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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科茲莫保持悲觀態度，給幾人頭上澆了盆冷水：「清道夫的驗證方式跟卧底名單一樣，都是保密性極強的東西。我們根本無法打入清道夫內部，也就根本無從得知。」

「明白。」

「這個還需要討論。」弗拉季斯拉夫噎住了。

「我們這邊基本都準備好了，要走的話，最早明天就能動身，先一步去西令市規劃發展，重新建設分站。」維拉克沒有懷疑科茲莫，「不過有件事需要調查一下，走的時間估計還要拖一拖。」

在座的同志均支持了維拉克的想法。

「情況都和克拉克說了，他那邊沒什麼問題，休息期間隨時可以出城。」維拉克為昆廷倒了杯清水。

「這個還說不準，得先把驗證手段查出來，再根據情況決定。」維拉克知道大家其實都不願意退出冬堡，再花更多的時間去實現目標，「不過要是真的有我們發揮的空間，那撤出冬堡和新方向都可以暫且擱置，再在冬堡嘗試嘗試。」

昆廷沒有異議：「那等奧斯卡他們處理完，我們就先在這裏規劃西令市的分站建設。」

「總之以後我們要規避這樣的問題。」事到如今，維拉克沒打算深究科茲莫的責任，適時轉移了話題，「現在整體的撤離工作都已展開，預計同志們十天內陸續全部返回西令市。科茲莫恰好在，那我就說一說回到西令市以後，我的一點想法。我是認為，並非一定要先拿下冬堡，如果別的地方好開展革命工作，我們就先在這些地方開展，等最後以包圍之勢改變巴什。」

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打聽到些消息的克拉克拉著巡查隊隊長來酒館喝酒。

被昆廷使了個眼色，克拉克迅速攙住巡查隊隊長，帶他出了隔間，跟其他蹭酒喝的士兵一起離開。

兩天的時間來驗證一個可能，很值得。

「我同意。想獲知驗證手段，肯定是要以清道夫的成員為中心進行調查和圖書。而清道夫的成員又通常不簡單，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從他們的薄弱處下手，即親人朋友。」阿爾謝尼也是這個意思。

科茲莫深以為然：「抱歉……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辦法解決卧底的事情……」

科茲莫微不可循地緊張了一下：「什麼事？」

「這不一樣。」弗拉季斯拉夫持相反意見，「卧底名單哪怕是清道夫內部，不出意外也只是極少數人知道內容。而驗證手段，只要是清道夫的人就都具備。再簡單點說，我們隨便抓一個清道夫的人，他八成不知道分站卧底都有誰，但百分之百清楚如何向其他清道夫的同事證明自己的身份。」

「嗯。」

斯圖亞特當即舉手：「我們來吧。要是真能查出結果，西令市的分站建設工作不就正好不用去做了嗎？」

科茲莫擺擺手：「沒關係，這方面我還是有一些小心得的，沒那麼被抓。」

「您、您還記得我昨天和您說的，我在街上看到了清道夫的人押著一個戴頭套的革命者嗎？」克拉克吞咽著口水，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中午時，奧斯卡他們趕在了開飯前把事情忙完。

「是的，所以我又安排了克拉克藉助巡查隊的門路調查。畢竟我們現在處處碰壁，哪怕是存在一點希望，我也不想就這麼錯過。」維拉克無奈道。

維拉克大致說了一下清道夫的人不受巡查隊制約，他們冒充清道夫活動的可能：「……我現在正在讓克拉克同志想辦法確認，如果值得我們試一試，那是最好的。」

昆廷思忖道：「這個可能性太低了，我們也很難輕易驗證真偽。」

……

「謝謝。」昆廷抿了一口，「奧斯卡他們那邊今天也都能弄完，確定明天動身了么？」

「可硬是要開拓冬堡，時間未必會比這條路線短。我之所以提這樣的一條思路，就是因為我們在冬堡處處受到限制，幾個月毫無進展，而若是把ｍ.ｈetｕboｏk•com.ｃｏｍ這幾個月的時間放在開拓其他地方，怎麼著都會有收穫的。」維拉克將兩個酒杯一遠一近放在身前，「這個看著近，可路途坎坷，這個看著遠，可一路平坦，有時候反而走遠的這條路會更快實現我們的目標。」

