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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大臣推了推眼鏡道：「巴什那邊僵持不下，聯軍暫時無法有效反制巴什的戰術，損失這幾日在極速上升，您覺得我們下一步應該……」

「你什麼心情我就什麼心情。」維拉克相信大家現在都是一樣的。

時間過得很快，旅館里鍾錶的分針就快要完成一周的自轉。

「呵呵……」莫萊斯輕笑幾聲，「就快要來了，反倒感覺自己是還沒睡醒。」

「嗯，八點那陣子弗朗索瓦手底下的大部分人都在，我們正好一網打盡，免得他們在外面造成什麼麻煩。」布萊恩中校點頭，他們選定八點行動，就是有考慮到這一點。

政府大樓前的路口

「走走走。」一聽到危險分子四個字，弗朗索瓦就有強烈的預感，是平等會又來了。這幾天夢裡老是夢到平等會，讓他現在得知平等會混進了政府大樓后嚇個不輕，差點站都沒站起來，「都快走！」

莫萊斯和維拉克將布萊恩送至門口：「你也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們半小時后再見。」

「布萊恩，一定要保證大家的安全。」約瑟夫最後走過去，「總統先生，我去調兵過來排查隱患。」

天平圖案……

「等著吧，弗朗索瓦。」維拉克迎著微風，在心中默默說道。

權貴不會注意到他，可平等會不一樣。這段時間他聽說有不少的乞丐都在平等會的暗中幫助下，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維拉克掏出煙盒，先拔了支煙遞給莫萊斯，然後又自己叼起一根點燃：「就當作是一場夢吧，保持輕鬆。」

那片建築群有不少地方都做了翻新。

「那約瑟夫同志呢？」

要是獨立混編師的人和平等會作戰部的人一股腦湧進政府大樓，到時候場面恐怕會有些混亂。

泰然自若的約瑟夫站在會議廳門口，靜靜看著布萊恩帶著士兵把弗朗索瓦等人引去了更高層，周遭也都被士兵們接管，獨自邁著大步，向外面走去。

他和巴什暗中結盟，等著巴什那邊推動斯德爾和和_圖_書卡斯特利亞在布列西的邊境打起來，而後順理成章地把自己的海軍調回來，空留威爾蘭和巴什對抗。

「啊……」他靠著路燈柱子，一手捂著乾癟的肚子，一手捧著幾塊硬幣反覆數著。

那裡，有幾個士兵把布列西的國旗降了下來，換上了一個天平圖案的旗幟，將之升到了空中。

無需他的提醒，和他、維拉克一樣留在旅館待命的幾十位同志們都已系好紅巾，列隊等著出發了。

莫萊斯將抽完的煙捻滅在煙灰缸中：「他身體不太好，先在總站待著，等咱們這邊正式控制了政府大樓他再過來。」

「行了，安心獃著吧。」維拉克來到窗前，探出頭看向斜對面的政府大樓建築群。

現在時機已經成熟，再不把艦隊調回來，恐怕這些精銳力量會跟著威爾蘭平白無故蒙受不小的損失。

小隊長亮出手錶，將時間對得分毫不差。

……

「咱們也準備準備等著出發吧。」莫萊斯檢查起手槍。

「嗯？怎麼了？」弗朗索瓦看向外交大臣。

大臣們不用弗朗索瓦說，已經驚慌失措地跑到了士兵們跟前尋求庇護。

「是。」

這樣的安排約等於平等會作戰部的人什麼都不用做，只需等著接收政府大樓。

之後的場景，令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在平等會的旗幟飄揚在政府大樓前沒幾秒后，四面八方湧來了不計其數手臂上系著紅巾的人，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是奔著政府大樓而去。

「您……沒聽到我剛剛的話嗎？」

那不正是平等會的標誌嗎？！

他昨天又做噩夢了。

只是他在這麼乞討這麼多天，從那裡面出來的人，從外面進去的人，都沒有正眼瞧過他。

這是因為大半年前平等會就攻打過一次，對其造成了不小的損壞。

「約瑟夫將軍也會參与早會。這麼做既是為了不讓弗朗索瓦懷疑什麼，也是為了等我們控制政府大樓后，他可以第一時間指揮工作。」布萊恩中m.hetubｏok•coｍ•ｃom校道，「對了，伯因會長他們呢？」

