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發燒
我正往前挪動著，有兩個老人抱著孩子就擠到前頭去了。
「留下一個家長陪伴著孩子就行了……不是小孩子的，家屬不要陪同，這樣咱們還能加快速度啊！」
醫生一邊剪，一邊問道：「你是喜歡楊紫，還是秦俊傑？」
這回終於輪到我得意洋洋了。
看樣子，應該是腸胃感冒。
他們的歪理邪說讓我想起了自己碰到了一個奇葩的理髮師。
大抵就是七八歲的小朋友了。
因為生病，精神比較脆弱，雖然睡著了，但到底也就是昏昏沉沉的狀態，不可能睡得踏踏實實。
有一種病，叫做你奶奶覺得你病。
我無言以對，我的內心也是崩潰的。
但孩子生病了，他們急迫難過，理智離家出走的心情也不是完全不能夠理解。
因為病人太多，各種各樣的人都會有，就他一個人在，難免壓力太大了，因此就不時地開玩笑來緩解心情。
比洪靜的字還潦草。
醫生一露大白牙，繼續問道：「你是喜歡紀凌塵，還是厥清子？」
這個媽媽應該是在網上查過了，什麼腫瘤擴散啊的說法說得比醫生還專業似的。
小朋友的媽媽心疼地問醫生自己的孩子為什麼會得這種病。
我始終特別討厭醫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每每聞到，我都不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當時被打成馬蜂窩時的情況，心跳會加快，全身的溫度會降下來。
簡直了！
我差點兒摔地上！
我生病的時候，想找我媽撒嬌，我媽只是懶洋洋地嗯一聲說是死不了。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就和面對那個理髮師一樣的複雜。
我發現，醫生究竟寫了什麼，我竟然一個字都認不出來。
以為人人都是他爸媽，人人都是他家長，誰都得讓著他，慣著他！
還有同學笑話過我說體檢都緊張，又不是女生擔心體重，近視眼討厭視力檢測。
這個年紀大概就是小學一年級左右，也不算小了，就那麼老神在在的被自己的爺爺奶奶輪流抱在懷中，還自得自樂地擠鼻涕泡泡。
理髮師就說，狗能吃屎，你敢嗎？
這就是我的爸媽！
感冒發燒的，大家不都是休息休息就好了嗎。
我跑來跑去的，身上的汗水就多了起來，整個人也愈發的精神了，早就忘了自己還在發燒生病的狀態中。
醫生滿臉問號，「我就是想讓他放鬆下來而已？我做錯了什麼？」
簡直太牛掰了！
我再也受不了了，痴痴地說道：「醫生大人，你就放了這個孩子吧……孩子是無辜的啊！」
「現在還吐上了……病得越來越厲害啊。」奶奶心疼地說道。
我拿眼掃了一下。
「這是真病的不輕啊……才十八歲？還是個孩子嗎，自己來看病？你爸媽呢？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都不陪著你一塊過來？」
跟隨著的媽媽十分緊張，滿口都是腫瘤的，好像自己的孩子不得了絕症，她不甘心一樣。
以為那些小朋友哭了，是因為生病難受得哭了嗎？是被你嚇哭了！
我說，要是我敢呢？我敢的話，你給我多錢？
我覺得小朋友怕得不是剪刀，而是提出古怪問題的醫生啊！
我量了量體溫，發現已經恢復正常了。
我不得不去挂號。
小朋友的媽媽說自己家的小孩兒很容易過ｈtｔｐs://wｗw.ｈeｔｕbｏｏｋ•cｏm.ｃom敏，什麼紫外線，什麼雞蛋，什麼蘑菇，什麼花粉的。
在這個醫生的辦公室中，角落裡有一張病床。
「右蹄子也抬起來。」醫生說道。
看這醫生也有三十來歲的年紀了，怎麼會這麼不著調嫩。
不知道她自己腦補了什麼，一個勁兒地搖頭說著「不容易」，「真可憐」什麼的。
為什麼醫院無論什麼時候都那麼多的人？
既然老人都那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只要讓他們插隊了。
