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維拉克開車，帶著威洛在老時間、老地點與移居者幫派的三大頭目門羅、老金、魯法洛碰面。

本來還想救場的維拉克看著威洛做出合適的應答，自己就解決了老金、蒙勒哥人的問題，對他放心了許多：「各位想得怎麼樣？最終的合作還有什麼問題嗎？」

正當幾人升起不好的預感時，基汀沒有陪著辛老大玩下去，直截了當地把結果講給了大家：「談判很順利，他們同意了與我們合作，與移居者摒棄前嫌。只是他們不如辛對我們了解，還有著較大的提防，這個只能通過時間與實際行動去消除了。」

「這樣也好。」維拉克沒意見。

「有的東西並沒有面臨選擇，不是擁有了一個就會失去另一個。」威洛感嘆著今天最大的收穫，「我之前一直在糾結這個，今天發現是我自己多想了。」

「明天辛就會動身去聯絡那些其他幫派的頭目了，十五號我和他聯手談判，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基汀將維拉克的謙卑看在眼裡。

「遲早的事情，不要心急。」維拉克向當初基汀安撫自己一樣，安撫激|情澎湃的威洛。

「那就好，既然大家願意合作，我們接下來就會儘快安排計劃的開展。」維拉克自信一笑。

基汀得知威洛是因為這件事而頭疼，做著讓自己感到痛苦的事情，誇讚起維拉克：「你很棒，幫威洛看清了事情的本質。」

「沒錯，辛老大是我叔叔。」威洛點頭看向老金。

「維拉克同志，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這人真沒意思。」辛老大不滿地把雪茄捻滅，讓威洛給他倒了杯酒。

「那明天就你們去曼城吧。」基汀看了辛老大一眼，笑著同意了。

「現在書夠嗎？報紙、節選內容什麼的怎麼樣了？」回去后，維拉克找到了薩拉詢問情況，要是這邊妥當了，他就第一時間帶著東西趕回曼城，把東西交給門羅等人，讓他們傳播出去，讓更多人去了和-圖-書解這些。

吃過飯後，辛老大與基汀相約兩天後見面，去和其他幫派的頭目談判，之後就由威洛開著車送著辛老大返回屠宰場了。

「我堅信我們一定會改變這個世界，但我想知道這大概需要多久。」威洛好奇地問道。

次日，二月十三日，維拉克習慣性地很早就起來，和基汀打過招呼，一起吃了早餐后，就和薩拉一起去處理事務。

「明白。」

……

「太好了。」威洛攥緊了拳頭，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

「為什麼這麼問？」維拉克覺得突然問需要多久是個很無厘頭的問題，不過威洛既然肯這麼問，應當是有著一些特別的緣由。

「我也一樣。」維拉克的眼睛閃爍著。

比起這些，他更期待普魯曼之行。

見威洛不如維拉克沉穩，覺得自己矮了基汀一頭的辛老大道：「事情也沒有基汀說得那麼簡單，其實還有些很複雜的東西需要慢慢處理。和這些人打交道心眼一定得多，還得小心被政府注意到，反正接下來有的是頭疼的事。」

時間過得很快，兩天眨眼間過去，二月十五日，基汀乘車和辛老大匯合，一同去和其他幫派的頭目們談判。

酒館里。

晚上的時候，基汀和辛老大談完了事情，眾人一同吃了頓晚飯。辛老大吃得很慢，好似是在拖延著時間，不知是對奎因酒館不舍，還是挂念著威洛。

敦曼的事情他不太放在心上，因為他們一直以來都比較順利，一切都水到渠成。畢竟正確答案擺在那裡，大家都沒理由拒絕，輕易地形成了洪流，星火燎原。真正存在難度的，只有最後和政府硬碰硬鬥爭時的戰鬥，他也做好了沖在最前的準備。

