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笑起來真好看
期中考試實踐環節終於結束了。
其實驅使一腳就能踩死的小動物們的能力真沒什麼大用處，只不過特殊就特殊在，花子涵能夠聽懂小動物們的話，可以指派小動物們去當間諜。
「嗯？」
那泡泡像是葡萄似的落下一串，大到一定程度，或者串串長到一定程度后，就會啪啪地爆開，還是連環爆！
想起剛才楚小雨不甘的眼神中似乎還淚光閃閃，我不由得擔心起來。
像是在隱忍著什麼疼痛……
「誒，你輕點兒，我都重新纏過一次了……要不，你自己在纏纏吧，我毛手毛腳的，男人嘛，天生就是干大事的，這點兒手工活，不值得我浪費精力。」
夢裡的這個場景之中，原先還有何盼，現在的何盼卻成為了我們的陌路人。
我有點兒彆扭，拍了拍梨溯的肩膀。
楚小雨他們那個小組裡單獨拎出來，雖然都是綜合分數很高的，但是乍看上去，夢能力都不是很強大，但是楚小雨卻是從小就經過夢集團指派的老師培養長大的，她除了自己的夢能力之外，最擅長的還有把大家的夢能力集中到一起發揮作用。
身為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被女孩子認為不行呢？
我看了看梨溯疲憊的神情，再想起她之所以這麼疲憊正是為了把我從袋子空間里救出去，更重要的是……
她們兩個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非要鬧得不死不休嗎？
好人組以及警察以多欺少，他們試圖包抄我們。
我抬起頭朝著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的小樓望去，雖然明知楚小雨和曾景武不會受到真正的傷害，可到底還是讓我心底里不舒服。
拿梨溯的能力舉例的話，如果她在考試前，就將自己的一絲意識植入曾景武的腦海里，那麼梨溯就是作弊。
梨溯跑在前頭，葉翔拽著我很快就跑出了被火席捲了的空間。
梨溯本就是和楚小雨全然不同的類型。
「這真的是由夢能力者加持過的寶貝。我建議你不妨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戴著它，真心好用。」
我知道自己被捉住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梨溯的計劃，可是……為什麼就讓我一個人背王止啊！又不是只有我一個男生！
表面上看上去像是在教會我們什麼是團隊的力量，實際上，老師們的這種做法無法不是激發每個人心底里潛藏著的真實秉性。
站在前面背對著我的梨溯卻一動不動。
她當然沒有這麼做，梨溯是在考試正式開始之後，曾景武被我帶過去了，梨溯就是趁此機會將自己的意識植入曾景武的夢境中的，所以梨溯不算犯規。
花子涵好像沒死吧？
楚小雨再帶人找過來的時候，梨溯早就人去樓空。
「不是，是顏色有點兒怪……難不成我變成了色盲？」
梨溯個子不矮，卻相當瘦，臉色偏於蒼白，手腕像是小孩子那樣纖細，瞧著就給人柔弱無力的可憐感。
我還發現了一件天大的真相——
她一隻手捂著右眼，只用瞪得老大的左眼目不轉睛地望進我的眼底。
似是而非，好像差不多，又相距甚遠。
我們第一小組梨組站在最邊上，第二小組楚組站在我們的左手邊；其他的小組成員們雖然都灰頭土臉的，唯有我們兩個小組的成員都很沉默。
從袋子空間掉出來的我被摔得七葷八素，還沒從地上爬起上，一股蠻力就拉著我的手奔跑了起來。
楚小雨隊伍中的那幾個人橫七豎八的倒在ｍ•heｔｕｂｏoｋ.coｍ•ｃｏm地上，不過似乎又和我預知夢所見的略有不同，至少沒有何盼的身影。
要是花子涵當真可以操縱狼群，又怎麼會在仙石村被一隻大個頭的黃鼠狼逼到了絕境。
雖然在進入考場之前，老師只給我們每個人發了七百塊錢，可大小姐的銀行卡是無上限的，在這個空間里也應用得了。
「袋子空間」還真的是個袋子形狀的東西，就好像是西遊記里某個神仙使用的寶器一樣，我當時在追楚小雨的時候就是這麼跑著跑著跑進了張開了袋口的袋子里，由於周圍太過黑暗，我也不曾察覺到自己被擺了一道。