有個小朋友好像要吃棒棒糖，但因為生病，家長不給買，竟然就真的在地上打滾起來。
我雖然沒生過幾次病，更沒來找過醫生幾次，卻也知道醫生這個物種很神奇。
我真是不喜歡醫院。
這個小朋友肩膀上長了一個小小的肉瘤。
為什麼他們就拿著這樣的借口可以理直氣壯得一次又一次地跑到我前頭去呢？
然而，理髮師斬釘截鐵地說道：「你要是敢，剪頭髮也要一百。」
我以悲憤的心情繼續抬腳。
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輪到我。
他太可怕了，比我們學校的保健醫還可怕，我以後再也不要到醫院來找醫生看病了！
「看看你家孩子這一身的肥肉，簡直了，一走路都在顫抖，這麼吃下去會變成你們做家長的還不知道嗎？」
醫生在病曆本上寫了幾句話，又讓家長去帶著孩子去打針。
另一邊有個貴婦人帶來了自己狗狗讓造型師給理出個造型來。
他們肯定是真的生病才會被父母帶過來的，一點點兒小難受都被放大了，又哭又嚎，又吵又叫的，有覺得興奮的，也有害怕打針的。
醫生大人，你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怪傑醫生嗎？
醫生還不了解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直抓腦袋。
最重要的是，我小時候怎麼就沒人慣著我！
護士都不敢多管，這些父母都和來要債的似的。
我拍了拍醫生的肩膀，說道：「這就對了嗎……這屋子裡頭的味道簡直就是大雜燴了，也不知道誰吃了韭菜盒子，這個味道那個沖啊……」
醫生自問自答地說道：「再這麼吃下去，就會變成了豬了！」
隨即他一邊矮下身往爺爺懷裡鑽，一邊發出嘔吐的動靜。
想了想，還是只能去看醫生。
小朋友很緊張，醫生就開玩笑。
到後來，就有五對家長抱著自己的小孩兒插到我前頭去了。
都說損友損友，但也沒這麼損的啊！
看到我的年齡的時候，醫生皺眉斥責道：「別亂寫年齡……這個都是要記錄在醫院的電腦後台里的，到時候還會全國通用……你亂寫，到時候出問題了，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和一群小破孩一起排隊簡直就是種折磨。
乍一看挺可憐的，但是他們行為中既不講究衛生，也不尊老愛幼的舉止行為真是令人喜歡不起來。
我正想著，又有一對父母插隊了……
我嚇得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潦草已經不能簡簡單單地形容他們的字體了。
我也想要成為熊孩子，可是我爸媽從來就沒有給過我這個機會！
但又說我這麼小的年齡除非是天生心臟有問題，不應該心跳跳出freestyle的節奏感啊。
醫m.hetubook.com.com院不應該是清凈的，供病人修養的地方嗎，可現在我怎麼覺得竟然比菜市場還要煩人呢？
聽到醫生的問話，我不由得翻身坐了起來。
但我只要看到白大褂就會忍不住，只不過平常裝得比較冷靜罷了。
當時我去剪劉海，特么的就是個劉海就要收我二十。
哦，不，是醫生做檢查。
在電梯處又是一場戰鬥。
我發現了挺奇怪的現象。
到最後又在一次輪到我的時候，醫生讓我去病床上躺下。
但是小朋友的這幾個屁實在是太臭了，辦公室里人又多，空氣流通不暢，我都要被當場熏死過去了。
話音未落，醫生自己就先笑了起來，「哈哈，開玩笑的……」
誰料藥方的那個大媽翻著白眼說道：「你咋不說和我聊十塊錢的呢。」
一塊錢怎麼的，也能買到一片退燒藥了吧。
等好不容易輪到我了，醫生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他爺爺豎著抱他，小學生的腦袋恰好扭過頭衝著我。
我話音未落，就被拉扯到了一邊。
我說我有點兒緊張，你再測一遍吧。
