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幾件小事
在功名之路主線任務開啟之前，秦德威早就把各階段的難度，與上輩子記憶里的教育情況重新印證了下。
徐妙璇感激地說：「多謝秦兄弟！」
鄉試中舉，那相當於四十年前的大學里，獲得公費出國留學名額，精英里的精英人物。
當然對秦德威而言，決定縣試時間確實只是一件小事，舉手之勞。
無數人的在期盼和等待中，四月初一，大明嘉靖十年江寧縣縣試之日終於到了。
理由都和江寧縣一模一樣，告示文字就像是從江寧縣抄來的，為了避開早春農忙，為了不傷農事，為了勸農春耕……
「誰？」秦德威很感興趣的問。
但對秦德威而言，這次縣試其實就是認認真真搞程序，扎紮實實走過場而已……
嗯，這還是一件小事。
而且齊知縣還加了新料，同時規定二三月為農戶息訟之月，除了刑事案件不受理農戶民事訴訟，以此督促農戶用心春耕！
縣試相當於這些年某帝都海淀區的小升初大戰，普通娃進入六小強，相當於wｗｗ•hetｕｂｏｏk•ｃoｍ•com縣試過關。
秦德威毫不在意的說：「一件小事而已！」
馮知縣就打發了長隨馮元去慰問看望，並送了一本四書里的《大學》給秦德威。泄題是不可能泄題的，就送本書吧。
秦德威點點頭：「妥了，縣試推遲到四月初一，告示發出來了。」
「你懂個什麼！」秦德威斥責道。
「事情好不好辦？」徐妙璇迎上來問道。
秦德威對馮知縣說的是，他還沒複習好；而馮知縣以為，秦德威是想多出兩個月冷處理身份，沖淡「縣衙內部人員走後門」的嫌疑。
周氏有點擔心地說：「你若改姓徐，那同為徐氏的徐妙璇怎麼辦？」
柳月很內涵的說：「小老爺你說你像不像那周幽王，就是為博美人一笑，便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
曾先生倒也沒抓住秦德威臨陣磨槍惡補，因為秦德威現在有自己的複習節奏，貿然打亂了不見得是好事。
以馮知縣的人品，只能做到這地步了，但也不過一件小事
和圖書而已！如果縣試二月開考，那徐妙璟現在就要回南京城。但現在這一月下旬，還是天寒地冷的時候。
府試相當於四十年前的中考，考進名門重點高中相當於府試過關！那時候高中生尤其重點高中也算有點門面，跟大明的童生似的。
消息傳回江寧縣縣衙，被搶風頭的馮知縣氣得大罵了上元縣一個時辰。便又念及秦德威的好處了，想對付這種不要麵皮的老官僚，非江東小霸王不可！
真實原因卻是，因為徐妙璇擔心弟弟身體，秦德威就把縣試推遲到四月了。
秦德威拿著薄薄的書冊，翻了又翻，沒有翻到任何記號，也沒有任何特殊夾層……就是一本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新書。
怎奈秦德威此時在家複習，閉門不出。
曾先生帶著弟子徐妙璟，從揚州府回到了闊別將近一年的南京。
女先生幫著分析道：「看來縣試出題必定是從《大學》里出了，馮縣尊也是用心良苦。」
秦德威很質疑的說：「這也叫用心良苦？」
秦德和圖書威是無所謂的，反正他不拼爹不拼媽，母親只要不影響自己科舉，幹什麼都行，他沒有職業歧視。
對大部分人來說，縣試可能是第一次接受功名之神的審判，前途未卜莫測。
在這徐家第二次諸神之戰里，秦德威無所表現，倉皇而出。母親周氏雖然脫離了奴籍，但仍然以幫傭身份在徐家工作，畢竟這是她熟悉的人際環境。
在秦德威埋頭複習《大學》的過程中，時間又流逝到了嘉靖十年三月下旬。
做了這麼多準備工作，要連小升初都過不了，那不就白穿越了嗎？
徐妙璇就擔心自家弟弟年幼體弱，路途奔波傷到身體，就央求秦德威想想辦法。
這次再見面，大家都是感慨萬分。不過秦德威馬上面臨即將到來的縣試和府試，沒有太多時間在曾先生這裏盤桓。
告示放出去后，縣衙禮房就開始接受縣試報名，還要請兩個秀才作為保人，這對秦德威來說當然也不是難事。
這也是一件小事，不足掛齒。
柳月癟了癟嘴，委屈地說：「反正和_圖_書卑賤小奴沒有女先生尊貴，小老爺你想罵就罵，這都是小奴應該的。」
等秦德威回到青溪家裡時，女先生徐妙璇已經蹭過了晚飯，但依然沒走，還在等著他回來。
秦德威打發人在縣衙里翻了翻記錄，找了一戶惡意拖欠著官房銀不肯交，又沒有後台的老賴，強力驅趕出南京城，並將官房騰出來租給了曾先生居住。
那上元縣的齊知縣聽說了江寧縣的告示，結果有樣學樣，同樣發了個將縣試定於四月初一的告示。
秦德威恍然大悟，也對，這相當於畫了很小範圍的重點。四書本經加起來好幾萬字，別人要去複習幾萬字本經，還有不知多少萬字的註解，而自己只需要複習不到兩千字的《大學》和註解。
「其它的也不能全放下，畢竟縣試之後馬上就有府試。」秦德威還是很有長遠眼光的說。
不過秦德威挺好奇的，臨走前悄悄對母親問道：「以我揣測，母親過往曾經對於在徐家為妾室很動心，為何今日猶豫到最後沒有答應？」
秦德威懶得解釋，自ｍ.hetuｂｏoｋ.ｃom•ｃｏｍ己之所以能想到派人去舊文牘堆積如山的架閣庫里，翻檢出十年前的一份契約，那還不都是女先生幫著提醒的主意？
至於推遲縣試時間，投桃報李而已！
徐妙璇解釋道：「在四書之中，《大學》最短，還不到兩千字，複習起來最簡單。所以你應對縣試，只管去揣摩《大學》題目的範文好了，這範圍已經框的很小，比其他人不知省力多少倍！」
不過江寧縣將告示張貼出去后，確實也引起了一些波動。不過波動並非發生在本縣，而是來自於隔壁上元縣。
再考中進士，就相當於四十年前出國留學還願意回來的……真正國家精英。
徐妙璇再三道謝，告辭了回自己住處。婢女柳月將徐妙璇送了出去，回來就對秦德威嘀咕道：「小老爺你這個做法，讓奴家想到了一個古人，最近書上看到的。」
院試相當於四十年前的高考，考上大學稱為天之驕子，獲得幹部身份，和大明秀才的地位差不多。
秦德威無言以對，他實在沒想到，母親大人竟然也有高瞻遠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