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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前段時間去參加了一個數學會議，前些天才回來，你現在在哪呢？」

聽到林曉對這個感興趣，許繼便笑著說道：「是的，明年一月份，不過它每年一般都會舉辦四場，下個月本來就有一場，不過我計劃參加的是明年一月份那場。」

忽然他想起什麼，又說道：「對了，唐院士有沒有跟你說過選導師的事情？」

至於組會，在第二個周的周五也照常進行了，只不過本周的組會當中，已經講究對物理意義的探究了，也就是當初說的，建立不可壓縮的彈性動力學系統，兩位教授教授一拍手，最後決定的東西就是林曉聽不懂的了。

於是他接通了電話，便笑著說道：「許教授。」

要是真的有哪個教授仗著身份讓林曉幫自己研究課題，那他可真的要指著那個傢伙的鼻子罵了，壓榨壓榨那些博士后就行了，還壓榨人家林曉？

而且，國際研究中心那邊主要就是進行課題研究的，肯定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找一個本科生，更別說是找林曉。

「嗯？許繼教授打來的？」

不過，相比較許繼說的其他的東西，林曉倒是對布爾巴基討論班更加感興趣。

「你可要老實回答，要是有人找你當免費勞動力了，你給我說說是誰，我找他麻煩去。」

許繼笑呵呵地說道：「你打算選哪位導師啊？咱們數院能選的可就多了。」

他剛才之所以那麼嚴肅地讓林曉過來，就是因為擔心林曉被其他教授找過去當免費勞動力了，當然這個免費勞動力，應該指的是『腦動力』，畢竟誰不知道林和圖書曉在數學上厲害，指不定就有哪個自己水平不行的教授，讓林曉去幫忙研究？

聽到許繼教授的語氣，林曉不由一愣，這是怎麼了？

許繼見到他來了，便直接起身，招呼著林曉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聽到許繼的話，林曉心中微微一暖，同時也感到哭笑不得。

隨後他就笑著說道：「現在怎麼有興趣去研究數學物理了？莫非數學難不住你了？」

聽到是唐院士找的林曉，許繼教授便就放下了心來。

至於林曉研究數學物理，許繼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他自己也研究這個東西，當然不會有這種學科上的偏見。

布爾巴基討論班和數學界中知名的布爾巴基學派關係緊密，而布爾巴基學派在數學中的地位，極其厚重，他們對數學界的貢獻也相當巨大，為數學的發展帶來了極大的動力。

他莫名感覺，林曉說不定會成功呢？

同時，也正是布爾巴基學派在法國巴黎的紮根發展，也為巴黎成為世界數學中心之一提供了相當大的助力，即使到現在因為美國的經濟實力吸引了許多數學家前往那裡紮根，特別是普林斯頓大學，不過仍然沒有影響到法國是數學家們心中聖地的地位。

聽完，許繼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語氣有些嚴肅地說道：「你現在來我辦公室一下，我給你說幾句話。」

但電話已經掛了，他無奈，只能去許繼的辦公室了。

「是的。」

聽到許繼教授的問題，林曉不由失笑：「那怎麼可能，數學裏面的問題我不會的可還多著呢，只是對物理ｗwｗ.hｅｔuboｏk.ｃｏm•ｃoｍ產生了一點興趣而已。」

聽到哥德巴赫猜想，林曉便不由想起了小時候曾經在數學教科書上看到的那個問題。

當然，唐慶倒是沒有在意這一點，畢竟他只需要林曉能夠在數學上面發揮作用就行，而且課題時間還長，他們課題才開課幾個月呢，一個課題的研究周期當然都是很長的，不然的話他們哪來那麼多時間去花掉經費？

他笑著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到時候我也是希望在您手底下學習的。」

「呵呵，我倒希望如此，如果不是數學太難，我也不會跑去研究數學物理。」

許繼感慨一聲，數學這學科，學的越艱深則越艱難，當數學家們發現自己一頭撞進去，進入了純粹數學的『里世界』后，就總會發現，這『里世界』特么不是人待得，於是就會選擇離開這裏，然後進入物理的世界。

剛才聽許繼那種語氣，他還以為有什麼壞事呢，原來是因為擔心這件事情啊。

而布爾巴基討論班，也正是在布爾巴基學派的影響下，從1948年開始開辦，並且一直延續到今天的一種講座形式，它不是指一個班級，有著固定成員，而是會邀請那些布爾巴基學派以及其他著名的數學家，再加上一些學生們，然後一同前往法國巴黎來展開討論。

「是的。」他點了點頭。

「比如我，明年一月份就打算去法國一趟，參加一下布爾巴基討論班，你知道布爾巴基討論班嗎？如果你到時候願意去的話，我就可以帶你一起——當然，你得在那之前學會法語，因和*圖*書為他們都是用法語來討論的。」

