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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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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負荊請罪

第二百二十一章 負荊請罪

秦德威大喜道:「謝過京兆尹!」
次日清晨,秦德威沒有留戀溫柔鄉,早早的起來,奔向縣學去。
送走了顧東橋和縣學丁教諭,嚴嵩正要繼續辦公,卻又有名帖送了進來。
秦德威手上很不老實,嘴裏也不老實:「誰讓他欺負了你,我豈能饒過他!」
真當他嚴嵩好糊弄的?嚴府尹便開口道:「禮下於人,必有所圖!」
想到這裏,嚴嵩冷哼一聲,斥道:「好個刁滑的小兒!先唆使老輩們過來說情,然後你再來賣乖,真當本官看不出來?」
看抬頭名銜,只是平平無奇的縣學生員,嚴府尹便沒什麼興趣見。不過繼續掃了眼姓名,看到秦德威三個字,嚴府尹就改了主意。
以嚴嵩對自家兒子的了解,含恨報復這種可能性太有了,便又對秦德威開解道:「本官自會教訓他,若他日後還要為難你,你也可來找本官做主!」
但嚴嵩現在是夏師傅的同鄉「親密戰友」,是正在被扶植的夏黨重要成員。只要夏師傅還相信嚴嵩,自己憑什麼能動嚴嵩?
既然做了好事,那就要記下受過自己恩惠的人名,以後有機會見到時就提點提點!
「無論打不打他,都已經結仇了。」秦德威很細緻的分析說:「人人都知道你王憐www.hetubook.com.com卿是我的相好,他還敢在你面前肆意妄為,還特意提到我,這就是針對我的意思了。雖然我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剛來南京就要針對我,但多想也無益,只能見機應對吧。而且此人貪財好色的慾望極其強烈,佔有慾又非常強,行事不擇手段。被他盯上后,除非徹底服軟變成他的走狗,退讓是沒有用的。」
小郎君如果是在事後說這種話,也許可以相信幾分,但若在事前說這種話,姑且聽之吧!
「所以你又準備滅門?」王美人故意賣了個呆。
丁教諭有點心虛,雖然說教官是獨立於行政官僚之外的,但京兆尹是三品大員,而自己只是個不入流的,差距太大了。
嚴嵩一邊打量著秦德威,一邊略感奇怪地問:「你來找本官請什麼罪?」
秦德威進了府衙後堂,立刻就是躬身作揖,高聲道:「晚生特來向京兆尹負荊請罪!」
嚴嵩無語,原來昨天與自家兒子打架的人是秦德威這伙的?隨即又多疑的想,這是偶然還是……
丁教諭點頭道:「正是如此,老先生如何知道的?」
王憐卿很吃驚地說:「你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嚴公子,竟然對他了解如此之深?這樣的人最為難纏,和*圖*書但你又不可能把他們家連根拔起,如何是好?」
丁教諭的官舍就在縣學後頭,秦德威現在可是丁教諭的大金主,毫不客氣的拍門叫人。
而且丁教諭態度很謙卑,滿口的歉意,還承諾回去后教訓惹事的生員。
嚴嵩對秦德威的態度很滿意,擺了擺手說:「都是些誤會,些許小事,何至於此!」
雖然學校系統和教官是獨立於衙門的,只受大宗師管轄和考核,但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又要靠地方撥經費,還是要看衙門臉色的。
嚴嵩真是奇了,這小學生傳言中是目無餘子、又狂又傲的人,怎麼會對自己這樣卑微敬畏的態度?
「這人真的是府衙新來的公子?」王憐卿有點擔心地問:「你設計了他,不會惹來禍事吧?」
王美人又問:「那你為什麼要打嚴公子?不怕結仇嗎?」
秦德威苦著臉說:「委實晚生是對京兆尹心生畏懼,故而不得已出此下策!」
卧槽!顧老先生突然後悔了,吃飽撐著管這閑事幹什麼!忍不住又問:「莫非是秦德威出主意讓你來的?」
但聽到好友顧璘說起來,嚴嵩也沒有太當回事。
王憐卿太了解秦德威了,大家都這麼熟了,早過了說情話互相肉麻的階段了。
從府衙出來,東www.hetubook.com.com橋老先生感覺自己又完成了一件功德,心情愉快地問丁教諭:「那幾個肇事的生員都是誰啊?」
「您可以去找盟主東橋先生,讓東橋先生帶著你一起去拜見府尹!」秦德威指點著說:「那東橋先生身為本地文壇領袖,理該照應本地讀書人。而且東橋先生向來有關愛後進的名聲,又與嚴府尹關係甚好,也適合居中說和!對了,別說是我讓你去找的!」
所以嚴嵩沒有多餘的想法,看在好友顧璘的面子上,也就大度的原諒了。
關鍵一個環節完成!
