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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好奇，我問起了那位接到S級任務的可憐蟲的近況。

一個B級任務已經證明我臉黑到無以復加，現在任務更是莫名其妙的「升級」了，一時間我也只能苦笑，不好意思再懟姬子。

他大發雷霆，話說的很難聽——任務升級尋求幫助是組織為了保護守望者而設下的規矩，可我們不是守望者，我們只是一群實驗小白鼠，是炮灰，沒資格上報。

女秘書下意識的嗤笑一聲，不過隨即似乎覺得自己的嘲諷不合時宜，連忙正色道：「嗯，是挺清高一個人，都簽了這種公司了，卻從來不參加飯局，平日里總是憋在自己家裡唱歌彈琴，很少會來公司，缺錢了最多去酒吧噹噹駐唱歌手，我對她也不是很了解，有過兩次接觸，覺得挺文質的一個人。

王建勛當時就拍板了，對我們非常支持。

三條路，兩條必死無疑，一條或許會死，該怎麼選？這似乎顯而易見。

別說，他這一副惡棍的嘴臉，還真是專治女秘書這種人。

這貨是個無所事事的人，乾的最多的事兒就是想方設法的去靠近一些知名導演、大演員，無論是什麼頒獎晚會、電影節，亦或者是粉絲接機活www.ｈeｔｕｂｏok.cｏｍ•ｃｏm動，他無一例外都要到場，挖空心思想和這些人來一張合影。

「查！把當晚所有的女藝人都給我叫過來！」

我嘆了口氣，道：「飯局這種地方，發生的也不外乎就是那麼點破事，她們並不抵觸，顯然給的錢到位了，所以她們不會說，否則得抓她們去勞教。如果兇手暴起殺人真的和這次飯局有關，顯然兇手是接受不了這種飯局的，我敢說，兇手絕對不是她們！」

警察的辦事效率極高，短短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就找到了十幾個女藝人，辦公室里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當然，陳大發的屍體也不能就撂在這讓他臭著，我們聯繫了王建勛來處理這個事兒，等他趕來后，藉著他的權利把整個嘉木文娛查了個底朝天，並且找到了陳大發的秘書。

我心裏冷笑一聲，扭頭看了姬子一眼，笑道：「你看，這不是有線索了嗎？最有可能暴怒殺人的主兒現身了，走吧爺們幾個，還準備等著在這過年呢？咱去會會這個張瑤，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飯局裡發生了什麼，女秘書並沒有記錄，那天她也接到了邀請httｐs://ｗｗｗ.ｈe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ｍ，但因為一些急事沒有去成！

可惜，我沒有黎皇的聯繫方式，只能撥通了安雅的電話，大概說明情況后，我就聽到了安雅的驚呼聲，隨後話筒里傳來了黎皇的咆哮，他似乎極其粗暴的奪走了安雅的手機。

這是陳大發近期三個月內做的唯一一件可能引起衝突的事情。

只不過，每每問及那晚發生的事情，她們都是嬉皮笑臉搪塞而過，咬定就是喝喝酒聊聊天。

……

王建勛狠狠一拍桌子，怒目道：「老實交代！否則，惹急了老子你今天別想出去了，你這種人不經查，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只不過老子一直負責命案，懶得理你們，反正管你們的是另一撥人，可你今兒個要敢隱瞞壞事，老子立馬辦了你！」

黎皇說那一組學員已經拜拜了，去執行任務時，一個照面被人剁了，那個東西把他們的人頭送回了黎明，這是挑釁，現在整個黎明的情緒都不太好，瀰漫著火藥味。

這也是一些野雞傳媒公司的慣用套路了。

這倒是個混不吝的主兒。

姬子都坐不住了，忙問道：「誰？」

對於這種野雞公司，飯局意味著什麼，不必多說。和-圖-書

說此一頓，那女秘書似乎想起了什麼，面色一變，說道：「哎，好像還真是漏了一個人！」

陳大發的三個月，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做這件事情，剩下的一小半時間都是在和女人廝混，花天酒地，很是瀟洒。

