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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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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感覺像是強行碰瓷!

第一百五十六章 感覺像是強行碰瓷!

黃管事聽得差點吐血,你縣衙可以派十幾個衙役,輪班在這裏守著貼封條,但府衙通判老爺總不能跟耍猴一樣的,來來回回就為了揭封條吧?不能這麼糟蹋通判老爺!
黃管事自然也是有所依仗:「鄙公所請了府衙別駕華老爺做主,到這裏親自開了這封條。」
又聽秦德威繼續說:「你以為有四十八家同行,十萬兩本金,新安會館撐腰,以及徽系人脈,就可以在江寧縣為所欲為了嗎?貼個封條,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事情本來可以很簡單,你們找我溝通過嗎?你們向源豐號錢莊東家表達過歉意嗎?只要你們肯認真與我溝通,肯誠心向源豐號東家認錯,那事情不就解決了嗎?可是你們又是怎麼做的?只看你們上躥下跳,還想找府衙來強壓縣衙,這就是你們做事的思路?你們心裏根本就沒有尊重兩個字!我看你們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聽說你們商家有個信條,叫做和氣生財,你們這就是和氣生財的表現?」
黃管事:「……」
秦德威登時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坐了起來,又站起來就往外走。邊走邊對王美人道:「過兩日再來找你!」
和-圖-書別駕,通判的別稱,府衙別駕華老爺自然指的是應天府通判華泰。
秦德威離開王憐卿家后,先去了縣衙。糾集了一干人馬,拿著應用什物,浩浩蕩蕩的殺向三山街錢業公所。
王美人見秦德威醒了,就開口說:「外面來了個縣衙的人,說是錢業公所封條被人揭下了,無論你在做什麼,務必第一時間告知到你,還說這是你要求的。」
有個腦子不靈醒的差役壯膽問道:「若府衙老爺再來揭開了,那以後呢?」
黃管事:「……」看來資料確實精準無措。
來都來了,肯定要在這裏用午餐。吃都吃過了,自然也就順便睡一個午覺。
王憐卿側著身子靠在旁邊,貌似隨意地問道:「那錢莊的大東家是不是姓顧啊。」
秦德威又質問道:「一個府衙通判,憑什麼能揭開有縣衙大印的封條!」
然後衙役們推開了黃管事和幾個執事、雜役,三下五除二乾脆利落的重新封上了管仲殿門和錢業公所大門。
黃管事面露得意之色,「閣下若有疑問,請去府衙詢問華老爺,鄙人也無法替代華老爺回答你。」
當即就有差役大和-圖-書喝一聲:「縣衙公差在此做事,閑雜人等迴避!」
秦德威轉頭對差役們說:「他說你們不敢。」
秦德威大罵道:「你這蠢貨!你們手裡的幾十張封條和兩桶漿糊是作甚用的?府衙老爺如果來揭了,那就等他走了再封上!記住,千萬不要和府衙老爺直接對著干啊!一定要等他走了再重新貼!」
黃管事腦中不禁閃過小學生的資料,他們錢業公所又不是傻子,這兩天早就詳細搜集了相關個人資料。
「呸!」秦德威不屑地說:「誰跟你們划道?你們也配!」
據資料記載,數名不肯透露姓名的密切接觸當事人異口同聲表示,此人天生欠打,五行缺揍。
然後他隨意對著帶來的差役們揮了揮手,就看到幾個差役閃出來,手裡拿著令人熟悉封條和漿糊。
黃管事咬牙道:「我們錢業公所與源豐號的事情,那本來就是商家事務,縣衙有何道理強行插手!」
黃管事已經出離憤怒,對著秦德威叫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黃管事沒明白,怎麼就不尊重了?不尊重誰了?
秦德威這種混縣衙的人,肯定知道上級府衙主要官員的人和-圖-書名來歷。印象里這位通判華泰應該就是徽州人,難怪以徽人為主的錢業公所能請得動華別駕。
黃管事隱隱有所悟,似乎小秦先生對錢業公所本身沒什麼目的,也沒什麼需求,就純粹是為了鬧事而鬧事,感覺像是強行碰瓷!
秦德威已經陷入半睡不醒狀態,在迷迷糊糊中的「唔」了一聲。
秦德威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越來越接不住了,真奇怪,當初也是能肆無忌憚有來有往的,現在就不行了。
少年人正是發育的關鍵時候,營養和睡眠都不可少,秦德威往榻上隨便躺下,枕著身邊人大腿就開始打盹。
早就告訴過你,我們公所一樣有人脈!也不憑什麼,就憑通判比知縣高一品!
三山街本來就是很熱鬧的商業大街,此時好事看熱鬧的人越發多了,秦德威便對著觀眾們拱了拱手說:
正所謂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原來他就是無欲則剛的狀態,隨便怎麼撩,反正就是不中用。
黃管事又道:「既然閣下明擺著要肇事,那就請劃下道來,要錢還是要什麼還請明言,看我們公所接不接得住!」
有本事你們請了知縣,為這點鬥氣小事,去府衙找和_圖_書通判說理去!讓外人看了,只怕要嘲笑你們知縣不懂事不顧大局吧?
秦德威又對縣衙公差們說:「你們在這裏守著,須得記住,封條上有縣衙大印,務必要通判老爺親自來揭,我們縣衙才能認了。若是隨便有個阿貓阿狗揭封條,那就是觸犯禁條,誰敢來揭就抓誰!」
黃管事大怒:「膽敢如此!」
「過往諸君聽我一言,他們徽州人多年來把持本城錢業,坐地吸利!如今本地有家新興源豐號錢莊,又被彼輩排斥在外,意欲聯手絞殺!在此告與諸君知曉,知縣為本地百姓之父母,自然看不過去,又為扶持本地錢業,決意縣衙出資二千兩,入股源豐號錢莊,不能坐視本地新興產業被外人所絞殺侵吞!」
秦德威嘆道:「通判老爺那麼忙,怎麼好去打擾?」
秦德威又對黃管事提議道:「要不,你再去請通判老爺過來,揭了這封條?」
不知過了多久,秦德威彷彿感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睜開眼睛就看到王憐卿。
秦德威抬眼看了看,就嘲弄說:「又是你當值?你們公所就沒別的活人了?怎得回回都是你姓黃的出面?」
秦德威指了指大門上的封和_圖_書條殘痕,斥道:「縣衙封條,何人膽敢揭開!」
王憐卿送到大門,在分開之前突然就用力撩了一下:「以前你走人時,從來不說下次什麼時候再來,總讓奴家心裏空蕩蕩的,生怕你一去不復返,睡在了別人家床上。」
秦德威瞥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就對黃管事說:「不為什麼,就是讓你們學會什麼叫尊重!」
秦德威繼續指著大門和裏面管仲殿門比劃了一下:「所以不用驚擾通判老爺了,再貼一遍封條好了。」
錢業公所早有預防,遠遠看到縣衙的人,門子就飛奔著向裏面報信去了。
秦德威冷漠地說:「既然你們依仗勢力,不尊重縣衙,那縣衙也就不用尊重你們了!」
黃管事沒搭理秦德威的嘲弄,直接問道:「閣下又所為何來?」
秦德威對黃管事笑了笑:「看來他們還真敢。」
現在境界下降了,無法做到無欲無求了,時時有玩火自焚的風險和焦慮,當然就不敢隨意接招了。
等秦德威帶著人馬走到錢業公所大門外時,那黃管事已經帶著幾個雜役,迎了出來。
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你們縣衙蠻橫在先,那通判蠻橫的揭你封條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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