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棄犬
劉夏雪孤零零地站在我面前，沒什麼表情。
這混蛋手裡頭還拿著磚頭！
總體來說，雙方的戰鬥力勢均力敵，只是高智的確很耐打，也很能打，憑著一股蠻勁把自己的對手撂倒了。
火焰聯盟的小鬍子背著我，我們一行人慢慢地往回走，背景是夕陽西下。
紅色的塑料袋飛走了。
砰的一聲。
用我堅硬的腦殼做到了……
小鬍子一邊背著我，一邊哭訴：「楊陽，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狗熊，就會躲在朋友後邊，還背叛了我們加入了學生會……現在我才知道，你原來狗熊，是，是……嗚嗚嗚……」
不對啊，怎麼挨打的變成了我？
我和曾景武像是在講雙人相聲似的笑鬧著，不料葉翔卻贊成讓曾景武去玩直播。
這是魔界終於入侵人界的象徵嗎？
無論是火焰聯盟，還是西中的四大天王都無法再戰下去了。
幸虧我的腦子夠硬，否則換成其他人，早就翹辮子了。
我的靈魂也要飛走了。
只是，啊喂，我們真的不能坐車嗎，就算坐不起計程車，公交車總行吧。
不行啊，小打小鬧的也就罷了，如果真的要讓高智頭破血流的，整個事件就升級了，說不定還會鬧到進局子，到時候我就更沒有辦法和學生會那群畜生交代了啊！
紅塑料袋勾住了我的鼻子，迎風招展著。
「楊陽……你認真地告訴我，這是幾？」羅姍珊擔心地豎起一根手指。
「這個世界上，最好賺的錢是誰錢？」葉翔問道。
拿起鐵棍的時候，他怎麼就不想想後果呢？
「是他攔著我們學校的女生不放，我才揍了他的！」
「這四所高中各有學生自己的勢力稱霸一方，我們學校當然是以我們的羅會長為代表，西中是以高智為代表，令兩所高中也各有出了名的老大……你這回和高智爭鋒了，你覺得高智這個人怎麼樣？」
當那個偷襲者大喊著「讓你打老子，去死吧！」的時候，我又哇的沖了上去。
呵呵，肯定是我最近遭受到太多的打擊，連腦殼都變得越來越硬，硬物和硬物之間撞擊當然會發出砰的動靜了？
熱火朝天地打起來了。
讓我一個人扛……
怎麼辦！
不得不說，四大天王很能打，不過火焰聯盟的傢伙們也不賴。
就在我嘆息的時候，忽然瞧見火焰聯盟有個傢伙朝高智身後撲了上去！
一向對學生會食堂自出餐垂涎三尺的火焰聯盟的成員們就拜託我打飯回來。
很響的動靜。
「所以說……你們這一群忘恩負義的傢伙們，明明是我給你們打飯來的，卻都把我給忘記了，要不要這麼過分的……我也想做主播而已啊，我長得也不那麼差吧，啊，我好傷心啊……」
不過，話說回來，不是說二十九中的學生們都刻苦好學嗎，怎麼還跑去搞什麼直播？
「直播也好，快手也好，抖音也好，還是實質性的物品買賣……消費群眾都是學生為主體啊。」
看見這一幕，和圖書羅姍珊哇地一聲嚎啕大哭。
說來說去，地盤都是國家的！
我像是進城打工的，左右手以及背後提了滿滿一大包，都恨不得嘴巴上叼著，脖子上掛著了。
男生們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但是到讓彼此開瓢的程度就不好了。
真的是用「堆」才能形容。
「你放屁吧你，就你那得性觀眾數都得為零，你頂多就是個後勤力量，一邊去吧，別添亂……喂！筒子們，有沒有玩過直播，怎麼註冊，上什麼網最好？來來來，都來給支招來！」
我頭上包著紗布，半開玩笑的心情走上去。
我這輩子只讓我爸背過，讓其他男人背的感覺怪怪的，不過也感覺到自己有了依靠——
為什麼會是這種響聲呢？
其實我不是專程來找劉夏雪的，只是跑來學生會專屬食堂找好吃的時候，瞧見整個食堂里，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劉夏雪了。
火焰聯盟雖然也為自己的夥伴的偷襲行為感到不齒，但好歹是自己人，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葉翔說學生賺學生的錢誒，聽起來好碉堡。」
「這個城市有四所最出名的高中，一個就是我們夢集團所開辦的實驗高中，對外俗稱是貴族學校；一個是西景職業高中，俗稱西中，裡頭的學生都是以彪悍和能混著稱；一個是位於郊區的二十九中，都是一群好學有貧困的學生，裡頭的學生相當的認學，光是能上京城念大學的比例就超出百分之五十，可謂是每一個學生都以各種形式獲得不同種類的獎學金；最後一個學校，是位於西南角，也是離我們學校最遠的秀毓高中，這才是真正的富二代集結的地方，裡頭的學生都遊手好閒，不學無術。」
