?」
循著時間流轉,循著當日他說那一句。
「時間權能的侵蝕和反噬將會很快到來,你會一點一點慢慢老去,直到死去,但是在這一段時間里,你還可以去做你想要去做的事情……」
「那麼,甲一,稍微休息一會兒吧。」
如果說老不周,他腰杆子硬,能抗住。
忽而大醉,仰天坐倒,一枚落葉落入酒盞當中,泛起漣漪。
只是這個自己並不真切,並不真實,如同倒影,透露出陌生之感。
可衛館主才爬上了這個境界,盯著玉虛的名頭。
祂的語氣當中不複數千年前的淡漠冰冷,于蒼茫之中多出了些許柔軟的部分,隱隱平淡,隱隱勸慰,卻絕無收回當年契約的悔意,只是在說你我本來同源,此刻根基重回於一,也是自然之事。
足以遮掩,足以在一定程度上扭曲命運認知,道人想了想,拂袖一掃,而後將此刻甲一的靈性一拈,注入了這新創造出的機關身軀里,兩個機關身軀便自然地融合為一。
只是道人一剎那施展自身因果手段送出的樹葉大半消散,唯獨剩下了和-圖-書兩枚落葉——
看著前面彷彿不近人情的天神背影,燦爛微笑:「看來,你在這些年裡,也發生了很多的變化啊……如果說是最初的你的話,應該會一句話都懶得多說,直接將我的底蘊和根基全部收回。」
旁邊名為尹喜的官員好奇道:「老先生……」
「燭照九幽之龍有燭照九幽之龍的堅守,我也有我的執著。」
「掌教老爺……這是……」
整座九幽都劇烈震顫,短暫性的出現了天地失其序,日月失其常的恐怖情況,法則亂流彼此碰撞,但是又在很快的時間里消弭無形,歸於平靜,獻平靜閉著雙目,等待著終末的結局,心神出乎意料地平靜。
灰袍天神平淡道:「你已經不再是我,這也是你所說的,本座只是將屬於我的根基和底蘊收了回來,以此完成了契約,而你,獻,你並不是我了,若無他事,便速速離開九幽。」
這樣的話,可以保全甲一的靈性,在最保險的程度里,干涉並且扭曲原本的命運,欺騙因果,衛淵現在的實力也只有靠著這樣的手段,才可以在那浩瀚洶湧的波濤之中保全甲一。
衛淵決定把輩分這個越想越麻煩,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拋在腦後。
既不高也不硬,這一下反噬怕不是當場撲街,直接步了自己把自己給玩死的老不周一脈傳統後塵,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樂子,可是來看望甲一之後,將甲一扔在這萬古之前,衛淵也做不到。
支撐九幽之國的燭龍突然放聲長吟,聲震四野。
「先去赴一位『老朋友』的約。」
甲一聽得懵懂,道:「那麼,會有那些客人來呢?」
我管媧皇叫媽。
「不,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燭龍本就是最為遵守契約的神靈之一。
你管我叫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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