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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對我的粗暴行為非常不滿，怒吼道：「大晚上的你他媽不要命……」

我冷笑道：「現在，拿起刀，捅死你自己，要不然，我把這女人的頭割下來給你！」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後來，你喜歡上了學校里的混子。

你身邊換著五花八門的男人，每一個你都給予了他們極高的評價，實際上你卻不知道，那些三番五次爬到你床上的人都不過是一些阿貓阿狗……

「很好。」

這是一個充滿女性色彩的稱謂。

那天晚上，那兩個老總把你帶到了酒店，我在門外等著，我聽到了你的慘叫，那兩個變態用所有能想到的手段折磨你來獲得病態的歡愉。

陳瑤有些艱難的吐出三個字，又補充道：「也是我閨蜜。」

嗯，一個大老爺們被女人稱之為閨蜜，這確實是挺可笑的一件事兒。

「你以為我把這娘們帶過來是鬧著玩的？」

齙齒犍果然停下了，眼中的怒色更甚，牙齒磨得「咯吱咯吱」作響，看樣子恨不得把我生撕活剝了，一字一頓地說道：「黎明的人都是一群冷血無情的畜生，但還真沒有如此卑鄙的！」

說著，他站了起來。

副駕駛位上坐著一個頗乾淨的女孩，看著我下意識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陳瑤在我手裡不斷掙扎著：「明明是你叫我來的！」

……

趙子良沒聽懂，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我狠狠踢了旁邊的神經病一腳，神經病這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朝齙齒犍走去，見對方沒有反應，扶起大兵連忙退了回來，我這才笑眯眯地說道：「是啊，你到底是誰呢？都已經為人家拿起屠刀了，難道不準備露出本來面目讓人家看和圖書看？」

還記得那個整天給你寫詩的學長嗎？你說他是個詩人，可他的詩都是從很多網路小說里抄的，你不看網路小說，當然不知道。

還有那個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在你面前總是西裝革履。你說他是個成功人士，歲月沉澱出了他成熟的氣息，跟他在一起你很安心。可你卻不知道，我親眼看見那個男人每次見你之前，都會去地攤買西服，然後去租車公司租車。他不是單身，他的家裡有老婆也有三個孩子，他的老婆在當清潔工，孩子常常勤工儉學，而他賺的錢卻都花在了你這樣的女大學生身上。他也不是老闆，他只是個賣保險的，每天都被顧客罵的狗血噴頭，然後在你這樣的人面前滿足自己僅有的虛榮感，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那天我一直都在跟著你，你和那個混子去了賓館……

……

齙齒犍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方才還有萬夫不當之勇的他竟然有些怯懦了，不斷用手臂遮掩自己的臉，似乎有些自慚形穢。

我知道，我忍不下去了，那些把自己偽裝成詩人、達人、富豪，來貪慕你身體的人，我忍了，但我不能忍受他們去傷害你，所以，我決定殺人，殺很多很多人，只有這些骯髒的人的鮮血才能撲滅我心裏的憤怒……」

每天，我都會以朋友的身份跟著你，直到有一天，你忽然消失了，第二天來上課的時候，你告訴我，你有點事早早回家了。

「當然！！」

可是，那時候你學習成績好，我不好，所以我就努力學習，終於成了你的同桌。

「你到底想要幹嘛啊！」

陳瑤掩面哭泣，不知道是無地自容，還是被趙子和圖書良的真情打動。

你做了藝人，我做了陳大發的司機。

這貨窩囊了二十多年，大概這是頭一回鼓起勇氣說「我喜歡你」這四個字。

趙子良對我咆哮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她能過的更好！」

趙子良對這些視若無睹，他忍了很久，多年來的憋屈和求而不到到現在其實已經成了執念，他只想和這個女人掏心掏肺的說一回話，自顧自地說道：「再後來，你畢業了，你去了這個公司，我也跟著你應聘了這個公司。

男女有大防，能做朋友，卻做不了親密的朋友。秦教授就是這一看法的堅定擁護者，他以前說過，這事兒跟老封建沒關係，從生物學上來說，雌雄二者之間會對彼此有致命的吸引力，不由自主的產生某種衝動，這是為了保證族群延續而沉澱在生物體內的本能，和公狗會去嗅母狗屁股是一個道理，男女走的過近，距離擦槍走火也就不遠了。

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不過，現在好像很多女性都會有男閨蜜一說，在我看來這純屬扯淡。

「再說一句，老子砍了你！」

這一幕刺|激到了我，無聲無息間，我身上的肌肉開始蠕動，力量在節節暴漲，不過我沒有愚蠢的跑上去和齙齒犍單挑，注射一號藥劑后這種情況在我身上屢見不鮮，每當暴怒的時候，力量就會蘇醒，我很清楚，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是齙齒犍的對手。

齙齒犍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他的手就像是被吊住了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落下了，那張猙獰恐怖的臉愈發扭曲了，兩顆森然獠牙上閃爍著寒光，怒而咆哮道：「卑鄙！」