說著，她似有若無地從我腦袋上的紗布掃過。
適才發生的一切是在一眨眼的時間內發生的。
大家歡快地提出自己的意見，還主動布置起了背景，也有幫著曾景武整理頭型和衣著的。
我躺在地上，身下墊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塑料布，腦袋底下枕著的是磚頭。
高智根本沒有意識到什麼，他還在原地裝筆著呢。
羅姍珊雖然是大姐頭，但是她不會出手，對方也不會打女生，所以仍舊是男生和男生之間的混戰。
小個子嚇得噗通跪坐在地上，他半天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火焰聯盟也會搞偷襲啊！
甩開了紅色塑料袋后，我扭過頭怒瞪了過去。
我笑了笑，回答道：「一……」
「彙報首長，我圓滿地完成了任務。」我站在劉夏雪面前鄭重其事地說道。
帶不帶這麼玩的？
「你……這是被羅姍珊傳染了嗎？所問非所答！我當然知道曾景武長得夠帥，可是爭地盤可不是光靠顏值就能做得到的，你聽明白了嗎？」
「這一次是我輕信了才會犯錯，和他們沒有關係，你要是變成惡鬼的話，就來找我報仇吧，放過我的兄弟們！」高智的氣勢很嚇人，或者說ｗｗｗ.hｅtuｂｏｏｋ•coｍ•ｃｏｍ他的表情有點兒像是驚懼。
最近怎麼總有人和我講鳥語呢？
周末的時候，學生會成員是不在學校的，劉夏雪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我真的那麼好欺負嗎？
劉夏雪見我一臉茫然，她手上的餐盤差點兒沒拿住。
只是，我為什麼會暈暈的，眼前也是猩紅一片？
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根鐵棍竟然朝著小鬍子的後腦勺敲去！
我做到了不是？
我剛剛撲上去，其實是想著推開高智，或者推開偷襲者，哪一個都好。
我表示自己也在混亂的狀態中。
到底是誰對誰錯？
這麼響的聲音居然是在我腦袋上響起來的。
就見小個子翻著白眼暈過去了。
大家不都是學生嗎，還互相做生意？
與此同時，在現實中，我隱約聽到了鐵製品與地面摩擦的非常，非常細微的小小動靜。
至於嗎？
葉翔終於被我看怒了。
我們都是國家的！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怎麼就沒人提醒高智呢？
而且小鬍子的注意都在我身上，他根本沒有防備，瞬間就被揍了正著，登時整個人滿頭滿臉的都是血，像是被打死了似的！
又不是三國爭霸，爭什麼地盤。
「反正不是我的。」我和曾景武同時搖頭。
「你到底想說什麼！」葉翔拍了我一把。
兩伙不久前還在對立的團體竟然空前和諧地圍聚在我身邊。
而西中的幾個人都在熱火朝天地折騰著，根本沒注意到高智這裏的情況。
「這個世界上就屬學生們手裡的錢最好賺了！」
我們兩個有點兒落伍，除了愛玩王者榮耀等遊戲之外，既不看直播，也不弄快手抖音之類的，所以對播主之類的不了解。
我和曾景武對視一眼，繼而還是張著嘴，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我為自己能有這麼多的朋友而驕傲。
高智把小個子壓住。
在這樣吵吵鬧鬧的環境當中，我和曾景武，葉翔提到了劉夏雪講的那幾句話。
兩方人，說起來都有道理。
額……真的假的啊？
哇哦。
不過，都是有趣的白痴，偶爾不太可靠，卻會背著我一直走下去……
羅姍珊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裁判，她蹲在旁邊，口中怒喊著：「起來，給我起來，給你十個數的時間，你要是再不起來，就罰你下場！十，九，八，七……」
「胡說！我只是好心幫她撿手機，她就莫名其妙地大吵大鬧！貴族學校的學生就了不起啊，就可以瞧不起我們這些職高的嗎？大道又不是你們家開的，我走我的路，怎麼就是糾纏誰不放了呢？」
「呼，還好，沒傻……」
我從學生會專屬食堂打了一堆的飯菜回來。
我對了對手指，支支吾吾，哼哼唧唧地言辭曖昧。
現在他就算說一百句「對不起」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原本打人的不打了，原本挨打地爬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你的錯，你就和他們道歉……只要你誠心誠意地道歉，今天不管鬧出和_圖_書多大的麻煩，我都會替你扛。」高智說道：「你真的騷擾了他們學校的女生嗎？你真的願意自己像個變態一樣被人討厭嗎？你自己選擇吧。」