我躡手躡腳地走了上去，然後拉上了帘子，就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見我好脾氣，醫生開始使喚起我了，讓我幫忙拿這個，拿那個的。
退燒藥不都一樣的嗎。
又不等我做出反應來，小屁孩又突然面無表情地衝著我呸了一聲……
可能是剛才又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的關係，我的精神狀態又恢復了一些。
我覺得這麼鬧騰了一陣，我都發了不少汗了，情況也好多了。
那些個父母瞪了我一眼，繼續排隊。
保健老師不在學校，班主任也建議我最後去醫院打吊水。
「阿彌陀佛，我思故我在……你們認為我在，我就在，你們認為我不在，我既不在……這是一道非常深刻的哲學問題……」
他們拉開帘子的時候我就醒了。
等到醫生想讓一個上吐下瀉的小朋友躺在床上讓他摸摸肚子的時候，大家才發現我的存在。
我可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啊，正鮮嫩著呢，可不能被她給毀了。
可大媽的白眼翻得更凶了，「這位學生，請去挂號，看醫生，拿著醫生的處方給我，我才能給你葯……生病了的確是要吃藥，不能停，但是你到底是得了痔瘡還是便秘都不清楚呢，能隨便往屁股上塗嗎？」
我努力平復心情，再測量的時候，的確就沒什麼事兒了。
可是教訓的詞在嘴巴里繞了一圈，最後變成了，「你們都快把這些小病號嚇到了……」
他們吵來爭去的，我覺得我的靈魂都要爆炸了。
醫生大手一揮，一副爭霸江山的氣魄說道：「就聽我的，剪掉就好了。」
辦公室里簡直人滿為患，就連醫生自己轉個身不是被踩到腳，就是撞到別人身上。
我這個恨啊，心情複雜。
說是讓我去三樓。
我敲了敲門，開口就說：「來一塊錢的退燒藥！」
世界上最討厭的生物是什麼呢？
我都發燒了，我的兩個摯友居然還是對我視而不見。
又胖又肥，都有一米四幾的身高，雖然還是個八歲左右的小朋友，但也不應該做出這種舉動啊，太不可思議了吧。
「左蹄，右蹄，左蹄，右蹄，右蹄，左蹄……和_圖_書真笨，連左右都不分。」醫生哈哈笑著，拍了我腦袋一巴掌，「行了，起來吧，都退燒了，還像個小孩子賴在床上撒什麼嬌！走吧，回學校努力學習，天天向上吧！騷年，祖國的未來就在你們手裡了！」
相信在幾百后，當人們發現醫生書寫過的紙張古董時，人類會驚訝地以為這是象形文字。
我爸則是把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飯糰直接放到我發燙的額頭上加熱！
就這樣的，醫院還不給辭退嗎？
就連學校每一次體檢的時候，我都會心跳加快。
大家都關注著病人的狀況，沒誰有心情和我鬧著玩。
我感覺自己瘦了一大圈，憔悴得不行，就連挂號處的阿姨看了我一眼都驚訝了。
到後來，路過的護士也看不順眼了，連忙制止了這沒有道德的插隊。
只不過就是生病罷了，也不至於就病到要去醫院的地步吧。
再這麼吃下去，就真的成了肉球了唄。我想道。
我一個人來到了醫院……
醫生讓那個小朋友躺在病床上。
這醫院雇傭的都是什麼人啊！
在路上，我就開始鬧心，等走進了醫院裡頭，看到一大堆人等著挂號，我就更鬧心了。
小朋友的媽媽應該只是想要問問醫生，孩子究竟是發燒燒得，還是吃了什麼不對勁兒的東西才會生病的吧……
我真想跑出去檢查一下，自己究竟是來到了醫院，還是來到了歡樂喜劇人的劇場。
我強忍著，把醫生暴揍一把的衝動，告訴他我不是學生家長……我就是學生來的！
家長們也都被醫生給氣到沒脾氣了。
小孩子還小的時候，胖一點兒會顯得很可愛，但是等上了年紀，就會不一樣了。
就聽醫生板著臉孔說道：「你這麼站著和我說話，是想要給我施加壓力嗎……」
這個自認為開朗活潑討人喜歡的醫生簡直就是大小朋友的童年噩夢。
他們的方子永遠都是奔著讓人看不出來究竟在寫什麼的方向去的。
不過這個醫生的講話方式的確是比較賤賤的了，要不然也不會把小朋友都嚇到了。
