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傳單
「要不，我們現在去大街上發傳單？」我問道。
等到我發現葉翔偷偷地鬆口氣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
經紀公司會安排兩個工作人員來幫忙，其他的就只能靠葉翔自己了。
「你爸爸就叫恆源祥對不對！」
「楊陽，你不用去發傳單了，發了也沒有用的……是我說謊了，是我想得太多了……根本就沒有人會想要我的寫|真集。」
等到把麻煩解決掉了，自己的人不會遇到問題了，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
我們異口同聲。
然後轉頭就去附近的商場買了一些廉價處理的衣服。
陳老師讓我在講台上試講的時候，我就拿著粉筆按著黑板上打瞌睡。
坐在書店門口的葉翔簡直都要風中凌亂了。
那個最漂亮的美女醫生還會說道：「嗯，看起來挺新鮮的，可以切了……」
額，簽名就簽名唄，問我叫什麼名字幹什麼？
說著，她就把腦袋藏在我背後啜泣了起來。
楚小雨完全把我當成了攜帶型擦鼻涕紙了好不好！
當初楚小雨的志願單上也沒有寫過要當藝人吧！
工作人員翻看了一下寫|真集，哽了一下，隨即問道：「原來你叫恆源祥？」
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天氣，穿著羽絨服真是熱得我快要火山爆炸了嗎？
楚小雨搖頭：「現在去有什麼用，你看看現在大街上那些發傳單的多可憐，有幾個路人會接傳單……哇，好可憐啊……」
我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非同一般的天才。
葉翔一句「恆源祥，羊羊羊」的簽名留言？
全世界都要為我瘋狂了吧！
但是前提，這個美女不要把哈喇子還有鼻涕都蹭到我的衣服上。
已經半個小時了，還是一個人能都沒有。
我把寫|真集借出來給葉翔簽名，然後又還回去了。
葉翔突然說道：「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什麼廣告，還是循環播放的那一種，每一次都在我看電視或者動畫的時候冷不防的插播出來，叫什麼來著……啊！對了！叫恆源祥，羊羊羊！」
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重複出現這個噩夢。
怪不得今天一大早上出現的時候，就一直在流鼻涕。
「他居然沒有發現！」楚小雨大聲地說道。
其中，好像還有天文學，物理學的各種計算方式混淆其中。
說著，葉翔神秘一笑，扭過頭來看我。
原來你根本就不是為了葉翔在難過啊。
「如果失敗了的話，也不要緊，你看，這棟樓這麼高，只要跳下去，就一定可以萬事無憂了。」
「對了，楊陽，你說這棟樓有多少層？」
我真想用塞子塞住你的大鼻孔！！！
這智商，難怪你在娛樂圈混不起來！
每天都會在噩夢之中驚醒。
哦，對了，可能是藝人簽名的時候，
和-圖-書會寫上粉絲的名字，寫上愛你之類的話。
她註定是要成為商人的，她的出身就決定了和我們不一樣的命運和未來啊！
我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楚小雨說道：「如果是我的寫|真集的話，現在早就被搶光了……哎，葉翔的名氣就是不行啊，當初學校就應該推薦我去做藝人，而不是葉翔啊，嘖嘖嘖……」
實際上，我都睡著了，我能在黑板上寫什麼呢？
不對……
也就是我和曾景武。
他的個人寫|真簽售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希望我能夠去幫忙。
我翻看了一下葉翔的寫|真集，照片都很漂亮，看上去是下了心思的。
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把粉筆一丟，就快快樂樂地去吃午飯了。
「以一個藝人為工作內容的工作室不太現實，你得明白，藝人本身就是消耗品，隨著年紀的增長，很多藝人的價值就會降低。而且粉絲群體本身就更青睞于年輕的藝人，所以說，藝人最重要的就是年輕的時候。你應該在創辦工作室之後，多招收小鮮肉，小花，去捧紅他們，讓他們成為源源不斷的可賺錢的商品……要不然，你成立工作室幹什麼，還是繼續當你的野生藝人不就好了嗎？」
