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女兒國
有憤怒的，「曾景武，你竟敢糊我脖子裡頭！我衣服裏面都是奶油！我和你拼了！」
就是不知道還沒有月嫂的效果。
於是，我的態度就從容了起來。
自打發生鬼壓床的事故之後，曾景武就再也沒有好好兒睡過一覺。
不一會兒，我雙手捧著一小堆女性用品。
我想都這麼長時間了，味道哪裡不散的？
葉翔面無表情抹掉臉上的奶油。
葉翔則是跑出包間打電話去了，也不知道他和誰聊得那麼火熱，完全不顧場合了。
曾景武要在家裡幫忙，就意味著他也要很晚睡。
曾媽媽又溫柔又體貼，還會做得一手好菜……
至少，我可以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不必讓剛剛成為成年人的自己在第一個十八歲的時候，就遇上頭疼的大麻煩。
他過得好，看別人過得好就沒什麼不順眼的。
畢竟是生日的日子，幾個男生看向我的眼光也不那麼敵意了。
要是這個會議早點兒開就好了……
我坐在女生們中間，感覺她們擁擠的靠過來的身體，軟綿綿的，熱乎乎的，我有點兒緊張，開始出汗了。
還是另一個和我同名同姓的傢伙？
這很古怪。
到如今，尤其是這一次，我一推開房間門，就發現我們的房間不僅更加的髒亂差了，就連空間內都充斥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沖鼻的味道，難聞到令人窒息。
我的態度遊刃有餘，談不上十分親切熟絡，卻也能頻發笑談，令女孩子們歡笑不已。
他們居然還沒有發現我就是他們口中那個「好人」楊陽？
「而且我覺得楊陽很帥氣，就算不化妝也很帥的，可以看得出來楊陽的眼睛屬於古典的狹長，看人的時候目光特別的犀利，特別有神，非常有型！」
面對楚小雨的時候，我是很隨便的。
但是足以造成身體上的影響。
難不成葉翔是傳說中波司登的最佳代言人？
但葉翔認為，雖然大家都誤會了，卻不乏是我打入敵人內部的一個機會。
隨後，我就貓在桌子地下開始吃起自己的蛋糕來。
哇，我好喜歡……個頭啊！
反正都當了一回月老了，哪怕再當一次月嫂也毫不奇怪了。
也許這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吧。
我覺得我一定是在這個溫度極高的房間之中呆得頭昏腦漲了，要不然，怎麼會聽到世界第一奇怪的生日祝福歌呢？
沒想到這個佛系計劃不過才實施了一天，第二天的半夜就被曾景武的一個電話兇殘地給叫過來了。
她們不認識我，沒有想過給我過生日，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性別每次再轉換之後，葉翔都會重新變得亢奮，但是隨著不間斷地轉換，每個性別所佔據的身體也會變得疲倦。
對於玩遊戲玩到昏天暗地，不分晝夜的葉翔而言，不管什麼時間，他都能完美地達到隨叫隨到的神奇效果。
我很害怕。
他已經長得挺好看了，不用再讓其他人好看。
而且曾景武體型高大，究竟是什麼樣的鬼才能壓得住他呢？
而且一成還是三對。
不管之前鬧得如何不開心，總是可以擁有一起吃蛋糕的幸福。
對於吹蠟燭，分蛋糕，之類的事，大家都很激動。
雖然樓下就是曾景武家的大排檔，仍舊很熱鬧。
我知道在場的這些人都是戰士，我誰都不能得罪。
劇烈的。
「贊同，我喜歡的明星都是化濃妝的，我的朋友有不理解的，認為為什麼要喜歡化濃妝的男人……但是上電視，也要給粉絲們，給觀眾們留下一個精神的面貌吧，這不光https://www.hetubook.com.com光是好不好看的問題，也是精神氣質了，更是對觀眾粉絲的負責認真的態度。」
哪怕是這樣惡劣的情況下，我還是抓著蛋糕拚命地往自己嘴巴里塞……
他們雙方都沒有注意到，彼此口中的楊陽其實根本就是一個人。
「怎麼辦？我們都不知道，沒有準備什麼誒……」
在飯桌下的我，完全想象不到上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幾個人都附和著說道。
他們一個個目光灼灼地凝視著我，令我不得不厚著臉皮，撅起嘴巴吹蠟燭。
「嗯嗯，我也贊同！」
既然是好朋友的話，就應該和我們一樣髒兮兮的啊。
其實從大家緩慢挪動或者根本不從移動的腿腳來看，好像也沒什麼，不像是發生了大型爭鬥的痕迹。
我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了——
