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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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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講理(上)

第五百五十八章 講理(上)

徐家兩門國公,南京是魏國公,北京是定國公。當代定國公徐延德很年輕,輩份上是徐妙璟的遠親侄兒。
秦德威還是笑道:「不是兩邊私底下講理嗎?與天子有什麼關係?與仕途有什麼關係?」
但最近徐妙璟在錦衣衛混得不錯,經常幫秦廠公跑腿打雜,結果又能與國公爺說上話了。
首先,夏、王二人身份太高,要真出面,小事也變成大事了。說不定還會讓人誤解另有所謀,是不是要搞仇鸞?
確實沒法從官面上解決,官面上有規定不許眠花宿柳,所以官面解決的後果,就是雙方全都被解決。
而且咸寧侯仇鸞算是混得很不錯的勛貴,在武勛里地位不次於國公,召喚能力肯定強大。
徐妙璟有點小興奮,搓著手就出去跑腿了。
第二天,秦德威將徐妙璟叫了過來,詢問道:「你們京中武勛,在風月場上爭風吃醋的打完架后,最後都是怎麼平息事情的?」
見秦德威似乎要動www•hetubook.com.com真格的樣子,馮老爺反而打了退堂鼓。
徐妙璟接著說:「最簡單的法子,馮大人你把那個美人讓出去,咸寧侯收到這個意思,自然就息事寧人了。」
想想就知道,那些勛貴都是世代居住在京師,只要家境不敗落,能召集的家奴怎麼也比外地來的京官多啊。
其次,這種花街柳巷爭風打架的破事,一個五十幾的大學士和一個六十幾的尚書實在拉不下臉去沾惹。
而且徐妙璟對秦德威有信心,姐夫怎麼會講無把握之理呢?
「聽說那仇鸞以大禮議起家,在天子心裏也有一定地位,他這次回京是想替代郭勛的。我此生已然無憾,仕途怎樣都不足惜,可是你不同,還是要小心些。」
他自幼家境敗落,在武勛圈子裡屬於小透明一樣的存在。
真要召喚了一群公侯伯子弟,要講理就很難講了。
馮恩:「???」
如果兩敗俱傷的話,拿https://www.hetubook.com.com馮恩換一個仇鸞似乎也不虧?
難道全天下的陰謀,都是圍繞著你來的嗎?
說不定還能深度參与一下講理過程,算是彌補了人生缺憾。
徐妙璟答道:「這個講理,跟姐夫你所想的講理,可能不太一樣。我們武勛矛盾雙方的講理,就是遍邀好友,多帶家奴。到時候比拼雙方實力,以達到以理服人的目的。」
不是這兩人不念舊情,而是身為高級政治人物,都具備了敏感意識。
反正有更年輕的秦德威兜底,秦德威總不能不管馮恩吧?
原來定國公與徐妙璟這樣的破落戶,已經沒什麼往來了。
徐妙璟很謙遜地說:「哎呀,我哪裡懂這些?」
吐槽歸吐槽,稍加詢問后,秦德威也就大致搞清楚,為什麼夏言和王廷相都撒手了。
所以長這麼大,徐妙璟還是第一次出面張羅這種講理的事情。
徐妙璟目送姐姐離開后,才回答說:「這種事,官面上肯定處m.hetubook.com.com理不了,都是私底下自行解決。」
還是跟著姐夫混比較好,什麼事情都能體驗到啊。
秦德威嘆口氣說:「想不到啊,馮大人你也學會玩心眼了。」
徐妙璇輕哼一聲,閃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男人們。
在旁邊的馮恩大怒道:「那絕對不可能,我馮恩也是縱橫兩京的人物,臉面往哪裡放?」
就是各自召集紈絝子弟助拳,聚起家奴火拚一場?秦德威不禁陷入了沉思。
所以,馮恩半夜來敲秦德威的門,看起來是那麼理所當然。
秦德威苦惱地說:「你明知道我入官場時間少,手裡無人可用,所以矮子里拔將軍,只能讓你去揚州巡鹽了。沒想到你居然用不去來要挾我,罷了罷了,我幫你平事就是!」
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
秦德威饒有興趣的說:「講理?怎麼個講理?聽起來是我最擅長的事情啊。」
此人在歷史上也沒幹別的,就是十年後與嚴嵩聯手,害死了和_圖_書夏師傅和曾后爹。
秦德威扭頭看了眼妻子徐妙璇,「要不,你迴避一下?」
以定國公的身份,絕對夠資格當中間人了,而且也是年輕人,攙乎這事不算為老不尊。
秦德威指著自己腦袋,笑道:「放心,我自有辦法!講理永遠是看智慧!」
等徐妙璟走了后,馮老爺憂心忡忡的說:「我們人手必定少,只怕講理講不過別人。」
徐妙璟趕緊勸道:「事情不是這樣辦的,此時應該找個身份更高的中間人,去找咸寧侯說一說。如果中間人談不攏,然後就只能約個時間和地點,雙方見面,並講理。」
馮老爺無語,你秦德威是不是有點太自作多情了?
別人講理也用不上他,他也不敢跟別人講理,只能看著別人揮灑意氣。
徐妙璟早就知道是這樣子,「所以咸寧侯那邊必定也是這樣想的,他也是要這個臉面的,不然他以後在京城武勛里,如何抬得起頭?」
馮恩也感到了棘手:「若在京師,這種講理對我方不利啊https://m.hetubook.com.com。」
但秦德威大手一揮,對徐妙璟說:「反正也是閑得無聊,也不用找中間人說和了,你去給仇鸞傳個話!就說馮大人這事我接著了,讓仇鸞速速來道歉,不然他這面子裡子全都要沒有了!」
再說了,馮恩在西院衚衕包月,還是秦德威介紹過去的,秦德威必須負責!
秦德威無所謂的說:「都不肯丟面子,那就走官面好了。」
徐妙璟出了個主意說:「要不要請我們徐家的定國公出面說和?」
但秦德威的思路總是清奇,很懷疑的說:「會不會有人早就料定,你肯定要來找我求助。所以故意製造出了這樣的衝突,其實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真正目的是拖我下水?」
對歷史上的咸寧侯仇鸞這個人,秦德威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但馮恩也沒什麼可怕的,很洒脫地說:「無所謂,你如果有顧慮,不管就不管了。最多就是選官任職時,被搗亂使絆子而已。大不了不做官了,回松江府去種田。」
至於講理的結果,那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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