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泛濫的善良
我爸媽嘴上不會說，但還是會觀察我們幾點睡的。
最可怕的是，來人都沒有問清楚曾景武的單子是做什麼用的。
然而，馬賽克居然拒絕了。
我當然不是騙子了！
「你們確定捆好他了嗎？」
「再兩天就是春節了，我媽喊我回家吃飯。」曾景武說道。
「喂，你們兩頭豬，趕快醒醒啊！再不行，我就要被折磨死了！是朋友地就給我醒過來！」
我完全無法理解。
馬賽克抹了抹眼淚，開口要講那遙遠的過往——
馬賽克的手捂住我的眼睛，害得我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北斗七星說道：「既然你不肯配合我，那我就只好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了。」
不是，為什麼他們只針對我啊？
「停！」我豎起一根手指。
而且，我也沒有多可以泛濫的善良。
難道對我來說這就夠了嗎？
可能是親眼見到巨力破牆的一幕，北斗七星一伙人嚇得嗷的叫了一聲，扭頭就跑。
馬賽克擋在我的面前，張開手臂，讓我想起了老鷹捉小雞遊戲中的——老母雞。
葉翔都服了我了。
「因為他是我的親弟弟，他再是如何討厭，也不會背叛我離開地。」
我媽以為我和葉翔混在曾景武家。
我懷疑他是不是在被親哥哥囚禁地過程中慢慢地變得瘋魔了。
簡直無法形容的激動。
「我怎麼教弟弟地，和你一個外人沒有關係！」北斗七星極為憤怒。
別說曾媽媽召喚曾景武。
我都不知道自己之前那麼費勁兒的周旋個什麼了……
我們都被帶出來，推進食堂裡頭了，那個馬賽克還抱著我不停地尖叫。
我恨啊。
就像是現在的家長會告誡自己的孩子，在街上如果有大人要孩子幫忙的話，不要輕易就跟著對方走，可以去找警察，或者父母等等。
嚇得我連忙大叫：「千萬別要他跺腳，要不然整棟樓都可能會塌！」
他蓬頭垢面，滿臉胡茬，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十五歲，倒像是五十歲的！
葉翔說著，晃了晃手中的單子，「至少，我都拿到幾份了。」
想這件事被葉翔笑話了許久了。
我的心都活了。
更何況我還需要他把錢給我換回來。
在我們去管這些事之前，早該有人管了。
我想我看起來可能真的就是那麼好說話的，要不然也不會都把目標對準我了。
馬賽克臨走前還死死地抓著我的腳踝，最後捋走了我一隻鞋。
無奈之下，我只要一口咬下去。
塑料袋子破掉了，有橘子滾了出來。
我躲閃了一陣之後，到底還是沒能逃得了。
然後呢？
就算我們能夠躲進學校里，但是我們的父母都還在正常地生活著。
幸好雙方的父母沒有多大的交情，平常也沒什麼來往，要不然肯定會露餡。
最神奇的就是，葉翔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被綁過……
馬賽克還真是喜歡抓人的腿啊。
一群人都是鼻青臉腫和圖書地倒在地上，起都起不來了。
哦，還真是個人。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一個女人……」
其實都是對的，只不過被我們改變了而已。
只是我們能做的真的很有限。
還有，我怎麼了我，憑什麼懲罰我啊！
北斗七星說道：「你們今天雖然大豐收，但是所有人的信息都是假的……你們，哎……讓我們說你們什麼好呢？學生就是學生，這點兒事都辦不好。不過看在你們擁有個人魅力地份上，這一次就不怪你們了，入門的第一關算是給你們通過了。接下來你們要進行第二關，做好心理準備吧。」
這些單子根本沒有一張是對的信息！
然後，葉翔突然指著遠方，大聲說道：「啊！美女！純天然大美女！快看！」
什麼玩意兒？
我坐起來看去，今晚的月色不夠清楚，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團影子，應該是個人。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的關係，被丟進食堂裡頭的時候，他們兩個還在睡。
「誰咬我的？」葉翔剛醒來，人還有點兒蒙，沒有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稀里糊塗地一捶牆……
「既然如此，我就想辦法把你帶走吧。」我說道。
「你這個哥哥做得還真是失敗，教自己未成年地弟弟做這種事。」我搖著頭，感慨得很。
廁所的門突然被踹開，馬賽克被嚇了一跳，蹭地跳到了我的身上來。
「就這樣。」那人說道。
