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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看向了遠方，準確的說，是肥市那邊，因為乾坤一號所坐落的地方，正是肥市，華科大所在的地方。

他說的那兩名學生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然後說道：「抱歉，林教授，下次一定！」

想象高維或者低維的世界是怎樣的，不僅成為了近來物理學所喜歡研究的，同樣也成為了科幻界所喜歡討論的。

不過由於這部分的內容比較多，再加上他並不是每天都有時間來研究這件事情，所以他現在還並沒有看完所有的內容。

「希望如此吧。」

而顯然，到時候銀行肯定也會使用一切手段阻止儲戶取錢，最後就很有可能上演全武行。

而林曉卻就讓其變成了現實的，所以對於這些物理學生來說，林曉在他們的眼中無疑就像是活著的牛頓、愛因斯坦那樣，是他們所有人的偶像。

林曉一愣，問道：「怎麼了？」

這時候，可就不像曾經發生的經濟危機那樣了。

顯然，無論是哪種情況，這種事情都足以引起重視。

「你銀行卡裏面的錢沒見了？怎麼沒見的？」

而這種時候，也就只有緊急加印鈔票才能夠解決這種問題，但問題是，加印鈔票又會帶來另外一個嚴重的經濟後果，也就是相當嚴重的通貨膨脹，所以這種方法，如果不是到了最後關頭，都是萬萬不能採取的。

對於這一點，在過去可沒有多少個物理學家認為物理學能夠發展的如此之快。

「該死的銀行，讓我取錢，你不能保證我賬戶中的錢，憑什麼不讓我取出錢？」

他站了起來，將文永拉到了角落，問道：「你有在網路上宣傳這件事情嗎？」

「嗯，多維場論雖然賦予了我們去研究其他的維度世界的機會，不過對你們當前的階段來說，還是好好研究一下本維度的理論更好一些，因為如果是研究本維度的話，至少還有量子力學和相對論來供你們參考。」

「哦！」林曉回過了神，隨後便笑著說道：「當然，這是真的，100個量子比特帶來的龐大算力，可是曾經全地球所有算力的總和。」

「為林首席辦事，是我們的榮幸。」齊山高笑著說道。

林曉笑了笑，心中卻更加驚疑不定。

此外，就更不用說這件事情可能對社會造成的影響了。

林曉也總算明白了全部的情況。

林曉沒有管這麼多，而是直接問道：「那國外呢？」

「我知道了。」林曉點點頭，「對了，那我家裡人那邊呢？」

「還沒有。」文永搖搖頭，然後又問道：「我要這麼做嗎？」

聽到「乾坤一號」四個字，林曉的眉頭就是一晃。

齊山高苦笑一聲，說道：「誰知道呢？現在都有人聲稱，是有人找到了P=NP的證明，說實話，要不是首席您前段時間證偽了這個問題，給這個東西帶來了熱度，不然的話肯定不會有人這麼快就往這方面想的。」

林曉聽完了所有的經過，便伸出手，摸索起了自己的下巴。

林曉笑了笑，說道：「不，我們不需要去非和*圖*書要想象出這個四維空間到底是什麼樣子，因為作為三維度的我們，是永遠想象不出四維空間的樣子的。」

……

幾名學生都笑了起來，然後紛紛說道：「這都是教授您的功勞嘛！」

就在這個時候，齊山高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接通了電話，剛說了幾句，表情就無比嚴肅了起來，「是，是，我們保證能夠保護好林首席，請上級放心！」

一天之內，華國有兩萬多名儲戶的餘額變成了零，美國也有一萬多名，還有歐洲各國等等，總而言之，遠超第一次的1024人，這一次波及的人數，已然超過了十萬人。

而如此龐大的人數，再加上人口分散，除非全世界都中斷互聯網、電話等消息傳播的方式，否則的話，消息將不可避免的傳播到全世界。

既然不能通過一些跡象來被動發現，那就只能嘗試一下主動出擊了。

「沒想到首席您也知道了。」說起這個問題，齊山高的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在一個周前，全國範圍內，出現了大概174起餘額突然消失的情況，而關於詳細原因，現在還在調查中，不過問題基本指向了遭到技術十分高超的黑客侵入的可能性。」

於是，也在短短一天之內，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了，錢存在銀行是不安全的，而擠兌的事件，也就自然而然地就發生了。

