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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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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六章 調兵遣將

第八百九十六章 調兵遣將

因為沿海地方的特殊性,鄉兵一直是存在的,嚴世蕃特意強調重新組織鄉兵,有什麼特殊含義?
有人又不解地問道:「然後呢?怎麼使用鄉兵?」
秦中堂掃了眼箱籠后,淡淡地說:「下不為例!」然後問道:「你說在福建各衛所揀選可戰之兵,組建成新營,進度如何了?」
於是秦中堂大筆一揮,又撥了三萬兩銀子經費給戚家父子。
嚴世蕃嘆口氣說:「就憑秦德威和家父的關係,你們不會以為我會真心幫秦中堂做事吧?正所謂,身在曹營心在漢,你們把我看成一個卧底就好!而且關於我出的主意,你們自己掂量就是,覺得好就用,覺得不好就作罷!」
張時行就說了幾句:「找人彈劾秦德威,就算沒有用處,也要給秦德威壓力,不能讓他白白輕鬆。」
另外在廣東打造和徵募戰船的工作,也很順利。
秦德威又畫大餅說:「如果打下雙嶼島,直接升你為福建都司都指揮使!允許官兵在雙嶼島上劫掠一日!」
年底帶著重禮來拜見,這就是可用?
挨打危險已經完全不足以震撼嚴世蕃了,他很鎮靜地說:
有走私收入為後盾,秦中堂感覺自己手頭比歷史上的總督胡宗憲還要寬裕。
難不成,打算用武力進行全面對抗?這樣做動靜是不是太大了點?
秦中堂也沒辦法,總不能揠苗助長,科學可來不得半點虛的。
秦德威就透露了一點說:「本中堂的意思就是,用兩千人攻打雙嶼島,應該夠用了。」
還有人說:「嚴首輔的兒子嚴世蕃,就在那邊負責幕府船引發放和核銷,做的不亦樂乎!也不知道秦中堂是怎麼想的,竟然如此放心重用嚴首輔的兒子!怕不是想藉此堵上嚴首輔的嘴吧!」
隨後就看到有個高級武官,帶著十抬各式箱籠,站在了堂下。
盧鏜回過神來后,連忙表決心說:「下官願為中堂效力!」
盧鏜又再次表決心說:「下官敢不hetubook•com•com效死力?只是如果動用福建戰船、官兵,只怕很難做到出其不意。一旦福建戰船開到浙江這邊,必將引起矚目,所有人都會猜測福建官兵前往浙江的目的。到了那時候,雙嶼島上的賊寇只怕也會有所提防。」
盧鏜盧大人指著一排箱籠說:「此乃下官今年與倭寇作戰時的繳獲,特來獻與幕府!」
秦中堂想了想后,開口道:「也夠用了!」
見各家族的人都統一了態度,楊美璜就對眾人直接吩咐說:「關於鄉兵數目,也不能少了,不然不足以讓秦中堂投鼠忌器!我暫定如下,楊、陸、張、屠四大家,每家各募集鄉兵五百人!其餘各家,可以各有個二三百人!如此加起來便有三千人規模了,誰看到這個人數也得三思而後行。」
盧鏜稟報說:「選來選去,也就選出了兩千人。如不嫌人少,現在就可以上陣了。」
打著禁海防走私,以及防範通倭的名義,就能合情合理的把事辦了!
當然如果盧鏜真不懂事,秦中堂也會讓他懂事的。
另一人憤怒地說:「李光頭那樣的人,見利忘義!對雙嶼島來說,無論誰把貨物運送過來,都是一樣的,有奶就是娘!」
盧鏜不知道怎麼答話,主要是不知道幹什麼,不然怎樣才能算夠用?
第一點還好,第二點讓在座眾人產生了些許錯愕。
目前招募到的數千礦工還在訓練中,預計到明年三四月才能形成初步戰鬥力。
又有人憤憤不平的說:「難道京中嚴首輔、張閣老、屠總憲等老大人們,就這樣看著嗎!」
還好三四月份也不算太晚,能趕上明年新一波倭寇大舉襲擾的時候。
然後只需要向衛所繳納一筆銀子,就可以換取船引「合法」出海,並還有衛所的「保駕護航」。
況且水路和島上陸路都不寬闊,官兵人數再多,也施展不開正面,有個兩千人攻島也就差不多了。
如果秦德威https://m.hetubook.com.com在此,一定會發現這幾位都挺眼熟的。
嚴世蕃這個提議,別踏馬的是想挖坑,將大家都陷進去吧?