我低頭一看，原來他手中拿著一條士力架。
梨溯忽地捂著嘴笑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進，我發現，她們之間的矛盾真是不可調和。
當然，就算整個組都被對方組殺死或者抓住，但只要這個組在考試過程中的表現還有閃光點，老師也會給予一定程度的加分。
還真是全程通緝。
楚小雨有將好人組的隊員們都分散到各個地方，所以，在剛才那個廢棄的小樓里，她的組員們並沒有全部到場，要是都來了的話，恐怕我也沒那麼容易就脫身了。
他屬於那種表現上看著就是個狂拽酷冷的公子哥，實際上，很怕黑，晚上還會和媽媽一起睡覺的那一款。
楚小雨像是一隻慵懶又愛跳腳的貓，那麼梨溯就像是被欺負也很難叫出聲的小白兔。
「你可真是太搞笑了。」梨溯彎著眼睛，笑得時候，會擋住嘴，偏過頭，好像在出聲笑的同時，她自己就十分不好意思了。
因為我是預知系夢能力者，如果他們的所作所為都被我夢見了，那麼整場考試還有什麼好玩的？不就輸贏已定了嗎？
自從我失蹤了之後，梨溯就意識到，她想到了要綁架好人組最讓人忌憚的時空系夢能力者曾景武，那麼楚小雨同樣可以想到要抓住我這個可以夢到未來的夢能力者。
難怪一瞧見花子涵與我們分開跑，警察們就一溜煙地追敢起了他來。
王止好不容易操控住了三個好人組的成員，如果他醒過來，夢能力的效果自然就會隨之消失，那麼追捕我們壞人組的人數就又會增加，所以，不得不讓王止安心地睡著。
於是，我挺直了胸膛，堅定又瀟洒的微笑，縱使渾身大汗淋漓累如狗，「我行！我一定行！」
隨著進一步的接觸，我發現花子涵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
我總覺得哪裡有點兒奇怪……
想想一群小雞崽子，小鴨崽子搖搖晃晃地跟著一臉狂拽冷傲的花子涵身後，各個趾高氣揚地挺著鼓囊囊的小胸脯，我就無言以對。
未來是隨時都有可能改變的。
彼時，離考試截止時間還剩下一個小時四十九分鐘。
「哈？」梨溯歪著頭，靜靜地看了過來，「楊陽，你可真是……噗……」
原來梨溯早就侵入過曾景武的夢裡，將她自己的意識留在曾景武的腦海里。
記憶之中，如果存在作弊的情況的話，就會被扣分。
楚小雨那麼聰明的女孩子，卻沒有想到，好人組剛離開，壞人組又重新跑回來佔領了廢樓。
我隱約聞到了什麼東西被燒焦的氣息。
我好委屈。
原來這一段日子里，我是真的被好人組捉住了。
我笑嘻嘻地把嘴巴閉上了。
火牆的另一邊，望著自己隊友們慘痛現象的楚小雨回m.hetubｏok•cｏｍ.cｏｍ過頭來。
這是夢能力副作用嗎？
在空間里花費的錢都會流入監考老師的錢包里，還真是個好方便的收益途徑。
而且還是連環泡！
我剛要和梨溯提出抗議，就聽她先開口了。
我背著王止逃竄著，這麼長時間的逃亡，使得我的體力早就不支了。
聽說每次考試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作弊形式，大家畢竟都是夢能力者，總想抱著僥倖心理矇騙老師，甚至還有刻意更改記憶的。
她一個女孩子也太不容易了，帶領一群中二病患者成功再沒有損傷我們做人的底線的同時，又在空間里做得夠壞。
是梨溯幫了我一把。
我小心地分開梨溯額前的劉海，見她的右眼有些變藍了。
我踉踉蹌蹌地用兩條腿奔走著，這才發現，周圍居然是一片火海。
我趨前一步，彎下腰，偏頭看向梨溯的臉。
梨溯早就做好了隨時遷移的準備，就算楚小雨再跑過來，也能在第一時間逃走。
就聽漸行漸響的警車鳴笛聲入耳，我才這知道原來楚小雨的後手是警察。
還差十分鐘就要結束的時候，背著王止的我差點兒被暴走的楚小雨抓住。
就在這時，花子涵挺身而出了。
因為選擇的不同，未來的這條路有可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也有可能一點點被改變，可能是一條曲折的路，也有可能是一條康庄大道。
他的夢能力其實不是操控狼，而是操控兔子，小雞，鴨子等等溫順的小型草食動物。
哪怕當初曾景武和牛力為難我的時候，這種感覺也是沒有的。
