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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能說。」維拉克輕輕搖頭，心裏也覺得有一些難受，雖然伊麗莎白問這句話的時候也說明了她並不知道克里斯在做著什麼，「也希望你不要去調查，不要試圖把這件還不能公之於眾的事情翻出來。」

「死掉了。」維拉克道。

凱勒曼從大廳沙發上起身，上樓去找茱莉婭。

伊麗莎白確實認定了維拉克不是克里斯，但親耳聽到他的承認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克里斯他……」

卡邁恩聽罷依舊保持著嚴肅：「她沒有看出來什麼？」

「好。」還沒等卡邁恩發怒，維拉克同樣直視著伊麗莎白，答應了她的要求，「父親，讓我們私下最後聊一次吧。」

托馬斯一家僅有維拉克一個味同嚼蠟般享用完晚餐后，眾人照例各自去做自己的私事，維拉克也回到房間休息。

危機解除，梅拉夫人和凱勒曼也是感到輕鬆，一家人恢復了其樂融融的氛圍。

「可他都……」淚水終究還是從伊麗https://m.hetubook.com.com莎白潔白無瑕的臉上落了下來。

「父親。」維拉克來到卡邁恩身前。

卡邁恩看向維拉克，只見維拉克目光堅定，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是誰在這座城市裡並不重要。」維拉克垂下目光，「在所有人看來，我就是克里斯。只有今天，和你第一次否認了我的身份。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去，替我們保守這個秘密。」

在富人區寂寥的街道上，並肩緩步行走的維拉克與伊麗莎白異口同聲道。

「去吧。」半晌，卡邁恩同意了。

「我不是克里斯。」

見到自己的女兒餓壞了，卡邁恩難得露出笑容：「慢點吃。」

「你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克里斯的？」維拉克想從伊麗莎白身上吸取教訓，以後規避這方面的風險。

「就送到這裏了，伊麗莎白小姐。」走到路口，維拉克站住了腳，「最後，我替克里斯先生向您表達最真摯的祝福，祝和-圖-書您生活愉快，祝您一切安好。」

「大概就是在和你斷了聯繫的那個時候。」維拉克格外平靜地宣布著這個對伊麗莎白而言和晴天霹靂沒什麼區別的結果。

一是科林的兄弟情。二是對弗萊徹的報復。三是克里斯和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試圖挽回我，我和她把話說清楚后，她就死心了，承諾再也不會和我有任何聯繫。」維拉克回道。

維拉克無奈地苦笑一聲：「那還真是無懈可擊……你問我吧，你想知道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身處這樣的險境中不能有任何心軟與猶豫，但還是不由地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念頭。

「伊麗莎白，希望你能過得很好。」維拉克知道伊麗莎白真情流露，在最後一刻還是把自己當成了克里斯。

伊麗莎白沒有說話。

「你不是克里斯。」

「值得慶幸的是，這件偉大的事情不止他一個人在做，還有成百上千的人懷揣著和他一樣的熱忱，在不顧生命地爭取著和圖書把世界改變成他們認為是對的模樣。」維拉克的眼裡倒映著月光，「所以不告訴給你，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那些人好。」

既然伊麗莎白並不知道平等會的事情，也已經願意不再干涉托馬斯家族的私事，那維拉克也就不必提前逃脫了，他也會有更多的時間讓弗萊徹吃苦頭。

今天晚餐一直由卡邁恩控制局面，就是希望維拉克少說話，儘可能避免多表現出疏漏，被伊麗莎白髮生端倪，此時卡邁恩自然不會同意她的要求：「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沒有。」維拉克很肯定地說道。

「我知道你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我也沒有必要繼續隱瞞下去。」維拉克雙手插兜，心情平和，「在你向我尋求解答疑問之前，我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吃飯吧。」卡邁恩對維拉克的能力還是比較認可，先前慈善晚宴出錯確實是個任何人都難以提前預測到的問題，「凱勒曼，叫茱莉婭下來。」

「你們說了些什麼和-圖-書？」卡邁恩面無表情地問道。

他應該試著為平等會做些什麼。

維拉克沒有動搖：「你會知道的……如果有成功的那麼一天。」

在冰冷中，科林的兄弟情，克里斯、伊麗莎白的愛情顯得多麼彌足珍貴，令維拉克深受觸動。

「我要和你說幾句話。」伊麗莎白無視了卡邁恩，直視著維拉克。

伊麗莎白跟著維拉克離開了府邸，走在了街上。

今天所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維拉克稍稍抬頭，看向被烏雲遮住半個身子的月亮：「他在做一件很偉大的事情，那件事情危險萬分，他之所以始終沒有告訴過你，就是不想讓你牽涉其中受到傷害。」

一家人經歷了一次不愉快的事情后，重新享用起了晚餐。茱莉婭因為年紀尚小，今天晚上被卡邁恩頻繁支走，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現在第一個吃了起來。

「我只有這一個要求。」伊麗莎白堅持道。

「感覺。」伊麗莎白道。

「那你是誰呢？和*圖*書」

「我想知道，哪怕會有危險。」伊麗莎白扭頭看向維拉克，表現得和剛剛在餐廳里一樣堅定。

「你也是。」伊麗莎白穿過了路口，獨自提著裙子越走越遠。

維拉克望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轉身返回托馬斯家族府邸。

平等會裡那麼多人在不惜犧牲生命地為他這樣的人爭取著平等、尊嚴、權利。

「為什麼？」

伊麗莎白遲遲沒有離開：「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什麼？」

伊麗莎白鼻子一酸，淚水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她堅強地抿著嘴，沒有哭出來。

維拉克起身：「出去聊。」

餐廳里的菜肴一直沒有被動過，卡邁恩、梅拉、凱勒曼、弗萊徹在大廳里等待著維拉克。

卡邁恩已經很多年沒遇到過敢在他面前如此固執己見的小孩：「不可能的。我會給你十萬金克，你走吧。」

維拉克瞥了一眼侯在一邊的弗萊徹，弗萊徹不時俯身揉按膝蓋，看上去還沒有緩過來。

「因為什麼？」伊麗莎白哽咽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