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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載

作者:Rong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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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萊澤因風雲 第六章 萊澤因(下)

第一卷 萊澤因風雲

第六章 萊澤因(下)

享用午餐期間,弗萊徹又細緻教導了更多的用餐禮儀,並在用餐之後再次考察了維拉克,確保了維拉克的學習進度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后,他便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包廂。
諾德、鄧普斯和維拉克相識已經許多年,他們了解他。維拉克並不是一個喜歡說大話的人,他向來做事沉穩。既然他已經決定做這件事,並且做出了保證,那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相信,以及並肩一起走下去。
「你已經決定了是嗎?」鄧普斯道。
被維拉克打斷話,一時語塞的諾德微微張著嘴,沉默半晌才道:「我相信你。」
「你是怎麼想的?」鄧普斯問道。
七月十六日,星期日,晚上七點鐘。
弗萊徹雖然明面上維持著禮貌,但維拉克很清楚,這個人打心眼裡是瞧不起他們幾個人的。因為他對托馬斯家族有利用價值,所以弗萊徹會與他共進午餐對他進行訓練。而諾德、鄧普斯,能活著就實屬萬幸,想出來一起吃飯,這是弗萊徹絕對無法接受的。
趁休息間隙,維拉克去包廂又安撫了和圖書一次好友,並用加深印象的名義把諾德、鄧普斯帶到了外面,教他們用餐禮儀。
十多分鐘后,火車停在了火車站。
這一笑,諾德心裏也好受了些,想通了一些事情。
「可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維拉克拍了拍諾德的肩膀,平靜坦然地道,「現在反抗必死無疑,照著他們說的去做,說不準真的可以改變一成不變的人生。」
諾德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咋咋呼呼聲音卻小得像是耳語:「哪有那麼簡單!他們要你裝成那個什麼克里斯,你要是被認出來了咱們就要被扔進下水道喂老鼠了!」
「去整理一下著裝吧,我們馬上就到了。」弗萊徹安排人在到站前對維拉克的形象進行最後的打理。
「你一定要好好記那些東西,有什麼不懂的就去問那個弗萊徹,千萬千萬不能露餡兒,不然我們都得被扔進——」
「那是以萊澤因最重要的標誌性建築為標準修建的墨納館。」弗萊徹解釋道,「兩個月後這裡會舉行萬國博覽會,用以彰顯國力、慶祝布列西和-圖-書大革命勝利五十周年。」
「嗯。」維拉克點點頭。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到了中午的用餐時間,弗萊徹從包廂出來同維拉克共進午餐。
「跑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這不一定就是壞事。」維拉克要試著先讓兩位好友接受這一切,以後再慢慢想辦法把他的情況托出,共同謀划未來的道路,「托馬斯家族很有錢,他們現在需要我,我只需要按照他們說的幫他們度過這段時間,就會獲得巨大的酬勞。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憑藉這一大筆錢在萊澤因站穩腳跟,再也不用回到茨沃德那個窮鄉僻壤。」
「那就先這樣。」維拉克起了身,「我繼續去記資料。現在還不知道弗萊徹會怎麼安排你們,但我會竭盡全力把你們留在我身邊。你們也不能一直安於現狀,要試著去掌握更多的東西,那座城市充滿了機遇,我們不能錯過。」
離開包廂后,維拉克再次翻開了那本特意為他準備的冊子,一字不漏地閱讀冊子上面的內容,同時回憶起自己和這些人相處的細和-圖-書節。這些關係同他或近或遠的人裏面,一定有反叛組織和克里斯聯繫的樞紐。還有一些人,也完全可以被維拉克利用起來進行布局。
弗萊徹呼出一口氣:「我已經在萊澤因居住了三十多年,不過還是聽不懂布列西南方人的話,呵呵。萬幸的是,你們也是北方人。布列西北方的口音倒是基本一樣,免去了很棘手的問題。」
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被在乎的一類人,是一生用寥寥幾句話就能徹底概括的普通人。此時二十多歲、三十多歲的他們,從事著服務員、鍊鋼工等看不到未來的工作。其實,不論接下來面臨怎樣的艱難險阻,他們的境遇都不可能比之前更糟糕了。
「和墨納河名字一樣?」
別人是這麼認為的,他們自己也這麼認為。
他們是三條賤命。
維拉克微微笑了笑,看向鄧普斯,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看。」弗萊徹微微揚了揚下巴。
諾德在茨沃德市的高檔餐廳做服務員,耳濡目染,本身就懂得不少,所以學習進度飛快。鄧普斯完全粗和*圖*書人一個,一些惡習難以短時間改正。維拉克不厭其煩地為他一遍又一遍講解各個餐具的作用,用餐時需要注意的東西,鄧普斯認真聽著,額頭滲滿了汗珠。
「帶我們去大城市看看。」鄧普斯輕鬆一笑。
因此,諾德和鄧普斯都是在包廂里吃飯。
維拉克從車窗望去,看到火車途徑的不遠處有一大片地方正在修蓋規模巨大,極具藝術特色的建築物。
維拉克雖早已領略這座城市的繁華與雄偉,但此時還是不免沉浸在其中。沒有人會拒絕生活在天堂,而在他們看來,萊澤因就是天堂。
「在萊澤因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誰控制了萊澤因,誰就控制了整個布列西』。」弗萊徹去了一趟茨沃德,現在回來不禁感嘆道,「雖然我是巴什人,但不得不說,萊澤因毋庸置疑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城市。」
弗萊徹和穿著西裝看上去神采奕奕的維拉克先行下了車。
一切教學暫時停止,諾德、鄧普斯也沒在包廂待著,而是出來和弗萊徹、維拉克待在一起。他們共同站在車窗邊,望著綿延到hetubook.com.com視線盡頭的高大建築群,那就是燈火輝煌的萊澤因。
火車很快就掠過了初具雛形的墨納館,維拉克回到座位前坐下。諾德還興沖沖地和鄧普斯討論那些別緻的建築物、穿著新潮的行人。
當雙腳站在了萊澤因的地面上后,維拉克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視線所及的一切。
「好!」很快度過惶恐期的諾德漸漸心潮澎湃起來。
「確實,想改掉口音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維拉克附和道。
「是的。」
鄧普斯目光閃爍,最終微微垂下腦袋:「如果決定了,就這麼去做吧。」
「從口音上完全聽不出來您是巴什帝國的。」維拉克道。
弗萊徹知道維拉克沒去過萊澤因,所以開口講解了起來:「萊澤因被稱為藝術之都、文化之都,是世界上最繁榮的城市之一。這裏被布列西第二大河流墨納河貫穿,地勢低平,夏無酷暑冬無嚴寒,市區人口多達一百五十萬。現在我們即將經過的,是萊澤因北部郊區的製造業區。」
「我會的。」維拉克打斷了諾德,格外堅定地看著他,「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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