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喝高
十分鐘之後。
某個哲學家好像說過，無知是原罪。
不對眼就犯困？
為什麼不能睡覺？
我一臉淡定地拍著他的肩膀。
「憑你現在坐的這個位置是我占的！拜託，你看看，我們都是女孩子，你一個男生腿腳快，衝出去再跑回來……」
隨即，就聽葉翔繼續說道：「大家可能都聽說過吧，關於夢集團實驗高中圖書館的傳說……呵呵，還有誰不知道的嗎？」
很快，我就察覺到，葉翔哪裡是對小遊戲感興趣，他分明就是想找謝楠的麻煩。
考試有可能會從問實踐相關，也有可能和理論知識有關，更可能是考察當事人的心性人品。
我之前就在想，在黑暗當中，大家怎麼可能自習啊？
我才要拜託你……
謝楠一怔，繼而弱弱地問道：「什麼傳說，凡是在圖書館通宵學習的逢考必過嗎？」
媽賣批的，我都不能睡，曾景武你給我爬起來！
「我們就不出去了，今天晚上會在這裏自習到很晚，楊陽，你就去吧，拜託了啦。」
他話音未落，窗外落下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巨型閃電！
而且越下越大，瓢潑之勢。
與此同時，就連室內的燈光也突然滅掉了！
謝楠憋得滿臉通紅，唯有答應下來。
被女生討厭是件令自尊心強的男生極為痛苦的事。
而且突然之間下雨，基本上沒人拿傘啊！
好吧，有錢和停電似乎沒什麼必然的聯繫，然而，這麼多學生都在圖書館，外頭又下著誇張的大雨，讓我們該怎麼辦好呢？
後來有個女生借給我一把小陽傘，小小的白色陽傘，我頂著它沖入了雨簾當中。
我明白，字太多的，曾景武是從來都不會看的。
你讓我給你怎麼講？
其實跑一趟也沒什麼，我又不是女的，那麼矯情，食堂也不算太遠，同學們嗎，也應該互相幫助對不對……
也就是說，面試的分數如果夠高，就算筆試是零分，也有可能順利通過。
我在哪裡？
我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這個懲罰的說法就更多種多樣的，也是根據學生個人量身定製。
就聽外頭的雨勢嘩啦啦的，只是沒有再打雷了，雖然空間內仍舊暗沉沉內，可到底就沒那麼嚇人了。
「他這個很神奇吧。」葉翔說道：「聽說，當初老師們就他究竟是體質系還是特殊的幻覺系夢能力爭論不休來的。」
怪不得問我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我闔上書，一把將曾景武拉了起來。
曾景武把參考書推給我的意思是——
這裏又不光我一個男生，不是還有葉翔，曾景武，謝楠，吉若……他們嗎？
學生們已經三三兩兩的議論開了。
葉翔……不會是為了我吧？
「在圖書館四層的最深處的房間有個傳說。」葉翔收斂笑容，幽幽地說道：「那個房間里掛著一張女人的畫像，據說那個女人正是建校人之一，只是這位女性夢能和*圖*書力者在任務中死得很慘，而且還是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殺死的。」
曾景武忍下感激的淚花，「還是楊陽你最可靠啊……」
我不得不讓他們排好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感覺十分尷尬。
她理直氣壯的態度令我不解。
因為外頭的雨太大，沒有辦法去食堂啊，混蛋！
呵呵，葉翔，你夠哥們義氣的。
「你找打是不是！」
他還不比曾景武這個悶葫蘆呢。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頹廢，相比起這群新同學，我還真是墮落得徹底。
我突然懷念起鍾天天幫我補習的那一段日子了。
雷聲轟隆隆作響。
不過，葉翔竟然會為我挺身而出，我還是有一丟丟的感動的。
我強忍著大叫的衝動，縮著脖子緊緊抓著曾景武的胳膊。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我怔忪間，忽地聽聞體質系的那班女生興奮了起來。
只是圖書館停電確實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難怪我會被這群女生沒放在眼裡，並不是因為我的外形，更不是由於我的死魚眼，而是我對生活放縱又隨便的態度。
葉翔額頭青筋暴跳，但是她居然沒有發怒，只是靠著椅背，姿態悠閑又瀟洒，「不玩，是怕了？好啊，隨便，我們都要學習的，就是好心配合你一下，要不看你一個人孤零零地怪可憐。」