維拉克、威洛、薩拉把二人迎了進來坐下，詢問起談判的情況。

回到房間洗漱躺下后，維拉克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怎麼都睡不著。

最終的結果也毫不意外，三方同意了合https://m.hetubook.com.com作，老金和魯法洛針對《平等論》等書，還與維拉克進行了些交流。

「呼……」吐出一口煙后，辛老大正經了點，「威洛，你記住了，我、血刀幫並不是你的拖累，我們每個人都承蒙了你父親的幫助恩惠，我們會義無反顧地回饋你父親，也會義無反顧地推著你走向你想走的路。所以，不用想那麼多，想去更廣闊的世界看看，就去看看，想做嚮往的事情，就儘管去做。」

「放下……」老金一怔，他沒想到對方會表現得這麼平和。

他知道辛老大是什麼意思。

他寧願放手讓自己成為璀璨的自己，也不想看到自己苟活著。

他想尋求更深入的答案，想儘早把《平等論》的第 十 章『我們怎麼改變』寫出來。

一個毛頭小子都比自己沉穩識大局，老金也不好再揪著不放了，更何況他同意了合作，本就等同於答應與本地人放下仇恨：「……過去就過去吧，希望你們不是嘴上說說。」

「十六號再去曼城見門羅他們，事情的第一步就定下了。」有基汀出馬，維拉克根本不擔心這邊會出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老金跟著道。

「基汀先生已經和本地的眾多幫派頭目基本談妥，現在正忙著去完善一些細節上的事情。」維拉克帶著威洛坐在了酒桌前，「所以此次我帶著另一位更重要的人來了。」

維拉克準備開口緩和氣氛，威洛先一步沖老金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決定放下。」

「嗯，這幾天你多幫薩拉把印刷的事情、武器的準備工作都落實了，等移居者和本地人都談下來，我們的第二步計劃就立即展開。」

把自己心中那個朦朦朧朧的世界勾勒得再真切、細緻一些。

「我也是。」魯法洛最後同意。

老金的反應最為激烈，當即惡狠狠地盯著威洛，大有當場大打出手的勢頭。

路上，辛老大注意到了威洛臉上的笑容m.hetubook.com.com，調侃道：「下午你來找到我的時候還愁眉苦臉的，現在看著怎麼這麼開心。」

「好了，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基汀趕著維拉克回房間休息。

深夜，談了整整一天的基汀和辛老大這才回到了酒館。

「還差不少，不過可以先把庫房裡的調一半過去。」薩拉看著數目單，估算了一下差距。

威洛的這個形容讓維拉克感到好笑，他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清楚這個節日就在那兒，我們離它越來越近了。」