「克拉克說他昨晚見到了清道夫的人，清道夫的人出行時，只要穿著那身衣服就可以在冬堡自由行動，無需被巡查隊盤查。」維拉克因克拉克提起的偽裝清道夫一事產生了猶豫，「這件事有很大的疏漏，我們一致認為極大概率是馬克西姆故意拋出的誘餌，但如果這不是誘餌，真的是他們漏掉的細節，那我們就能偽裝成清道夫的人做很多事情。」

「沒有，就我和巡查隊隊長過來了。」克拉克也站了起來，準備返回昆廷、巡查隊隊長所在的隔間。

「記得，怎麼……」

「那就行，等你消息。」維拉克將科茲莫送出了酒館，目視他離開后，返身走向隔間，卻發現克拉克沒有回昆廷那邊，而是瞪大眼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怎麼了？」

他、克拉克、巡查隊隊長形成了一個三角關係，要撤他必然得和克拉克一起撤。任何一方提前離開，留下另外一人應付巡查隊隊長，都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他們沒說這個驗證手段具體是什麼嗎？」維拉克眼前一亮。

「不用勉強。」維拉克道。

「我再想辦法查一查，爭取把清道夫的底細探清楚。」克拉克自覺自己身負重任，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忙碌起來。

「好！」冬堡的情況還有迴旋的餘地，隔間里的氣氛登時熱烈起來。

「維拉克同志。」克拉克到隔間，看見分站站長科茲莫的瞬間，愣了一下，莫名對他升起了一種怪異的熟悉感。

而下午的時候，分站站長科茲莫意外地來了。

「我們之前都認定是馬克西姆故意引誘我們偽裝成清道夫的人暴露，所以沒對這方面m.hetubook.com.com進行深入的查實。」科茲莫道。

維拉克不這麼想：「你覺得巴什和威爾蘭還能打多久呢？半個月？一個月？這個機會不用多想，我們肯定是錯過了的。」

「明白。」

只要有機會，維拉克絕不放棄冬堡。

「有道理，那就按您的意見來。」反正過幾天巴什贏得勝利，分站就會被全殲，科茲莫沒再對這種根本來不及落實的事情提出反對。

「好。」克拉克向其他人點頭示意，說起了正事，「我跟巡查隊隊長什麼的都打聽了一下，他們說清道夫當然也沒那麼傻，不然靠一身衣服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清道夫內部其實有特別的驗證手段，靠這個手段他們才不擔心會被假冒，反而巴不得有人假冒他們暴露自己。」

「不勉強，要是這事能成，大家不就不用撤了嗎？」科茲莫起了身，「那我先過去，外面沒有巡查隊吧？」

「坐。」維拉克邀請克拉克坐下，「大家正好都來了，有什麼新的線索一起討論一下。」

「不急。」維拉克安撫住克拉克，「既然巡查隊和清道夫接觸不多，那從他們身上應當是問不出更多的結果了，再這麼追查反而有可能引起懷疑。究竟怎麼調查清道夫的身份驗證，需要我們慎重商議。」

克拉克同樣被科茲莫的發言吸引過去，他看著一臉嚴肅的科茲莫，漸漸地把目光移向了他的穿著。

「既然陷入僵局這麼久，只要有可能的我們都應該嘗試一下，不是嗎？」維拉克帶著點提醒的意思道。

奧斯卡難掩喜悅：「要是能的話，我們是不是就能留在冬堡了？」

「理解，那我們撤離的時間再往後拖一拖？」昆廷問。

「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等消息，我一個人也沒什麼事做，就來看看你們準備得怎麼樣。」沒等人問，科茲莫就袒露突然來和平街的原因。

