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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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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這是秦學士的意見!

第五百九十章 這是秦學士的意見!

看著神情要爆炸的張學士,夏言又趕緊補充了一句:「這都是秦學士的意見!」
踏馬的,連這首輔都要尊重秦德威的意見!自己還能怎麼反抗!
還聽說張學士與最強弟子秦德威吵了兩個時辰,另外又有一群門生去堵張學士。
聽得張學士氣極反笑,「看來,只有我以諂媚之姿,逢迎陛下,閣老才不會阻攔我了?」
據說張學士本人表過態,打算直言進諫,拚命勸阻皇上。
然後又聽到嚴嵩對夏言說:「去朝鮮國使節人選未定,我看張學士可以充任。」
夏言表明緣故后,便問道:「聽說張學士你有意在三日後朝會上進言?」
嘉靖皇帝欣賞大臣的標準往往就是看三要素:文才、相貌、聽話。只是後期還加了一條,長壽。
張潮反問道:「為何?」
夏言很乾脆地說:「那也不必了!你乃是秦德威的老師,怎麼可能只代表你自己?我不知道秦德威會為了你做出什麼事情,為了將不測之事儘力遏制和*圖*書住,只能讓你什麼也不要做!想必秦德威傳話給我,也是有這個意思在內了。」
禮節性的寒暄幾句后,夏言輕輕咳嗽一聲,重新開口道:
但無論什麼樣的預案,最討厭的就是出現不可控的干擾因素。
這種感受實在太令人討厭了,但張學士也心知肚明,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秦德威!
難怪在別人眼裡,自己最大身份只是秦德威的老師而已。
夏言指了指嚴嵩,簡單解釋說:「到時如何勸諫,自然有禮部嚴尚書發聲,張學士就莫要節外生枝了。」
彷彿有張牢牢的大網,將自己困住,動彈不得,而這張網掌控在某個不肖弟子手裡,自己居然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反正這兩天張學士無論走到哪裡,總感覺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
張潮:「……」
「今日請張學士前來,是因為昨晚秦學士傳話給我,讓我與張學士談談。」
夏言真想噴一句回去:「等你當了首輔就明白了!」
www.hetubook.com.com在首輔眼裡,自己的份量就是「秦德威的老師」?不然連當個不穩定因素的資格都沒有?
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張潮張學士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了,所以首輔也不能無視他,要特意召見他事先溝通。
沒過多久,卻見首輔夏言和禮部尚書嚴嵩兩人一起進來了。
夏言與嚴嵩聽到張學士的表態,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去朝鮮和出使益王府二選一?
夏言非常肯定的說:「怎麼可能不影響?只要你打算面君進言,那必定就會影響。」
沒想到,關於自己這點傳言居然也能驚動到首輔。
當即在中書舍人的引領下,張學士離開翰林院,進入北邊宮城,來到午門外東朝房等待。
張學士正在公房裡生著悶氣時,忽然有個中書舍人跑過來傳話,首輔夏言請張學士在午門外東朝房見面!
夏言看張學士不說話,有點不耐煩了,就直接拍板說:「張學士還是充當使節去一次益王府吧,和圖書今日擬旨下發,兩天後出發!」
秦德威想用攪渾水或者孤立自己來逼迫自己退讓,沒門!
但對此大家只能將信將疑半信半疑,都是廟堂上修鍊幾十年的老官僚了,誰輕易全信誰傻。
張學士大怒,這是什麼意思?隨便用個差遣,把他遠遠的打發出去?
見過禮后,分頭落座。張潮打定主意,不先說正事,先看看首輔是什麼態度。
似乎又說不清了,眾說紛紜的莫衷一是。
張學士只覺得鬱氣沉積胸中,揮之不去!
作為一個首輔,在這種敏感朝會,是有控場責任的,並會提前做好預案。
只是夏言輕輕皺了皺眉頭,提出要求說:「若我請張學士不要進言,如何?」
兩人雖然年老,但都是氣質清雅的款式,其實天子就喜歡這樣的。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張學士想搞事,那麼問題來了,張學士的立場到底是什麼?
比如說誰唱白臉、誰唱紅臉都安排好了,事情過程的大體走向也都預設好了。
首輔你說和圖書得這樣直白,做人禮貌嗎?
這麼些詭異的事情,又給張學士的立場籠罩上了層層煙霧,讓其他大臣心裏根本拿不準,成為了朝局一個非常不確定的因素。
張學士擰著眉毛說:「閣老多慮了,我只代表我自己!無論我如何行事,儘力不影響閣老布置就是!」
「慢著!」坐在首輔旁邊的禮部尚書嚴嵩忽然開口,叫住了張學士。
結果又突然冒出個張學士這樣想搞事的人,那事情走向就不可預測了。
夏首輔打算盡量把事態控制在禮部範圍內,不要擴散到其他部門,避免引發大範圍的抗議,徹底觸怒嘉靖皇帝。
這讓張學士有點意外,想了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輕易就能猜出,夏首輔找自己,肯定也是為了自己要「搞事」的傳言。
所以今天自己被首輔特意召見,還是因為秦德威向首輔發了話?不然首輔可能還想不到自己?
有很多人故意疏遠自己,也有人問自己是不是打算效仿豐坊媚上。
一方面,說明首輔和圖書極其關心三天後的特別朝會,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敢大意。
夏言又接著說:「其實朝廷也需要派使節去益王府,此乃近枝宗親,必須用重臣為使節。張學士對這個差遣可有意願?或許可以趁機請假返鄉數日。」
正所謂,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說句實話,他們都不敢排除,張學士是秦德威故意拋出的煙霧彈的可能性,或者張學士和秦德威演雙簧。
但無所謂,清者自清!下次特別朝會後,所有人都會知道自己的忠直!
事情都傳成這樣了,張學士也沒什麼不敢承認的,「正欲面君時,直言勸諫陛下。」
話不投機半句多,張學士實在不想扯下去了,沒給出任何承諾,起身就要離開。
砰!張學士憤怒又無能的拍案,但好像別的什麼也做不了。
一個公然聲稱要當面直諫的人,被提前打發出去,就算是告到陛下那裡,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想到這裏時,張學士還是有點暗喜的,混跡朝堂的人誰還能沒點虛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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