這時候，又有一名學生提問道：「對了，林教授，那您能再講講關於乾坤一號的事情嘛，乾坤一號的算力，真的達到了那麼厲害的程度嗎？」

一個月前他和孔華安、龐偉尋找著乾坤一號操作系統漏洞的事情，彷彿也還是歷歷在目一樣。

而對於這種情況，文永沒有了辦法，只能來找他的導師，也就是林曉來處理了，在他看來，他的導師作為國家首席科學家，顯然擁有著足夠的能量來為他處理這件事情。

林曉默默地點了點頭，「不過，這個消息壓住了嗎？」

而銀行門口，這個分行的經理一臉焦頭爛額。

美國，得克薩斯州，拉伯克。

對此，林曉也只能表示無奈，雖然再三表示他沒有義務去教這些別的教授的學生，但是當這些學生們跑過來問他的時候，他也總不好意思拒絕吧。

「總是不可避免的有些蠢人覺得自己才是最聰明的嘛。」齊山高笑了笑，隨後說道：「不過，總而言之就是這麼個情況了，這個黑客是誰我們現在還在調查之中。」

當然，這也阻擋不了有越來越多的物理學家和學生選擇這個方向的熱情。

「好的。」這名國安人員應道，隨後便壓了壓耳朵，低聲說了幾句。

雖然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乾坤一號裏面真的覺醒出了什麼自我意識，但是現在，他也必須通過z自己的方法試一試了。

他萬萬沒想到，明明還沒有經濟危機到來的徵兆，擠兌的狂潮卻也能突然席捲而來。

林曉擺擺手，「不要這麼做，等消息吧。」

開玩笑！

他很清楚，一旦消息沒壓住，hｔtps://m.heｔuｂook•cｏm.ｃom變得不可控起來，會對整個人類社會造成的破壞有多大。

一旦消息沒有壓住，在全國範圍內都引起了震動的話，必然會有大量的人去銀行想要拿回自己的錢。

「嗯。」林曉微微點頭。

「想要搞明白多維場論中，維度和空間之間的關係，首先最簡單的方式，就需要你先想清楚點線面，以及體這四者之間的關係。」

這幾位物理系的研究生頓時都露出了更加崇拜的目光，開玩笑，說起來倒是就幾個字的事情，而實際上這可就意味著統一量子力學和相對論。

「讓開，楊基人的走狗！我們要取走我們的錢！」

就像現在，雖然問他這個問題的是他的一個學生，但是旁邊還有好幾個其他教授的學生，在旁邊聽著。

隨後文永便將詳細情況都給林曉說了一遍。

「國外現在還不清楚，我們是才監測到的數據，不過之後有消息了后，我會立即告訴您的。」

「黑客？」聽到這兩個字，林曉便不由一愣，「黑客居然能有這本事？」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也不由看向了遠方，瞳孔中微微閃爍起來。

「那就好，辛苦你們了。」

所以他當時還以為是網路問題或者是銀行系統出現錯誤，於是就等了一天，但是第二天的時候，他的錢卻仍然沒有回來，便聯繫了銀行的工作人員，而後銀行的工作人員清楚這種情況的嚴重性，便表明會查清楚原因的，然而過去了幾天他再次詢問的時候，銀行人員卻給他回復，這件事情還在調查之中。

隨後當林曉來到了樓下的時候，一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奧迪便出現在了路口處。

連轉賬記錄都沒有了？

林曉當即就笑了笑，說道：「所以啊，我們不是已經在聯合國上聲明了，在別人沒有嘗試入侵我們的網路時，我們也絕不會首先動用乾坤一號嗎？」

林曉上了車后，坐在後排的還有一個人，正是齊山高。

他想要從這裏面找到一種能夠用來主動發現人工智慧自我意識的方法。

「就像是盲人摸象，對於盲人們來說，他們還能夠觸摸到象，還有一定的想象空間，而我們的眼睛從沒有看到過四維空間，所以四維空間這頭『象』，你們就永遠都不要想著能夠猜測出它的全貌，當然，也不要去嘗試，不然的話，那就是著相了。」

「我實在沒有辦法，所以才過來找您了。」

但這個時候的文永已經借別人的錢借了好幾天了，因為他現在還沒想給家裡人說，免得家裡人擔心，所以他便選擇了報警，但是哪想到今天的時候警察又給他回復了，這件事情暫時處理不了，讓他聯繫銀行處理，因為沒有跡象表明他的錢是被詐騙或者是被人轉走了，立不了案，只能找銀行處理。