「你這邊沒有什麼線索嗎？」

「同意。」

「和*圖*書時間會拉得很長，怎麼也得幾年的時間。」科茲莫沒明確表示支持或反對。

「那我們就確定了，把冬堡放在最後，接下來先向冬堡周邊城鎮發展。」維拉克調整了巴什分站未來的路線。

維拉克認為其中大有可為：「也就是說，我們要是知道了他們是如何相互驗證身份的，就有希望借清道夫的身份在冬堡里行事。」

維拉克認同科茲莫的話，不過不太喜歡他說話的方式：「科茲莫同志說得有道理，但大家不要就此灰心氣餒，客觀來看，查這個可比查卧底名單容易多了。」

於是除卻需要招待客人的維克多，其餘八人都彙集在了隔間里。

科茲莫見狀，有點坐不住了，開始找理由脫身，尋找機會把這件事彙報給清道夫的頭目馬克西姆：「單靠他們幾個人，想查出來得等到明年去。我回去一趟，再調集一些同志共同參与進來吧。」

「路上小心點。」維拉克跟二人出了隔間，隨後先送著科茲莫走出酒館，「如果太危險的話，我就安排維克多同志負責送信，不用麻煩你來回跑動了。」

「沒喝多吧？」維拉克關心道。

「同意。」

「你們呢？」維拉克看向弗拉季斯拉夫、阿爾謝尼等人。

「那個人的穿著，和……和科茲莫站長一模一樣……」克拉克進隔間第一眼看到科茲莫的時候就感到奇怪，剛剛看他跟維拉克一起朝外面走去時，那個背影瞬間讓他記憶了前天晚上的那一幕。

「恐怕不太行，他們現在都陸陸續續籌備出城了，要是安排他們去調查，估計得花不少時間……」科茲莫有意拖延。

「可以。」

「我喝得不多，都讓給他喝了。」昆廷酒量不錯，加上有意少喝，最後也沒太受到酒精影響。

兩個小時后，喝得快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巡查隊隊長用最後的意識道：「今、今天就喝、喝到這，下次我們、我們挑個時間好好喝、喝……」

「是。」

目送巡查hetubook.com.com隊遠去，昆廷去衛生間用冷水沖了把臉，而後與維拉克等人匯合。

「沒有，巡查隊一般沒機會跟清道夫的人打交道，他們猜可能是暗號，也可能是身份證件什麼的。」克拉克道。

「我不是抵觸這件事，我是希望大家不要被喜悅沖昏頭腦，務必看清楚這件事的困難程度。查驗證手段，不比竊取卧底名單容易，都先做好失敗的準備吧。」科茲莫站在理性的角度給大家打預防針。

「那你有什麼具體的思路嗎？還是說，真打算抓一個清道夫的人來問問？」科茲莫問道。

「調查一定要小心謹慎，切記你們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不要冒險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樣只會徹底斷掉我們的這條路……」維拉克鄭重囑咐。

昆廷求之不得：「好，那今天先到這，不影響您工作。」

「我主要看重的是巴什正在與威爾蘭交戰，他們的精力被牽制，現在極有可能是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我們拿下冬堡最好的機會。」科茲莫道。

「我們可以試著從清道夫成員的親人朋友入手。他們總不會在這些人面前時刻防備，只要找准漏洞，我們就能悄無聲息地掌握驗證手段。」斯圖亞特提議。

七月二十五日

「再稍微等等吧。」維拉克決定給克拉克兩天的時間。

昆廷照例拖住了巡查隊隊長，給克拉克和維拉克等人見面製造機會。

按理來說，他與科茲莫認識，見面不會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看著科茲莫及他的著裝，克拉克總覺得和什麼人能夠對得上。

維拉克看向康妮，見康妮點了點頭，稍作考慮，便同意了：「那克拉克、斯圖亞特、康妮、奧斯卡，你們四個負責去接近清道夫成員的家人朋友，再借他們家人朋友之手獲取我們需要的情報。」

「科茲莫，潛藏起來的那幾處同志方便調動嗎？」維拉克考慮到已經在安排他們撤離，因此先向科茲莫進行了解。

「對，交給我們吧。」奧斯卡跟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