……

「那就行，我們這邊也就等八點了。」布萊恩中校微微點頭，「時間一到，我們的人就會以政府大樓里混進了不明身份的危險分子的名義，進入其中將所有人控制起來。等我們把人都抓起來后，你們再一進去即可。」

「嗯……它們兩邊積怨已久，這次新仇舊賬一塊算，肯定不是說拉開就能拉開的。」弗朗索瓦有點無精打采地回道。

弗朗索瓦正和一眾大臣們開例行的早會。

維拉克則跟莫萊斯，及平等會作戰部第一大隊的人到政府大樓周圍，等著配合獨立混編師的人八點后開展行動。

「什、什麼？！」老頭忽地猛然坐起，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政府大樓前的升旗台。

維拉克今天光親眼所見，就看到莫萊斯檢查了不下十遍手槍：「你緊張嗎？」

政府大樓、會議廳

「要趕快把這些人抓起來！」弗朗索瓦道。

莫萊斯在一家旅館里，對各個小隊長們做著叮囑：「待會兒回各自位置，要提醒大家檢查好武器，而且一定要在行動開始后，在胳膊上綁上紅巾，方便獨立混編師的兄弟們辨認。」

「我以前聽說有的人睡覺能控制自己夢境里的一切，咱們這要是真在夢裡，能隨心所欲地做事就好了。」莫萊斯深吸一口煙，徐徐吐出煙霧，「但夢總有醒的那一刻，還是現實好。」

布萊恩中校和莫萊斯、維拉克握手：「是啊，來看看你們這邊準備得怎麼樣。」

「坐。」莫萊斯邀請布萊恩坐下，「我們這邊的人都已就位，只等八點了。」

「你來了。」見獨立混編師那邊負責政府大樓這塊區域的布萊恩中校專門過來，莫萊斯和維拉克一同起身迎了上去。

「呵呵……」老頭傻笑出聲，雙眼開始迷離，「該吃飯了。」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莫萊斯仔仔細細地檢查著。

這種不安在衛隊兵團的指揮權m.hetubook.com.com也暫時移交給約瑟夫后，升到了極點。

「去吧。」莫萊斯目視小隊長們離開。

這個人的言行舉止都很直截了當，不像是心裏會藏事，喜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那種，可他越是如此，弗朗索瓦就越感覺不安。

一個小小的中校，竟然敢不敲門就帶著一隊持槍士兵闖入會議廳，這是出什麼事了？

弗朗索瓦正這樣想著，會議廳的大門被突然推開，緊接著以獨立混編師布萊恩中校為首的一隊士兵走了進來。

「是！」

「總統先生，我們出動的軍隊已經抵達邊境，嘗試調停斯德爾王國、卡斯特利亞帝國之間的衝突，最起碼保證不要讓戰火波及到我們的境內。不過這兩方都打紅了眼，看樣子是沒那麼容易解決了。」國防大臣同弗朗索瓦彙報道。