曾景武卻說，你不買東西是沒錢，買了東西還是沒錢，那也就是說買東西它不要錢啊，那為什麼不買呢？
小朋友則是欲哭無淚地對媽媽說道：「媽，我害怕……」
有一種冷，叫做你奶奶覺得你冷。
憑什麼！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個城市看病，所以也是第一次擁有病曆本。
小屁孩先是對我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小夥子，我家孩子病得厲害……」
看來最近生病的的確很多。
醫生還不相信，非要檢查了我的病曆本。
唾沫星子都濺到了我的臉上。
我曾幾次懷疑過，他們不會拿錯葯嗎？
這個老虔婆哪裡來的自信，居然想讓我掏錢和她聊天？！
媽媽拿著醫生開的方子，義無反顧地帶著孩子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我的確還是感覺很冷。
我現在的心情就是哭都沒地方哭去啊。
我聽得都像是要被噎住了一樣。
這一番話，都把葉翔給聽蒙圈了。
醫生字體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也最有考究價值的了。
醫生看了看，笑著說就是壓力太大，上火的關係，只要把小肉揪給剪掉就行了。
還十塊錢？
「小和-圖-書楊，你看這個小孩兒的腮腺炎長得挺有意思啊。」醫生時不時地會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
正介紹中呢，醫生就受不住地擺擺手：「你別說了，以後你們還是回到火星上去吧，地球太危險了，不適合你家寶寶居住。」
小妹妹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父母氣壞了，抱起孩子就走。
我覺得醫院外頭已經滄海桑田，我自己都好像重新投胎轉世過一次了。
老人家問的問題就很多，沒多一會兒，躺在床上讓醫生檢查腹痛情況的小朋友就睡著了。
每次要輪到我的時候，醫生就會讓我到後邊等等去。
我摸了下自己的腦門，似乎還有那額一點點燙，骨頭還是有一點點疼，卻沒有之前那麼冷的感覺了。
「不好意思，我們家孩子病得厲害……」基本上是同樣的措辭。
我也想要窩在大人的懷抱里吐路人甲的口水！
我記得中考之前體檢，檢測心跳，當時那個醫生就說我怎麼好像是心律不齊。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醫生嚇得直拍胸脯：「什麼啊，原來還活著啊，嚇死我了……」
「這個可不能隨便亂吃的，得檢查過後，才能確定是不是發燒……」醫生說著，就拍了拍桌子，「你給我坐下！」
有個小朋友是由奶奶帶著來的。
小朋友眨眨眼，沒吭聲。
下一個小朋友自動坐到床上來等待著醫生動手動腳。
走進房間，就見更多的人都圍住了醫生的辦公桌。
不是什麼大病。
他們兩個正在爭論網上購物好不好。
小學生怔怔地盯著我，忽然間就嚇得不出聲了。
我寧可自己跑操場三圈，發發汗！！！
我嚇了一跳，不清楚自己哪裡就得罪了醫生。
我以老僧入定的盤坐姿勢，合攏雙手，在胸前合十……
我「？」了一下，但到底把左腿抬起來了。
這個醫生也挺奇葩的。
在小孩子的面前，怎麼可以這樣不講道理，還罵人爆粗口！
我一聽就憤怒了，大聲地斥責道：「你們通通給我閉嘴！」
我表示理解。
摁了幾下肚子之後，小朋友連連放了幾個屁，就表示舒服多了。
但有一種噁心，是你奶奶想象不到的噁心……也是真的噁心。
但去廁所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嘴唇都變成紫色的了。
很理直氣壯插隊的，不見的就是小孩兒病得嚴重，而好幾個小朋友真的病得挺嚴重樣子的父母卻還是在老老實實地排隊。
說著，醫生又突然板起臉孔，將正要坐下的我一推。