為什麼，我想像個流浪漢一樣好好兒休息休息都不行呢？
就我一個人默默地蹲在角落畫圈圈。
「不是，我是想說，嗚嗚嗚……楊陽，你不是狗熊，也不是英雄，你只是個容易摔跤的蠢貨，嗚嗚嗚……」
一邊說著，我一邊悄悄地望向葉翔。
火焰聯盟不是無賴的組織，就派出了四個最能打的和四大天王戰到一起。
我順著小鬍子的話講了下去，「你現在終於意識到，我其實是個大英雄，對不對？」
「說是二十九中有人壟斷了直播的生意，據說現在網上有名的幾個播主——我當然指的是在本市學生們之間最流行的那些直播節目的播主——都是二十九中的。好像每個學校的學生團體都有各自的營業項目。只是壟斷這些生意的幕後者卻很神秘……這麼說你們，聽懂了嗎？」
可是，為什麼，我既沒有碰到高智，也沒有撞到偷襲者，反而就這麼結結實實地提高智挨了磚頭呢？
娘的，唬了我一跳。
「嗷！」
劉副會長，我這也算是達到了你的期待吧？
哦吼吼，我都不好意思的，其實人家是學生會的，不是火焰聯盟的人。
說實在的，之前不想讓高智被打，是出於某種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責任感，那麼眼下我之所以會挺身而出純粹就是因為腦子被打傻了，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誒？
我這裏都成什麼地方了？
好像轉身中高智不小心絆了我一腳，偷襲者又被搖搖欲倒的我的手肘撞了肩頭，然後舉到半空中的磚頭就倏地落到了我的腦袋上。
火焰聯盟的成員手中高舉著小旗子給自己的隊友們加油。
我頓了頓，方才回答道：「高智他吧……沒曾景武長得帥，我兄弟是最帥的，最帥的，最帥的。」
而火焰聯盟裡頭最五大三粗的小鬍子卻和西中那個小個子對罵了起來，一個罵對方是流氓，另一個則是回罵「黑社會的」。
我輕咳一聲，扭過頭去，臉色有點兒泛紅。「其實，我的表達能力比曾景武出眾得多，不如讓我走向台前做主播……」
為什麼啊？
說來也是，這裏本來就是廢棄工廠附近，磚頭，鐵棍的還是能撿到的。
他是真的嚇怕了，生怕把我打出了什麼問題。
說來，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在校門外的小餐館吃飯，好像劉夏雪真的沒什麼朋友誒。
「你們大概沒聽說過，我倒是有所耳聞。」
「楊陽，你死得好慘吶……你說你一個學生會的為什麼要湊熱鬧？嗚嗚嗚，我該怎麼和曾景武解釋啊，他那麼帥，曾景武真的長得好帥啊，他是我見過的男生當中長得最帥的了……楊陽，你什麼時候才能把曾景武騙出來和我約會啊……喂，楊陽，我問你話呢，你為毛不回答？趕快m•ｈeｔｕbｏｏk.ｃｏm.ｃoｍ的，給我個准信，什麼時候把曾景武給弄出來！我要約會啊，我要和帥哥約會啊！我活了十八年了，還沒有交過男朋友，我的青春都要過去了啊！我還是只單身狗，誰能負責，你嗎？楊陽？你來負責嗎！！！」
砰……
「曾景武長得不錯，這張臉的確是很受女生們歡迎，來看他直播的一定很多，哪怕是光吃飯，也會有不少觀眾的。」葉翔一拍巴掌，積極地說道：「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從今天起以後每天晚上都讓曾景武直播一段好了，咱們就做幕後……楊陽，你說怎麼樣？」
高智打敗了自己的對手，又沖我勾勾手指。
「他竟然還能站著？還挺厲害的……他應該就是你們火焰聯盟的老大吧？什麼，你們老大是那個女的，騙人的吧？你們到底是什麼組織，為什麼要找一個母妖怪當老大……啊！女人，你為什麼戳我的眼睛！！！」
沒想到的是，高智居然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已經打起來了。
得，我的世界就是這麼殘忍，我身邊的朋友都是白痴。
床上，地上，甚至桌子上，門檻上都坐滿了人。
「啊，大姐頭，楊陽已經都傻了，你怎麼還往死里揍他，真的會出人命的啊！」
難民營嗎？
哦，不，在自助餐送餐窗口處，還站著一個笑眯眯的大媽。
不過，最可怕的還是這幾十口子都擠在我宿舍里吃飯。
我們的全部都要上交給國家！
我又不會把他們怎麼樣。