經過長時間的關係，我發現他也並非完全不需要睡眠的。
曾景武的性格很簡單。
於是我就開開心心地抱起了五香瓜子吃吃喝喝。
果不其然，男女生之間的氛圍好了許多，大家在一起又笑又聊的。
而且還是女生們主動將我變成了這個契機。
「就是就是，真讓人覺得討厭。」
自打生日會之後，我的心靈就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我決定每天早早睡覺，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楊陽，你喜歡嗎？」
他們口中講的楊陽是我嗎？
我突然意識到，這一次的聯誼會對我而言當真沒多少用處……
我發現，因為「楊陽」的存在，男兒國和女兒國的精英們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這場無硝煙的戰爭越來越劇烈了。
我捶了好一會兒，又喝了一大杯的橙汁才緩和過來。
今天是我過生日，當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我就不能再以自己是個未成年的各種理由來搪塞自己應付的責任了。
也是因為這一塊生日蛋糕，原本涇渭分明的這條河或者男女生之間的懸崖之上，忽地搭起了一座橋樑……
只是這蠟燭上的火苗就像是長在上頭了似的，我使勁兒一吹，反倒把蛋糕上的一層奶油吹到了葉翔的臉上。
女生們則是用一種微妙的「我理解」，「我支持」，「我同情」的目光打量著我，好像我是一隻人盡可摸的小寵物。
曾景武的媽媽打掃得非常勤快，自從家庭條件有所改善，曾景武又加入夢集團實驗高中以來，曾媽媽就試圖從吃穿住行各個方面改變自己的兒子。
說不定葉翔會比較喜歡。
我雖然到底沒能在成年之前脫離單身狗的身份，但卻在我的生日會上成就了三對有情人。
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盡興地與女孩子們探討妝容的問題。
他是矛盾複雜的集合體。
然後我們準確的，開森地，又邪惡地……把蛋糕啪嘰地拍到了旁邊的同學的臉上。
我當即就不好意思了，還有點兒小驕傲，恨不得翹起鼻子來。
他幾乎是在早上才能入睡。
男生們根本就過不來，女生們也不想過去。
「對啊，我認識的一些人甚至不是出席重要的場合，就是平平常常的日子也會化個淡妝什麼的……也沒什麼的，古代人最開始發明化妝，一是男的向女的求偶，二就是在戰場上招顯氣勢……說穿了，最先化妝的就是男的，就先穿高跟鞋的也是男的，只是隨著歷史的長河，一些用在男人身上的發明，都轉到了女人身上罷了。」
饒是這口水戰毫無意義，他們卻相當熱衷於爭辯了。
誒……
對於向來感官遲鈍的曾景武是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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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非夢能力者之間，是難以互相理解的吧。
我覺得我有種可以含笑而終的表情。
男同學A說著，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在她們眼中是個基佬，而她們在我看來，也無法讓我安穩地放下心來。
我媽還嘲笑過我們兩個——
這個妝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畫的，是葉翔搞的，我連看都沒看看，女孩子們為何對我這麼感興趣呢。
最開始我和葉翔不在家的時候，我媽也會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那咔嚓的聲音，應該不是我的骨頭髮出來的動靜吧……
我已經放棄了這次的戰爭，也就意味著，我主動放棄了自己身為戰士的資格。
曾景武輕飄飄地看向了我，我立馬把地上的瓜子皮都收拾了起來。
葉翔狠狠地拍著我的肩膀，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
和女生們聊天的時候也不再畏手畏腳。
「葉翔找來的都是什麼人吶，太沒意思了，我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繼續玩吧，不帶他們。」
