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夠意思
在裏面的感覺真的很無助，周圍都是黑暗，活動的範圍空間又小。
下一次破殼而出，我會變成誰的臉？
我明白不想被困在蛋裡頭的感覺。
我的夢能力為什麼不起作用呢？
我怎麼感覺自己的腿腳似乎變得黏糊糊的了？
我的心情都那麼不安了，他們還在啰啰嗦嗦什麼？
我坐到一旁，累得渾身是汗。
他嘴巴微張，從他的雙唇間望進去，我突然明白了小東東為什麼不能說話……
曾景武不為所動。
小東東的手覆蓋出了蛋身，他的手又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好像在說：「別叫了，哪怕你叫破了喉嚨也沒有用的……」
曾景武抓亂了頭髮，「我都糊塗了……我還以為你們在逗楊陽玩呢……你們把他關在蛋裏面做什麼啊？要是做成雞蛋的菜肴，我倒是無所謂，但為什麼要把他放回盒子？你們把楊陽放回盒子里，以後誰陪我吃好吃的？」
「你究竟搞什麼鬼！你只不過是個蛋生的！根本就不是人！我才是真正的楊陽，我才是楊陽！你的身高還不如我呢，你憑什麼搶走我的身份！我要打死你……如果你不放棄的話，我會狠狠地打死你，我保證會很殘忍的！」
她一邊說，還一邊關上門，「現在的孩子啊……怎麼都喜歡玩重口的？但還是不如老娘年輕的時候狂野，呵呵呵……」
「這個房間不是不讓你們隨便出入的嗎！為什麼要這麼晚了還在這裏玩耍！誰給你們的鑰匙！」
葉翔撞了下曾景武。
這是不是證明我做人很失敗呢？
眼前一片漆黑。
「啊！」
冷不防的，我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如果你只是想要在人類世界中活下去，不一定非要佔用我的身份，哪怕你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也有無數種方法讓你好好兒地活下去。」我嗤笑一聲：「說實在的，你可比楊陽這個人優秀多了，你不必非得頂著這個名字。這個世界上叫做楊陽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你可以換一個名字。如果叫做葉翔，大家都認為你是個漂亮的學霸，如果你叫做曾景武，大家都認為你是個無敵大帥哥……無論哪一個都比楊陽這個名字好上太多太多了。」
葉翔也糊塗了，「你在說誰不是人？楊陽嗎？」
雖然這應該是個恐怖故事，可我心底里到底對這個小東東狠不下心去。
我心裏那麼苦的時候，你卻把別人當成了好兄弟對待！
才兩三下而已，小東東儼然就變成豬頭了。
變成胚胎之後，我是身為楊陽的記憶就會消失了。
我渾身都黏糊糊的，在那個蛋裏面呆得久了，沾上的都是蛋液。
快把你的手打開？
她震驚地說道：「對不起，我沒有看清楚你們在玩什麼……請繼續吧，別鬧出人命就行……」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他們要趁著周末的時候，悄悄地把我這個蛋送回那個盒子里。
「誰最合適呢？洪靜，劉夏雪，洛霞，楚小雨，還是……梨溯？還是梨溯吧，她可是學校女神之稱的大美女，又是年級第一，交到這樣的女朋友，你的祖宗十八代都會感到高和圖書興吧。」
「呵呵，可是除了身高還不如你之位，你有什麼比得上我呢？我是個可愛的人，討大家的喜歡，可是你呢，你能做到什麼？逃學？弔兒郎當？好吃懶做？你這樣的人，究竟會有幾個人喜歡呢？不如讓我接手楊陽的名字吧……我保證我一定會做到最好，做到更好。」
哈哈哈！打得好！
「我沒有鬧，鬧的是你們吧！把楊陽放出來啊！連誰是真正的朋友你們都分不出來，到底是誰有問題啊！」
漸漸的，就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胚胎。
「不過男人嘛，多幾個女孩子喜歡著也沒什麼不好的……楚小雨她們那裡我也會留情的……」
雖然因為隔著這個蛋殼，音效有所不同，但到底能辨認出來誰在說話。
到最後，他不得不扶著牆艱難地挪過來。
他們的聲音我聽得一清二楚。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這不是你講笑話就能改變的……我們本來就是這種生物，你逃不掉的。不過，作為補償，我一定會好好兒地保護你的。」
頓時，我感覺到一陣陣的噁心。
開學了，梨溯，楚小雨，大傢伙都回來了。
手指甲都磨禿嚕了，就開始用牙咬。
他只吃素。
難不成是因為我總是不把這些當一回事兒，所以連夢能力都變得懶散得不願意起作用呢？
這到底是什麼預知，我究竟可能會遇上什麼，為什麼眼前都是漆黑的！
小東東和楊陽是不一樣的。
「你幹嘛呢？怎麼不說話啊？」葉翔問道：「楊陽在問你話呢？」
我發現我這個人特別倒霉。