秦德威再次苦苦討饒:「昨晚實在是無心之過,當時貴府公子沒有表明身份,晚生也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所以才會衝突起來!事後得知是貴府公子,便急忙來請罪,還望京兆尹明察!」
滅嚴嵩的門?不敢想不敢想,真當他秦德威無所不能啊。
秦德威點點頭:「如果是單獨打鬥,那是私人事情,但如果是聚眾群毆,就是群體性事件了。您作為縣學教諭,必須代表縣學出面找府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德威:「……」
「你是說,幾個生員昨晚把嚴府尹公子打了?」丁教諭有點蛋疼,怎麼總是有麻煩事。
說起來他到任快半年了,還沒見過這位南京和*圖*書城裡的都市傳說,如果不是此人去年一番折騰出了空位,自己還沒機會來南京混資歷。
秦德威正要告辭離去時,在外面浪完的嚴世蕃終於回到了府衙。
據說此子近期一直閉門讀書準備道試,從名帖來看是考過了。
衙門或許拿無法無天的抱團生員沒多少辦法,但拿捏下縣學還是容易辦到的。
再說還發落個屁啊,剛才都已經答應過顧璘和丁教諭,原諒此事了!
顧老先生忽然又後悔了,真是嘴賤!明知故問這個幹什麼!問完更不爽!
聽到是年輕人在花街柳巷打架的小事,向來急公好義的顧老盟主焉有不出面之理?大事管不了,小事還能不出馬?不然怎麼服眾當盟主?
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說你嚴嵩來頭牛逼,我惹不起;二是暗示你我都是夏言的人,你嚴嵩也得給點面子啊。
丁教諭答道:「有秦德威,有高長江,這兩個是今年新進學的。還有……」
「我自有主意!打他也不是沒意義的。」秦德威打個哈欠,催促道:「夜深了,總說一個獨眼胖子幹什麼,睡吧!」
都是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釋,讓嚴嵩信了,甚至還有點得意。在南京城裡,從來沒聽說小學生對誰敬畏過,只有自己做到了!
秦德威並沒有離開,他還在王和-圖-書憐卿的房間里。都這麼晚了,萬一走夜路被堵住了怎麼辦?所以今晚就不走了!
「京兆尹實在多慮了。」秦德威實話實說:「在下過去看似目無尊長,全然是因為能與夏大宗伯交通。如今京兆尹亦是夏大宗伯同鄉故人,在下還能怎樣?」
秦德威認識的那個王忬,手裡有清明上河圖真跡,二十多年後的嚴世蕃想要這畫,而王忬不肯給,然後他就被嚴世蕃借父親權勢弄死了。
丁教諭如同撥雲見日,連忙親自去找顧璘老先生。
秦德威又懇切地說:「晚生還有憂慮,貴府公子若對晚生心生怨恨,晚生又該如何是好?」
秦德威恭敬地說:「昨日晚生與貴府公子鬧了衝突,動了拳腳。實在罪過,不知如何是好,任由京兆尹發落。」
然後老盟主就和丁教諭一起去了府衙,很順利就見到了嚴府尹。其實嚴嵩此時並不知道這件事,一向浪蕩無行的嚴世蕃還沒有回來。
年輕人在花街柳巷上頭打架實在太常見了,再說自家兒子只要亮出身份,也吃不了太大的虧。
畢竟自己現在是養望時期,與幾個普通士子往死里較真,也沒什麼收益可言。
有一個歷史小故事很能說明嚴世蕃的性格。
去年那點事,其實都是替夏師傅干臟活罷了,借的是夏師傅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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