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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

「……好。」看維拉克這麼從容不迫，維肯季和奧古斯特的心也定了幾分，「那我們還是接著人名講，我們巴什人一般相互口頭稱姓，或只稱名，為表示客氣和尊敬時稱名字與父名，比如……」

這兩位都說了，班尼迪克就沒再補充什麼，只是等著有著一定決定權的維拉克最後表態。

因為連印了多版報紙，新信息少得可憐，所以報紙上大量張貼了圖片來填補空白，剩下的位置則換湯不換藥地講著威爾蘭與巴什的互相扯皮、對戰爭發展的分析。

儘管約瑟夫身為高級軍官，是弗朗索瓦眼下最信賴的人之一，什麼情報幾乎都能第一時間知道，但他還是命令了士兵每當有新的報紙出現時，都要先給他送過來。

「其實很簡單，想到了就去做。」維拉克看了眼桌上的地圖，將先前安德烈說的情報牢記於心，「我先回那邊了，你們加油。」

看著煙霧繚繞的約瑟夫，阿德爾道：「我去想辦法。」

「就算知道布列西與威爾蘭結盟了，巴什也肯定想再爭取爭取吧？畢竟布列西實力強大，會是勝負的決定性因素之一，沒人會輕易放棄拉攏。」皮雅芙不覺得這一點有什麼奇怪。

「我覺得這一點才是我們該探討克服的問題。」維拉克堅定地道。

這個問題問得太寬泛了，每個人都有一百種回答方式。

憑藉他們團結在一起的力量，硬碰硬打起來，兩個衛兵團就像雞蛋一樣脆弱。

這件事是他們近幾日來想解決的首要問題。

「聽說這個人很精明圓滑，也深受弗朗索瓦倚重。」親信布萊恩中校略有耳聞。

今晚大大小小的報社都在連軸運轉，藉著民眾們對戰爭信息的極度渴求，每當國際局勢有一點新的變化，他們就印刷一版滿足大家的關心。

「還沒有。」維拉克搖搖頭，「我是認為兩路並進對我們最有利，我又在聯盟合作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邊幫不上忙，才這麼主張的。」

他雖然沒什麼建樹，但一直活得安安穩穩，這何嘗不是一種成功。

可沒人想一開始就硬碰硬，約瑟夫這邊和平等會那邊都一致希望可以在還有時間的情況下，爭取完成對兩個衛隊兵團的控制，這樣一來他們的實力將再次得到增強，萊澤因里也將再無具備威脅的武裝力量，無需在合適時機暴動時發生不必要的犧牲，浪費不必要的時間。

「你也一樣。」班尼迪克給維拉克鼓氣。

「你有什麼想法了嗎？」維拉克歷來獨攬任務時，心裏都是有底的，溫斯頓推測他既然肯這麼提，那在這方面應當是有了點破局的思路。

「繼續什麼？」戰爭就這麼突然來臨，維肯季已經把向維拉克分享巴什信息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學習。」維拉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繼續吧。」

溫斯頓也道：「那就還是老樣子，我們兵分兩路，工廠內外的試驗都不能停止。」

……

約瑟夫吸著煙：「戰爭爆發，平等會趁勢活躍很合理，我們出面維持治安也很合理……」

世界就要變天，他們為此事爭論不休，維拉克現在居然還有心思了解巴什的東西？這很合理，又有點讓人感到意外。

「是！」

「你應該了解我，我作為試驗工廠的發起人，是所有人里最想看到工廠越走越遠的，只是這太難了，最起碼最起碼我們是欠缺時間的，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先專註于聯盟合作，等推廣成功了，這個模式初步可以一定規模採用，能接總站的燃眉之急了，我們再去試著研究產能，你覺得怎麼樣？」溫斯頓很想和維拉克一起把這個奇迹做下去，但現在有一些更重要的東西要去處理，他們必須分清輕重緩急。

