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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靜蕾。

職務，會計。

只是，待看清她的臉時，我怔住了。

說到最後，大兵說不下去了，瞪大眼睛看著資料上的照片，倆厚嘴唇不聽哆嗦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卧槽……」

我一口吞下煎蛋，拍了拍肚皮，打了個飽嗝，這才笑道：「不管怎麼說，我相信，兇手十之八九就是她！」

流言猛於虎，如此一鬧，那些夜總會的大老闆們頓時急了，照這麼下去他還做不做生意了？人家本來在配合張秀坤看監控錄像，瞬間翻臉，把張秀坤的人紛紛攆出門。

驚醒剎那，我手不可抑制的哆嗦了一下，咖啡潑到了資料上，我又匆匆擦拭起來，愈發的慌亂了。

我一味的苦笑，這確實難以置信，華夏有十幾億人口，誰能想到時隔多年之後，偏偏竟然會在這時候遇上？而且，是以這樣的形式遇上？

我沒想到大兵這王八蛋這麼記仇，這時候還揪出這些破事來說，只得悻悻道：「以前秦教授教我念得詩里說『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咱這也差不多，青ｍ.ｈetｕｂoｏk.com•cｏｍ梅竹馬一起長大，竟不知道她是人是鬼！！」

大兵低聲道：「這是我們小時候的玩伴，也是我們的同學，從穿開襠褲就在一起玩了，哦，對了，後來我輟學早，小九這牲口和人家坐上了同桌，我記得丫還給人家寫過情書呢……」

大兵手一松，張秀坤墜倒在地，「哎喲」慘叫一聲。

毋庸置疑，她，就是張秀坤調查后鎖定的目標，除卻一些個人信息外，資料的第一頁還附有對方一張照片。

一沓子厚厚的資料拍在我桌子上。

張秀坤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看到大兵近乎要殺人的目光，又立馬把剩下的話咽進了肚子里，苦笑道：「好好，我說！她的出生地好像是在晉西北管涔山那邊的一個小縣城，叫什麼來著？哦，對，是五寨縣！！」

大兵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搖頭晃腦的又盯著資料看了半天，才忽然澀聲道：「果然是她……」

大上海是什麼地方？這裏寸土寸金，老子刨墳挖坑幹了十多年都不夠在這地方買個廁所，那些夜總m.hetubook.com.com會背後的大老闆們在這裏混的風生水起，哪個是簡單人物？哪個不認識幾個權貴的？抓了人就等於捅了馬蜂窩，張秀坤幾乎是一會兒接一個電話，接起瞬間就是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這是一個很清秀的女人，身材高挑，著裝不似現在的人，大紅色的開衩旗袍又配著紅色高跟鞋，滿身都是艷麗的紅，就連嘴唇都紅的彷彿擦上了的鮮血，皮膚白皙，頭髮高高挽起，典雅與妖艷並存，有種致命的魅力。

性別，女。

大兵忙追問一句，見我不答，劈手把資料奪了去：「來，我瞅瞅，咱倆一塊長大，你認識的我特么都認識，我還真就不信這世界上能有這麼巧合的事兒……我，我我……」

「沒……」

「你到底怎麼了？」

最後，就連倪凰都親自給我打了電話，被問詢的十幾個老闆已經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背後的壓力讓倪凰不得不正視。

力度大了，調查速度就快了很多。

這太巧合了。

兩天後的一個早晨，酒店餐廳吃早飯的工夫，張秀坤興匆匆的來了。

姬子推了推我和-圖-書，關切道：「有什麼問題嗎？」

張秀坤揉了揉鼻子，一副自己很厲害、已經查到真相的模樣，正欲說話，不過被我一抬手打斷了。

華夏人有句老話的叫知易行難，意思是明白一個道理非常簡單，可要去踐行就難了。

這件事情我想的過於天真了，站在停屍房前上下嘴皮子一碰，咬定此事調查容易，差點活生生把張秀坤累死！！

「哪能不認識呢？」

我可不想聽他邀功的屁話，我又不是他領導，這話他應該對倪凰去說。

這是很多人的通病，所以才會有了一大批用聖人標準去要求他人，卻用賤人標準來衡量自己的主兒，俗稱……噴子！

倪凰立即拍了桌子——查，往死里查，誰不配合就直接弄死，死一小撮人總比死一大片好！

「我特么不信！」

「到底是誰？」

撲通！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不過，這個人……看著莫名眼熟，好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十有八九錯不了。」

看著張秀坤像吃了屎一樣的表情，我心情很好，像窗外和煦的陽光一樣的明媚，一手端起咖啡美滋滋的品一和圖書口，另一手拈起資料看了起來。

至此，這莫名其妙的風波才總算平息了下去，張秀坤受了好幾天的窩囊氣，一聽到上司命令，立馬像瘋狗一樣撲了上去，撕咬任何一個敢於擋路的人，那咬牙切齒陰陽怪氣的扭曲樣子，活像一個死太監。

任職于上海華倫貿易公司。

這就是此時我心裏唯一的想法。

他豁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又道：「小九，我是不是眼花了，這是不是那……」

按照我的想法查，首先問詢的就是那些個酒吧夜總會。

「不能吧？誰啊？」

「這正是她的狡猾之處。」

張秀坤推了推大兵，讓大兵靠邊坐了點，這才一屁股坐下說道：「還真像你猜的，所有死者在死前都去過酒吧、夜總會這樣的地方，基本上就是從那些地方出來后失蹤沒了音信的，涉案的酒吧、夜總會一共十七家，死者死亡時間前後在這些夜總會出現過的懷孕女子大約四百多人。我們仔細比對過，鎖定的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在所有涉案酒吧、夜總會都出現過，她每次出現，都會有一個人死亡！！不過可惜的是，從監和_圖_書控錄像來看，她都是獨來獨往，也沒見和某個死者一起出去……」

「這很重要麼？」

……

姬子疑道：「你們真認識她？」

我沒想到自己有天也會扮演這樣一個角色。

張秀坤一怒之下，把人全捉了，簍子就這麼捅出來了。

我苦笑道：「你看，名字都一模一樣，雖然很多年沒見過了，可眉宇之間還有以前的樣子。」

忽然，姬子輕輕喚了我一聲。

這怎麼可能？

「喂，你沒事吧？發什麼呆呢？」

大兵一拍桌子站起來，不顧四周食客詫異的目光，一把拎著張秀坤的衣領將之提了起來，吼道：「她的出生地呢？籍貫呢？既然她是偽裝成人的樣子混跡在人群里，你肯定查過她的身份記錄吧！！為什麼這上面沒有？！」

啪！

「有結果了！」

這本身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兒，最早的時候那些酒吧夜總會還是願意配合的，不過消息不知道怎麼就泄露出去了，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邪乎，最後反而說被調查問話的夜總會鬧邪，一個不小心就得招惹大麻煩。

無奈下，我只能把顧曉的檢查結果稍稍透露了一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