「先看看威爾蘭那邊吧，他們承受的壓力比我們大得多，現在應該在加緊尋求解決辦法。」弗朗索瓦計劃早會結束見巴什的大使一面。

「據情報顯示，政府大樓里混進了一些危險分子，為了保證您及各位大臣的安全，我們需要護送大家去安全的地方。」布萊恩道。

「沒錯。」莫萊斯出了門，在走廊前愣住。

「當然，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忘掉。」莫萊斯道。

「八點……弗朗索瓦在開早會吧？」維拉克問。

送走布萊恩，莫萊斯和維拉克轉身看向窗外。

這時，會議室里的鐘聲響起。

不過這對於他一個走投無路的乞丐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是。」

商鋪營業，行人來往，和往常別無二致。

布萊恩向約瑟夫敬禮：「將軍，時間緊迫，我們需要儘快將總統先生和大臣們安置到安全區域。」

「嗯。」布萊恩中校在房間里坐了會兒，抽了支煙，喝了半杯水，看時間距離八點僅有半個小時后，不再多待，「……快到八點了，我先去過去，你們注意安全。」

「好，一定要保證總統先生和大臣們的安全！」約瑟夫沒多問，直接准許和圖書了布萊恩的請求，而後看向弗朗索瓦，「總統先生，抓緊時間吧。」

「要是那裡面都是平等會的人，就好了……」他喃喃道。

「總統先生？總統先生？」

「怎麼回事？」約瑟夫站起身直視布萊恩。

將其完全交給獨立混編師處理，省去兩邊的協調會更方便。

這些硬幣加起來才還不到兩銅克，在萊澤因這個物價高昂的城市裡，連頓湊合的早飯都不容易吃到。

「你們繼續彙報。」弗朗索瓦揚了揚下巴，一邊聽大臣們講話，一邊目光不自覺地瞟向了筆挺坐著的約瑟夫。

或許未來的某一天就會輪到自己。

「等政府大樓前的布列西國旗被降下來，換成了咱們平等會的旗子，就代表他們完成了控制，咱們可以進去了是吧？」維拉克估摸了下時間，確實差不多了。

一個衣衫襤褸，瘦得像個骷髏的老頭蜷縮在馬路邊，對不時在他身前扔下一塊硬幣的行人道謝。

經過了兩個小時全面的計劃檢查，最後一次確認各項環節沒有問題后，還未動身的一半平等會幹部們也正式出發，前往各自任務區域待命。

他感覺自己有時候有點看不透約瑟夫這個人。

「我沒緊張，主要是有點坐不住了。」莫萊斯辯解道。

弗朗索瓦回想了一下，似乎就是約瑟夫獨掌大權后，自己才開始接連不斷地做噩夢。

八點整了。

現在還沒行動，作戰部第一大隊幾百號同志們穿著樸素的衣服，分散在了不同的地方。

「怎麼可能……」老頭愣住了，他猜自己一定是餓昏了頭，才會產生這麼荒誕的幻覺。

「進。」

「什麼心情？」莫萊斯饒有興趣地問道。

……

他緩緩遙望向正前方威嚴肅穆的政府大樓，那裡面的人個個有錢有勢，只要隨便一個人施捨他一點錢，就能讓他脫離困境，試著重新把日子過起來。

莫萊斯對這樣的安排沒有異議。

「這是……」弗朗索瓦一臉不解，大臣們也面面相覷。

哪怕是一小塊黑麵包ｈｔtｐs://ｍ.heｔｕｂoｏｋ•ｃom.ｃｏｍ，也足以維持他的生命。

「你今天都檢查多少遍手槍了。」維拉克忍不住笑道，「而且政府大樓就在斜對面，最多不超過四百米的距離，再加上等獨立混編師先行動，咱們再怎麼樣，還是得再坐半個小時。」

「是，布萊恩，帶大家走吧。」

「叮——咚，叮——咚，叮——咚……」

夢裡的情景和前幾次相差不多，都是平等會悄無聲息地就發動了大規模的進攻，還把他抓了起來。

莫萊斯這次真的坐不住了，開始和維拉克互相幫著系紅巾：「五十七分了，他們那邊馬上就要行動了，咱們該往過靠近了。」

「總統先生。」布萊恩中校向弗朗索瓦敬了個軍禮。

「你說什麼了？我沒聽清，再說一遍。」弗朗索瓦剛剛走神，壓根沒注意有人在跟他說話。

天在不知不覺中亮了起來。

「是。」布萊恩臉色有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部長、維拉克同志。」一名年輕同志帶著一名身著軍裝的男子走進了房間，「獨立混編師騎兵團的布萊恩團長來了。」

或許自己是時候再重新布置格局，對約瑟夫做些制衡了。

「咚咚咚。」二人閑聊之際，敲門聲響起。

基汀年紀已大，想過多支持前線的工作也開始力不從心，於是暫且和身體狀況不太樂觀的伯因留在總站統籌大局，待行動開始，同志們佔領了萊澤因，他們再前往政府大樓。

「政府大樓目前正由獨立混編師調人手負責防務工作，可以說里裡外外都是我們的人，行動預計也會很順利，但就算如此，我們也絕不能掉以輕心。」莫萊斯在房間里坐下，「其他的事情都按照原計劃作準備。最後再相互訂對一下時間吧。」

「手臂上系紅巾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吧？」

「危險分子？」弗朗索瓦頭皮發麻。

這座繁榮的城市在漸漸蘇醒。

「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在莫萊斯旁邊坐著的維拉克看著手錶道。

「是。」

「好小子們……」莫萊斯咧起嘴角，「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