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
這就是我的哥們嗎？
我被困住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說人話。
他抱怨道：「太糟糕了，像是這種沒有智商的蠢貨最糟糕了，他們不會被我迷惑住，眼中只有事實而已。」
蛋要被放在盒子裡頭了……
小東東也是笑眯眯地看著曾景武。
他們發出了野獸一般的怒吼，小東東只要接近，就會被拳風給波及。
可我就是能懂小東東表達的意思，就好像他是利用腦電波在直接與我的腦內活動進行交流。
那敲起來有著清脆聲音的，就是蛋殼。
一片漆黑。
我才不要理他。
我東張西望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小東東的影子。
說來也是正常。
所有人都喜歡他。
曾景武說著，就把蛋給撿了起來。
眼神也變得直勾勾的。
「這麼說，他長得快，生命周期也短，於是死亡了之後就又變回了蛋形……直到等到下一個不小心打開盒子的人出現，重新孵化出來，再變成另一個人的模樣經歷短短的一生嗎？」楚小雨問道。
這就和追究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沒有必要。
肉悶的聲音響起，可小東東一聲尖叫也沒有。
但是，小東東是個柔弱的傢伙，他很會討人喜歡，卻不像是楊陽一樣會打架，也能打架，熱血上來的時候，不管不顧，就像是一頭小狼崽子。
原本我比小東東還要高大來著，如今卻變得比他還小了。
我的小夥伴們都聽不見。
「怎ｗww•ｈｅｔｕbｏok•ｃｏｍ.ｃｏｍ麼樣？不服嗎？」小東東想要表達的意思會直接鑽進我的腦子裡，他說道：「沒有辦法啊，我就是這樣的完美，說來說去，還是你做人太失敗了，害得連楊陽的這個存在都不值一提了……你不想要脫離單身嗎？我會幫你的，我很快就會找到個合適的女朋友……」
一個假的我竟然會讓那麼多人喜歡，喜歡到盲從的以為小東東才是我。
我知道現在害怕也沒有用的，趁著自己還沒有那麼萎靡不振，體力不支，便開始開洞。
因為同學們都回來了，為了避人耳目，所以暫時就沒有急迫地將我這個蛋送回那個藏寶室。
卧槽，那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是要暈過去了。
都說有志者事竟成，雖然我現在除了手指甲，沒有任何的鋒利的武器，但也要堅持！
「你以為呢？」
我也明白小東東為什麼那麼急切的想要代替我活在世間。
我嚇得捂住了嘴巴。
「楊陽啊？」葉翔的話音突然變得語重心長。
而且，我變小的趨勢還沒有停下來。
哪個同學受傷了，哪個同學有心事，哪個同學不高興，哪個同學被欺負……
難道讓人人喜歡的楊陽才是真正的楊陽？
我發現他雖然無法和人類進行正常的語言交流，卻擁有迷惑人心的能力。
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懶嗎？
一聲又一聲。
他也太討人喜歡了，簡直就像是三頭六臂一樣，才不到一周的時間，就讓楊陽變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了，甚至還收到了好幾個女生送來的情書……
「你放心，我說過的，我不會傷害你的……在我心目中，你就和我真正的媽媽一樣，所以我一定會好好兒照顧你的。」
有問題的地方，就會有小東東的身影。
用手捶，用腳踹，用屁股蹭，用屁蹦……
打得呱呱叫！
不過，他的性格倒是挺討喜的。
我盯准了某一個點，就開始瘋狂的鑽。
葉翔和曾景武在搶蛋。
我是男的！
等到第三次小東東再艱難地爬起來，顫巍巍地走過來的時候，葉翔和曾景武之間的戰爭已經上升到了宇宙的級別。
熟悉我的人們，通過片面地接觸，還以為我長大了，變得懂事了，招人喜歡了。
還會關心同學……
小東西向我曾經的小夥伴們介紹起這顆蛋的來歷來？
我將面臨什麼困難呢？
「……」
我一低頭，才發現隨著我從蛋里出來，小東東又回到了蛋里。
我又要倒霉了。
他們最後會慢慢變成胚胎，就像是重新做人一樣，直到盒子再被打開，再經歷孵化，看到下一個倒霉鬼的時候，再變成對方的臉孔，以對方的身份活下去……
曾景武「哈？」一聲，一臉古怪地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我怎麼就沒聽到他在和我說話？他根本就不是人，從來也沒張過嘴，怎麼說話？我看你們才是瘋了吧！」
「曾景武，你別再鬧了！趕快把蛋放回去！舍管阿姨快要檢查到我們這一層了啊！」
我突然想通了……
他們說什麼，我沒興趣聽。
說著，小東東的雙手就包著www.hetubook.com.com我開始合攏……
我昏昏欲睡，聽到外面各種聲音，似乎這顆蛋經過了許多人的手。
「既然已經變回了蛋形，說明有一段時間內，它不會再孵化出來了……雖然對它下一次會變成什麼模樣感到好奇。」