雙嶼島上常住人口在三五千左右波動,而且也不可能全民皆兵。所以兩千大軍去攻打雙嶼島,應該也夠用了。
所以近三個月,各大家族利潤急劇減少。而且在可預見的未來,只要新制度進一步成熟,利潤肯定還會繼續減少。
秦中堂是個做事的人,但在言行舉止之間,總讓人誤會成奸臣!
「哈哈哈哈!」忽然有人仰天大笑,指了一圈說:「我真不知,你們就這點見識,究竟是怎麼將家業做大的!」
突然柱子後面有人咳嗽了幾聲,眾人望去,看到了個獨眼胖子……
而現在,貨物可以直接從內地運到指定的衛所港灣,海船船主也不需要再被各大家族盤剝,可以直接拉貨。
有人先問道:「雙嶼島李光頭那邊怎麼說的?跟我們合作了這麼些年,總不能不管了。」
但各大家族從市場規矩制定者,變成了普通從業者,喪失了超額利潤,這個落差才是令人最難以接受的。
武力準備的第三方面,就是福建都司的都指揮僉事盧鏜了。
楊美璜最後說:「如果別無異議,就照此行事!今年年內,各家將人手準備好,明年過了正月十五,就開始做事!」
說起近三個月來的情況,各家族的人都搖頭嘆氣。
雖然在歷史上的抗倭將領中,盧鏜是在俞大猷、戚繼光後面的第三,但在目前,秦中堂最看重的反而是盧鏜。
楊美璜趕緊攔了一下張時行,又勸道:「先讓他說完!」
當初秦中堂將胡宗憲彈劾盧鏜的奏疏,轉給了盧鏜本人,算是一種敲打。
秦德威點了點頭道:「你言之有理,這個本中堂也在尋找合適時機,以求遮掩官兵的真實目的!你且安心,回福建后只管做好開拔準備,過了年後等待命令!」
秦中堂的足智多謀和-圖-書名聲還是很響亮的,盧鏜也就不再多問了。
這就是秦中堂為什麼用盧鏜是否拜訪自己作為標準,判斷盧鏜是否可用的原因。
如果盧鏜明白事理,就應該立刻滾過來拜訪!
嘉靖二十年的年底,寧波城鄉飲之禮結束后,官方人員都散去了,但一些地方士紳卻又另外聚了起來。
秦中堂答道:「馬上到年底了,如果他有心,就該帶著重禮來拜見我,如此方為可用之人也!」
這盧鏜不但懂事,甚至過於懂事了!唐順之苦笑著站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應該迴避一下了。
張家的商行大總管張時行與嚴世蕃衝突過,拍案怒道:「你怎的在這裏?」
「我有幾點淺見,第一,與朝中高層溝通,讓朝廷嚴厲重審禁海和備倭,這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旗幟!打著旗幟反旗幟,才是做事的最佳思路!第二,儘快將鄉兵重新組織起來,人數多多益善!這才是你們本土的實力體現!」
應該說,利潤還是勉強能養活人的,只是不如之前寬裕了。
又有人對嚴世蕃問道:「你不是在秦中堂那邊做事么,為何要幫我們出主意?」
在浙江省另一端的寧波府,在巨額利益的落差下,暗流又重新凝聚和涌動。
盧鏜獲得了秦中堂的認可,也就具有了知曉機密的資格。
而海船的船主們只有聽從各大家族的指令,才能運送貨物到雙嶼島或者販賣給海商。
「嚴大人是我請過來的。」楊美璜作保,別人也就不說什麼了。
被委託主持日常工作的唐順之,拿著摺子來找秦中堂匯總。
原來內地貨物運到寧波后,必須要經各大家族過了手,才能下海。
只要把關卡從海洋方向,移換到另一面內地方向,貨物想進寧波地面,還是要從他們豪族手裡過一遍!