他們雙方都氣勢洶洶，我一個人勢單力薄，讓我怎麼阻止得了？
那個拿著鐵棍要敲人的傢伙反而被高智揍到鼻青臉腫。
看來高智還是個很講道理的男人。
關鍵時刻，我哇地就沖了上去！
砰的一聲。
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廢棄工地旁邊，枕著磚頭，蓋著塑料布躺那麼長時間，連我都以為自己死定了。
畫風變幻得太快，讓我承受不得。
就好像是身體神經的自動反應，我跑了過去，奇迹再次發生……
本來笑得和曾景武一樣傻的我登時就不樂意了。
怎麼又有人和我講鳥語呢？
大媽的眼睛都笑沒，始終保持著這樣的表情，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讓我聯想到了肯德基的那個老爺爺。
哦？是天空變成了紅色嗎？
看來劉夏雪布置給我的任務還是失敗了。
「要是那麼容易，我也去直播好了……一邊直播一邊吃，多容易啊。」
哇，人的臉真的可以變成綠色啊。
「高智，你敢侮辱我們火焰聯盟，去死吧！」偷襲者大聲吼叫。
忽地一陣狂風吹起，一個紅色的破塑料袋一下子就撲到了我的臉上。
學生會食堂的飯菜可以打包帶走，然而我就算身為學生會的成員也不能邀請非學生會成員來進餐。
葉翔對我們遲鈍的反應很是不滿。
羅姍珊簡直了，她到底是哪一方的啊，要不要一副星星眼地衝著高智賣萌？
事實證明，只是我滿頭是血，眼睛通紅的形象嚇到了高ｍ•hｅｔuｂｏok•cｏm•ｃｏm智罷了，並不是他被我高冷嚴峻的眼神嚇到了。
隨著葉翔一聲吼，所有人都圍聚了起來。
「火焰聯盟的花大姐，他腦袋都在流血了，你就放過他吧，說真，你找不到男朋友也不是他的錯，你的妝……等等，你別過來，我什麼都沒說，這個……你快看，他叫楊洋是吧？楊洋要翻白眼暈過去了，他要死了！你還是去禍害他吧！放過我。」是高智的聲音。
一股熱流順著我的額頭流淌下來……
「一隻豬蹄……」
「所以說，你別用那種棄犬的那種眼光看我好不好！真讓人受不了你！幾歲了，同學！？」
羅姍珊還真是沒用，關鍵時刻她又跑去那個叫做杜城賢的傢伙旁邊賣萌去了。
都說會打架的男生都是單純的好孩子，高智應該也不太差勁吧。
呵呵，不用懷疑，本大爺的眼神就是這麼可怕，本大爺一個眼神就能讓你們跪著唱征服！
「作為我校最出名的代表，你以為羅良羅會長特意給你安排這個任務是為了什麼？」劉夏雪拿勺子翹了我的腦袋。
怎麼著，我長得這麼像是火焰聯盟的老大嗎？
我哦了一聲，隨即搖搖頭。
我看到，那個找來四大天王幫忙打架的西中小個子竟然也搞偷襲！
劉夏雪還標榜自己正義正直呢，結果連最基本的愛國情操都沒有。
幾十口子人吶！
我眨了眨眼。
偷襲者嚇得臉都變成綠色了。
就在我暈乎乎地被羅姍珊掐住脖子的時候，眼前浮現出了預知的畫面。
朋友就是我的依靠。
我眼皮都要跳到南天門去了……
幾十口子人的口糧啊！
「就算你什麼都做不到，羅會長也不會把你趕出學生會的。」劉夏雪說道：「祝賀你這一次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我和曾景武面對面摳起了鼻屎。
啊就呸！
幸好到最後受傷的只是我，無論是火焰聯盟，還是西中的四大天王都安然無恙。
就好像是在複製剛剛的場景似的，小鬍子下意識轉身的時候絆到了我，搖搖欲倒的我的手肘撞到了小個子的肩膀，然後，那鐵棍就……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大家都冷靜一下好不好？說不定這真的只是一個關於邂逅的美麗的誤會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位小兄dei和美女搭訕也是理所當然。朋友有難，正義出手，我們這位小鬍子挺身而出也是在所難免。大家都沒有錯，所以能不能冷靜……哎喲，誰踹我屁股了！」我的聲音夾雜在起鬨聲和呼喊聲中分辨不清。
「啊呀！楊陽這回真的要被打死了吧？」
「呵呵。」我驀地傻了吧唧地說道：「我是魔界派來征服愚蠢人類的王子，我是王子！」
一時間，我竟然從她的眼光中看出了寂寞的深意。
從一開始，我就想要避免造成有人受傷的結局。
話音未落，羅姍珊就一把扣住我的肩膀瘋狂地搖晃了起來。
「不要打了，別打了，哦no。」我的嗓音聽起來越來麻木，越來越呆板。
劉夏雪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