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紀雅白卻意猶未盡，忽然道：「我們有一個同學很厲害的，柔道，空手道都是黑帶，哇，你不知道他打起來多好看。」

紀雅白嘟著小嘴，好奇地問道：「能不能一個打四五個？」我差點暈了，只能繼續無奈道：「嗯，看對方的水平了。差不多吧！」紀雅白哦了一聲，道：「哇，那好厲害了，你練什麼的。空手道還是跆拳道？」

飛機地轟鳴聲起。一陣輕微的失重感閃過全身，機體已經離地而起。紀雅白嚼著口香糖，等飛機進入平流層，才呼地吐了口氣，道：「不行了，不行了，每次坐飛機起飛時耳朵都脹得不行。」我道：「不是吧。我怎麼什麼感覺也沒有？」紀雅白贊道：「說明你你身體素質了，平衡力相當強了。」

肖世傑和肖進是出了名的死對頭。任何人都知道肖進的死一定和肖世傑有關係，所以肖進下葬，肖雪和天星社的那些元老都沒有打電話通知他。若不是他叫人訂購黑色西服，連我們都想不到他居然會主動提出來拜祭。

在交待于浩東等手下嚴密注視肖雪那邊地動靜后。我們已立刻趕去機場。參加由一個旅行社組織的泰國七日游。誰也不會猜到，他和我這兩個看似去悠閑度假地人。竟然是去泰國和緬泰毒梟談判的。參加旅行社，只不過為了多一層保護色罷了。

這時候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從過道擠了過來。對著我旁邊這個年輕女子道：「紀雅白，你坐這呀？離我們好遠。」

看見肖進的墳墓，每個人心頭都有點戚然。說不上兔死狐悲，看著一個大對手倒下，心頭總有點不是滋味的。

「阿龍，你也來拜一下吧！」肖世傑沉默了一會，轉頭對我道。我輕輕嗯了一聲，彎下腰去把鮮花輕輕放置在墓前。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墓碑相片上肖進的相片，心中有種很難形容的感覺。這時候，我想起的並不止肖進一人，錢凱、天翱山莊中的殺手、綁架思怡的人、夜來瘋中那些個一一倒在我面前的青年，每個人的面孔都彷彿夢魘中的惡靈一般忽然清晰地出現在我的腦海。

「肖世傑，你他媽去死吧……」肖雪俏臉一青，怒罵道。

肖世傑悠然一笑，道：「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地成見，在朝會上當著社中所有高層已經如此的損我。現在我都避開你們，好心好意來拜祭堂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正想該如何回答，這時候飛機忽然猛烈地顛簸了一下。啊地一聲，機艙內發出驚叫聲。

我瞟了遠處的安檢，輕輕嘆了口氣，道：「希望一切平安吧。」肖世傑嗯了一聲，道：「泰國那邊還有天星社的人，到了那邊會給我們槍支護身地。這個不用擔心，就跟到自己家一樣。可惜事情急了點，否則應該坐船的。」

順利地過了安檢，我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我一直對我們國家的身份證管理知道地不是很清楚wwｗ.ｈetｕｂook.com.ｃom，總擔心我這偽造的身份證在驗證方面會有問題。但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一切都非常順利。

這時候進候機廳的時間已經到了，導遊跑過來點人發放登機牌和證件。肖世傑接過一看，嘿嘿一笑，道：「靠，還他媽豪華游，居然是商務艙。唷，怎麼搞的，我們居然不是同一座。」我笑笑，道：「沒什麼吧！」心中亦暗想，不跟你同座最好。

我望了她一眼，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竟然伸過手去，按住她的左手背，柔聲道：「沒事的！」紀雅白似乎怔了一下，對著我甜甜一笑，道：「謝謝！」

「沒什麼。我回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二哥叫我轉告你，做事不要做太絕了！」肖雪面容如冰，冷冷地對著肖世傑道。

肖世傑默默地走到墓碑前。把事先準備好的花束放下。面無表情地凝視著肖進的相片，深黑地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神，我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情。過了半晌，肖世傑雙手合十，朝肖進的墓碑微微拜了幾拜。

車繞至半山處，再不能行，只能拾步緣階而上，一路走來，但見青翠的松柏間，絞龍碑、星辰碑、龍鳳碑等各色精美石碑依序林立。由大理石、漢白玉等材質雕刻而成的護墓神像栩栩如生。墳冢間綠草蔭蔭。回首望去，但見白水山水庫煙波浩蕩，陵園背山面水，確是風水絕佳之地。

「泰國佬剛才打電話給我，說緬甸人已經到曼谷了。」肖世傑對我道。我嗯了一聲，問道：「對了，旅行社方面沒什麼問題吧，我們可是要單獨行動的！」肖世傑微微一笑，道：「沒事的。旅行社經理是我以前的舊同學，他已經跟全陪導遊打過招呼了。到時可以自由行動的。」說著瞟了一眼那正拿著面小旗，不停地跑進跑出的全陪導遊，淫笑道：「樣子身材還不錯，有沒有興趣？」