隨即眾人就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提出了五六條意見。
當然各大家族本身也擁有不少海船,一樣也能換取船引拉貨。但比起之前壟斷平台地位https://m.hetubook.com.com,海船拉貨賺的也就是個辛苦錢了。
秦德威嘆道:「只是不知道盧鏜是否真的可用,或者說能用到什麼地步,全看他表現了。」
所以盧鏜這時候肯定也清閑了下來,懂事的話,就應該過來拜訪秦中堂了。
秦中堂對唐順之的話音未落,就聽到親兵來稟報說,福建都司的盧大人來訪。
嚴世蕃心有定計的說:「將鄉兵散到所有進出寧波城的水陸關卡!用防止走私和通倭名義,清查所有從內地進入寧波的人物和貨物!」
但當時福建沿海倭寇肆虐,盧鏜作為福建都司的大將,在一線指揮作戰,根本走不開。
張時行帶著僕役站了起來,就要動手。
因為此人從地位到能力,目前處於可以即插即用的狀態,馬上就能派上用場,不用再經過「培養」。
唐順之:「……」
直到冬秋信風變了,今年這波倭寇除了一些盤踞不走的,大都撤了。
你嚴世蕃是嚴首輔兒子怎麼了?他們張家不也剛出了一個閣老張邦奇?跟嚴首輔一樣都是一票!
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到底能有什麼章程,我等齊心協力去做就是。」
秦中堂又繼續說:「在浙江這邊,與雙嶼島關係實在是千絲萬縷,根本保不了密!所以打算動用你們福建的官兵,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秦中堂回到幕府,因為臨近年終,有許多階段性的工作開始收尾,不僅僅只有岳王廟修繕之類的事情。
唐順之好奇地問道:「他應該怎麼表現?」
眾人想明白了后,轟然齊聲叫好,議論了半天,總算有些可操作性了!
嚴世蕃判斷說:「不會,秦中堂斷然不敢!三千人鄉兵豈是能輕易鎮壓的?那會造成多大的亂子?明年更大規模的倭寇必至,秦中堂不可能冒著倭寇隨時會到的狀況,在寧波城這裏還要掀起內亂。如果寧波城先亂了,那還防什麼倭寇?所以秦中堂縱然有通天的本事,此時也要投鼠忌器!」
對其它事情和-圖-書秦中堂都沒有太過於上心,經費也通過走私源源不斷的充沛起來,他最關注的事務就只有武力準備了。
唐順之收起了摺子,問道:「中堂還沒有見過那盧鏜吧?既然如此看重盧鏜,為何不將其召見過來?」
有人提問說:「秦中堂若一意孤行,以武力相待,又當如何?」
各家一起應下,今年積蓄力量,明年再見!
而後楊老先生開宗明義的表態說:「今年已經過去,但明年再開春后,總不能還這樣繼續下去,我們必須要有個應對章程。」
嚴世蕃估計眾人可能想岔了,連忙又補充說:「明年春夏時,倭寇肯定憑藉信風復至!我們沿海為了備倭,難道不應該把鄉兵重新組織起來?朝廷為了防備倭寇,也允許地方組建鄉兵!」
當然在原本歷史上,盧鏜就是這樣攻下雙嶼島的,抄作業總不會偏到哪裡。
寧波城裡外,上得了檯面、能稱得上豪族的家族大約有十幾個,這裏聚會就來了一半。
去了義烏的戚家父子這一路,進度比秦中堂所預料的要慢一點。
楊美璜、屠仁、張時行等四大家族的牌面人物都在內,還附屬於四大家族的若干其他家族。
年紀最大的楊美璜老先生抬起了手,表示有話要說,其他人也就暫停了發言。
這就是地頭蛇的能力,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總能想到辦法攫取利益的。
用三個月時間,幕府牽頭搭建的制度化走私體系終於完善並運轉起來了,直接就吞掉了各家族的大多數利潤。
當即就有人叫道:「妙極!」
鄉飲之禮古已有之,大明開國后,高皇帝推行鄉飲之禮,地方官定期邀請本地老人聚會。
既然被秦中堂打擊后,豪族無法繼續操縱貨物下海的渠道,但貨物總是要從內地先運到寧波的!
三個方向里,去了廣東的俞大猷那邊情況最好。他接收的廣西土兵已經具備戰鬥力了,只要拉過來就能用。
而本時空的盧鏜這也是第一次聽到,秦中堂攻打雙嶼島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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