楚小雨都不由地拉住我說道：「好可憐啊。」
「也許大家都不知道吧。」楚小雨安慰道：「又沒有提前發傳單，只是在網上小範圍的宣傳，不一定就能通知到每一個粉絲啊。」
偏偏王願認為這是什麼啟示，非要按照正態曲線分布圖的一些道理來研究。
不要啊，葉翔，你不要多想，我不會在嫌棄你了，我會成為第一個粉絲的……
最可怕的，是葉翔一邊敲電腦，一邊嘀嘀咕咕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我都聽見了。
不管怎麼說，葉翔是笑出來了。
可以做火鍋或者燒烤吃的嗎？
我的頭更低了，恨不得折進自己的胸膛里去。
要是曾景武去了，所有去給葉翔捧場的人都會被曾景武吸引了吧。
葉翔連耍大牌的機會都沒有，他更沒有耍大牌的對象，也就只能和我們吹吹牛皮罷了。
在我看來，他都有當伽利略或者達爾文的潛質了。
葉翔竟然沒有發現是我假扮的粉絲來要簽名！
葉翔渾身散發著悲傷的氣息。
去你的恆源祥，去你的羊羊羊！
可是，你在我後背擦眼淚就罷了，你擦了鼻涕之後，就沒有考慮過我的形象有沒有受到影響嗎？
「羽絨服的表皮太硬了，不能擦，當然要剝皮抽筋，然後用最柔軟的部分擦鼻涕……」
整個宿舍就只有他的電腦散發出幽藍的光芒，照得他的整張臉顏色變得極為古怪。
我對此不以為然。
因為一旦他遇到麻煩，朋友們m.hetubook.com.com一定會無條件支持他。
到了葉翔發布寫|真集的日子，我要去幫忙了。
他表示對現在的人際關係很滿足。
「把你的鼻涕都蹭到別人身上去吧，我受夠了，受夠你了，大姐！！！」
只是，葉翔是野生的藝人，雖然有合作的經紀公司，但沒有獨屬於自己的經紀人以及助理。
他飽含熱淚的簽名。
會是什麼感覺？
他自己一個人在陰暗的角落裡精分，一會兒變成記者構想問題，一會兒又變成明星回答記者的提問。
說到最後，葉翔表示。
我正想著，就聽楚小雨說道：
雖然楚小雨平常也挺嘴賤的，但是今天格外毒舌啊。
一旦「我的人」遇到了麻煩，不管我的人是不是對的，有沒有犯錯，我第一時間一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曾景武沒有說他有沒有時間，只說他不去了。
到底是想把羽絨服拆開呢，還是把我剝皮抽筋呢？
每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會驚醒。
楚小雨似乎還不明白我的暗示。
「我是你的河粉，請給我簽名。」我低著頭，粗啞著聲音說道。
「人手不夠嗎？」我問道：「我最近實習的日程也挺輕鬆的，所以要我幫忙也沒什麼……景武，你有時間沒哪？一起去吧，咱們三個很長時間沒在一起聚了吧？」
由於他神秘的性別，使得男女裝方面的網店都找過葉翔。
她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推我幹嘛？討厭……我說的沒有錯啊，這棟樓是我家的，總共三十幾層，這樣的高度跳下去，你認為會有活路嗎？」
不是粉絲，粉條也行啊。
你不是喜歡吃螺螄粉嗎？
反倒是王願久久不能回神，針對著我在黑板上亂畫出來的東西，研究深刻。
究竟是他對我這個兄弟太不了解了，還是他根本就是當局者迷？
這有什麼不應該的！
我張口就道：「我叫楊陽……洋！」
今天作為葉翔的主場，他是不會參与幫忙的。
我知道現在自己有多吸引人，人生第一次回頭率達到了百分之兩百！
我記得某一個晚上，葉翔一個人在床上敲擊電腦，敲了整整一個晚上。
我也覺得自己其實是個挺無原則的人。
他的筆記本上羅列了一大堆的數學公式。
如果有了代表作之後，葉翔的星路應該會走得更加順逐暢快。
我會很害怕的。
同學們就在下頭趴著桌子睡。
我是好心好意的，葉翔應該是不會生氣的吧。
然而，在見識到了王願之後，我才明白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我就是螺螄粉！
我已經很辛苦了，你老人家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
雖然，我不缺睡眠，但是睡眠是最好的緩解緊繃神經的方法。
現在北斗七星的https://m.hetubook.com.com名稱就是我的了，小心我用星星之力弄死你哦！
「生命誠可貴，money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三者都不拋……我是不會成為商品的，我是人……等到我有錢了以後，我要自己開工作室，就以我一個藝人為中心的工作室！」