最重要的是，不管個人表現得如何優秀，或者如何惡劣，整個小組的成員的分數都是一樣的。
我其實最開始看到的人影根本不是流浪漢，而是楚小雨。
我欲哭無淚。
離考試結束還有十個小時，我們壞人組的成員還在路上逃亡。
楚小雨只是讓他貢獻自己的力量，曾景武卻不知道她首要對付的人就是我。
比方說，在考試之前就對自己的對手動手的。
還有，倒在地上看起來被我們壞人組欺負得很慘的幾個好人組成員，他們的姿勢也都變了，只有那個長得和鍾天天有些像的女生還是那副姿態靠做在牆邊，仰著頭，像是在絕望，也像是暈過去了，她的裙擺略略掀起。
啊……
當然，在遊戲規則當中，只要壞人組被抓，不管是由誰抓住的，壞人組都會被扣分的。
想起楚小雨總對我說，梨溯是那種綠茶婊，我就忍不住想要嘆氣。
我嘆息一聲，剛要再說話，就見梨溯偏過頭來。
在接下來的十來個小時當中，我們壞人組的成員東逃西竄，像是過街的老鼠。
她侵入之後可以達到操縱的效果。
離考試截止時間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我們壞人組到底還是被好人組發現了行蹤。
火牆幫我們隔開了好人組。
王止並不是累得睡著了，而是他在發揮自己的夢能力。
不是說在考場的小空間里受到的傷害都是虛擬的嗎？
在離操場不遠的一處綠化帶邊，我和梨溯坐在道旁的長椅上。
就像楚小雨這樣大小姐出身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選擇空氣中灰塵味道那麼重，又到處是垃圾和腐敗氣息的地方做基地？
等等，王止，你怎麼流口水了？
「怎麼奇怪了？是看不清東西嗎？」
我們這一對，只有花子涵被抓住了，會扣十分，可我hｔｔps://ｍ•hetｕboｏｋ•com.ｃoｍ們也「殺死」了兩個好人組的成員，說到底，我們最後還是會多得十分。
我就說嘛。
「楊陽，辛苦你了，你是不是不行了？不行了，就將王止交給我吧。」梨溯說道。
看來這五百塊錢的眼鏡腿都斷了的破墨鏡還是買得值了。
和夢裡的還是略有不同的，至少沒藍得像是發光一樣。
「你把這幅墨鏡帶上吧。」我說著，將墨鏡遞過去，「這是從楚小雨以前的夢能力老師那買來的，有抑制夢能力和副作用的效果，雖然戴著不算舒服，不過效果應該是不錯的。」
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我。
等我追上去時，我就不知不覺地被關進了好人組專門為我量身定製的「袋子空間」。
她不由分說就打開袋口，把我倒了出來。
對此，曾景武也是毫不知情。
梨溯的A計劃泡湯，她迅速切入到B計劃的狀態，壞人組全體成員當機立斷轉移基地，並在基地埋下了最大的火種。
我一手接過，狠狠咬了一大口，繼而配合地瞪大了眼睛，「嗯！有勁兒了！我們走！」
和楚小雨的對策不同，梨溯是儘可能將隊員都召集在身邊，共同進退的。
梨溯放下捂著右眼的手，輕輕搖頭：「早就不痛了，就是視線感覺很奇怪。」
「這是……」我腦海里靈光一現，記起來了什麼……
我好不容易直起雙腿，卻瞧見了之前的夢裡發生的一幕一幕……
然而，又和王止不同的是，梨溯可以把自己的意識留在目標對象的腦子裡，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而她的念頭就是開關。
得知事實之後，只是覺得驚人了。
短短的一會兒工夫，我的側臉就被王止的口水滴答得黏黏糊糊的。
「來一條吧，餓貨！」花子涵說道。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隊友們都一幅幅如喪考妣的樣子，還有個特殊系的女生流了眼淚堅定的表示不能讓花子涵白死。
他永遠活在我們的心目當中！
我們這個壞人組在和好人組鬥智斗勇的過程中，梨溯終於把這個「袋子空間」搶了回去。
曾景武的夢能力是時空系，其實就是可以通過夢境連通過去的世界。
我搖搖頭，甩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曾景武卻和夢裡的狀態大相徑庭，他一個人靠在牆邊，雙手環抱，嘴巴里還咬著棒棒糖，瞧見我目光時還憨笑著朝我擺擺手。