偏偏葉翔還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哎，人在江湖飄，哪能不喝高。
曾景武抓了抓頭，一臉疲憊地回答：「好啊，那你就用一句話幫我講明白吧……不過，楊陽，你怎麼變成鬥雞眼了？」
「夢集團實驗高中的老師們都要在外搞副業的，你認為好不容易擁有夢能力者是為了看守圖書館的嗎？學校的一應設施都是由學生會在管理的啦，所以學生會的人才會那麼裝筆。」葉翔解釋道。
兩個人縱使都是運動型白痴，不過還是有差別的。
「那你們呢？嗷嗷待哺？」
從一開始密密麻麻人頭，到眼下空闊的氛圍，真是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不知道從誰那裡傳開的，說是這一次面試很有可能會問夢集團和夢天組織的關係。
原來是在這夥人里，有一個能發電的傢伙……
葉翔是真的想要嚇死我，都不肯留著過年嗎？！
這幫傢伙，買飯都躲在後頭，我一回來，一個個就爭先恐後地跑上來。
「葉翔真帥！」
不久之前還為了讓葉翔坐到自己身邊差點兒大打出手的女孩子們又團結一致起來。
我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我倒是挺感慨的，沒想到夢能力者建造的空間內也會下雨。
所以，他就算什麼都不會，面試的成績也不會太差。
聽說，下雨天，中二病患者和圖書館一點兒……都不配哦。
「去你的吧。」我推開曾景武的臉。
看來，我是得了一種不能看書的怪病。
雖然還是有點兒不太甘心，不過我也不那麼抗拒了。
至hｅｔuboｏk.ｃom.cｏｍ於綜合的標準，據說是根據學生個人的情況而定，每個人都不盡相同。
你看完之後，用最簡練的語言幫我講解出來。
以前的學校中二病深度患者不多，可輕度患者卻很常見。
果然，女孩子的八卦力量是不容忽視的嗎？
什麼傳說？
夢集團實驗高中之所以在外界看起來佔地平常，在內里瞧著恢弘龐大，不光光是空間能力者所為，還有幻覺能力者，涉及建造方面的夢能力者等等的共同努力。
轟然之間，毫無預兆，似乎連腳下的地面也跟著瑟瑟顫抖起來！
不過，為什麼我一面對書本，就好像被下來咒一樣呢？
我無語。
葉翔走過來，他善解人意地拍著我的肩膀。
我要好好兒複習，明天的面試上也要好好兒表現！
男人嘛，總得有點兒擔當。
大家都是高一的，這是生平第一次參加面試，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
與被女生們環繞的葉翔比起來，我越來越渺小，越來越渺小……
幸好，我堅持到了現在，我不想失去自己的記憶。
——其實我也是喜歡看無字的兒童連環畫的類型啊！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生啊，一點兒都沒有男子氣概，太小氣了。」被拒絕了的女生嘰嘰喳喳地和同伴議論著。
等我買了飯回來，除了以腦頂中心為圓心三厘米為半徑的一圈頭髮還是乾爽的之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我對於自己的過去已經有一段空白期了，我不想自己下半輩子都在渾渾噩噩中過下去。
謝楠皺起眉頭，「這是我提議的，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個陰陽人。」
他又瘦又小，長得又泯然大眾，非要學曾景武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裝深沉。
我剛想告訴葉翔，說沒事兒的，我可以的，不用擔心我；沒想到在我開口的那一瞬間，葉翔突然把我的書包塞進了我的懷裡。
不管葉翔是男是女，她們是因為她的個人魅力才會那麼推崇她。
我和曾景武交換了眼神，看得真是過癮。
無論葉翔男女，現在的她無可厚非都是迷人的。
更何況，他們有一棟樓，別說找自習室佔座了，就是一個人分一個房間學習都綽綽有餘。
所以，我！
難不成因為是圖書館的自習室，所以就算吵吵鬧鬧地吃飯也沒事兒嗎？
夢集團對正式招收的學生們並不隱瞞與夢天組織的敵對關係，相關知識會在歷史發展課中有所涉及。
葉翔一出聲，大家就沉默了。
葉翔以前不可一世那麼討厭，最近肯定由我言傳身教，導致她一邊裝筆的同時，又變得更加講義氣。
第一個字才入眼，我的眼皮就開始變得沉重。