我頭朝肖世傑，其實眼神卻利用墨鏡做掩飾，一直在斜視著肖雪，所以我很清楚地看見肖雪的嘴邊似乎閃過一絲詭異的冷笑。但這絲詭異微笑只是一閃而過，馬上就變成方才那激憤的神情。

面對這種問題，我只能略為尷尬地回答道：「嗯，還成吧！」

肖進的墓選址在近山頂處一開闊之地。我們來到的時候。肖進早已經下葬多時了，連水泥都已經封蓋好。鮮花圍蔟著方形的墳冢，墓碑上的相片上，肖進仍然微笑著。

肖世傑嘴角閃過不屑地目光，道：「不用這麼緊張，他們還沒這麼大胆子。就肖雪這樣一個羽翼未豐的丫頭，現在老頭子不在，你真以為他們敢公然對付我？」于浩東湊近他道：「還是小心點的好，前幾天開會的時候他們氣勢很囂張呢！搞不好真會報復。」

這個被喚作紀雅白的年輕女子扮了個鬼臉，道：「是我懶得跟你們坐一起。」這話自然惹得這一男一女抓著她的頭就是一陣好打。m.hetubook.com.com紀雅白掙扎著笑道：「別鬧了，影響其他人。」我心下微微一嘆。這種純真的友情。自己是再也不可能找回來了。

「OK，我等著！」肖世傑厲聲道。轉頭對一眾手下道：「咱們走，聽見龍頭大姐說什麼沒有，不要打擾進少爺清休！」眾人都哦了一聲。

年輕女子嘻嘻一笑，道：「不是了，兩個理由讓我注意你了。一是這個團地很幾個人都是我的同學，所以我對陌生團友就注意一點；二是因為我覺得你和你地朋友好悠閑哦。什麼都不帶，要不是我知道你也是旅行團的團友，肯定以為你是去做商務出差的。」我心中嘿地一笑，暗想你倒也沒有猜錯，我們確實是去商務出差的，不過對象是海洛因罷了。

向以觀察敏銳著稱的B仔率先走在最前面，拿著一個高倍望遠鏡四處張望著。過了一會，向我們道：「應該沒事，大家上去吧！」肖世傑朝B仔揮了揮手，道：「阿B，不用看了，真有一隻大阻對著我們的腦袋，你以為可以如此輕易地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嗎？」

我笑了笑，站起身來，右手輕輕一拎，就把她的包給放進了行李箱。這年輕女子對我道：「謝謝你。你力氣好大哦。」我微笑道：「舉手之勞了。」女子嘆道：「早知道就託運了，又怕把我裏面的東西給搞壞。」說著坐了下來。

我微笑道：「不是吧，我一直以為長得我這樣地，根本沒有女人注意的。」

遊走于鋼絲之上，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摔下去。

「各位旅客，由於氣流的影響，飛機會有正常的顛簸，請系好安全帶，不要隨意走動。」機艙內傳來空中小姐柔美的通知聲。

紀雅白咋舌笑道：「沒什麼。」過了一會，終又忍不住道：「你手上好多刀疤哦。對不起，我這樣說是不是太不禮貌了。」我微微一笑，道：「沒什麼的。」紀雅白道：「怎麼會這受這麼多傷。哦，對不起。我又多嘴了。」

肖雪含恨的目光從我們每個人地面上掃過。和我視線接觸的瞬間，我心中忽然有些想下意識的閃避。畢竟，在她和肖世傑兩人中，我還是選擇了肖世傑。而且是用肖進的生命作的籌碼。當我幹掉肖進時，發給她的那條簡訊，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兩個用途，一是不讓她想到我跟這件事有關，二是萬一肖雪聯合其他天星社長老反撲時，如果肖進抵擋不住，起碼可以讓自己多幾成保全地勝算。這是一個猥瑣的行為，讓我現在想起也有些汗顏。

自從肖進死後，誰都明白，再不能用以往的眼光看肖世傑了。

上機后，我看了一下，果然和肖世傑的座位相差了好幾排，連收拾的行李都沒有，便隨手抓了份雜誌慢慢地看著，準備打下瞌睡。這時候旁邊一個女聲對我道：「先生，能幫下忙嗎？我抬不動這包。」那女子非常年輕，也就二十齣和_圖_書頭的模樣，打扮得很是時尚。頭髮挑染成栗色。不過戴著粉紅色的裝飾眼鏡，看不太清楚容貌。

我不置可否地一笑，道：「到時再說了，嘿。我感覺我們倆太誇張了一點，你看別人好歹還有幾袋行李可以託運，或者拿個攝像機什麼的，只有我們倆可是兩手空空。」肖世傑道：「有錢有卡就行，其他都無所謂的，還真當我們是去旅遊啊。要真帶什麼，我也只想帶槍。」

