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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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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才子和美人(下)

第一百七十五章 才子和美人(下)

顧老盟主又點點頭,高瞻遠矚的說:「確實是少年人沒吃過教訓,眼皮太淺,以為仗了官府的勢便可以為所欲為,殊不知南京城卧虎藏龍。老夫當初礙於同鄉之誼,不好狠心教訓,但總會有別人來教他做人的!」
顧老盟主哈哈一笑,高談闊論的分析道:「很多年輕人都有這種問題,在集會上見過大人物說過幾句話,便也以為自己與大人物有交情了。那小學生是不是還以為,他與王大司馬有交情?他那書手員額也只有兩個月期限,明眼人一看便知怎麼回事!王大司馬估計是礙於某些情面,給了他兩個月庇護。但也僅此而已,兩個月後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眾人紛紛向外看,果然看到樓船頂上有個曼妙嬌艷的女子,懷中抱琴,正在高處臨水而立,晚風中純白色的衣袂飄飄,恍如仙子。
不出名的著名隱士許隆也精準的預判道:「我先前就知道,自古至今,囂張跋扈者或許能猖狂一時,但從來難得長久。果和圖書不其然,小學生這遭只怕是過不去了。」
常言道,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
在一艘畫舫里,顧老盟主一邊摸著旁邊美人,一邊對老友發表高見:
對行情不太了解的人或者外地人也就罷了,但凡是明白行情的人都知道,王憐卿就是那小學生捧紅的。
為什麼會屢屢落於人後?是不是因為自己已經喪失了積極進取精神,然後敏銳性就下降了?
又對關門弟子王逢元道:「看那王美人似乎是孤身一人,你去問幾聲,肯不肯下來與吾輩歡飲?」
正值初夏最後的狂歡季,即將倒霉的小學生居然在各種文人聚會上成了一個熱門話題,無數預言帝紛紛出現。
師命難違,王逢元沒奈何,只得出了船艙,站到甲板上,仰頭對著樓船頂,高聲招呼道:「王憐卿姑娘!」
對這個流言,王逢元只想念三字經,自己被小學生弄了一遍又一遍,竟然連他的女人也來弄自己!
王逢元為難地說:「她是秦m•hetubook•com.com德威的相好,與吾輩並非同道啊,喊她作甚?」
自從被小郎君捧出一個金陵春夢名號,眼看要把秦淮四美變成秦淮五艷,自己是不是就開始懈怠了?
畢竟王憐卿是眼下行院人家最有名的美人之一,大晚上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跳河,實在是太勁爆了。
有眼尖的人便指著旁邊樓船道:「看上面!彷彿是王憐卿!」
這時候恰好旁邊有不知是那位行院姐妹的花船路過,有個女子尖叫道:「快救人!」
路過一艘樓船時,突然有一陣琴音傳入眾人耳朵里,顧璘老先生左顧右盼,本船並沒有人彈琴啊?
「我早就料定,那小學生一年之內必定惹禍上身!決定一個人能走多遠的,還是要看品性啊。」
甚至還有最不靠譜的流言就是,小學生的對頭王逢元不知道幹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喊了一嗓子就把往王憐卿氣得跳河了!
但不管怎樣,不聽白不聽,路過的船隻就漸漸放緩了速度,慢慢悠hetubook•com.com悠的盪著。
顧老師輕笑道:「如今那小學生自身難保,王憐卿這怪異舉動豈不正說明她內心凄惶?教你個手段,這種時候最容易打入美人心!」
亦有不靠譜的傳言說,小學生可能移情別戀另有新歡,所以王憐卿……
還有就是,都怪那姓秦的小豬蹄子,實在是太香了,總能惹來各路賤貨覬覦!就算他躺著不動,也總會有賤貨主動往身上爬!
此行未果,無奈迴轉。坐在小轎中的王憐卿陷入了深深的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遲鈍了?
但若某些人以為自己心甘情願的退走,把小豬蹄子讓了出來,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又有兩三個婢女手忙腳亂的把王憐卿接了上去,抬進了船艙中。
這一幕,被無數路過的船上人物看到,登時就流言四起猜測紛飛!
在畫舫里,顧老逼王一邊聽著,一邊感慨道:「雖然那小學生人品不行,但這戲詞真的是好戲詞,王美人也真是好人兒,只可惜所託非人,與那小學生和*圖*書做相好!」
話音未落,就見那白影一晃,直挺挺的從樓船頂上跳了下來,又聽到「噗通」一響,砸進了水裡。
總而言之,反正王美人直接霸榜了,連續數日整個秦淮河兩岸所有人都在議論她。
就是不知道這大晚上的,王美人為什麼要穿一身縞素白,跑到秦淮河高處免費給大家唱悲情戲?
再聯繫最近的情勢,大部分猜測居然都與秦姓小學生扯上了關係!
王逢元:「???」
立刻有人捧場道:「東橋老先生雖然宅心仁厚,但若對後輩人物太過寬縱,那反而是害了他!」
秦淮河上熱鬧非凡,舟來船往十分密集,大型樓船根本開不動了,一般都固定停在岸邊,充當居高臨下的酒樓使用。
就算看不清的,聽到這段著名唱腔,大概也能猜出這是金陵春夢王憐卿無疑了。
原來是自己對準秦淮四美,但現在已經有人開始讀准自己了!可笑自己居然麻痹大意,沒有意識形勢的變化!
今天這事就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當即就有兩和圖書個僕役跳下水去,所幸王憐卿一身白衣在夜間十分明顯,又加上抱著古琴有點浮力可以憑藉,很快就被托到了那艘花船的船舷上。
有人猜道,小學生大難臨頭,王憐卿自感無以為報,想以身殉情!
還有人說,可能是有人趁機逼迫王憐卿,但王憐卿只為小學生守身,只好以死明志!
然後又聽到這女子唱道:「俺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本地文壇後起之秀、准名士王逢元其實也在,不知為什麼,今天不太想捧老師的場,只一個人靜靜地坐著往外看。
這個季節的聚會,大家都喜歡夜晚到秦淮河上,相對涼快一點。反正兩岸燈光如晝,也不怕天黑看不見。
金陵老一代二才子之一、陪先帝正德寫過詞譜過曲、七十高壽很少再露面的徐霖議論道:「恃才傲物也要有個度。不知天高地厚,到處得罪人哪能善終?終究還是年紀太小,不明世事,才招致禍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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