醫生正要摸摸小朋友的腦袋，沒想到小朋友突然自己就坐起來了。
可能是因為我看起來生龍活虎，不像生病的樣子，所以醫生先給那些看起來很急迫的小朋友們看病。
這種生病還和單純的感冒發燒不一樣，很難受。
葉翔和曾景武沒有一個陪我去的。
沒有過其他長輩疼愛的我，誰又能了解我的痛苦呢！
我會自己想辦法去弄到錢，當然不是通過違法的方式。
小朋友媽媽就一臉「WTF」的表情。
我說我感冒發燒，想吃退燒藥。
我小時候有一次吊水被一個醜陋的大媽差點兒紮成馬蜂窩，時到今日，我還在懷疑那護士大媽不會是掃地串戲了吧。
這個醫生到底摧毀了多少祖國的花朵啊！
醫生非常誠懇地和圖書回答：「因為命不好。」
我醞釀了一下，但想到對方還沒有到十歲，我卻是奔二十歲的人了，於是，我又把口水咕咚一聲吞咽了下去。
我只記得，還沒幾歲的我從開始打針的時候開始哭，一直哭到打完回到家裡還在哭。
有個小朋友可能是過敏，滿臉包包，又發燒又嘔吐，很嚴重的樣子。
大媽說得我一愣一愣的。
醫生繼續問道：「你是喜歡陳翔，還是毛曉彤？」
然而，這一次我病得來勢洶洶，實在是招架不住了。
最神奇的，就是藥方的那些人，居然總是能通過這處方上糟糕的字跡拿出葯來。
我覺得他可能是搶了人家真正醫生的名牌冒充的。
挂號的隊伍長到我懷疑生命。
我直接奔赴藥方。
哎，像我這樣的好孩子都絕種了。
原來是個捂著肚子痛叫的小女孩兒被家長急忙送了過來。
小朋友的媽媽呆了下，最後拜服在醫生的王八之氣下。
我就問理髮師，為什麼給狗剪毛這麼貴。
這絕對讓我留下了心理陰影了。
「不是，就要一片退燒藥就呢？多錢？」我問道，作勢就要微信轉賬。
現在的小孩子都怎麼了，還是我這樣聽話的最好啊。
我含笑不語的神情讓阿姨誤會了。
那是因為我吞了一大口口水，他覺得噁心了。
護士離開了之後，有的父母還很不高興的，咒罵那護士多管閑事，意識說我這個被|插隊的受害者都沒有吭聲，一個毫無關係的護士多什麼嘴。
但是，再想想，我一個大男生要是嘰嘰歪歪地說一個人去醫院害怕，需要有人陪……好像未免太噁心了。
家長們逐一離開，我就在旁邊看著。
我成功把一個小屁孩兒給嚇怕了！
給狗狗理髮居然是一百打底。
我就是發燒而已，拿點兒葯就行吧。
除非她給我十塊錢，否則我絕對不會和她聊天的！
醫生走過來，拿起溫度計看了看，繼而說道：「來，抬起你的左蹄子來？」
可我站在後頭往前望去，卻發現那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孩兒沒有老人描述得那麼嚴重。
醫生把我的手拍開，冷漠地說道：「你是哪位小朋友的家長？也請出去吧，你嘴巴里的榴槤的味道也挺重的，我消受不起。」
我的舌頭頂了頂牙齒，強行忍住了想要一把掐死小破孩的衝動。
葉翔認為有錢還是去投資的好，以錢生錢，為什麼要買那麼多未來會後悔的沒用的東西呢？
我想我這個情況，吃一片就也夠了，現在葯那麼貴，真不想讓醫院呢占這個大便宜。
可能是春季轉變成夏季的感冒高峰期，許多小朋友都生病了。
這裏又不是急診室……
醫院真是人滿為患的地方，太恐怖了。
醫生滿身大汗淋漓的，按捺不住地大聲吩咐讓家長們都出去。
小朋友的嘴唇抖了抖。
醫生驚訝了一會兒，隨即問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一胖毀所有啊。
我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想要什麼東西，絕對不敢吭聲的，生怕被我媽給直接人道毀滅了。
我知道小學生為什麼想要吐。
跟在父母家長旁邊的小朋友們不是掛著鼻涕就是咳嗽得滿臉通紅。
醫生給揉了兩下，說是脹氣，並且告知家長，孩子還太小了，要控制食量，要不然胃會被脹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