看了十分鐘的書之後，我又變成鬥雞眼了。
總是呆在黑暗當中也不是個辦法。
有的是體罰，有的是精神方面的懲罰，還有在夢能力方面的懲罰，可謂是讓你享受到最恐怖的感覺。
好像和*圖*書有一句歌詞就是：聽，狗哭的聲音。
女生們本來意興闌珊，不料葉翔還是挺感興趣的。
曾景武特么的甚至連漫畫都不看，都嫌棄漫畫里的字太多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從前言開始看。
曾景武也難過得不了，他說：「楊陽，你安心地去吧，要是明天考試掛了，要不要殺了面試的老師？」
有個女生好心把從圖書館借來的參考書籍奉獻給了曾景武看。
在模擬面試的練習當中，謝楠的表現是最差的。
「楊陽，我要講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葉翔突然說道，沒頭沒腦的。
只是，我：「……」
沉默之中，也唯有葉翔有所反應。
葉翔翻了個白眼，沒吭聲。
我真要無語了。
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誒，憑什麼？
女生，真可怕。
「該死的鬼天氣，啊，真想殺了他啊！」曾景武咬著手指頭說道。
旁邊的女生再提醒我小點兒聲，「你影響我們學習了。」
更尷尬的是，我到現在才發現，圖書館怎麼連一個管理人員都沒有？
瞧，這就是死黨。
我為什麼會在看書？
夢集團那麼有錢，竟然會停電？
他緊貼著我，不想在同學們面前表現出恐慌的樣子。
原來她們不是因為葉翔是班級里唯一一個少年才會對他那麼好的嗎？
他一個人被排斥在外，於是，就提出了玩「小遊戲」的建議。
沒想到還有這麼神奇的夢能力。
看在曾景武也餓得快要死了的份上，我還是勉為其難跑一趟吧，反正又不是我請客（重點）。
結果在模擬面試期間，謝楠在女生之中的人氣值變得更低了……
更準確的說，是一種不能看教科書或者相關輔導資料的怪病（不包括漫畫等）。
這麼厚的一本參考書，比字典還厚，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看完！
曾景武就非常好心地把這把參考書又推給了我。
說著，葉翔極其自然地看向了我。
雨勢減小，卻無法熄滅大家的學習熱情。
畢竟都是一群女生，真正的男生不方便做什麼，既不能動拳頭，也不好破口大罵像個三八。
「那幅畫像上的女人每逢下雨天的夜裡就會變成像狐狸一樣古怪的樣子，凡是在這時見到她的男人都會在三天內離奇地死去。」
「你打我？要不要試試看，誰先把對方的脖子擰斷？」
不就是因為我看上去最普通么。
沒想到葉翔和我一同進的校園，她了解得這麼多。
再看夢集團實驗高中的這些高中生，一個個都積極奮鬥地面對著自己的人生。
在全世界都不相信我智商的時候，只有曾景武無條件地相信我。
所以，我決定了！
我堅持著，堅持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多。
大家吃完飯，這個圖書館里都飄散著飯菜的味道。
「不愧是我們的翔姐姐……」
從下午三點多開始就在下雨。
總不能因為下個雨就在圖書館里等和圖書著餓死吧？
圖書館屬於學生會管理的漏洞之一，只不過來圖書館自習的大多還是愛學習的好孩子，自己就能管理好自己，不會惹出什麼麻煩。
明明大家都才來上學沒幾天，葉翔怎麼知道的那麼多？
如果掛紅燈的話，那麼就會受到懲罰。
「太無聊了，我們不如休息休息，玩一個小遊戲吧。」人群中，謝楠突然提議道。
這種鬼天氣，學生會的人才不會跑過來管理圖書館。
我想那些女生應該也沒什麼惡意，只是在這個有限又局促的環境當中，她們太想找話題轉移注意力了。
不過，後來我得知，雖然是夢能力建造的空間，但並不意味著脫離了這個世界，如果創造出單獨的房間那就屬於開闢平行世界的範疇了，就算是夢能力不依靠周公鼎的能力也很難做到。
結果，謝楠看上去非但不帥，反而還莫名地令人厭惡。
我和曾景武對視一眼，隨即我們弱弱地舉起了手……
如果謝楠不配合她，那麼謝楠就自已一個人獨自嗨皮去吧。
曾景武是那種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看起來就虎頭虎腦，從小帥到大，男女老少通殺的類型。
就聽葉翔說道：「外頭雨那麼大，好歹頂著書包去，萬一被淋得狗帶了就不好了。」
「最後證明他的電並不具備傷害性，也沒有光的化學性質，所以就把他分到特殊系班級里了。」