聽到許繼又重新提起導師的事情，林曉不由感到好笑，同時也確定了，這位老教授是想讓自己當他的學生呢。

敲開了門，裏面傳來了「請進」。

這種人就有很多，在物理學中又作出極大成就，同樣也有很多。

聽到許繼的話，林曉便挑了挑眉。

「之後我再考慮考慮吧。」

「我現在在數學研究中心，剛從裏面出來，正準備去圖書館。」

「那倒是沒有。」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過現在，他已經對這種問題有了深入的理解了。

林曉好奇地問道：「布爾巴基討論班，是明年一月份舉辦嗎？」

比如不可壓縮各向同性Hookean彈性動力學系統，Hookean林曉倒是知道，也就是胡克型，至於胡克，自然就是提出胡克定律的那位，其他的名詞他也都知道，什麼不可壓縮，什麼各向同性等等，但是連起來，他就缺乏相關的知識儲備了。

而這種討論班形式，也影響到了現在各種討論班，可以說，現在的討論班都是在布爾巴基討論班的影響下成立的。

不再討論這個問題，許繼這時候彷彿不經意間地問道：「對了，你們是不是快要選導師了？」

有人說，大學生活就像一杯白開水，淡而無味，不過對於林曉來說，他卻體會到了這杯白開水能夠讓自己感到充實的感覺。

林曉一愣，忽然想起了之前班群裏面說的，好像確實是要開始選導師了。

「如果你想參加的話，只要給那邊申請一下，他們大概也會願意同意的，ｈｅｔｕｂooｋ•cｏm.cｏｍ不過還是那句話，你得需要學會法語，不然的話，你過去之後可能也聽不懂。」

對於這個東西，他也早就有所耳聞了。

「都是研究學術嘛，也沒什麼不一樣的。」林曉笑著說道。

「是的，說起來，我來學校這麼久也沒見到您了，您這些天不在學校嗎？」

怎麼聽許繼的話，感覺像是……在自我推薦？

許繼面色嚴肅，說道：「你去研究中心那，是不是去做什麼課題了？」

許繼教授本身也是北京大學的數學教授，說起來這麼久以來林曉也一直都沒有見到他。

「別擔心對方是什麼勞什子教授，咱們京大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多，那種人平常我懶得罵，要是真有人找你做那種事情，那我非得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許教授。」

於是他便笑著說道：「其實沒有這種事情，就是唐慶院士的課題，我自己主動參加的，我對物理方面有點興趣。」

當時的他，連問題都沒看懂，只知道是1＋1問題，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是1＋1問題，他只是想1＋1不就是等於2嘛，這還需要證明？

每天沒有他人的打擾，林曉完全暢遊在知識的海洋中，感受到了大腦不斷充實的愉悅感。

至今，法國巴黎仍然是彙集了世界上最多數學家的地方。

他說道。

「國際數學研究中心嗎？」

很快，來到了理科大樓，他找到了許繼的辦公室，以前他來過這裏，自然也沒有忘記。

許繼笑著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對選導師什麼的，有什麼想法嗎？」

這可不僅僅是害人了，這更是害他們學校了。

和*圖*書「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試試的。」

林曉點點頭，對於這個討論班，他確實有點興趣，不過那畢竟還得先把法語給學會。

唐慶院士就算是有課題找林曉幫忙，也肯定不會說壓榨免費勞動力，畢竟人家是院士了，也不缺勞動力，而且唐慶院士對自己人都還是挺不錯的，自然也就不用擔心那種問題。

而由於法國在數學界中的地位，所以也有很多數學家都掌握著法語和英語。

聽到林曉這麼說，許繼不由眉頭一挑。

「唐院士？哦，那沒事了，我還以為你被那幾個沒有水平靠關係進來的人叫過去的。」

林曉開門進入，見到了裏面坐著的許繼教授，還有許繼的幾名研究生。

「呵呵，你看看，你在素數領域回答了兩個問題，現在不考慮再往素數方面發展發展？孿生素數猜想，哥德巴赫猜想什麼的？」

而這一天的組會的結束后，林曉便離開了會議室，走出了研究中心，正準備去圖書館的時候，他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小林啊，你現在是已經入學了吧？」

「那也行，當然，最好是早點確定，這樣你就有時間來學習法語了，三個月學會一些日常用語和數學方面的東西，還是有些緊張的。」

「那就好。」許繼像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像是怕林曉誤會什麼一樣，對他解釋道：「唐院士現在基本都是往數學物理上面使勁發展了，雖然你對數學物理有點興趣，這個我也是支持的，不過吧，你還是應該多往數學上面繼續研究，你的天賦不能浪費，所以也應該選一些主要心思還是放在數學上面的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