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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他會追問我在瘋人院都發生了什麼，然而，部長只是慈祥地問我有沒有受傷，適不適應集團內部的生活等等。

說是假的，又未免感覺上太過真實。

一腳剛邁出門檻，後頭就傳來部長的聲音。

汪老師保證，他可以幫助我遠離趙保財的追捕，不過我必須守口如瓶。

我道了謝，問道：「我可以離開了嗎。」

整個辦公室內，除了出去執行任務的老師，每一個在座的老師都不捉痕迹地掃了我一眼，他們的目光甚至不曾投到汪老師身上。

「節哀順變。」葉翔說道。

就像是紅酒，能夠真切地品嘗到他變化出來的酒香，液體入喉進肚的感覺，就連酒後喉嚨里充斥的香氣都那麼真。

突然間，啪一聲響打破了膠著的氣氛。

竟然是汪老師放了一個超級臭彈。

多麼可悲可嘆的名字啊！

我相信，以汪老師的放屁實力，就算我到處宣揚他其實是個依靠周公鼎幾十年不老的妖怪也不會有人相信。

部長問道：「你最近有做過什麼預知夢嗎？」

「我不行了，我想吐！」

奶奶的！

汪老師適才還傻乎乎的表情忽地伶俐了幾分，旋即他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但是自從與周公鼎的一隻腿融合了之後，他的能力和_圖_書變得十分強大。

是我逃不了啊！

神吶，讓我暈死過去吧。

滴水的速度緩慢，倒也把汪老師的肩頭布料淋得濕了。

要不然也不會每一句話都要強調他的名字叫做「趙保財」。

莫名的，我就是覺得這個笑得和彌勒佛似的部長很危險，說不定比趙紅眼都要危險。

我有那麼一點點同情趙紅眼了。

汪老師一定很討厭趙紅眼。

問題就是，就算是吃了趙保財變出來的蛋包飯會產生果腹感，享受到美味，卻不能真的滿足人體需要，倘若天天只使用他變化的食物，遲早會在幻覺中生生餓死。

沒錯。

就好像催眠一樣，令當事人認為他施展的幻覺全部都是真實。

老濕，不是我不想逃啊！

「這是什麼味道啊，生化武器嗎！」

他歸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見」我。

說是真的，又並非是實物。

「吸了會不會得絕症……」

或許是在看熱鬧，也有探究。

乍一看還真的挺像學校的教學區風格，每一組帶隊（帶領未成年夢能力者）的老師都坐在自己的小方格內辦公。

聽著汪老師的話，我幾乎淚牛滿面……

汪老師明明是個強大的夢能力者，卻裝出個小菜雞的模樣，連句反駁都不曾講過。

我和m•ｈetｕbｏoｋ•coｍ.coｍ謝老師齊齊回頭看去，緊接著，一股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臭氣瀰漫開來。

「夢集團可不接受叛徒，你知道叛徒都會有什麼下場嗎？」說著，謝老師走上前，幾乎撞上我……

就連謝老師也招架不住，只來得及用手指指了指汪老師，謝老師就嘔的一聲沖了出去。

我有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錯覺。

我聽了汪老師的話，唯一能夠確認的是——

謝老師也是抱著讓我出醜的打算，結果雖然梨溯找來營救的老師，但結果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謝老師布了局，不管他是不是事前同趙紅眼通了氣，至少他不願意見到我還好端端地出現在他眼前。

笑得那個浪，那個蕩漾，還挺壓抑地。

趙保財最開始的夢能力的確是幻覺。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辦公室內的各個穿得油光水滑的老師們都逃了出去，好像背後有豺狼虎豹在追逐一般。

