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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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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債務糾紛

第一百一十章 債務糾紛

王逢元答道:「剛才遇到此人,便覺得不妙,心神一直不能安寧。」
王逢元憐憫的看了眼江存義,一看此人今日印堂發暗,必定要倒霉。
說實話,秦德威真的沒想到江二爺今天會在自己面前亮相,但眼下的主要問題卻不是江二爺,而是如何在這裏站住腳。
文壇盟主身邊就是年輕後輩多,當即就有府尹公子江存義不服氣的站出來責問道:「誰欠你的了?想找東橋老先生求詩的人,能從三山門排到聚寶門!難道這也算是欠的?」
顧璘:「……」
徐天賜愕然片刻,大笑幾聲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一幅畫而已,給你就給你了!」
裝逼的本質是什麼,是沒有實力的表現,就比如年輕時的自己。但握有了實力時,就不用去靠裝逼了。
但徐六公子生性好玩鬧,又故意說:「當時你說了不要,怎麼又來討要?」
顧璘暗暗嘆氣,這關門弟子還是年輕,要領悟的東西還有很多。
當時自己也是仗著文壇盟主地位,展示話語權的遊戲心態,就沒想到回贈詩詞這回事。
https://www•hetubook.com.com德威很茫然地說:「在下何曾說過不要?」
渾身上下寫著有錢的徐天賜對秦德威說:「你這小朋友,來討的什麼債?」
但這風氣如此,別人給你贈詩了,唱和回贈也算是個禮節。
在水榭里,秦德威認識的大佬並不多,又施施然走到文徵明面前,「衡山先生啊,你是不是欠著在下一幅字?這算不算字債?」
最親近的關門弟子王逢元還是愁眉不展,顧老先生忍不住又問道:「吉山啊,你又在想小學生?」
帶官員身份的,除了復古七才子之一、南京兵部大司馬王廷相,連南京國子監祭酒、南直隸提學御史這些和文事有關的官員都請到了。
秦德威答道:「要討的債太多了,作為債主,不得不來。例如閣下,還欠著在下畫債。」
於是扣了一頂不懂事大帽子的文壇老盟主差點就氣得想走人,那日你怎麼不當場索要回贈詩詞?敢情就是憋到現在才說出來?
所以秦德威沒理睬仇人,只耐心對顧老先生解釋說:「m.hetubook.com.com你跟衡山先生聯手戲弄在下,硬說青溪桃葉渡江人是贈給你的詩,那至今也沒有唱和回贈,這不合規矩吧?不是欠的詩債又是什麼?」
看在別人眼裡,也不得不稱奇。一個十二歲布衣少年站在這裏,能做到不卑不亢從容鎮靜,就是一種特殊氣場啊。
沒有人幫顧老先生說話,因為這個事實在太不佔理了,壞了文人規矩。
眾人跟看戲一樣看了一會兒,又是畫債又是字債的,聽起來還挺文雅,下面還能有什麼債?難不成還有詩債?
顧璘抬手阻止了王逢元繼續喪氣:「不妨!我料那小學生必定會想方設法的鑽營進來,然後說他宅子的事情!到時候吉山你就按我說的行事,一定抬你出彩,咱們難道還壓不住他?」
主人家為了廣大雅集聲勢,可謂是費盡心思,請來不少文壇巨頭。不止是南京本地的,比如秦德威見過一面的文徵明。
旁邊有本圈子新人江存義哂笑道:「吉山賢弟太過於謹慎了,此人有何懼哉?看為兄如何收拾他。」
當然,在這種以文和圖書人屬性為主的雅集上,一般不會刻意強調炫耀官方身份,位次也都很隨意。要不然,九次鄉試落榜的文徵明怎麼能和二品大員坐在一起?
經驗豐富的王逢元早有預感,緊緊按住老師肩膀,低聲道:「老師請鎮靜!寫一首給他就完了,對了,還要寫出色些,不然還會被他挑理貶低。」
徐天賜貴人多忘事,有點迷惑地說:「我怎的不記得了?」
顧璘冷不丁的沒想到,這小學生會找上自己。詩債?有嗎?還是說變著法求詩?
徐天賜恍然大悟,方才回憶起來,主要是一幅畫的事情太小了,不值得他特意記住。
不過卻又聽那小學生說:「這個詩債,不要也罷!」然後又轉向主人家徐天賜:「只求詩債換此一席之地!」
因為秦淮四大美人這次聯手封殺王憐卿,就是直接向他請求的,為了能同時請到四大美人到場,他也就從了。
閑話不提,等秦德威在水榭中露了面,不知誰叫了一聲:「討債鬼來了!」引得滿堂鬨笑。
再說身份差太多了也不對等啊,自己可是文壇盟主,怎能跟你一和-圖-書個小學生唱酬!
秦德威自我催眠了一下,把這個場景想象成打角色扮演遊戲,用著對待NPC的淡漠態度,朝著主人家,也就是人稱東園公子的徐天賜拱了拱手,算作是見禮了。
想起那首「鴛鴦戲水全無力」,文徵明連聲答應說:「有的有的,今日過了就給你,使人送到你家裡!」
通報進去后沒多久,就放了秦德威進水榭。
有的人還在苦苦排隊等待一個求見機會,見完不能留下,而有的人已經提前在這裏了。
南京文壇盟主、前二品大員顧璘坐了個極為寬敞的位置,佔地比別人都大。也是沒法子,老先生愛交朋友,所以身邊晚輩弟子多,地方小了站不開。
不明真相的人又驚到了,文徵明近些年性格其實有點返老還童,老而隨心所欲了,沒少調戲別人,為何今日表現的如此慫?
知道這個背景,再聽秦德威這句「你有本事喊王憐卿過來對質」,就感覺玩笑有趣了。
正如後世所謂「明詩毀於應酬」,就是大明朝讀書人熱衷於結社串連,導致應酬唱和的詩作極其泛濫,都是水一樣的詩詞,和-圖-書秦德威有時候也入鄉隨俗罷了。
王逢元謹遵師命,但總覺得這樣做不是文人裝逼正道。
徐天賜笑著說:「那王憐卿說你不要獎賞,留下詩就離開了。」
登時一片笑聲,大家心領神會,這又是內涵東橋先生了。
秦德威很認真的分析說:「贈詩之說,是顧老先生您自己說的,又不是在下死皮賴臉蹭你名聲強行送的,您一直沒有回贈,未免失了禮數吧?」
「胡說!」秦德威突然很生氣:「王憐卿竟然敢編造我的話!徐老爺不妨將王憐卿叫到這裏來,與當面對質!」
此時酒宴未上,諸位大佬名士品茶清談,意態閑適,令人如入芝蘭之室。還有些年輕弟子早已在此服侍左右,不用受外面頂著漫天飛絮排隊之苦。
別人莫名其妙,不知徐天賜笑個什麼,只有徐天賜自己知道梗在何處。
秦德威沒有為難文徵明,又朝向顧璘,笑著問:「東橋公,你欠在下的詩債呢,怎麼說?」
秦德威提醒說:「上次東園之會,閣下以名畫為賞,求詩詞于諸人,在下僥倖中選,但畫尚未到手,這不是被欠了畫債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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