然後，我悄悄地溜到門口，然後趴在地上，通過門底下的縫隙往外張望。
不是說一如傳銷深似海，從此就沒有辦法脫身地嗎？
除了我之外，曾景武和葉翔都被抓住了。
因為他們二人太過高大，看起來武力值很高，北斗七星等人不得不提防著，於是將他們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有時候，我也分不清爸媽到底是關心我呢，還是不關心我。
結果不是。
我在超市門口等了一會兒。
他抱著我的腦袋開始尖叫，擋住我全部的視線，差點兒害得我跌進蹲式廁所的茅坑裡頭。
「你們還真的乖乖工作，又乖乖回來了啊。」
然後他身後的一整面牆就那樣唰啦啦地碎開了。
「哎呀，哎呀，別踹了！再踹就出人命了！」
「孩子？就這樣了，還是個孩子？他長成這樣要是個孩子的話，那你不就是小嬰兒呢！他都十七八了，你才十五……說來，你比他還小呢。聽哥哥的話，回你的房間，別再搗亂了。」
「真的捆好了？他們兩個長得像是熊似的，我們能不捆好嗎？」
他們要不要如此樂不思蜀了？
他們捏得拳頭咔嚓響，一臉奸笑地，讓我想起了一個詞——
我們父子倆的視線交接，一瞬間是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尷尬。
大晚上的，躲在廁所里和他討論三觀的問題著實令人疲憊。
等到曾景武醒過來的時候，就見滿地的狼藉。
我發現葉翔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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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衷地稱讚我是「中老年婦女的偶像」。
主角不應該配合著抓壞人嗎？
一聽這個開頭，就知道，這會是一個又悲情又啰嗦的故事。
我還猜測這個黑客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兇殘地掠奪財錢，不顧丟錢者地死活。
既然他是個可憐之人，那麼幫個忙也是可以地。
曾景武獃滯了一會兒，好半天才開口問道：「我們今天要吃魚嗎？」
一群女生就和瘋了一樣。
偏偏北斗七星不相信，認為我是什麼卧底，還是某個敵對組織派來地。
再往另一邊再看，發現葉翔也睡著了……
隨著北斗七星的一聲吶喊，一群人朝我們三個人撲了上來……
當時以葉翔的能力安全可以把所有人都制服住。
我告訴馬賽克，我不能保證什麼，因為我只是一個受害者。
「你丫，我要真是掏出來了，你就嚇暈過去了。你看看你，還說那些女生都是花痴，你也一樣的？聽見就有美女就和瘋了似的東張西望，還是快想想你的傳單該怎麼辦吧。」
馬賽克抓得我實在是難受，我掙紮起來。
其實，我也說不好。
畢竟連著一段日子沒回家，父母們肯定以為我們這些臭小子又去網吧通宵了。
該不會就是針對我們的吧？
不管是鬼還是咬，當再拉我腳踝的時候，我就開始飛踹。
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有這樣一個哥哥也夠可憐的了。
我回頭一看，發現曾景武已經睡著了。
小熊星座？
就見被遺忘在角落的馬賽克連滾帶爬地溜了過來。
老奶奶你放心吧，你寫下的信息我都會篡改掉的，不會把你曝光的。
我看馬賽克的三觀還算正常，為什麼就偏偏縱容自己的哥哥深陷泥沼之中不可自拔呢。
「好吧……凡是抓到他們的，這個月獎金增加三倍！」
「哥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當我把自己的想法和葉翔說出去的時候，葉翔只是嗤笑。
在我超強的親和力的渲染下，老奶奶填了單子。
我還想著會不會是某個夢能力者呢！
而我們三個還只是學生，哪怕是夢能力者。
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我們三個今天簽下來的單子都會改變上頭當事人的信息，我們只是來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的，決不能助紂為虐。
我痛並快樂著。
北斗七星等人對其他人不會看管得很嚴，但是對馬賽克一定會時時刻刻地看顧著。
我立馬跳起來，順著手指地方向拚命張望。
在睡夢中被驚醒的葉翔蹭地睜開了眼睛，隨即他蹭得地就坐了起來。
這個人一定是個神經質，自己都深陷其中了，還勸我。
沒想到有朝一日，葉翔的威力可以比地震更嚇人。
北斗七星還真是小瞧了我們了……
「你丫，想要單子，自己去爭取去，你以為你像是曾景武和我呢？光是站在這裏，就有人上前自投羅網
