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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想知道，她身體里撇開人之外另一半血統到底是屬於什麼怪物的？這未免也太嚇人了，難道只是看她一眼，她就能感覺到危機？感覺到我們的不軌？

老嫗急切追問：「然後呢？」

老屋裡光線很暗，白瓊羽和老嫗在卧室里，燈光昏黃。

那座老宅里有人說話，聽聲音正是白瓊羽：「媽，就像你說的，果然是出事情了，那個姜越那裡已經開始死人了，估計很快就輪到姜越了！」

好在我們沒有動白瓊羽，不至於驚走她背後的那個東西。

老嫗看上去非常蒼老了，皮膚乾枯，甚至有些發黑，滿頭的白髮猶如枯草一樣，瘦骨嶙峋的坐在那裡，眼窩很深，眸光幽幽的看著我。

哐啷！

我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早就說過，我為了查一個案子追尋到了這裏，顯然你們知道線索，只是為了求個線索而已！」

一聽這個，白瓊羽炸毛，正要上來和我拚命，卻被老嫗拉住了。

我不理會她，目光越過她投到坐在床上的老嫗身上。

……

瞬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完全是被這老嫗嚇得。

這老嫗的身子骨上散發著攝人的氣息，每一寸血肉都透發著危險。

不過我還是不https://m.hetubook.com.com敢鬆懈，擔心對方會有什麼拚命的後手，不動聲色的握住了九龍劍。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是個年邁的老嫗，聲音干啞，中氣不足，十分虛弱：「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必有代價，那個姜越我看他相貌便是刻薄寡恩的人，肯得到不肯付出，最後勢必是要翻臉的，你早一點脫離出來是好事，這種事兒咱惹不起，只能躲著……」

……

現在，我估計老嫗連動手都難了，就是一個風燭殘年已經到了暮年的老人而已。

「沒穿警服。」

可以肯定，老嫗一定不是人，但卻不是兇手，只是知情者。

龐飛燕遲疑，雖然曾經一起共事，顯然她對這位同事的了解少到可憐，不過她略一思索，便說道：「我去問問，應聘的時候應該會有她的住址信息！」

顯然，有信兒了。

這老嫗是個武人，涅槃級的！！

反倒是白瓊羽，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姬子口中徐徐吐出這三個字，下一刻，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老嫗，沉聲道：「難道你見到我們第一念頭就是必死無疑，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

「少年人，不用有忌憚，我和*圖*書只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沒什麼威脅，更不可能是你這種人的對手，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碎虛，未來這一行里有你一席之地。」

說完，她拿著手機躲到一邊打電話去了，沒過多久便折返回來，只是臉上的笑容卻多了不少。

白瓊羽懵懵懂懂地說道：「身手很好，我看他倒是不像警察，我幾乎在他手底下走不過一招，而且看得出來，他根本沒有傷我的意思，如果他有害我的意思，我估計他一招就能擊斃我……」

姬子不知何時摘下了卧室牆上掛著的一把刀，刀鋒出鞘，刀身通體烏黑，閃爍著烏光，很是奇特。

「這個……」

白瓊羽很缺錢，所以她不辭辛苦的做兩份工，每天早上七點鐘起床，晚上十二點鐘才能回家，這樣工作強度是有點嚇人的，如果她雙親中的某一位真的是兇手，按照我們之前的推論來看，豈不是說她雙親中的那一位才是真正的大畫家？

唯有一棟房子亮著燈光，毋庸置疑，那裡就是白瓊羽的家。

這個結果讓我愕然，也就是說，白瓊羽剛剛從俱樂部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我們在盯著她了？否則，她何必去走那一截冤枉路，直接在門口打車www.hetubook.com.com就是！

「卑鄙！」

這就有點嚇人了，涅槃不顯山不露水，都是當世個人戰力最強悍的存在，現在怎麼滿大街跑？這隨隨便便就遇到一個！！

老嫗長嘆，不多說，只道：「你出去吧，去請外面的客人進來吧……」

一直到抵達白瓊羽家附近的時候，我才漸漸回神。

「我沒有殺你們意思。」

我推開門的剎那，白瓊羽一躍而起，像護崽兒的母雞似得橫在自己母親身前，滿臉的戒備。

老嫗看著我，輕聲道：「或者說，至少有一半兒和你一樣，能否給她留條生路？」

我下了車，已經沒必要在外面偷聽了，情況已經了如指掌，對方非常謹慎，而且看樣子十分了解我們，從蛛絲馬跡就猜測出了很多。

可是，除了和白瓊羽有血緣關係那位，我們實在沒有什麼懷疑對象，這是唯一一個目前和這件事有牽連的怪物！

「……」

這完全說不過去！

「她算是人。」

跟蹤白瓊羽顯然沒戲，可能是她體內有怪物的基因，感官格外敏銳，隔著那麼遠都能洞悉被跟蹤，現在看來，想弄清楚這個女人的門道，只能偷偷摸摸的摸到她家了。

老嫗語氣激動，而後連連咳嗽，喟然和-圖-書長嘆道：「傻孩子，他們哪裡是放過你了啊，只怕他們是看出了你身上的端倪，故意放你走的，如果來的人真是他們的話，只怕他們現在已經在外面了……」

這裏確實很破落，根本就不是住宅小區，大都只是江南地區很早以前的那種老宅子，幾乎沒人，猶如鬼蜮，安靜的落針可聞。

我覺得，這母女二人是無辜的，與這個案子無關，但她們掌握著線索，知道很多事情。

這個猜測和懷疑可以說是有點無厘頭的。

「能不出事嗎……」

「走吧，咱們進去吧！」

白瓊羽道：「然後他們就放我走了啊，倒是沒有為難我……」

她很激動，昂首道：「嘿，能死在九龍劍之主的手裡，我也算是值得了！」

我讓龐飛燕隔著很遠便停下了車，我閉目靠在座椅上，耳朵扇動，聆聽這裏的一切聲音。

「幽靈刀！！」

我沒有自報家門，老嫗似乎很了解我們，應當心裡有數。

沉吟片刻，我詢問龐飛燕：「你知道白瓊羽的家在哪么？」

老嫗錯愕。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成全自己的女兒，反而去成全姜越那麼個刻薄寡恩的東西？

不過，仔細感應片刻后，我又放心了許多。

說此一頓，老嫗似乎想到了和-圖-書什麼，聲音忽然拔高：「不對，既然那裡已經出了事，而且開始查了，查的人不是警察吧？」

肉身涅槃！！

白瓊羽不走，母女之間還在絮絮叨叨。

事實上，白瓊羽的家距離這裏還有將近十公里，偏的不能再偏，比機場都要遠，龐飛燕說那裡近乎是城鄉結合部，名義上算是金陵的地界兒，實際到了姥姥家，現在幾乎沒什麼人住了。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

老嫗確實是個涅槃級的武人沒錯，但，她氣血枯敗了，如果我沒有看走眼的話，她身上應該有暗傷，那都是早年間搏殺留下的，現在到了反噬的時候，估計每天都過的痛不欲生。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她母親的身份，之所以能避開大禍，也是有了她母親的提點，在禍患爆發之前就及時離開了姜越。

白瓊羽不解：「問題？我身上有什麼問題呢？」

這時，一聲輕吟響起。

這算是目前走的比較對的棋路。

老嫗垂著頭，眼神落在了我握劍的手上，瞬間她的眼睛發亮，猶如躍動的鬼火，失聲道：「九龍劍！！沒想到這把劍還是出世了！」

她死死盯著我，咬牙切齒道：「你們竟然還是不肯放過我，用這種方法找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