部長應了聲，我才轉過身。

從謝老師的口吻中，我感知得到，他其實並不知道趙紅眼的出現。

「遇到問題就來找我，像你這樣優秀的學生，集團永遠會為你敞開大門，提供給你最出眾的資源。」部長說道。

我還沒弄清楚汪老師的夢能力到底是什麼，我猜他是不www.hetubook.com.com會主動招供的。

我相信，如果我不能保守這個秘密，汪老師隨時都可以讓我在原地爆炸。

「你丫的，到底看什麼看得一臉猥瑣。」我擠上去，強行分開這兩個賤男人。

我討厭部長盯著我的目光，不像是在照顧一個前途可畏的後輩，而像是擺在面前的美味食物。

再次之前，我來到辦公區尋找汪老師。

曾景武回過頭，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眼神之中居然飽含憐憫。

梨溯給我求的居然是安胎符！

在他們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中，我嗤笑著低頭一看——

我深深地感覺自己未來的路十分艱險。

汪老師抬頭我看看我，從彼此的眼神中，我們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我離你最近，遭受生化氣體的危害最嚴重，我的腦部神經似乎都壞死了，我的腿都動不了了……

就像趙保財變出的紅酒，茶水，椅子，蛋包飯……

可能是我憐憫的神色刺|激到了謝老師的神經，他面容嚴峻了起來。

我雖然是在走，雙腿擺動的頻率卻很快。

這是汪老師所能告訴我的全部了。

「汪老師這回可是收了個好學生啊。」隨著謝老師的話音落下，本來死寂的辦公室彷彿一下子活了起來，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我發現汪老師腦袋上的空和_圖_書調還在滴答水。

我知道這些人都很好奇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一手攥著門把，一面小心地側過身來。

他們眼神中的深意莫測。

他們也絕對不會相信，我一個剛剛來夢集團報道的初學者竟然可以獨自解決這般麻煩的案子。

葉翔轉身，將護身符連忙塞還給我。

還沒走到門口，坐在靠窗位置的謝老師就輕笑了起來。

我敲了門，走到汪老師身邊。

汪老師在集團內部也是個不被重視的老師，他的小方間在最角落裡，還是中央空調正下頭。

有那麼一些人，偏得認為我活得太長了。

汪老師告訴我，趙保財那個男人很危險。

「沒有……我上一次做了期末考試的預知夢，然後就沒再做預知夢了。我的夢能力很不穩定，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過做預知夢。而且每一次做了預知夢之後，一段時間內都不能再用夢能力了。」我半真半假地說道。

說不定謝老師也是被趙紅眼利用的可憐蟲罷了。

我莫名。

謝老師推開椅子走了過來，他的身高並不高，甚至還比我矮了一丟丟，可就是這個小個子在我出現之前就惦記著找我麻煩了。

我微怔。

就聽謝老師笑道：「楊陽同學，你該不會是夢天派來的卧底吧，要不然你一個人怎麼逼退那兩個和_圖_書能耐的夢能力者呢？」

當天下午，出差了的部長回來了。

這麼一想，我盯著表情略囂張的謝老師就彎了眼角。

好像是燙手山芋。

部長此人似乎對我十分感興趣。

然而，關於汪老師自身的情況，他卻一字不提。

因為這道美味佳肴太過表面光鮮，一時讓他下不去口，說不定養著養著，還會變得更好吃……

如果謝老師不是故意裝瘋賣傻，我倒有點兒可憐他了。

這種以假亂真的能力絕對超乎了我的想象，趙保財要是想，一個沒有抵抗力的普通人甚至能夠微笑著自殺死去。

兩個二貨少年勾肩搭背地跑了出去。

根據梨溯的證詞，當時是童護士和小精靈兩個人帶我走的，而且這兩個人的夢能力十分強大，甚至在清醒的時刻也能自如地施展能力，並且將梨溯這樣出眾的學員制服住。

汪老師站起身正準備帶我去僻靜的地方。

「不愧是我的學生，光是憑你這忍耐能力，就值得我昨天以身犯險。」

這個暑假有點兒長，一個多月的時間，意味著我在夢集團的學習生涯至少還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我被安排下午單獨去找部長彙報處理案件時發生的狀況。

我一一作答，難得老實巴交的。

葉翔和曾景武背對著我對著那不足巴掌大的小小護身符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