曾景武一邊吃東西，一邊像個旁觀者欣賞著，他這個人有時候真很複雜，看起來很腹黑，什麼都懂的模樣，實際上又什麼都不懂，就像一個懵懂亂闖的小牛犢。
男騎士們用堅定的表情以及勇武的醜陋守衛著他們的戰場，他們嘗試用粗魯的方式進攻，卻被逼停在雙方之間的河水中，止步不前。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坐到女生中間去了。
我很快就女兒國的戰士們打成了一片……
「雖然是用過的，但我這個是今天早上才開始用的。」
要知道，這裏的女生曾經都或多或少的喜歡過葉翔，所以在葉翔拋棄過她們之後，哪怕大家還能像是朋友一樣再約出來玩，她們心目之中卻無法再融入葉翔的影子了。
我特別鍾愛一邊吃毛豆，一邊喝啤酒，再一邊看世界盃的滋味了，比起吃什麼山珍海味，還是一碟毛豆能讓我五臟六腑倍感舒朗。
她們能有這份心，嘴上還說著遺憾的話，這就夠了。
「就是啊就是啊，很多國家的人，女性要是不化妝上班的話，就是對工作的不尊重，對上司以及客戶的不尊重呢……」
古代的戰爭也是如此，打著打著，就叫停了，然後是不是就該到了——
曾景武一向以髒亂差為標榜的傢伙，居然把自己的小卧室打扮得如此的……正常。
面對梨溯的時候，我會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
「誒，這麼巧，我的也是誒，還是九點八成新呢，所以作為生日禮物也不錯的。」
「哎呀媽，你今天過生日啊！為什麼不早說呢！早說了的話……我們就不來……不是，我們就會準備生日禮物了啊！」
世界盃結束了之後，他徹徹底底地好好兒睡了一大覺，所以這幾天還處於初期的興奮狀態，他會相當夠朋友地跑來湊熱鬧。
我掐准了時間從餐桌底下鑽出來，還沒開口就被自己嗓子眼裡頭的蛋糕給噎得夠嗆。
天花板上牽線的蜘蛛，滿地厚厚的灰塵，甚至我丟在角落裡的襪子還在那裡——襪子上還長了一隻新鮮的蘑菇。
我懷疑這桌子過不了太久就會散架了，希望下一桌客人不會那麼倒霉。
所以，在那一瞬間，我猛地矮下身，低下頭去躲了開來。
連最基本的信任都難以達成，就算我現在定下了女朋友，也會因為各種ｈetuｂｏoｋ.cｏm•cｏｍ各樣的事情，撒謊，或者做一些令女朋友懷疑厭倦的事。
這幾個女生的確很優秀，卻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最長時間可以持續一個月不睡覺，最短的也就一個星期而已，這個過程沒什麼特別的原因，似乎都是隨著葉翔的心情而改變的。
話題開始轉移向莫名其妙的方向。
可是桌子搖晃得很厲害，讓人有種身處在地震之中的錯覺。
男生得知女生所在的高中離自己的高中不遠，表示非常滿意。
說來，我都不了解葉翔給我化妝的那一套用具是他什麼時候收在身邊的。
這種感覺和面對楚小雨或者梨溯的時候又不同。
曾景武家現在開大排檔，夏天正值營業的高峰期，再加上前幾天世界盃的餘溫，使得暑假的這段日子一來，他們家的大排檔都恨不得連續開到第二天早上。
女生髮現男生們的行為舉止比想象中更加紳士有禮，也非常滿意。
我應該是男兒國潛入進女兒國隊伍中的英雄，打開這個戰爭突破口的關鍵所在。
準確的說，真正慘遭事故騷擾的，是曾景武。
好像過生日，就一定得經歷過蛋糕洗臉似的。
我發現桌子搖晃的情況緩和了下來，可以推測出，這一場蛋糕為名的戰爭快要結束了……
誰都沒有錯過。
「我需要你們幫我驅趕掉那隻鬼。」曾景武攥著拳頭狠狠砸牆，「不管是牛頭馬面，誰敢打擾我睡覺，我就一定要它好看！」
所以我很懷疑真有鬼的話，究竟是什麼鬼那麼無聊，會在大半天的時候跑來找曾景武「壓一壓」。
我滿頭黑線。
每一次，我們放假回家，就和洗劫一樣。
好像從來就不會主動剪指甲只有野性難服的動物，比如野狗，野貓什麼的。
在混亂中，我氣喘吁吁地將自己手上沾的奶油抹到了臉上。
男生們都用一種可恨的目光瞪著我，那三個不被女生理睬的男生除了憤恨地進食再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打發時間的辦法了。
但曾景武的媽媽就不一樣。
我很想問一問，他們口中的那個「楊陽」究竟是誰，但我旁邊的女孩子們很快就怒氣沖沖地打斷了我的文化。
因此，葉翔不可能是入侵戰線的契機。
誒，為什麼總是隔壁的媽媽比較善良可親呢？
——前提是葉翔沒有把我手背抓得血淋淋的就更好了。