最新報紙的頭條是：https://m.hetubook.com.com揭露阿爾伯特王子遇刺一事的真相！！！

「為了避免弗朗索瓦懷疑，伯因會在這段時間里安排一些同志露面活動，到時候正好和獨立混編師的巡邏部隊演一齣戲。」阿德爾道。

「既要多方面都推進，又要短時間內出效果，這實施起來太困難了。」安德烈不太贊同在趕時間的情況下還兵分多路。

維拉克清楚溫斯頓在擔心什麼，點了點頭：「放心。那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動起來吧。」

士兵離開。

維拉克道：「沒有人敢。為什麼不敢？因為我們打心眼裡都覺得這不一定就是盡頭，所以我們不能放棄在這方面的努力，要在未來繼續分出人手向上拓展。」

「聽上去有點無從下手。」這種人阿德爾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萊澤因、平等會總站、會議廳

「沒錯。馬奎爾最難纏的地方是他從不做危險的事，弗朗索瓦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不多做也不少做，靠著這份謹小慎微他幾乎沒惹過什麼麻煩。我們想布置陷阱讓他跳進去，就得想想怎麼能改變他的處世之道。」約瑟夫其實還挺佩服馬奎爾。

「根據情報顯示，在宣戰前，弗朗索瓦分別見了巴什大使和威爾蘭大使，其中與巴什大使秘密會談了不到半個小時，與威爾蘭大使秘密會談了一個小時左右……」情報部部長查理斯彙報情況。

「伯因那邊是什麼意思？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約瑟夫問道。

「是的，可我們除了通過引誘他做些出格的事情，來降低弗朗索瓦對他的信任外，大概沒有其他辦法能爭取到衛隊兵團的兵權了。」約瑟夫吐出一口煙。

「將軍！」這時，辦公室外傳來士兵的喊聲。

「先前布列西與威爾蘭雖然沒公開表示結盟，但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這麼緊要的關頭弗朗索瓦為什麼先見了巴什的人，把盟友晾在了一邊？ｗwｗ•hｅtuｂoｏｋ.ｃｏm•cｏｍ」那名幹部感到不解。

現在他們已經取得了極大的優勢，獨立混編師被約瑟夫牢牢攥在手裡，與平等會一明一暗正逐步實現對這座偉大城市的掌控。

「也不一定。」莫萊斯道，「連我們都知道布列西與威爾蘭早就結盟，巴什不可能不知道，那他們為什麼還要過來找弗朗索瓦呢？這不是白白暴露一些底細嗎？」

安德烈哭笑不得：「你太有幹勁了，有你督促著工作我們肯定能成。」

看著辦公桌上堆放著的各個報社對於戰爭一事所做的最新報道，叼著香煙的他眯起眼睛，看向同在辦公室里的親信以及阿德爾、羅斯等平等會幹部：「你們是怎麼想的？」

身體好轉了一些的伯因組織著幹部們集體開會。

皮雅芙解釋道：「很簡單，先了解了巴什的底細和意向，更方便與盟友密談。我想威爾蘭的大使本傑明也巴不得弗朗索瓦這麼安排，這件事應該沒那麼複雜。」

「剛剛去開了個會，我們繼續吧。」維拉克決定先把今天的學習任務完成了，然後讓幾人早點回去休息，自己再去忙另一件事。

「我們要抓緊時間取得萊澤因里兩個衛隊兵團的控制權。」阿德爾先一步說道。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我是這樣想的，聯盟合作那邊我本來就不便出面，再加上伯因會長那邊又給我安排了學習巴什語的任務，那乾脆這方面的工作我就不插手了，往後的時間里我只忙兩件事，一件是學巴什語，為之後去巴什執行任務做準備，一件是研究提升產能，總站那邊需要的時候我有進展最好，沒有的話付出了努力也不會有什麼遺憾。」維拉克其實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比較窘迫，因此計劃由自己負責提升產量優化工廠制度，最大限度上發揮自己的能力，把工廠的試驗做到最好。