「你才鬥雞眼，你全家都是鬥雞眼！」我甩了甩頭，用平生最快的語速說道：「夢集團和夢天組織，就好比天界和魔界的關係，而在天界和魔界夾縫中生存的就是普通的人類，天界的責任就是維持世界和平的秩序，魔界的目標就是打破世界的和諧發展……以上，一句話講完。」
我冷冷地掃過去一眼，心頭暗哼：愚蠢的人類。
但就算如此，也不意味著可以改變天氣。
而這些愚蠢的人類竟然連自己的無知都沒發現，更是不可饒恕！
大家的學習盡頭卻沒有消失，還彼此之間模仿起面試場景模擬試驗了起來。
夢集團實驗高中對於成績的要求比普通高中嚴得多。
我要認真起來！
他只看那種沒有台詞，或者台詞只有感嘆詞「啊」，「哦」，「咦」。「唔」，「喻」等簡單交流詞彙的兒童乃至幼兒連環畫。
我沉默了一下，旋即站起身獨自一人靜靜地走到角落裡無人的位置坐好。
我不理解為什麼葉翔表現得那麼興奮。
葉翔也算是女生，忽略不計，曾景武長得太帥，女生們不捨得他帥哥形象被大雨摧殘，謝楠武力值高腦子又有問題性格且不好，吉若……估計一出門就會被雷嚇死的柔弱類型。
「好啊，玩什麼遊戲？太沒水平的沒什麼意思，不如這樣吧，我有一個提議。」葉翔說道。
「不要怕，還有我在呢。」我帥氣地豎起大拇指。
「那幅畫像上的女人平常是閉著眼睛的，只有在
ｈetｕbｏｏk•coｍ•ｃｏm下雨天的夜裡，看見男人的時候才會睜開眼睛。」如果換成謝楠或者曾景武，她們絕對不會說什麼的。
我的學習成績從來就沒有那麼火箭般地飛速上升過。
實踐考試令算分數，面試和筆試卻是取綜合分數的。
女生們簡直可謂是葉翔的後宮。
有的決定派一個代表去取傘，有的決定冒雨衝出去。
「你們不要再說了。」葉翔突然拍案而起，制止了女生們在黑暗中的話題。
葉翔擺明了的。
接下來的考試是面試，考試範圍非常廣，所以今天圖書館的人格外的多，都是在查找資料的。
本來怕得還和什麼似的曾景武忽地不那麼緊張了，他感慨道：「你還真是帥不過三秒啊。」
鍾天天恐怕早就忘了我了吧，她雖然還會記得楚小雨，可終究這一對姐妹不會在像以前那麼親密了……
別看曾景武長得人高馬大，又是個打架高手，他這個傢伙什麼都不怕，甚至面對生命危險都無所畏懼，偏偏特么地就是怕打雷……
好歹他還知道不能對女生動手。
真想吐血身亡！
原來謝楠也有吃癟的時候。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我捂著自己的臉，哀痛欲絕。
這個座位是你占的，又不是你生的！
圖書館內的人越走越少，到最後也不過剩了二十幾個。
「怎麼樣，咱們就拿這個打賭吧。賭誰敢在下雨天去四樓最裡頭的房間和那副女人的畫像合照一張？只要證明那個女人在下雨天其實不會睜開眼睛就好了……誰先來？」
她身邊的女孩子也不清楚嘻嘻地笑個什麼，害得我面紅耳赤怪不好意思的。
「喂，楊陽，你去食堂幫我們大家打飯吧。」旁邊的女生說道。
「秒懂！」
作為曾景武的至交好友，再也沒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了。
為什麼要看我……
謝楠呢……就屬於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說發電也不準確，但是他的確能讓周圍的環境亮起來，雖然籠罩的面積不算太大。
「我知道這本書講的是什麼了！」我說道。
我要是認真的話，連我自己都害怕！
可是，為什麼圖書館會停電？
他可能是見曾景武很受女生們歡迎才模仿的吧。
聽到葉翔的說辭，我剛剛蓄起的感激之情瞬間當然無蹤。
啊呀……我是誰？
剛開始大家都很平靜，等到五點開始，圖書館內就騷動起來……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葉翔說道：「雖然楊陽長得像個二愣子，天生一副死魚眼睜著眼睛也好像在睡覺……可他好歹，也是個……人哪！」
葉翔還真是夠好心的啊。
「我們玩個小遊戲吧。」謝楠提議道：「這麼悶，這麼累，先休息一會兒，反正誰也不知道明天面試考什麼，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圖書館所有的藏書都看完啊。」
除了我，葉翔，曾景武，以及吉若，謝楠等幾個男生，其他的都是因為狂風大雨被嚇住的柔弱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