在網上宣傳才是更大範圍，更方便，最快捷的吧。
可你若是流鼻涕……
葉翔疑惑地問道：「不應該啊，為什麼你不叫咩咩咩呢？」
葉翔的寫|真集大部分都是他的個人照片，穿著中性，打扮時髦，他那張臉還是很抗打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她嘴上說著可憐，又要拿我的衣服擦鼻涕。
「羊羊羊，聽起來好耳熟啊……」葉翔遲遲不動筆。
偏偏葉翔沒有認出來是我。
走秀或者拍平面服裝照。
葉翔當藝人是他自己爭取的，根本就不是學校推薦的好不好。
說不定葉翔早就發現是我了，只是沉浸在美夢之中的他實在不想破壞心中的美好吧。
你丫的，腦袋是被驢給踢了吧！
只是打瞌睡的時候，手指頭拿著粉筆不自覺地在黑板上滑動罷了，畫出來的線條凌亂不堪。
也不是沒有過經紀公司來尋找葉翔，但是他不簽賣身合約。
你們的腦神經思路也都太奇葩了吧！
美女靠在自己身上哭泣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管它什麼粉都行！
這句話倒是真的。
葉翔瘋了。
雖然你是個女的，但不代表我的拳頭不會懲罰正義！
他就只坐在哪裡負責給前來的粉絲們簽名就好了。
書店的工作人員看著我，震驚地問道：「你不熱嗎？」
好吧，知道事實也好，他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的吧。
葉翔說他不喜歡失去自由身的感覺。
今天的楚小雨是怎麼了。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我才醒過來。
壞了，他該不會是想起來我了吧。
我爸姓楊，我也姓楊，絕不可能改姓成咩好不好！
不少網店都找葉翔當模特。
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一定會是讓你永生難忘的感覺！
就算是真叫做恆源祥也沒什麼可震驚的吧。
整個寫|真集里的問題與回答，都是葉翔自編自導的。
再加上兩個經紀公司派來的幫手，總共五個人忙碌。
他這樣一個野生藝人也夠可憐的了。
我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很讓人感動，可是沒有辦法啊，我這個人就是這麼好的。
是啊，現在越來越熱了，我卻穿著羽絨服到處走動。
大姐，你不要用那麼灼熱的視線盯著我啊。
葉翔再怎麼自吹自擂，他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
這句話應該是說反了。
而且你講的話實在是太曖昧了啊。
我拿著寫|真集回去了書店，把寫|真集放回了第一排的書架上。
都說天才往https://www.hetubook.com.com往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而娛樂圈就更加混亂了。
用羽絨服擦鼻涕，虧你想得出來，也不怕把你嬌嫩的臉蛋都擦花了。
他突然仰起頭，看向書店所在的高大建築。
他出道還沒有一年呢，還沒那麼出名也是正常的了。
這個年代發傳單的效果可不見得那麼好。
拜託，原來你是震驚這個啊！
我伸手就把她推開了。
我也問過他為什麼。
要不然，怎麼會讓我隨便就把寫|真集拿走呢？
除了我之外，楚小雨還有謝楠也去了。
這就導致了我們五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
我拿起書店架子上的寫|真集，來到葉翔面前。
我居然嘴快差點兒說漏了，只好一抹冷汗，說道：「對，我就叫羊羊羊。」
他那麼震驚的表情，好像雷霆暴雨在身後狂轟濫炸，一副風中凌亂飄搖的模樣……
經過幾天的補養，我終於緩過來了。
葉翔更多的工作是模特方面的。
葉翔說是什麼cctv的記者來採訪的，其實，我和曾景武都知道，根本就沒有任何人來採訪過葉翔。
看來，楚小雨最近的實習工作的確是壓力超大的，要不然也不會比平常更加惹人討厭了。
我又不是食材，為什麼要拿著菜刀對我！
我姓楊，我爸還能叫做恆源祥！
王願還認真地分析我在黑板上寫下來的東西。
他的表情從緊張到麻木，再從麻木到悲憤，再從悲憤又變成面無表情……
再說了，也沒有姓咩的啊！