「白蓮花唄！」

「叫什麼來著……哦，對，張瑤！」

他給了我三條路，要嘛繼續執行任務，要嘛他來清理門戶，或者回黎明等著被人道毀滅。

黎明裡我只認識兩個人，一個是安雅，一個是黎皇。

「她們風塵味道太濃了，一個個打著模特、藝人的幌子，其實都特么和出來賣的差不多，只不過身上度了層金，能叫上價罷了！」

到時，他再吹噓一句，他其實是個製片人，有很多資源，想用這些資源捧紅對方，那些沒什麼社會經驗的學生有幾個能扛得住這種誘惑？

這件事情，是三個月里唯一一次他和陸銘一起參加的，時間大約在一周前，陸銘攛了個飯局，邀請了很多投資人，陳大髮帶著公司里很多女藝人去參加了。

轉眼，天黑了。

尤其是對於那些剛剛從藝校畢業、嚮往著一夜成名的學生。

與黎明聯繫的人是我，畢竟我是這次任務里名義上的「ｈｔｔps://ｗｗw.hｅｔｕbooｋ•coｍ.coｍ隊長」。

那女秘書被嚇得渾身一顫，幾乎脫口而出：「我知道的真的都說了呀！陳大發乾的那些勾當我都沒參与，我最多就是從他手裡哄點小錢花花……」

這種節骨眼兒上，我覺得我還是別撞槍的好，悻悻掛斷電話后狠狠瞪了姬子一眼，要不是他的餿主意，我也不至於碰一鼻子灰。

王建勛面色一滯，點了點頭，點上煙悶頭吸著。

不過，其中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發現我開始有點喜歡這個警察了。

略一合計，我們決定從陳大發和陸銘的日常生活查起，兇手用極其殘暴的手段殺死他們兩個，他們應該是兇手共同的敵人，查一查他們兩個近期一起幹了什麼缺德事兒，或許能有什麼線索。

他的行為或許很可笑，但不妨細想，如果他把和各位明星、導演的合影發出來，外人看來將會是一件多有逼格的事兒？

有了這份時間排期，陳大發近期的所有行為已經暴露在了我們眼皮子底下。

女秘書磨蹭半天才想起來，忙說道：「對，就是她，那天她好像也參加了！」

他很固執，認為我上報是丟了他的人，想都不要想。

嘭！

我搖了搖頭，冷笑道：「您是hｔtｐs://ｍ•ｈetubｏok.ｃoｍ.cｏm警察，難道看不出這幾個女人是什麼貨色？」

一個A級任務就請求支援，那位抽到S級的倒霉蛋是不是應該直接臨陣脫逃？

靠別人沒戲，我們只能自謀生路。

上個禮拜，也不知道是為啥，反正她跟著陳大發去了那個飯局，你也知道，她這種人不抬起眼，我都記不住……」

王建勛扭頭拋給我一根煙，道：「有沒有你懷疑的對象？」

說此一頓，我看了眼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的女秘書，心中一動，忽而問道：「那天晚上參加飯局的真的就這幾個？」

我道：「這個張瑤，平日里是個什麼樣的人？」

鳳凰落在雞窩裡，一群草雞當然得嘲笑。

這是一個三十歲上下，渾身都透露著嫵媚的女人，一看就屬於那種和老闆有秘密的角兒，眼下警察上門，陳大發已死，她特乾脆的就把陳大發給賣了，近期三個月內陳大發的所有時間排期都給我們拿了過來，連去超市買內褲都記錄下來了，可謂事無巨細，全不放過。

整整一下午時間都在審查中度過，打發走那些女人後，我有些頭疼，靠在沙發上輕輕揉著太陽穴。

上報結果顯而易見，黎皇拒絕了我們的求援。

「肯定不是她們！」

「小兄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