打得妙！
我這種境界還能有誰比得了呢！
莫名的，我打不下去了。
我敲打著，竟然發現自己的拳頭敲出了咚咚的聲音……
也說不清為什麼，我無比確定，自己被困在了蛋里。
結果，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預知的畫面。
三個人影齊齊地往蛋的方向撲去，然後三個腦袋狠狠撞到了一起，只聽砰的一聲。
「呵呵呵……」忽地，小東東出聲了。
盒子被打開了。
——不對啊！
直到如今，小東東還沒有真正經歷過小夥伴們的殘暴，他還是太單純了，以為變成我的樣子，就能真的可以融入我們這個殘暴的集體了嗎？
莫名的，在小東東的手掌安撫下，我冷靜了下來。
突然間，在和葉翔爭執的曾景武鬆開了手，蛋掉了……
我沒有辦法躺下來，沒有辦法完全直立身體，甚至只能以蜷縮的姿態坐在蛋中。
不夠意思……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楊陽？你……」曾景武想要說什麼，我沒有心情聽。
「啊！完了，蛋液都淌出來了！」葉翔尖叫。
很突然的，曾景武一把握住了小東東的手。
我瑟瑟發抖。
都說顏值即正義，沒有那個顏值的我，想正義也正義不起來啊！
雖然最近進食少了許多，但還是會吃許多的植物。
如果說，人的一聲，倒霉的指數和幸運的指數是平衡的，那麼，我就是屬於一直倒霉，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的類型！
「我會好好兒照顧你的。」小東東傳達了這個信息，「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楊陽，你什麼都不是，不再是楊陽了，你甚至什麼都不是。但你知道嗎，我一定會照顧你的就像你照顧我一樣照顧你的，就像是烏鴉反哺一樣照顧你的……雖然你不會是我的爸爸，但在我心目中，你就和我的靈魂一樣，你就是另一個我啊……」
大家都很好奇地摸來摸去，卻沒有一個人想象得到，在這蛋里究竟會是什麼。
喂！
啪嘰一下。
他在勸解，可是曾景武根本聽不到小東東心靈感應那一招，葉翔則是氣憤地也聽不到小東東的腦電波了……
葉翔見我臉色不好，訥訥地不出聲。
又不是女……
縱使他頂著我的臉。
「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把我變回去！」我尖叫著。
我把蛋捧起來，心情也很複雜。
明明都是同一張臉好不好！
在這麼短的時日內，可以哄得葉翔，我爸媽，梨溯，楚小雨……他們的眼中唯有小東東才是楊陽。
「我以為你和他們那些蠢男生一樣，都只顧著玩遊戲升級呢。」
曾景武居然看出來了，真正的楊陽在蛋裡頭，而站在他們面前的楊陽是假的？
我低下頭意識到自己的形象不妥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我渾身直打哆嗦，變得弱小的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https://ｍ•ｈeｔuｂｏoｋ.com.ｃoｍ感覺到蛋身被小東東捧在手裡，他後頭跟著葉翔和曾景武，三個人有說有笑的。
「你再找蛋嗎？在你的腳邊。」葉翔嘴角抽搐，伸手指了指。「地上……不過，你怎麼……」
我真是不信了。
我居然變成手指頭那樣的大小，就和一開始從蛋里孵化出來的小東東一樣的大小。
還說不定是利用夢能力發明創造出來的生物體……
他笑起來的聲音，真是詭異。
小東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放空。
還是曾景武一步當先，一把握住了我的肩膀。
呵呵呵……
好歹給我一個預知吧……
把蛋撿起來的時候，我似乎還隱約聽見咚咚清脆的敲打聲，非常細小的聲音。
我到底有多懶吶我是！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他給打死了，便移開手，低頭看去……
如果是個百分之百恐怖故事，那我真的沒有能力改變什麼。
畢竟我們是違反了學校的規定胡亂來的，所以，必須要不被別人發現的情況下，把這些事情都安排好。
蛋碎了。
至少應該說我像是你真正的爸爸一樣吧！
實際上，他也不能。
「你沒事兒閑的，吃飽了撐的，就跑去圖書館看書打發時間？」楚小雨震驚。
我說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生物，顯然是在正常的人類世界中少見的東西，更有可能是和夢能力有關的某種生物。
不過，他不介意我被做成雞蛋的菜又是幾個意思？
小東東看得滿頭大汗。
而曾景武則是呵呵地笑了起來，「沒事兒，不妨礙做蛋炒飯吃。」
就好像為了回答我這個問題一樣，小東東微笑著朝我伸出了手。
