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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和旁邊的攝影師便向卡伊曼道別，離開了這裏。

所以他的書包中，往往裝的最多最厚，也最重的東西就是草稿紙了，基本上是幾百頁打底，用完了就補充。

而後，他便在草稿紙上嘗試了起來。

「是的。」卡伊曼微微頷首，說道：「林曉確實在數學上有著很好的天賦，不過對於我自己的方法，當然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

「呵呵，這是我們記者界的基本操作了。」麥倫擺擺手，笑道：「而且，在我們新聞界也有一句話，要時刻警惕任何一個麥克風，因為你不能保證它是否真的關閉了。」

記者點點頭，說道：「到時候美國人都將會知道，您代表我們美國，教育了那個華國的數學天才。」

不過由於還有一點東西沒有寫下來，於是他又掏出了自己的平板電腦，在上面把剩下的幾行算式寫了下來。

周圍也有其他不少學生正在看書，在認出林曉后，都會感到一陣驚訝，巴黎師大不到兩千名的學生中，大多數都認識這位已經稱得上世界頂級的數學家。

「嗯，正好也餓了，準備去吃飯吧。」

篩圓法，結合了篩和圓，將一個個素數歸入進單位圓的幾何意義中，然後通過篩法進行篩選。

聽到卡伊曼的話，記者笑著點點頭，再次問道：「那麼，請問你有什麼想對林曉說的呢？」

「嗯。」卡伊曼點點頭，站起來和這名記者握了握，問道：「採訪已經結束了吧？」

只要保證他們穩賺不虧就好了，現在幫助卡伊曼，是為了他們美國的榮耀感，這種科學界上的事情，怎麼能讓一ｈttps://m•hｅtuｂｏoｋ•cｏｍ•ｃｏm個華國人獨佔鰲頭呢？憑藉著這一點，肯定能吸引不少讀者的目光。

而後他向著攝影師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結束了，然後便站了起來，向卡伊曼伸出了手，說道：「感謝教授的配合。」

這也讓他無奈地搖搖頭，自己這個老人還有什麼可以去教林曉的呢？

不管了，先試試再說。

攝影師嘖嘖道：「要是卡伊曼教授最後說的那句話被放出去，那他肯定就慘了。」

因為他很容易就能將一個行不通的想法給pass掉，根本不會深入的去研究，而當他不能將一個想法給pass掉的話，那麼很有可能這就是他想要的那個。

在草稿紙上寫下幾個簡單的公式，林曉摸著下巴，陷入了糾結當中。

「但是……」忽然他話鋒又是一轉：「我相信我是現在最接近孿生素數猜想答案的人。」

「真有你的啊，麥倫。」攝影師忍不住說道，「難怪你總是搞出大新聞。」

「卡伊曼教授，你如何看待林曉回應你的方法依然會限制在36這一步？」

「嗯？用完了嗎？」

林曉再度將一張草稿紙放到了左上角，然後又從書包裏面掏草稿紙，然而這個時候，他掏不出來了。

林曉笑道。

林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靜靜地看著和孿生素數有關的論文。

就這樣，從上午十點開始，到下午七點。

記者笑著說道：「好的，相信這也是您作為數學界前輩的人生經驗，希望能對年輕的天才帶來指導。」

「不不不，這隻是為了保證咱們最後能賺和-圖-書到，如果他能贏過那個華國的林曉，那我們當然要更加努力的捧他了，要是他最後失敗的話，這個錄音也能讓咱們賺上不少的。」

畢竟，那可是將數論的問題寫到拓撲的領域上面，如果沒有足夠的知識量，當然不可能搞懂那些數學公式。

「都說了，不要說他是什麼數學天才了。」卡伊曼擺擺手：「我可不喜歡這種所謂的天才，攪亂了數學界的秩序，又影響了別人的成果，實在令人生厭。」

林曉搖搖頭：「這隻是巧合而已，我聽到那位卡伊曼教授在孿生素數猜想上做出突破后，就已經打算證明這個猜想了，只是沒想到後來他又會說出那些話來。」

從沉浸狀態中回過了神，沒有紙了，那就只能停下來了。

他不由一笑：「看來你還是有些在乎的啊。」

於是他給塞爾教授回了一條消息后，便迅速離開了圖書館，前往了塞爾教授的辦公室。

「哈哈哈，那畢竟是孿生素數猜想，公民們感興趣也在情理之中。」

記者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理應如此，畢竟您才是實現了孿生素數猜想再次突破的數學家，那麼請問您對完善自己的方法有把握嗎？」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十幾年在哥德巴赫猜想上的努力，他搞出的那麼多論文，那麼多張草稿紙卻都在那天下午因為林曉的證明而徹底成為廢紙。