我嘆了口氣，道：「這個道理，我很早和-圖-書就明白了。」

再後來，高中畢業，我的分數足夠讓我上一本重點，可你因為和那個混子在一起，耽誤了學習，只能上藝校。

還有那個整天噴著香水、穿褲子總喜歡露腳脖子的同學嗎？你說他很懂時尚，可他同宿舍的人說，他能好幾個月不洗腳脖子……

這一刻，他的身體開始不斷縮小，臉上猙獰以及黃色的硬毛漸漸隱入皮膚下面，須臾后，他變成了一個瘦瘦高高的清秀男孩。

看他那副激動的樣子，我心裏已經開始嘆息了……

這個女孩，正是陳瑤。

高二那年，你懷孕了，那個混子沒錢，是我給他錢讓他帶你去打胎的，你也知道，我家裡很窮，上學我都是靠自己勤工賺錢養自己，錢給了你們，我省吃儉用了好幾個月。」

陳瑤的面色一下子精彩了起來，五味雜陳。

我以為就這樣守著你，你一定會注意到我。

看到你放棄了那種混亂的生活，我很高興，我還想等，等你受夠名利世界的人情冷暖后，和你白頭到老。

陳瑤不敢置信的看著趙子良。

激烈的剎車聲過後，我一個箭步衝到副駕駛位置上。

趙子良垂頭，輕聲說道：「我從十六歲開始就喜歡你了，從看到你第一面起，我就喜歡你。

這個叫趙子良的男聲聽到「閨蜜」這倆字兒的時候，整個人立馬像點燃的炸藥桶一樣咆哮了起來：「我不是你的閨蜜，我喜歡你！」

趙子良說的涕淚俱下：「可是，等你從醫院出來后，你又和他去了賓館。

嘎吱！

我冷笑道：「再往前一步，送你一顆美麗的頭顱！」

「趙子良……」

「卑劣是卑劣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好和_圖_書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修橋鋪路無屍骸，殺人放火金腰帶……」

我靜靜聽著趙子良的心路歷程，等他發泄的差不多了，才忽然抬頭問道：「所以，你現在還不後悔愛上她？還願意繼續守護她？」

陳瑤可能是被齙齒犍的猙獰面孔給嚇壞了，一直在我懷中顫抖，不過也就是短短片刻功夫，她就恢復了正常，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因為脖頸的扭動，九龍劍又切入她脖頸一分，但她卻絲毫不覺疼痛，只是輕聲問我：「這就是為我殺人的怪物？」

閨蜜，是閨房密友。

九龍劍悄然收緊，陳瑤光潔如玉的脖頸上出現一縷血痕，她悶哼一聲，我才從負面情緒中掙脫出來，眼看著齙齒犍再次舉起拳頭，立即冷聲說道：「如果你再敢朝著他臉上招呼一下，我保證你最心愛的東西會立刻完蛋。」

倉庫前的戰鬥已經落下帷幕。

這是一輛豐田轎車，司機穿著白襯衫，看樣子應該是通過網路軟體叫的車子，深夜開車，生活和駕駛的雙重疲倦壓在司機身上，他顯得面無表情。

我咬碎了牙齒……

當九龍劍架在陳瑤脖子上時，女孩兒安靜了下來。

別問我為什麼知道這些，因為每次你和那些人歡愉的時候，我都在你樓下。」

說此一頓，她忽然笑道：「其實你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怕。」

當我拎著古劍直接橫在車前的時候，司機麻木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波動，他猛然瞪大眼睛，迅速踩下剎車。

「借你一用，用得好，咱們都能活，用的不好，你第一個死！」

報志願那天，我咬著牙和你報了同一個志願。

陳瑤定定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到底是誰呢？和圖書」

我冷冷說出這樣一句話，挾著陳瑤快速朝倉庫走去。

我沒工夫和她解釋，也沒精力去憐香惜玉，我只知道我的兄弟現在在拚命，而制服別人最快捷的方法只有一個——暴力。

毫無疑問，大兵是我們當中體能最好，力量最為強悍的人，和得到獨門傳承的齙齒犍搏鬥，也只有他堅持的最久，可惜，血肉之軀無法與鋼鐵岩石碰撞，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

車門關上的剎那，司機踩著油門狂奔而去。

齙齒犍垂頭不語。

我點了點頭：「那就一命換一命吧。」

可惜，你在沉寂之後，決定出賣自己去換你要的出名機會。

齙齒犍身體一顫，臉上陰晴不定，須臾后，他終於垂下了頭。

「你……」

大兵力竭，滿臉是血，身上有多處地方骨折，看樣子已經無法動彈了，一個身材壯碩如山的怪物正騎在他身上，一拳接著一拳往他臉上招呼，拳拳到肉，力量十足。

可你沒有，和那個混子分開后，你去了藝校，你說你愛上了藝術和唱歌，當然，你也愛上了搞藝術的人普遍都有的風流生活，你的身邊來了更多的人。

我也有點好奇了，忍不住問道：「他到底是誰呢？」

他的話沒有說完，一把寒光閃爍的劍鋒就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大概是感覺到了劍鋒上散發的冷氣，他脖頸上泛起一大片雞皮疙瘩，憤怒也變成了沉默。

一般來說，男人娘們唧唧的跑到一個女人身邊做閨蜜，十有八九是心懷不軌；而一個女人身邊圍繞著十幾個男閨蜜，他老公距離頭頂青青大草原也就不遠了。

我撂下一句話后，看司機老實了很多，這才收起九龍劍，一把把陳瑤從車上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