他靜靜地凝視了我一眼，繼續葉翔忽地哈哈大笑，「哈哈，楊陽，你在想什麼呢，咱倆是什麼關係，我會為了這點兒小事就生你的氣嗎？」
說來，因為和葉翔，梨溯，楚小雨等女兒身男兒身三種神奇生物近距離接觸的時候，難免有所身體的碰撞，那個時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會短暫地臉紅心跳一下，馬上這種感覺就會過去了，拋到腦後了，不會給我造成任何不適的感覺。
曾景武也在愁眉苦臉地惦記著鬼壓床的討厭事故，不和我搶。
為什麼要在大半夜的召開會議呢？
「你就沒有考慮過，你之所以會覺得自己鬼壓床，完全是因為睜著眼睛的時候，要拚命幫父母幹活，腳不沾地，手忙腳亂，所以才會累到一閉上眼睛，就好像有什麼壓迫自己的身體？」我呸地吐了瓜子皮，非常嚴肅正經地問道。
曾景武並不怕鬼，所以這本應該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心理上的影響的……
為此，曾景武召集了我們，然後召開了三人小組特別行動會議。
基本上，這就是家裡有一個男孩兒，和養兩頭的區別。
也就是說，除了我，葉翔，曾景武之外，其他三
和圖書個男生都有收穫，這個概率簡直是不可思議了。也有不知所云的，「浪費是最大的犯罪……你們怎麼可以浪費糧食呢？為了代表月亮懲罰你們，我決定用奶油糊你們一臉！」
登時，我就覺得不對……
葉翔是真的大寫的服氣了。
鑒於吃毛豆就把我快要撓開花了，葉翔就沒好意思再吵五香瓜子動手。
食物車上，出了蛋糕，還有其他的精美食物。
「要不是看在今天是你過生日的份上，我是不會慣著你的。」葉翔笑地淡淡的。
一座甜味的橋樑。
看著女孩子們的笑顏，我不得不違心地笑著點頭。
「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解釋。
而剩下三個沒有找到男朋友的女生則表示如果還有這個機會的話，希望下一次葉翔還叫她們一塊出來玩，幫她們介紹優秀的男朋友。
我分不清自己是受到了侮辱，還是成為了一種精神象徵。
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聽女生髮自肺腑地稱讚我長得帥氣。
他們這是誇我，還是在損我？
要是葉翔敢伸爪子過來，我就抱著瓜子一臉哀怨地盯著他。
我們之間隔開的不是一條河，根本就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懸崖了！
當然，這也和他的夢能力有一定關係。
但是從正常的作息時間來講，這個時間段，大部分人應該在就休息了。
大抵人都是這樣吧，本來平時不屑一顧的東西，一旦有了小夥伴參与爭搶，就會覺得這玩意兒變得格外的美味。
為何我感覺如此的詭異？
難道她們不會覺得化妝的男生很噁心嗎？
如果是在他的倦怠期，哪怕曾景武橫屍街頭求救，葉翔大抵也是不會搭理的。
一時間，場面沉寂了下來，我的嘴也有點兒抖。
不要懷疑房間里的那股味道，完全就是我和葉翔兩個大男生生存過的痕迹……
為什麼他都不減指甲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們不正常嗎？我們怎麼不正常？不就是在討論化妝嗎？化妝有什麼不正常的？沙文豬都比你們聽起來正常得多！」
曾景武吃的好了，用的好了，穿的也越來越體面了，居住的環境也是乾乾淨淨的，令我和葉翔非常不忿。
說是事故自然是因為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不便的影響。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我的心情豁然開朗。
沒想到，因為我的存在，又引發了一場口水戰。
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問道：
我覺得自己像個罪人。
所以，曾景武既然沒有辦法睡一個安穩覺，那麼別人最好沒有覺可睡。
「誰抹了你這個壽星公？不錯，不錯，好像抹出來了我長江流域的偉大地形風貌……哈哈，你這個壽星公不被蛋糕抹一把，可算不上是真正地過了生日啊。」
好歹也是我的生日蛋糕，我好歹也要嘗嘗味道啊！
接下來，我作為姦細的作用已經打倒了，戰線已經被我破開了一道口子，接下來就要靠真正戰士們的努力了……