被另一個傢伙替代了自己，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糟糕。
不知道小東東以前是誰，說不定他是個非常優秀的人，只是很倒霉的，被困在了蛋里。
可能是感受到我這個主人憤憤不平的心情，突然我的眼前閃現了一個畫面……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我好奇地問道：「明明是我發現你的，是我將你放出那個盒子的，你非但不感激我，還要這樣對我……你真的過意得去？」
的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這個楊陽的確沒什麼招人喜歡的。
忽地，我聽到了小東東的心聲。
小東東會隨身攜帶著我，把我放在衣兜里，別在褲腰帶上……
「楊陽，我真的忍不住了……求你了，趕快把衣服穿上吧！你怎麼全身都是黃色的，還黏糊糊的，好像是某個蟲子啊！」
然而，我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勞的。
被人無視的感覺。
偏偏我們都是那種喜歡鬧騰的少年，如果真讓我們不惹是生非，那比殺了我們還難受……
我當真害怕起來。
我愣了愣……
我身上穿的衣服原本那麼大，自然是不可能跟我一塊變小的，於是我就如同嬰兒一樣，變得赤身果體的。
誰把燈關了！
舍管阿姨走了進來。
一陣光芒從破碎的蛋殼之中迸發了出來，等我再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曾景武的面前了。
可是如果他出來的代價，就是讓我被關進去，我還有什麼選擇呢？和圖書
為什麼小東東變得那麼高大，我變得如此矮小？
我把小東東壓在身下，我開始狂揍他。
「怎麼了？」葉翔湊過來，他說道：「我們快點兒吧，把這顆蛋趕快放回去……一會兒說不定舍管阿姨就會檢查到這裏了，要是被其他同學們發現，說不定就更麻煩了。」
曾景武……原來真的是個單細胞的蠢貨，不是因為聰明才發現了我們調換了身份了啊。
我大聲呼喚道：「救命啊！救救我啊！我在裏面！不是生物，是我楊陽啊！」
但這不代表，頂著我的臉的小東東也能正義得了啊！
我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地獄，無邊無際的孤獨與寂寞。
這是一種循環方式。
舍管阿姨一看，忽地就往後退了一步。
完了……
葉翔蒙了，小東東蒙，在蛋里的我也蒙了……
就這麼走神著，走神著，走神著……
我一拳一拳打下去，還是沒有聽到小東東發出叫聲。
小東東撲上去想要拯救蛋，結果卻被曾景武一拳打飛了出去。
所以說，好奇心害死貓，從一開始，就別搞什麼探險的遊戲不就好了嗎。
沒想到連我的聲音都變得細小的，連自己聽起來都好像是蚊子聲，又像是動畫電影中經歷過聲效處理的花粟鼠的聲音。
我聽到葉翔已經開始和小東東計劃起要把蛋送回去了。
「你看看，以前的你過得多麼的失敗啊，還是讓我成為楊陽最好吧。我向你保證，以後楊陽這個名字會紅遍天南海北，家喻戶曉的！」
我被小東東的掌心捧了起來，就和一開始我捧起剛出生的小東東一樣。
「啊！」
所以，我這是要真的變成胚胎的狀態了嗎？
小東東抬起手撫摸我的臉頰。
最開始的那個倒霉鬼是誰早已無從考證。
能聽見的只有那個假的我。
說我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葉翔也是一臉嚴肅，「我閑來無事在圖書館查書看的時候，發現過擁有夢能力的許多生物，但就是沒有見到過這種蛋。」
毫無道理啊！
他居然沒有舌頭！
還說什麼好兄弟呢！
小東東說得對，在內心的某一刻，我還認為這其中說不定會有什麼感人的不得已而為之的內幕。
我想起了自己預知的畫面，與自己眼瞎的處境一模一樣。
遇到鬼怪，都比被困在不見天日的巴掌大小的空間好！
他學習好，認真學習，非常刻苦，表現出來的態度就令老師們很滿意。
「慢著！」
小東東艱難地爬起來，又撲了上來，結果又被葉翔的一個手肘不小心給撞得鼻子流血。
他承受不來的，光是曾景武一個，就夠他受得了！
讓我想起了，我被困在蛋里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敲的，蛋殼也發出了細小的聲音。
梨溯扶了扶眼鏡，認真地說道：「從理論來講，成長的速度越快，生命周期也往往會越短暫……只不過，這究竟是什麼生物呢？」
突變就是在這時發生的。
蛋又變成了一顆完整的蛋。
小東東的手在往下。
現在倒是親切地稱呼我為楊陽了，之前又是誰無視我的？
每一個被關進蛋里的人都和我一樣的經歷。
他什麼時候智商這麼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