和-圖-書的？」說著他的話音，就有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上前。
我不禁笑了，「沒想到你長得這麼老，原來比我還年輕啊。」
等一頓飯吃完之後，北斗七星非常生氣地找上了我們三個。
馬賽克立即回憶，抓起自己的哥哥就逃。
說來可惜，在我被抓住之前，因為情緒激動的關係，我的夢能力被激發出來了。
我就納悶了，就這麼一個破傳銷組織，還有敵對組織？
一眨眼的功夫，曾景武手上的單子居然都被寫出去了。
在相關人抵達這裏抓人之前，他們想要去哪裡，不是我們三個學生能夠管得了的。
因為我看上去好欺負的嗎？
「求你們了，放了我哥哥吧，我把錢還給你們。」馬賽克不知從哪裡又鑽了出來，抱住我的腿一頓嚎啕大哭。
在家裡頭就沒有辦法通宵了，就算有設備，有網路的。
「小帥哥，我相信你不是騙子，你也知道，如今這個年頭的騙子實在是太多了，但你的眼神很清澈，阿姨相信你不是騙子。」
雖然葉翔的魅力還不至於讓女生們像是瘋了一樣衝上來，前赴後繼地堆滿屍體。
有一次，聽到動靜之後，我和葉翔馬上就把電腦用布蓋上了。
這不是某個人的結果，而是整個社會的結果。
反正鬼怪不就是長得嚇人，吃人血肉而已，我就不怕我這麼橫，它還能把我怎麼樣！
不過他哥哥是北斗七星，馬賽克會是什麼？
我理所當然地把手就伸出去了。
龜公。
馬賽克來找我的目的，大抵就是勸說我們不要助紂為虐，趁著能逃走的時候，趕快逃走回去找爸爸媽媽。
我用腳尖碰了碰，「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我和馬賽克還在鬥嘴呢，北斗七星就派人把馬賽克拉走了。
雖然對象都是老奶奶，大媽一輩地，但我也知足了，證明我這個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他翻身地舉動太大，一下子就把我給撞飛了。
但是他過於女性化的魅力卻吸引到了男生的關注，繼而順利拿到了幾張單。
我連忙就跑過去幫忙……
有些人，有些事，他們的存在是自有理由的。
而葉翔則是在細細地查看自己的手指甲，生怕他保養得美美的手指甲因為打架生猛出現了瑕疵。
大人們都在，為什麼非得指望我們幾個小孩子做英雄呢？
聽著兄弟倆的談話，簡直讓我目瞪口呆……
當然，我們的錢回到了我們的手裡。
這個長相特別馬賽克的傢伙自我介紹了一番，我一句都沒聽進去。
這廁所的味道本來就更驚人了，大晚上的一個大男人對著我痛哭流涕，就更令我糟心了。
馬賽克張張嘴還沒有回答，突然有把聲音響了起來。
「我不就拉你幾下而已嗎，你至於往死里踹我嗎？」
我一個人實在是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一個馬賽克搗亂，我很快就被抓住了。
我已經說了，自己是自己和圖書派過來的，因為我們要找個能吃飯能睡覺的地方。
我們三個是滿載而歸的。
有葉翔在，他們再多人都不夠看的。
我也看了看，的確這群在地上掙扎的傢伙們像是一條條在網中身不由己的魚……
看這個大叔蓬頭垢面的模樣，極為馬賽克的平凡簡單的長相，真是難以相信他居然有那麼大的能力，將這麼多錢都弄到了手裡。
這個馬賽克大叔今年才是十五歲？
我深深急著這個道理。
我們最開始到這裏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回自己的錢，不是伸張正義。
我一聽到人聲，心下大定。
馬賽克說他也不想的，可是一旦進來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出去了。
「慢著！」我的聲音和另一個聲音一同響起。
「不然呢？」我大爺地把傳單往北斗七星身上一丟。
究竟是什麼東西？
然後連帶著我旁邊的兩個成年男人也飛了。
我一下子就咬中了葉翔的鼻子……
「我明明長得英俊瀟洒，就是很長時間沒好好打理了好吧！是你長得太老了，看起來就像是三十多歲的大叔。」
我還沒說什麼呢，馬賽克就開始哭了起來。
「行了，看在我們兄弟的份上，我就拿單子好了，別感謝我了。」
咦……
「我可不想聽那麼長的故事。」
難不成就我一個人還記得我們為什麼會陷落在這個狼窩裡頭？
「大叔，在管我們之前，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不管怎麼說，看來這個傢伙不像是壞人。
說來真是氣人。
然後看到了一個六十來歲的奶奶推著車子艱難地收拾自己買的東西。
再這麼說，我也比不男不女的人妖強得多了。
「哥哥，你就放過他吧！他還是個孩子！」
