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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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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裂痕

第五百四十章 裂痕

嚴世蕃連出去迎接都沒有,就坐在書房裡等父親進來,直接開口問道:「父親此去如何?想來我所料不差。」
嚴嵩本來就是個文藝敏感的人,先前又被兒子灌輸了半天,聽到這裏同樣也產生了些許不滿的情緒。
嚴世蕃當然早有想法:「比如說左都御史霍韜,他本身就是議禮派的寵臣,可以在天子那裡抵消掉夏言。
若能有禮部尚書加左都御史加兵部尚書,這個陣容就已經很不錯了。
「令郎究竟是怎麼回事?」夏大學士沒好氣的質問說:「怎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當初秦德威有本事屢屢甩臉色,然後自己闖蕩,你嚴嵩如果也有這個本事,那也不攔著你。
嘉靖皇帝自己認爹就罷了,還要帶著大臣和後世一起認祖宗?
嚴嵩按住了紛繁的心情,對兒子喝道:「沒有你說得那般容易,須知獨木不成林!」
而秦德威的地位,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努力爭來的,並不是我夏言扶植的,跟你嚴嵩當然不一樣!
嚴世蕃又火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澆油的說:「現在父親你才明白,你在夏言心目中是個什麼位置了吧?可能連秦德威都不如!」
繼續對夏大學士懇求說:「還請桂洲兄救命!」
嚴嵩示意兒子接著說。
此外工部的林尚書,他肯定不是夏言那邊的人,費費心思,說不定也能拉攏過來。
這不又巧了嗎?王廷相可是秦德威的同道前輩。
正所謂,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這是一件很「嚴重」的禮制事務,不亞於當年嘉靖皇帝認誰當爹。
你就這麼不尊重一個禮部尚書?一個禮部尚書在你面前服伏低做小還不夠?
夏言呵斥道:「若難以自制,就讓他回老家讀書去!這裡是京師,任何人都沒有難以自制的資格!」
嚴嵩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給嘉靖皇帝的親爹上廟號、入太廟,以此為晉身之階。
但自負的夏言沒有把握住嚴嵩的心態,將嚴嵩當成了屬下訓斥。
嚴世蕃換了種說法:「和_圖_書其實夏言也忽略了一點,到了禮部尚書這個地位,能真正確定父親你去留的,只有陛下而已!」
他心神不定的熬到了天黑,就微服出行,前往夏言府上拜見。
所以這事情,一般大臣是不會支持的,甚至想都想不到的。
嚴嵩沒從夏言這裏求來想要的結果,又怏怏不樂的回了家。
嚴世蕃莫得感情的繼續分析說:「夏言與父親同鄉,年紀也相彷彿,如今對父親的用處真不大了。甚至相反,夏言還有可能是擋在父親前面的巨石,如果父親想繼續前進,看看山頂風景的話。兒子我冒失一次,能讓父親你認清楚當前的處境,那也是非常值得了!」
再怎麼說,嘉靖皇帝他親爹生前只是個藩王而已,追謚為皇帝就罷了,再搬進宗廟就太過分了。
如今人人都知道,兒子我與秦德威多年仇怨,徹底撕破臉了。恰好霍韜也是秦德威死敵,這不就有共同語言了嗎?
孤零零的一兩個人支持,反而會讓嘉靖皇帝覺得是諷刺,甚至這一兩https://m.hetubook.com.com個人會被大臣們視為另類。
當年大禮議的時候,也是有張璁、桂萼、方獻夫、霍韜、席書、黃宗明、郭勛等等一大批文武大臣鼎力支持,場面上有聲有勢的。
嚴嵩知道自家兒子是個有點憤世嫉俗的怪才,但今天第一次從兒子口中聽到對夏言的不敬之言。
而且現在議禮派逐漸式微,霍韜也急需夠分量、能同氣連枝的新盟友。
夏言有點不耐煩的說:「那就叫令郎先吃個教訓!總要先讓秦德威消消氣,我再去開口。」
「道理都明白,只是犬子必遭秦德威報復,還望桂洲兄出手相救。」
嚴嵩低聲下氣地答道:「小兒輩向來有仇怨,一時難以自制。」
嚴嵩雖然身為七卿之一的禮部尚書,但他有自知之明,秦德威不會賣的他面子。
在他的熟人里,也只有夏言能阻止秦德威對兒子的報復了。
還有兵部尚書張瓚,根據廷推細節來看,這個人必定與霍韜有關聯,而且與京營總督王廷相有齟齬。
明明就是你夏言和圖書一句話就能壓下的事情,卻定要讓他們父子去向秦德威低頭。
如果真的只是單槍匹馬的上疏倡議一下,就能飛黃騰達,早就有人去幹了!
嚴嵩暗暗嘆口氣,如果自家兒子肯對秦德威服軟道歉,還用來找夏言嗎?
一旦被上了廟號,並且神主進太廟,那就是大臣口裡的列祖列宗了,但祖宗是能隨便認的嗎?
具體怎麼辦,嚴世蕃先前已經說過思路了,就是再發動一波「大禮議」。
嚴嵩知道自家兒子與秦德威多年宿怨,真不敢試探秦德威的報復底線,那麼多人都秦德威被送走了。
嚴嵩感覺兒子似乎還有點幸災樂禍,惱火地問道:「你又想說什麼?還是多想想你自己所面臨的問題!」
而且在大學士里,顧鼎臣這個人雖然沒什麼主心骨,但他向來熱衷逢迎天子,極有可能支持上廟號這種事,也是潛在的同道。」
嚴世蕃憊懶的癱在羅圈椅上答道:「所以我的意思,也不是立刻就讓父親去動手啊。父親說時機未到,我也很贊同。你現在所要做的和*圖*書,就是交結同道,暗中尋求所有潛在的盟友。」
對此嚴嵩看得很清楚,在禮法上,嘉靖皇帝內心追求的是被「廣泛認可」。
夏言的邏輯也很明確,你嚴嵩這個禮部尚書是我幫你弄來的,我需要考慮你的心情嗎?
嚴嵩好歹是禮部尚書了,被這樣教訓肯定有點不爽,但也只能先唯唯諾諾的應了幾聲,然後才說:
夏大學士剛在從內閣回來,精力有些不振,一邊吃著膳品,一邊接見了嚴嵩。
夏言極為不滿地說:「本就是你們惹出的事情,你們又不肯負荊請罪,又不願意吃教訓,那怎麼讓我對秦德威開口?」
對朝廷機構稍有了解的都知道,正常情況下,一般尚書是不會被大學士徹底操縱的,畢竟六部尚書也是直接向天子負責的人。
嚴嵩不由得想到,誰能讓一個禮部尚書繼續進步?不言而喻,只有皇帝。
其實彈劾本身是小事,讓夏言不爽的是,這種不打招呼、自作主張的行為。
夏言便又道:「不然你們父子對秦德威負荊請罪去?如此我也方便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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