包括小綿羊，小牛犢，等等都會聽從他的指揮？
記得曾經出現在我夢裡的未來的梨溯講過，她是在一年之後被楚小雨「間接」害死的。
難怪早在七個月前，我第一次覺醒夢能力的時候，梨溯就入夢，想讓我殺死楚小雨。
而放火的那個毫無疑問是我們壞人組中的那個火苗小子（原諒我記不住配角的名字，我這個主角的任務是整個世界，配角只是我人生中過客）。
夢能力者之間的能力其實是可以交叉運用的。
哼，像是花子涵這種膚白貌美氣質佳的，不是大反派又是什麼？
就怕全軍覆沒，所以只有頭腦型的領導者梨溯以及武力強大的葉翔兩人來救我。
「你確定？」梨溯倏地問道。
所以，就算表現得太好也不必洋洋得意，表現得太差也可以稍微抱有僥倖心理。
梨溯一臉嫌棄，「你該不會是自己不要的破爛送給我吧？我眼睛雖然變了顏色，可也不至於戴這麼差勁的墨鏡吧……還有，你說這是從誰
和*圖*書那裡得來的？」「改變記憶」被記憶系夢能力者老師發現的話，那麼整個組直接就被判定不及格。
小組取分的原則，是掐去一個最高分，一個最低分，以剩下的成員的平均分為準。
「你的夢能力好厲害啊。」我誠心誠意地誇獎道。
該不會是……
雖然未來的梨溯後來在我的夢中消失了，但也不能完全斷定，這就意味著梨溯並沒有因為楚小雨而死。
好人組中，還有一個幻覺系，令有一個輔助系（可以增強其他夢能力者能力的效果），再加上一個可以迷惑人心混淆當事人感官和理智的夢能力者，這四個夢能力者的能力疊加重合到一起居然給我打造了一個「袋子空間」。
話是這麼說，可我仍舊累如狗，一點兒勁兒都沒有，兩條腿都在瑟瑟發抖。
梨溯之所以步步走在楚小雨前頭，更主要的是梨溯掌握了楚小雨的性格。
只是被警察抓了，又不是真的去死了。
能不能幫她們兩個盡釋前嫌，成為好閨蜜呢？
現在已經過了七個月，還有五個來月左右的時間嗎？
我揉了揉梨溯的頭，有點兒心疼。
梨溯掰了掰那斷得可憐的眼鏡腿。
就好像我最開始夢到這個場景的時候，站在火牆另一邊的，明明是梨溯。
我們壞人組不過才歇歇腳，結果好人組就帶著警察追上來了。
楚小雨氣得帶著自己的隊員離開了廢樓，他們又在暗地裡和警方取得了聯繫，當然是隱瞞了夢能力者的身份。
上一次在仙石村，在我的預知夢中，之所以隨著花子涵的狼嚎而伴隨起數聲真實的狼叫，是因為花子涵驅使著小動物們把狼群給吸引過去了……
我有時候晚上睡覺也會戴著這幅墨鏡，至少至今為止，曾經被周公鼎「附身」的我並沒有受到任何副作用的影響。
然後在那個袋子里，我出現了幻覺，以為遇見了流浪漢……
這個時節，夜晚的風很涼了，我的衝鋒衣披在梨溯的肩頭上，更加顯得她身量瘦弱。
「我還會回來的。」花子涵出頭時，是這樣自信滿滿地對我們說的。
據說，花子涵的夢能力也在成長中，說不定以後的他能夠一統食草動物界？
不要流在我的脖子上！
經前綜合征？
然而，他去引開警察之後，就再也不復返。
在夢能力實踐方面，楚小雨完全可以給我們當老師了，反觀高一第一名的梨溯卻是一個人闖出來的，直到上了高中以後才被夢集團發現。
我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
這裏還是那棟廢棄的小樓，看來梨溯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我之所以沒在找到他們，不是因為他們離開了，而是因為我被袋子空間捉住了。
火焰將她的面龐映照得通紅，楚小雨的嘴唇輕輕啟合著，似乎在問為什麼……
我這一刻突然更加確信了一件事，那就是——
他的夢能力是操控，和梨溯的夢能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想我剛見到梨溯的時候，還覺得她的眼睛漂亮得驚人來著。
好人組裡有一個體質系的夢能力就是變成狗，所以她的嗅覺雖然不是沒有缺陷，可到底使得我們很難在一個地方安穩地呆上許久。
王止睡覺還特么的噴鼻涕泡！
我怎麼把楚小雨的名字說出來了？