「哪呢？哪呢？大美女呢？你把大美女藏哪兒了？快點兒掏出來吧。」
我漠然地看著眼前的一群人。
「還阿彌陀佛呢！」
我居然看到我爸也趴在大廳的地板上通過門底下地縫隙往我房間裡頭張望。
在我親和力的攻勢下，我也憑藉一己之力，拿下了幾張單子。
曾媽媽以為曾景武住在我們家。
因為之前總是在各種情況下遇到許多因為夢能力引發的矛盾和問題，難免就猜測這一次也是如此。
我明明都聽到葉翔和曾景武的呼嚕聲了，還說什麼束手就擒，這話說得水分也多了吧！
「你真是個好孩子，謝謝啊，小帥哥。」
北斗七星十分驚訝。
我沒心情聽。
幸虧有兩個墊背的，要不然我真會被摔個夠嗆。
原來也是個可憐人啊。
就連我媽都要生氣了。
我第一次被人稱讚長得帥。
事後，葉翔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因為他們本身還是小孩子，連自己都處於還需要別人幫忙的年紀，所以，不要輕易良心大發去幫助別人。
「如果你逃出去了，請找機會把我救出去……我真的受不了在這裏的日子了，我真的不想要做壞人的，我是被逼地，嗚嗚嗚和_圖_書……」
而且他還和我們不一樣，因為他是組織當中唯一的一個黑客。
為什麼我們要成為正式的一員如此地困難，還有各種各樣地考核？
「為什麼？」我疑惑地問道：「你不是說你不願意和壞人同伍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離開呢？只要你離開了，這個邪惡的組織自然而然就破掉了啊……」
我雖然中二，卻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
北斗七星奸笑道：「我早看出來了，你們根本就不是能安分守己地留在這裏的人，別在掙扎了，你看你的夥伴們已經束手就擒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等著接受懲罰吧！」
我雙手雙腳都被捆綁得結實，唯有用身體去撞葉翔和曾景武。
還好他今天睡覺的樣子比較正常，沒有像昨天晚上一樣瞪著眼睛很是嚇人的。
又不是超級馬里奧的，為什麼有這麼多關啊？
我面無表情，「就哪樣啊？」
我覺得我要是再吃下去，自己早晚會變成白色人種。
我的手撲空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說道：「這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們明天必須將一切做個了斷……」
大多數人都被葉翔打得起不來了，唯有等著被抓。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對星座了解不多，只知道這些了。
他們兩個在睡夢中就被人綁了起來。
別忘了，這隻是這個組織的一個小小環節。
而馬賽克也是趁著入夜了，才找到了機會找上我的。
雖然在我幫騙子做事……
拉一下就算了，當發現我不理睬的時候，又拉了一把。
這就是有馬虎的父母的好處，就連過年這麼大的日子，孩子不在家，父母也沒有多操心。
「走，小弟們，去吃大米白飯去了！」
「說吧，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北斗七星質問道：「如果你乖乖配合的話，還有好果子吃，如果你不肯配合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你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懂得自己的下場可能會有多慘吧？」
北斗七星的聲音從後頭傳來，「你也別太囂張了，不過是拿了些單子回來罷了。你們得知道，現在的人都聰明得很，沒有幾個會填真正信息的，你們拿回來這麼多的單子，能有兩三張遇上對的電話號碼都不錯了。」
「怎麼了怎麼了？」葉翔四處張望著，他站起身的時候，理所當然地就把身上的繩子給掙斷了。
「你還像是五十幾歲的大叔呢。」
原來黑客就是他！
雖然我預知到了種種的可能性，然而他們實在是人多勢眾，讓我無從招架。
我嘆息一聲正要睡，突然感覺有什麼拉扯著我的腳踝。
更何況羅良還有一個黑客的分身在外頭亂跑，我都想到了這個最壞地情況。
倒不是我膽小，或者邪惡。
卧槽，昨晚我就沒睡好，今天晚上再折騰，我就別睡了。
真的假的啊？
他的打手們又要走上來對我下手了。
牆面破開的程度都夠一輛小轎車來回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