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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出來玩么？」他嚷著中止我掛斷電話，「我和林一哲在玩殺人遊戲，過來。」

是李卓問我聖誕節要不要去他家那棟平時不常去的別墅開party。

懶得按鍵盤迴復他，我闔上手機翻蓋，閉上眼睛。

所以說，我其實可以是一個很乖的女生，也可以做很單純的小白兔的。

只是以前沒有人給過我這個機會而已。

謝昕濤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比從前顯得有磁性又溫柔很多，即使是通過電子的信號，再轉化到手機里，仍然動聽：「回來了？安全么？」

平安夜和聖誕節當然沒空應酬他，我現在可是有主的人啊。

「恐怖什麼？你這麼大一個男人還怕蟑螂？你不是在趁機對我撒嬌吧？先聲明，我不接受這種有著明顯和_圖_書侮辱我智商的傾向的撒嬌哦。」

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倒真是非常類似李卓，要不是他先自報家門說明他是李躍，我還真是無從分辨：「幹嗎？」

「廢話，你見過坐輪椅的蟑螂？」我笑得非常歡暢。「我帶了禮物給你，你明天什麼時候有空？」

把毛巾隨意地扔到床邊，我躺在柔軟的枕頭上，果然還是很累，倦意毫不客氣地綁架了我。

「我房間里有一隻小強，我在找殺蟲劑。」

「不安全能打電話給你么。」我邊用毛巾擦著頭髮，邊說，「你在幹嗎？」

懶洋洋地敲擊鍵盤，回復他「沒事」兩個字，連標點都懶得打，然後點擊屏幕右上角的那個紅叉，退出了界面。

不管他。我決定好好睡一覺，和_圖_書明天神清氣爽地出現在目前男朋友順位第一名的謝昕濤面前。

「你們能玩得通俗點不？」

「那多恐怖。」他繼續著噼里啪啦的翻找的聲響。

「你這人，真是low，very low。姐姐剛回來，累得要死，你們自己自由地，乖。」我笑得直接，然後掛了他的電話。

順手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又震動起來，李卓的名字在外屏上閃閃發光。

我看一眼日曆，再過三天就是平安夜。

倒是校內一上線就收到了消息。居然是李躍。

決定不和他計較沒有專心和我講電話這件事情，我說：「哪！這可是你要求我去的！你主動要求的哦！不準不認帳！」

「哦，謝謝謝謝。我掛了。」對龍套角色閑雜人等不需要ｍ.heｔｕｂoｏk•cｏm•cｏｍ多麼有誠意的敷衍，尤其這個龍套還掌握著一點不能說的秘密，有著一點不太好理解的企圖。

「程天愛，我等你出現都等到地老天荒了。」他語氣里都是戲謔。

才不過十天沒上線，網站就呈現一片荒廢狀，留言和瀏覽量隨著不上線的時間逐漸減少，網路世界真他天哪的真現實。

「你來了我就陪你通俗。Eat me，come on~」

「come on你個鬼，沒空應酬你。」

不會是李卓又換了號吧？我這麼想著，接通了電話。

——程天愛，你居然消失了十天，我去問許惟笙才知道你請了一個禮拜的病假，沒死吧？

拿起手機，準備打個電話給謝昕濤報個平安告訴他到家了，剛剛拿在手裡的手機和圖書倒是比我撥出電話更先忙碌起來，不認識的手機號碼在屏幕上閃爍。

「程天愛，你真從良了？」即使看不到表情，也能感覺到李躍話語里有著鋒利的線條：「許惟笙也在，你不想觀摩你夢中情人和你知心好友的交往狀況？」

「明天……上午要參加一個手術，去觀摩過程。下午和晚上要值班。要不你直接來找我。」乒乒乓乓的聲音在他小聲自言自語「找到了」的同時停止。

「我就不能找你？我從我哥手機里找到你的號碼，你也不感動一下。」

「我又不是所有蟑螂都怕，我只怕會到處亂跑的蟑螂。」

「好好好，你先好好睡一覺吧。」他的聲音變得輕而柔軟。

「找本雜誌直接撲下去不就行了。」我聽著他那邊翻箱倒櫃遍尋不著的動和*圖*書靜，好心地提議。

洗完澡，被李躍吵得有些浮躁的心情才略微平復下來。

真驚悚，這人真是那個叫我「嫂子」李躍么？他對他哥的顛覆也太徹底全面了吧。遊走在兄弟間這種很有技術性和挑戰感的事情放在從前，對我還真是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但是現在，現在我還是先純情的跟謝昕濤大叔嬉戲吧。

「林一哲」這三個字，在謝昕濤不太深情的告白之後立刻就顯得有些缺乏吸引力了。我忍不住嘲笑起自己來，程天愛，你還真是一個朝三暮四容易換跑道的人啊。

安靜了兩分鐘，簡訊到達的聲音又響起。

「拜託，地老天荒不是拿來這樣玩的，你有想過天荒地老的心情么。」不怎麼用心地應答，我說，「你哥叫你找我的？他怎麼不自己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