一名士兵挺著胸膛走了進來，向辦公室里的軍官們一一敬禮，隨後把一份最新的報紙https://m.hetubook.com.com放在了約瑟夫的面前。

「……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們都儘力而為。」溫斯頓勸了一句，怕維拉克在有學習重擔的情況下還鐵了心要在工廠這邊做出新的貢獻，到時候身體吃不消病倒了出了什麼事得不償失。

伯因感覺胸口有點不舒服，趕忙喝了兩口水穩定狀態：「有的東西我們既然管不著，就先不用去操心了，現在主要就是三件事，第一件控制萊澤因，第二件各地分站加強宣傳大力發展，第三件維拉克、基汀那邊儘早圓滿完成任務，把這三件事做好了，我們未來就能穩定住布列西的局勢。」

萊澤因、獨立混編師營地、師長約瑟夫的辦公室

「這樣既能免去弗朗索瓦對平等會的懷疑，還能多給你表現的機會，進一步加強他對你的信任。」坐在一旁的阿德爾身子朝前傾去，「我還想把奪取衛隊兵團控制權一事並進來一起解決，你覺得怎麼樣？」

「這場戰爭我們還是看不透啊，再加上斯德爾王國和卡斯特利亞帝國也趁著這個節骨眼摩擦升級，眼看著就要打仗，這下真算得上是世界各地硝煙四起了……」莫萊斯從軍多年，軍事素養很高，但他面對當下錯綜複雜的局勢，憑藉少量的情報也很難看清一些東西。

「弗朗索瓦先見的巴什大使？」有幹部問。

溫斯頓和安德烈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維拉克擺了擺手，出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也可能是為了混淆視聽。」伯因手裡握著一杯水，「我們情報部門目前所能輻射的範圍還是太小，我個人感覺巴什既然早就料到戰爭不可避免，威爾蘭和布列西也鐵了心要聯軍遠征，那絕對是做了些其他應對的，只是我們無從得知。」

「我覺得最好還是都要顧及到。」維拉克先認真地考慮了安德烈與溫斯頓的意見，而後才慎重地道，「我們的時間非常非常趕，同時試驗展開的時間也還很短暫，滿打和圖書滿算才大半個月的時間。大半個月……誰敢靠著十幾個日夜就斷定我們探及到了極限？可以這麼輕易地對外宣布說，現在做到的就是最好的了，不會有比這更高的可能性了？」

「我記得我們之前聊到了巴什的人名？」維拉克坐在幾人跟前道。

「總統閣下現在注意力都放在了威爾蘭、巴什那邊，我們可以有更多的小動作。」其他人也提著想法。

……

克拉克、維肯季、奧古斯特三人還留在其中。

待克拉克翻譯過後，維肯季一臉驚訝：「這……我們還？」

「嗯。」

「產能停在目前這個位置上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對此討論過很多次，只是始終沒什麼好的對策。我想……與其他織布廠聯盟合作會是改變現狀的最好辦法。成本能降下去的話，我們的利潤也能得到提升，那也就沒有必要非得強求產能方面再有太多的發展空間。」安德烈的觀點是接下來集中精力搞合作推廣。

「而且如果我們自行建立學校什麼的，或許還能額外賺到一筆錢。」溫斯頓這一周不是沒想過辦法再提高提高產能，只是工廠確實似乎是做到了極限，因此他也偏向于從聯盟合作上發力。

約瑟夫在煙灰缸里磕了磕煙灰：「進。」

掃了一眼報紙的約瑟夫道：「確實，當下重中之重是拿下兩個衛隊兵團，只不過兩個衛隊兵團的總團長馬奎爾是個很難對付的人，我們很難再利用對付班森、傑弗里的路子把他踢走。」

「是的，並且是在他們同時到了后先見的巴什大使，讓威爾蘭大使本傑明在一旁等待。」查理斯看了一眼文件，確認了順序。

「你的情況確實棘手……」安德烈想到了去警察局解決事情、押其他工廠主過來審訊時，維拉克都因為長相要麼不能參与要麼只能戴面具，這大大限制了維拉克能力的施展，如果現在能給他放手去做的空間，那毫無疑問是有利於所有方面的，「這樣的安排我覺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