楚小雨更是小聲說道：「不會吧……這麼粗糙的變形方式？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楊陽了吧……哎，葉翔能有楊陽這樣的兄弟，還是三生有幸啊。啊，我的鼻涕又流下來了，不知道用羽絨服擦鼻涕會是什麼感覺？」
王願才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精神病啊！
緊接著，就是他第一本寫|真集就要發售了，還要在本市最大的書店進行簽名銷售活動。
為什麼作為他們的朋友，我會顯得這麼可憐呢？
葉翔手中的筆一頓，「你叫羊羊羊？」
因為體檢一事，接下來的幾天我都睡得不好。
沒有人陪我，我只能自己去發傳單……
天哪，她不會是感冒了吧。
哎，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這麼關心在乎他呢？
最重要的，就是到現在葉翔都沒有一個可以拿得出手的作品。
可我得到的是什麼？
整個教室到最後就只有王願能堅持著不睡覺了。
葉翔已經坐下了，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個前來找他簽名的粉絲都沒有。
「這套寫|真集還是我自費製作的，如果賣不出去的話，我真是要賠死了，但是不要緊，至少我的一生總該嘗試這麼一次。」
好像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過一本雜誌採訪過他吧。
說著，楚小雨又要哭了
和圖書。
我下意識地仰起頭，就見那高聳入雲的大樓氣勢磅礴。
陳老師剛開始還很生氣的，但沒過多久，他氣著氣著，就點著腦袋也睡著了。
我只是想了一下，楚小雨就真的認為我可憐了。
恆源祥是什麼鬼，專門生成羊肉片的嗎？
我還以為你是好奇我為什麼大熱天穿羽絨服！
葉翔的表情更加淡薄了，他好像隨時都要融入背景之中。
楚小雨十分配合地說道：「哦，葉翔，你放心吧，從三十幾層跳下去，一定不會出現半死不活的現象，保證馬上就能下地獄，很快就能排隊等著投胎了。」
我換上了一套羽絨休閑服，戴著羽絨服厚重的帽子屁顛顛地回來了。
葉翔的工作不多，到現在一個廣告都沒有接過，但是他的商演數量還是可以的，時不時地就會有什麼商場請他去唱個歌什麼的。
又是貼海報，又是發傳單的，這哪裡能來得及呢？
我告訴你，北斗星拳都被我打敗了啊！
因為書店不算很配合，直到當天書店開門的時候，我們才能忙起來。
你若是流淚，我的後輩可以變成寬闊的海洋，將你的淚水與悲傷全部容納與安撫。
這個世界果然不真實。
我推了楚小雨一把。
在他的寫|真集的問題與回答之中，葉翔很多次提到了自己的朋友……
直接導致我在白天實習的過程中，精神萎靡不振。
他居然沒有發現……我心中吶喊道。
曾景武頭也不抬，專註地打遊戲，「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哭完之後，楚小雨神清氣爽。
有幾頁是有關於葉翔的採訪。
「真是爽快啊。」她說道：「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遇見的蠢貨就更多了，搞得我心情糟糕，都快要內分泌失調了……這哭了一通，爽快多了……等等，你不要動啊！讓我再擦一擦……都說了，你不要動了！你這麼動來動去的，我怎麼好擦乾淨鼻涕啊！擦不幹凈有多影響我的形象你知不知道！」
我傻了。
書店的工作人員都認出來我是葉翔的團隊之一了。
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
你的腦子裡究竟想的是什麼，難道是因為太難過了，所以腦子裡都是一團漿糊嗎？
「不，我就不。」葉翔說道：「你以為我是在乎人權嗎？才不會！我管別人的死活！但是我成立工作室之後，就不用只有自己懟那些黑粉了，哈哈哈！到時候我請一百個，不，一千個，不！一萬個人來幫我懟那些在網上說我壞話的混蛋！啊哈哈哈……」
這麼一聯想，他肯定就能認出來我啊。
我根本就不叫做恆源祥啊！！！
葉翔的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叫什麼名字有好什麼奇怪的？
噩夢之中，所有的醫生都會露個面，他們不是對我大呼小叫的，就是要著菜刀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