要是我們兩個犯罪了，只要獵犬在現場聞過一遍我們留下的氣息，狗狗們就一輩子不會忘記，追逐一生的味道。
這個契機卻變成了我……
而女生們則是用她們獨特的輕蔑與冷笑，哪怕是一個犀利的眼風就能將男騎士們逼退數里……
「不會啊……現在男生裡頭不少會化妝的吧。」
「嗨皮波司登吐你，嗨皮波司登吐你……」
有時候，我深切地感到曾景武說不定和楚小雨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女孩子們卻像是點燃了的煙花，一個個興奮了起來。
這一場生日會，我是個功臣。
我媽就說，相信奇迹，www.hetubook.com.com只要不開窗，關好門，我和葉翔留下的神奇的味道一輩子都不會消失。
而我就屬於大部分人中的一個。
這個蛋糕被友好平等地分成了幾份。
我媽說讓我們也體會一下她每次經歷過的滋味。
不過……誰特么地連續地踢我屁股？
最令我不解的是，她們紛紛開始掏寶是幾個意思？
在吃的過程中，還充滿了打鬧的趣味性。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抹蛋糕變得和平了。
要是曾景武過得不好，看別人過得不好也像是好，他就會讓別人過得更加不好。
「他們口中的那個楊陽一定也很糟糕……還是我們的這個楊陽最好了。」
就在這個緊張激烈的時候，葉翔推著蛋糕進來了。
乾脆就丟給他好了。
女生們嘰嘰喳喳起來，就沒完沒了。
我吃得很艱辛。
說好一起到白頭，你卻偷偷焗了油，真是太過分了。
肯定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
他是想要祝福我，還是想要吐我？
管他是自己用，還是給別人用。
這才是戰爭該有的形態。
在開學之前又發生了一件小事故。
可是等我們一回來，基本上就是秒速變得髒亂差，無法下腳。
和親的環節了？
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一天，他就遭遇鬼壓床了。
我為自己居然是這樣吃貨感到痛心疾首，又驕傲自豪。
飯桌在哐當哐當的搖晃。
有的把自己的手機掛鏈解下來交給我，有的把自己的指甲油遞給我，還有的把口紅……
沒想到我的生日會還有月老的效果……
就聽上邊傳來各式各樣的尖叫。
美好，又香甜。
就這些個玩意兒，別說我自己用不上，以後都沒法送人，只能丟在一邊任憑大自然的風化力量讓它們腐爛！
緊接著，就聽對面男同學A冷嘲熱諷地說道：「我也認識一個楊陽，那個楊陽就非常好，直男，思維正常，待人友善，和我們大傢伙總能打成一片……總之，他非常非常地正好，人也非常非常的好，我們都很懷念他……雖然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但他永遠活在我們的心目中。」
為什麼，我媽沒有管呢？
我又為什麼平白無故地被他們發「好人卡」！
我突然意識到，光是我一個人闖入了敵營是不夠的。
我們三個人盤坐在曾景武的小卧室里，中間放著一盤五香瓜子，一盤香辣毛豆。
我猜是趁著他上學在外的時候，他媽給他布置的。
也有開心地玩鬧的，「天吶，別鬧了，好膩啊，哈哈……」
屋子裡頭的燈一下子都滅了，還響起了葉翔的歌聲。
聽到女孩子們這樣說，我身為男生自然不能為了這點兒小事就不高興。
更何況在此之前，我們都不熟悉，她們也都不是我原先高中的那些女同學。
如此一來，兩個人的關係遲早也達到冰點。
我完全想不通，在飯桌上，還有一陣子彼此看不順眼的男孩兒，女孩兒們為什麼居然會在生日會後就成為了男女朋友。
顯然，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在我們開口之前，一碟香辣毛豆被我們三人搶個精光。
每個人都有一份。
這是我的錯嗎？
至於其他三個男生則是哀痛與憤恨地盯著我。
面對這群女生，我只覺得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坐立難安，兩隻手放在膝蓋上，稍微動一下，說不定手肘就撞上了什麼不該碰到的地方，這令我十分局促，甚至有種微妙的罪惡感。
被晃動的桌子腿撞得蹲都蹲不住，誰的腳還踢了我的屁股。
也有莫名其妙的，「我還以為自己是唯一一個這麼壞的，沒想到你們也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