今天和威洛提起的時候，看上去他沒什麼波動，實際上他比威洛更期待著見到那些擁有更先進理念的人。

辛老大一聽就知道了威洛先前在被什麼困擾著，但他沒有點出來，只是挑了挑眉，哼哼著：「聽不懂你這小子又在胡言亂語什麼。」

「基汀那人不錯，他培養的維拉克也是個靠譜的人，但平等會所做的事情很危險……我其實很想叮囑你小心一點，但更想告訴你，我對你寄予厚望。」辛老大道。

聽到這話，威洛的淚水開始打轉。

……

維拉克很喜歡基汀誇他，卻也最經不起基汀誇，他連忙擺著手：「沒有沒有，其實這件事很明顯，只是威洛身在其中沒有看清。」

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維拉克和威洛沒再多留，開車返回了市區。

想著想著，維拉克睡著了，做了個好夢。

「行，我和威洛去調一批出來，先帶過去，能傳多少先傳多少。」先弄一部分，總比等量夠了一併拿過去效率高得多。維拉克和薩拉打完招呼，立即和威洛帶著人手去庫房裝書。

「那就好。」這個結果符合維拉克的預估。

看維拉克笑得很開心，一雙明亮的眼睛像星辰一般，威洛感覺自己又被感染到：「我真的很期待那天的到來。」

漫步在大街上的維拉克溫和地「嗯」了一聲。

「那要是您這邊比較忙，明天我一個人去和門羅他們談就行。」維拉克提議道和-圖-書。

本地幫派那些都基本定下來了，移居者們當然不會拒絕。

「……謝謝您。」想到辛老大從小對自己的照顧與器重，威洛的眼眶濕潤了。

「我沒有問題。」門羅還是第一個表態的。

只是還沒等基汀說話，喝著酒的辛老大就眼珠子一轉：「那叫上威洛跟你一起去吧，他是我們血刀幫的繼承人，他出面的話，也足以代表我們本地人的誠意了。」

基汀認同道：「辛說得對。」

敦曼分站剛剛建立，又要立即運作龐大的遊行抗議行動，以廢除《新徵兵法》，打響平等第一槍，因此壓力非常大。維拉克的幫忙，有效地幫薩拉減輕了負擔。

「基汀先生今天沒來嗎？」門羅、老金、魯法洛三人還是像頭回和基汀見面一樣，站在桌前恭敬地等候著。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們提前清空了酒館的人。

今天的談判他勢在必得。

「什麼事情？」辛老大叼著雪茄，眯著眼睛看向威洛。

二月十六日

「唉……」辛老大回來就不住地抽煙。

「您放心。」威洛散發著坦誠的善意，消減了劍拔弩張的局勢。

「血刀幫……辛老大的人？」門羅眯起眼睛。

「真想和你們一起去遊歷全世界，結識那些富有學識的人，改變那些遭受壓迫的地方。但我知道，我還欠缺很多，我會努力先學好布列西語，然後去萊澤因看看。」威洛對平等會為他指出的路懷有巨大的憧憬。

而威洛那邊，也像打了雞血一樣，認認真真地教完平等會的成員們東西，自己把所有能利用起來的閑暇時間都利用了起來，比維拉克當初還要刻苦地學習著布列西語，研讀《平等論》。

威洛笑了笑沒多做解釋。

「我知道當年的事情，我父親當初也參与了那場戰爭。」威洛道，「過去了這麼久，我不知道現在去探究對錯還有沒有意義，但我清楚現在有比我們繼續交惡下去更重要的事情。如果您需要一句道歉，那麼對不起。作為誠意，和_圖_書我可以代表我們血刀幫，放下曾經的那些仇恨，不再敵視大家。」

門羅他們那邊基本談妥了，基汀要是有事不去，他一個人也完全應付得過來。

「……就是這樣。」維拉克把下午他和威洛在外面的談話分享給了基汀。

「你叔叔曾參与過當年的敦蒙戰爭。」血刀幫大名鼎鼎，辛老大自然也是人盡皆知，作為和敦曼人勢不兩立的蒙勒哥人，老金一得知威洛的來歷，氣氛就緊張了起來。

按照往日的習慣，他們這兩方一句話說不對嘴就會爆發一場戰鬥。

給克里斯一個交代。

雖說不奢求所有人都能看透《平等論》、《國際歌》、《女性宣言》，但他們不能因此就只印刷少量的著作。這幾天薩拉安排好的印刷廠馬力全開，一冊又一冊的書運了出來，堆滿了庫房。

「這位是……」門羅上下打量年紀輕輕的威洛。

「就是迫不及待，像小時候每次臨近過節一樣，期待著父親母親會準備怎樣豐盛的美食，會送給我什麼特別的禮物……」

別人提防這一點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能在這裏打出自己的一片地盤的都不是什麼善茬，他們在不了解平等會的情況下，必然會認為平等會不可能平白無故幫他們，一定有什麼登不上檯面的圖謀。

……

這次面對門羅的邀約，維拉克沒再拒絕，吃午飯的時候，把威洛一併算了進去，解答了他們諸多的疑問，讓合作的基礎更加穩固了一些，也讓他們在後續面對手下人詢問時，能有條理地回答問題，而不是自己也不知道書里什麼意思，大家大眼瞪小眼，忙活大半天只了解了點皮毛。

威洛咧開嘴，雙手穩穩把著方向盤：「辛老大，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維拉克作為中間人介紹起來：「這位是我們平等會的成員，同時也是本土幫派血刀幫的繼承人威洛。這位是布列西人的海鼠幫老大門羅，這位是蒙勒哥人的閃金幫老大老金，這位是斯德爾人的黑街幫老大魯法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