最後的最後，取不出錢的儲戶們，就有很多種選擇，而最有可能的選擇，就是報復社會，比如零元購、搶劫等等，特別是搶食物。

因為就在剛才，就連休斯頓市，ｗｗw•hetubｏoｋ•cｏｍ.ｃｏm這個美國第四大城市，都向他這個分行請求了協助。

但唯一的問題就是，乾坤一號始終都會有百分之一的算力佔用，未曾發生過改變。

然後他取出了自己的錢包，將裏面的所有錢都拿了出來，大概五百多元，交給了文永。

而隨著爭端的逐漸擴大，人身的安全，也將失去了保障。

「嗯。」林曉也沒有廢話，直接問道：「最近銀行系統是否出現了比較重大的事情？」

曾經經濟危機中出現的擠兌狂潮，是因為民眾認為銀行沒錢了，所以才會去擠兌，而現在可不是銀行沒錢了，而是銀行卡裏面的錢莫名其妙的就沒了，原來好歹還有一個數字，但是現在可就直接變成了零鴨蛋。

只不過，他也讓孔華安在乾坤一號的操作系統內部留下了一個監視數據的程序，然後通過這個監視程序來觀察乾坤一號的算力佔用情況，不過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畢竟，對於研究物理的人來說，經典力學能夠讓他們解釋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絕大多數事情，而量子力學和相對論則能夠讓他們探索這個宇宙的本質構成和一切現象；而研究多維場論，則能夠讓他們跨域三維空間，或者說狹義宇宙，去探索廣義宇宙，也就是他們所處的這個宇宙的各個維度的情況。

所以不管銀行有沒有足夠的錢，都改變不了民眾取出自己錢的決定，畢竟銀行可不能保證他們的錢不會在什麼時候莫名其妙變成零鴨蛋。

「哦，只是出於數學的角度想到，1024是2的十次方。」

而這時候，其中一名學生又舉手問道：「那教授，我們該如何去想象更高維度是怎麼樣的？如果您說線是一維空間，面是二維空間，體是三維空間，那四維空間呢？四維空間又是什麼？我們該如何想象四維空間的存在方式呢？」

當人們開始不信任銀行的時候，就會出現擠兌的可能性，而銀行的絕大多數存款都是貸款出去的，在存款儲備金上，往往無法承擔起人們蜂擁而至的擠兌風波，最後造成的就是銀行的倒閉。

「我們國內的情況是壓住了，但是國外有些國家倒是沒有。」齊山高搖搖頭，隨後笑道：「當然，對於國外的影響也不大，國外的人口沒有我們多，哦，除了印度那邊，印度那邊有兩百多個案例，然後像歐美等那些國家就大多不到一百個了。」

「呵呵，這倒也是，不過這個數字大概也就是隨機的而已。」齊山高而已。

只不過現在的乾坤一號已經基本上沒有了重啟的機會了，因為其已經正式投入了使用，而在這種情況下，就不會讓其停止工作了，除非其全部斷電才有這個可能，所以現在也沒有機會再去看看，是否可以通過再次重啟，將那最後的百分之一算力佔用給「奪」回來。

……

聽著林曉的解釋，幾名學生都點了點頭，「我們知道了。」

而他們這個分行，顯然不可能給這麼多人提供存款。

錢，突然就沒見了？

但顯然ｈeｔｕboｏk.ｃoｍ.ｃom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買的就是一雙幾百塊錢的運動鞋而已，應該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文永接過了錢，重重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教授！」

林曉笑了笑，隨後擺手道：「好了，去吧，繼續你們自己的學習，就不要在我這裏閑談了，特別是你們兩個，到時候你們自己的導師又要來找我吐槽我搶走了他的學生了。」

文永頓時眼睛一紅，「教授，這……」

幾位學生頓時都笑了起來，這句話，他們可真是太熟悉了。

此時此刻，他只感覺這個世界要完蛋了。

「拿著就行，大男人了，就別這麼矯情了。」林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我現在去問一下你的這件事情，記住，也不要到處說這件事情。」

車發動了后，齊山高便問道：「首席，您有什麼事情要問嗎？」

「……」

「趁著接下來幾天，需要趕快把所有關於控制人工智慧自我意識的內容全部看完，不然的話，可就來不及了。」

於是他疑惑地問道：「文永，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然而事態的演變還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而就在文永一個周前打算購買一件東西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支付失敗，因為他的銀行卡裏面沒有錢了。

