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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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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為五斗米折腰?

第一百三十六章 為五斗米折腰?

王逢元還能說什麼,只能道:「江兄你想明白了就好。」
秦德威很實話實說的回答:「因為馬上就要到府試了。」
今晚至少從老師這裏獲得了一些教導,也不算白來。
屢屢忍讓,聽起來好像是高風亮節,對晚輩人物寬宏大量。其實親眼目睹全過程的他很知道,還不是因為打不過……
踏馬的,交朋友還是要交江二公子這樣的實力派,關鍵時刻給力!
江存義不屑地說:「吉山老弟想多了,心思詭異之人必定不純,不純之人又必定不是超然物外之人,所以必定會為五斗米折腰!府試這一關,任他有千萬變化,最終也得在我手上過一遭!除非他真能拋下功名,但你看他像是這樣的無欲無求的人嗎?」
隨你吧,王逢元也就不再勸了,反正江二爺心裏都想清楚了就好。而且王逢元心裏也挺期待,能看到小學生委曲求全、為五斗米折腰的敗狗模樣。
「那奴家也要他寫首詩詞!」馮雙雙趁機又提出要求。
王逢元秒懂,敢情是害怕在這裏了!就是這句話還是不對味,這又是暗暗指責府尹會因私廢公和*圖*書,公器私用報復別人?
不過還是不太放心,當晚王逢元又去找了老師顧璘,就此事詢問老師。
王逢元很詫異,你小學生和江存義有什麼好見的?便婉拒道:「在下覺得,江兄並不想見你。」
顧老先生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早有預見的說:「那他也是去找江存義,與你又有什麼干係?再說了,去年那小學生橫行無忌,不過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而已。無欲則剛之人,自然無所顧忌!但小學生終歸還是要長大,老夫去年已經料定,等他套上功名利祿的枷鎖,就知道受制於人的厲害了!你看,這才到了府試,他就知道撞上南牆了。老夫去年對這小學生屢屢忍讓,等得就是此時此刻到來!」
說起這事,王逢元便搖了搖頭,「我敢肯定,以江兄的性子,肯定不會向你道歉的,所以更不用見了。」
「反正是當著許多人的面,親口對在下說的,千真萬確。」王逢元確定說。
王逢元:「……」
顧老先生略加思忖道:「你只是傳個話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後如何決意,還是在和-圖-書江存義本人,與你無關。我們這樣做盟社的,交遊廣闊的同時,替人傳話的事情也多,不差這一次。」
聽到小學生問起別人,王逢元不知道為何鬆了一口氣,答道:「是又如何?」
秦德威堵住了避無可避的王逢元,開口就問道:「王朋友!在下聽說,那府尹公子江存義一直與你們往來密切?」
王逢元愣住了,你要向江存義道歉?你道什麼歉?還有,如果你心裏還有道歉這兩個字,為什麼不向我王逢元道歉!
「這話可以幫你傳!」王逢元又想了想答應下來。
秦德威又道:「在下想與江存義見個面,王朋友能否幫忙訂約?」
而且以小學生的性子,真的會誠心道歉?
王逢元發現,老師的話也不能盲目全信了。
趁著邊上沒有其他人時,美人馮雙雙悄悄地對江存義問道:「那小學生真的可惡至極,連奴家都極度討厭他,義二爺你真想原諒他?」
王逢元順便就把秦德威求見的事情轉達了,這讓江二爺也是很意外,反問道:「他真的是這個意思?要見我並道歉?」
王逢元吃了一驚,這m.hetubook.com.com位江老兄忍了一年,還真有在府試中坑小學生一把的打算?那小學生突然要來道歉,並不是腦補過度的反應?
江存義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一口氣從去年憋到現在,終於看到了出氣的希望。
這話該怎麼聽?王逢元畢竟還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大孩子,對太複雜的事物還缺乏應變能力……
作為一個酒肉朋友,王逢元盡了最後一分力勸道:「江兄還要顧及令尊!小學生就算向你道歉,也暗含有指責令尊公器私用的意思。」
正好第二天又有個徽州商幫發起的士人聚會,府尹公子江存義也到場了,為展現排場,江存義還請了秦淮四美之一的馮雙雙作陪。
「說實話,你到底為什麼要道歉,包藏著什麼心思?」王逢元真得納悶了,你小學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江東小霸王說得又是誰?怎麼突然就被府衙江二爺嚇住了?
這話也沒錯,要是一個平民發幾句牢騷,就能動搖京師地面正印大員,那真是開掛了。
這種小事,江二爺自然不會拂了美人的意思:「好說好說,都依你!叫他寫幾首,他和-圖-書就得寫幾首!天賦驚人?才華出眾?都是狗屁!」
「怎麼不止於此?去年那小學生幾乎無人可制,今年卻要在我面前折腰,豈不給我長臉了!」江存義越想越興奮,念頭越來越多:「他不是才華出眾么,到時讓他給我寫首詩詞!」
這種事瞞不住人,也沒必要否認。
「所以咱就見見他!」江存義一邊拍著扇子,一邊說著想法:「到時請吉山老弟也來觀禮,不,還要多請些人,熱鬧一些!煩請吉山老弟去幫忙請東橋公到場,也做個見證!」
「那在下要向江兄道歉呢?」秦德威突然話頭一轉,反過來說。
在這一年多時間里,王逢元沒少在江存義這裏蹭吃蹭喝,看在酒肉朋友的份上,忍不住提醒說:「小學生心思詭異,江兄務必當心,還是不要見的好!」
秦德威非常誠懇地說:「雖然江存義去年無禮毀我門庭,但在下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揭他面子,更不該追究責任,讓那江存義下不來台!所以在下真的錯了!在下要向江存義道歉!」
就跟你小學生一樣,也不會向我王逢元道歉!
「他還算聰明,知道厲害和-圖-書!本來我還以為,他到了府試考場上才能醒悟過來!」江存義陰森森的說。
秦德威見王逢元只顧著想來想去,便又催道:「到底肯不肯傳話?王朋友給個準話!如果王朋友不肯,我再找別人說去,反正說來說去,就是這些話了!」
秦德威卻說:「無論如何,江存義毀我門庭,尚欠我一個道歉。」
江存義嘿嘿笑著說:「美人你想多了,我只答應了見他,但答應過一定會原諒他嗎?等他卑躬屈膝的道了歉,然後信心十足的去參加府試時,發現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更有趣?」
江存義毫不在意的說:「家父乃是正三品京兆尹,位比侍郎,次於七卿而已。他這點質疑,實在不算什麼,動搖不了家父。」
王逢元無語,聽江存義這意思,還是要往大里搞?「何至於此?」
王逢元猶豫說:「我總覺得那小學生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就跟我王逢元一樣,不想看到你這小學生!
江存義又繼續說:「再說府試對考生而言很重要,但在整個科舉中根本不算是大典,用這事質疑家父,就像質疑家父貪墨幾根蠟燭私用一樣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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