「你的人生罐子中，除了要先裝入鵝卵石，碎石以及細沙，也是不可避免的，因為只有那樣，你的人生才能更加豐|滿。」

看來這回又能賺不少獎金了。

這也讓他的心理得到了極和圖書大的滿足。

「好的，我也該下班了。」

「這正是我所想的。」

這幾天過去，他已經pass了幾個想法，而如今這個想法是否能夠成功？

有了想法就上，沒有找到最終的落腳點就重新來。

而之後如果卡伊曼失敗了，那他們就把這個錄音發出去，再次吸引讀者的目光，榨乾卡伊曼最後的利用價值。

偶爾有學生準備離開，經過林曉後面的時候，都會好奇地瞅一眼林曉草稿紙上面的東西，然後就會彷彿遭到精神攻擊，連忙轉移開自己的目光。

拓撲學……紐結理論……

「是的，已經結束了，之後我們會直接將你放在頭版上，咱們的公民們都對您的成就感到敬佩呢。」

塞爾教授找他去一趟辦公室。

塞爾和藹一笑，而後起身，和林曉並肩離開了這裏。

「最近的事情，沒有影響到你吧？」

而對於林曉來說，他將近5％的大腦開發度，讓他很難閃過一個想法，但是一旦閃過一個想法，那可能就如同足球中的手術刀傳球一樣，直插要點。

「很好。」塞爾滿意地點了點頭，能有這個心態，說明有些東西也不用他去教林曉了。

不再多想，他問道：「那麼最近你在研究什麼呢？」

而這樣的環境，也讓林曉感到舒服。

賽爾一愣，林曉剛才說沒什麼好在意的，現在就又要研究這個問題了？

「我知道了，教授。」

「幾何意義……」

……

聽到卡伊曼說出的這句話，記者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好的，我以後不會再在您的面前這麼稱呼他了。」

心中這麼一想，他忽然看見塞爾教授之前hetubook.com.com給自己發了條消息。

「嗯，抱歉教授，之前在圖書館，沒有看到您的消息。」

隨著兩個小時過去，林曉的目光逐漸亮了起來。

塞爾笑了笑，林曉在進入學習狀態時的沉浸狀態，他也有所耳聞。

卡伊曼這回倒是謙虛了一下：「把握倒是還沒有，數學上的事情，沒有誰能夠說自己一定能夠成功，尤其那是孿生素數猜想，數學猜想中的一顆明珠，它的難度並不低於哥德巴赫猜想。」

塞爾教授也確實還在，見到林曉走了進來，塞爾便笑道：「來了。」

旁邊的攝影師看到這，不由說道：「都錄下來了？」

卡伊曼面對著鏡頭，說道：「數學界不是有天賦就能夠一直成功的，還需要耐心。」

「最近的事情？」林曉問道：「是那個孿生素數猜想的事情嗎？」

就這樣，有用的草稿紙被他放到了左邊，沒用的草稿紙被他丟到了地上。

林曉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利用圖論以及拓撲學研究鈦成鍵機制的事情。

這裏的學生，本身都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那批學生，除非是和林曉關係十分好，像亞歷克斯那樣，不然的話他們不會把太多時間用在崇拜林曉上。

回到了他們的車上，記者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錄音筆，按下了停止錄音的按鈕。

他的數學研究，往往只需要一台查資料的筆記本電腦，以及足夠的草稿紙，與一支筆。

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圖書館。

「原來是這樣。」塞爾微微頷首，笑道：「那麼就祝你能夠完成這項工作，狠狠地給那個傢伙帶來一次回擊。」

卡伊曼笑了起來，他當然也看到了網路上那些美國公https://www.hetubook.com.com民們的讚歎。

「如果我在這裏將素數代表一個個扭結，然後考慮它們之間的距離……」

「是的。」

無他，林曉寫的東西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我就猜到你應該在圖書館。」

似乎，有戲啊？

「當然。」

「半個小時前發的，應該還來得及。」

「孿生素數猜想。」

「這倒沒有。」林曉搖搖頭：「雖然說起來有點讓人氣憤，不過仔細想一想后，就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也只有少數數學系的學生才能夠勉強承受得住這種精神攻擊，多看上幾眼，然後就苦笑地搖頭離開。

麥倫笑呵呵道。

「哦？原來您早就已經知道了。」

麥倫已經開始考慮之後該找什麼妞了。

「篩圓法……篩圓法，以及素數對……」

鏡頭面前，卡伊曼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說道：「對於林曉的說法，我其實早就已經有所預料了，之前我就已經意識到我的方法會有極限，所以最近以來，我也一直在嘗試著完善我的方法。」

他在自己的臉書上發出那篇文章之後，就沒有再去關注外界的消息了，而是專心地研究起了自己的問題。

……

當然，驚訝之後，他們也都會重新開始做起自己的事情。

「嗯，當然，遇上這種事情，也能給你的人生帶來一點風浪，讓它不至於太過平靜。」塞爾說道：「不過，除了學習之外，在咱們這裏也要多體驗一下不同的生活，比如社團活動什麼的。」

於是乎，周圍的人就看見他右邊那疊草稿紙越來越高，目測過去，少說也有三四十張打底。

對於任何研究來說，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