雖然多維場論已經誕生許久了，同時也已經成為物理學前沿研究中的熱門方向，不過畢竟其相對來說還是太新了，所以人們在這上面的研究仍然還處於初步探索的程度中。

林曉哭笑不得擺擺手，下次一定？

林曉頓時無語道：「我都證偽了，他們還覺得有人找到了證明？」

他的回想引起了詢問他這個問題的學生的疑惑，於是便出聲詢問道。

至於向其他分行調錢？

這起事件，不得不讓他懷疑，是不是乾坤一號導致的問題。

林曉的瞳孔猛然一縮。

所以為了避免在事態失控之前，到時候文永一衝動去參加這之類的活動，或者是他的學生們遇到危險，所以他也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學生們。

「總而言之，人口越多的地方，出現的案例也就越多，而人數沒有超過一百個的話，造成的影響也都屬於可控的。」

於是他立馬打起了電話，通知了起來。

而林曉作為多維場論的開創者，自然也吸引了許多物理系學生的眼光，於是自從他開始招收物理研究生之後，就每年都會有一大堆的學生想要報考他的研究生，然後和他研究多維場論，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

雖然一直到現在，對於當初那件奇怪的事情他還是十分的在意，不過就現在來說，一個月過去了，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或者是類似信息攻擊的事情，倒是也讓他心中暫時放鬆了一點。

他才不信呢，隨後趕走了這幾名學生，做起了自己的事情，也就是研究著系統當初獎勵他的人工智慧方面的知識，特別是其中關於人工智慧自我意識的內容。

摩根大通銀行拉伯克分行的門口。

他的心中做出了決定。

「這段時間你和_圖_書先用這些錢吧，用完了再問我就行。」

「1024？」

「那……教授，乾坤一號的算力這麼厲害，要是用它來當侵入別人的計算機，豈不就是輕而易舉？」

「由於涉及到的人數太多，而且這些人分佈也較為均勻，全國每個省份都涉及到了，這次想要壓住消息的話很難了，為了避免您受到波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上面決定讓您暫時去釣魚台國賓館居住，那裡的安全係數比較高。」

文永的銀行賬戶裏面有三萬多元，當然，作為林曉的學生，一般銀行卡裏面的錢都挺多的，只要是會攢錢，不是月光族的那種。

甚至於還有不少的學生雖然在最後沒能脫穎而出成為他的研究生，仍然還選擇了他同校的其他物理學教授，然後就時不時地跑過來找他詢問相關的問題。

北京大學，林曉的辦公室中，他正在給自己物理方面的研究生講述著多維場論方面的知識。

林曉不再多說，隨後迅速離開了這裏，而他辦公室中也有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人迅速跟到了林曉的身旁，問道：「林首席，是否要安排車？」

「這個您也放心就是，不會讓您的家人出現事情的。」

「哦對了，其他各國也都出現了這種情況，經過統計，總共發現了1024起這種事情。」

文永當即就十分著急地說道：「教授，我銀行卡裏面的錢，突然都沒見了！」

「有什麼問題嗎？首席。」

「嗯，安排，到車上后我有問題要和你們國安了解一下。」林曉說道。

然而當他一查自己的餘額時，卻就十分恐慌的發現，自己的錢全部沒有了，甚至連轉賬記錄都沒有，但是過去的消費記錄上卻十分明顯地標明著，他還有三萬多的餘額。

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這個跟隨著資產主義的興起而成為人類最基礎的原則之一，雖然在如今其已經在一定性質上發生了轉變，不過在人們的心中，這種思想仍然是根深蒂固的。

是乾坤一號嗎？

齊山高沉著聲音說道：「問題，變大了，剛才銀行中心監控到了數據，我們國內突然有一萬多個銀行賬戶的餘額，突然變成了零！」

「教授？」

說到這裏，林曉又忽然想起了一點，而後笑著說道：「哦！雖然物理學界還沒有完全改過口來，不過如今的量子力學和相對論應該是並稱為萬有理論了。」

林曉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林曉笑著擺擺手，「就那樣吧，我也只是完成了比較關鍵的步驟而已。」

當然，在此之前，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學生，特別是文永。

但就在他剛要開始研究的時候，他的又一名學生跑了過來，這位學生也是他的一名物理研究生，所以林曉還以為又是和剛才幾名學生跑過來向他詢問和多維場論有關的知識的。

「滾開！」

林曉笑道。

只不過當他抬頭看見自己這名學生的表情時，就不由一愣，因為這名學生的臉上十分的著急，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一樣。

「而這樣龐大的算力，也已經被我們所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