本就作為考場的虛擬空間之中又冒出來個空間，這個空間還把我困得死死的，要不是好人組設計讓我被關進「拘留所」，我恐怕很快就會發現「袋和_圖_書子空間」的邊界繼而發現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拉著我跑的人正是葉翔。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最信賴的人背叛了。
楚小雨雖然個子矮，其實還是比較肉的，瞧著就健康活潑。
他的後腦勺和我的鼻子不知道哪一個更疼。
後來，變成了楚小雨。
她們兩個可是互相看不順眼，要是我說這墨鏡和楚小雨有關係，梨溯回戴才怪吧？
我抓了抓後腦勺，覺得她笑起來特別的好看。
因為才剛剛出現副作用，所以顏色上不是那麼誇張？
不要啊！
「怎麼了？累壞了？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可以回宿舍休息了……」我話音未落，卻聽見梨溯的口內溢出「唔」的動靜。
「果然楚小雨留了後手。」梨溯突然站住了腳步，葉翔也忽地停了下來，我的腦袋一下子撞上了葉翔的後腦勺。
我特么的都要睜不開眼睛了！
據說，夢能力者之間的能力交叉，是在高二下學期才會學到的內容，沒想到楚小雨之前藏而不露，在這次期中考試期間將自己組員的能力交叉重組到了一起——
這也是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梨溯的家庭條件真的很糟糕……
「我們不能讓花子涵同學的犧牲白費，還剩下一個小時了！我們一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梨溯難得豪情壯志地激勵道。
我既擔心著他們，又埋怨著，一時間糾結萬分……
「還痛嗎？」我剛剛跑回宿舍一趟，把放在寢室的那副可以抑制夢能力的墨鏡找了出來。
濺了我一臉的鼻涕，甚至糊住了我的上下眼皮！
在關鍵時刻，梨溯的意識起了作用，使得曾景武反叛幫我創造了逃跑的時間。
我話音剛落，旁邊的花子涵突然伸出手來。
莫名的，我覺著她的背影看起來怪怪的。
果然是我誤會了。
這一次考試之中，我雖然大部分時間都被困在袋子空間里，卻還是學到了很多。
就好像有的人表面看上去高大上，光鮮得不得了，結果背地裡偷偷舔八寶粥的蓋子結果割得舌頭直淌血還往肚子里吞。
從考場空間出來，我們按照小組在操場上排好隊，等待監考老師回收我們的記憶。
梨溯攤開雙手，掌心上捧著墨鏡，她低垂著頭，有點兒長的劉海隨風擺盪著，這副樣子看起來好乖好乖。
如果我剛剛真的被子彈射中了，血值的確會被清空，在這場考試遊戲中，我真的就是game over了。
要不是梨溯的夢能力侵入到了狗鼻子的夢境當中，將之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住了，恐怕我們一行人早就被捉了。
王止在我背上酣睡著，就聽我肩膀上傳來呼嚕嚕的鼾聲，他的吐息噴在我的脖頸上，害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明明在袋子空間第一時間捉到我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利用遊戲規則「殺」了我，為什麼偏要等到現在？
我們壞人組正面臨著被捉的風險，於是火苗小子就把埋在這裏的火種點燃了。
解散了之後，我沒有即刻回到宿舍休息。
什麼在拘留所里住了好幾天，都是幻覺，是我被迷惑住了，而且又被楚小雨篡改了記憶……
我甚至還明白了，梨溯的夢能力不光光是侵入那麼簡單。
九個小時，八個小時……五個小時……
就算是在虛擬空間里，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這一段日子以來，楚小雨始終住在這個城市裡最豪華的酒店裡。
縱使梨溯平常也不是個話多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