肖世傑點點頭，道：「你眼力真好。」肖雪冷笑著搖搖頭，道：「眼力，嘿！我要真有眼力，就不會瞎了眼，看不出有人會對自己兄弟也下得了手，我哥也不會死得這麼慘！」

肖世傑面色不變，只是微微點頭，嘴角抽笑道：「阿堅怎麼不自己來跟我說？我還以為出這麼大事，他會回來呢，嘿！發生這種事，卻沒個男人來主持大局。真是辛苦妹妹你了。」肖雪嘴角也是不屑地一笑，道：「肖世傑，我真佩服你，可以裝得跟沒事兒一樣。你他媽的心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肖雪雙臉緋紅。怒對肖世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要惺惺作態，肖世傑，你做過什麼，自己清楚。」

我哈哈一笑，輕輕敲了他一下，道：「做正事吧，你以為我們是來泡妞地嗎？」肖世傑哈哈一笑，道：「你要有興趣，等回來我幫你搞定。阿龍你跟我這麼久，虧欠你太多呀，等這次事情搞成了，我在海邊幫你好好蓋幢大屋來藏嬌。搞幾個絕色靚妞給你爽爽。別的我沒有，靚妞多的是。現在想當明星的丫頭太多了。」說著嘆道：「明星上多了。什麼時候換幾個空姐搞搞。」

肖世傑不屑地一笑，道：「隨你，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還是當你好妹妹的。」微微一頓。又道：「你這麼去而復返，不是就想說你恨我這麼簡單地事吧？」

這個女生實在是太可愛了些。我只得沉吟道：「都懂一點吧。」紀雅白啊的一聲，道：「那你肯定是高手了。是不是黑帶選手呀？我見你一隻手就輕輕把我那重包給拎起來，真是好厲害哦。」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肖雪暴粗口。看見髒話從這個看上去外表賢淑的女子口中傳出，可以想見她心中是多麼的憤怒。

初夏的天，是說變就變的。剛出E市的時候，天空還是放晴的。然而一小時不到的車程，才來到白水山腳，就已經白霧茫茫了。這兒是E市一個大型公墓陵園。佔地相當大。一眼遠去，層雲霧繚間，只見陵園按陰陽八卦方位構建，佔地相當廣。一排排的陵墓依序而建，佔據了整座面山，非常壯觀。

肖雪瑩亮剔透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殺氣，沉聲道：「成見？是，我對你就是有成見！你可以讓警方認定不關你的事，可是你不能阻止我對你的憎恨！」

嘩，背椅支桌上的飲料滑動了一下，又是一陣強烈的顛簸。紀雅白啊的一聲驚呼，道：「好可怕！」

紀雅白哦了一聲和圖書，輕輕摘下粉紅色的眼鏡。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我道：「你打架一定很厲害吧。」摘下眼鏡地她，露出的是一付純美靈動的面容。

我心頭忽然閃過一絲強烈不安的感覺，肖雪怎麼會笑得這麼奇怪呢？直到車開回E市，這種不安的情緒仍一直在我心頭揮之不去，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這種成長中每逢危險出現就會給予我提示地神秘第六感。這次又預示著什麼呢？

我一直以為他要做的只是囂張地在肖進下葬時前來向眾人示威。但事實證明，我的判斷還是錯了。肖世傑並沒有大張其事，只是一直默默地等到肖雪等人下山，才前來祭拜而已。這和他在剛剛得知我幹掉肖進后那種情緒沸騰地表現完全大相徑庭。或者經過這幾天的平靜，那種幹掉對手的喜悅早已經褪卻，油然而生的也許反倒會想起一些曾經的少年往事。換了我。也會是這樣的心境吧。畢竟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地人，擁有的回憶絕對不會只有仇恨。

我這才注意到她就坐在我旁邊。不由道：「你坐這呀，我讓你坐窗邊吧！」年輕女子輕輕搖了搖頭，道：「不用客氣，我們應該是一個團的吧！剛才集合的時候我注意過你。」

肖世傑轉過身來，望著墓碑上的肖進相片，微笑道：「進少呀進少，你可真悲哀。就這麼地去了，居然老爸不在，兄弟不在，有個妹妹也只知道罵人。還是堂弟我夠義氣吧。」

這時候甜美地空姐送來了飲料，我輕輕擼起袖子正準備喝，忽然發覺紀雅白的眼光似乎有點異樣。不由笑道：「怎麼了？」

我心下一笑，暗想自己若是幾年前，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真正地武術有多厲害，絕對不是你們平常見到的那種套路對拆這麼簡單。但對現在的我來說，在小女生面前逞能較勁不過是浮雲罷了，便微微一笑，道：「嗯，也許吧！」

我們都沒有說話。肖世傑和肖雪在天星社朝會上吵翻的事，我早已經聽於浩東他們說過了。據說兩人吵到差點掀桌子，而其他天星社長老根本不敢制止，畢竟對這些姦猾老傢伙來說，在肖萬全沒有回來時，沒有看清情勢就貿然表態支持誰是不可取的。

B仔聳了聳肩，道：「媽的，這兒太多墳頭了，要想藏匿真是件容易不過的事。看得我眼睛都發麻。」于浩東向紛站在周圍的十來個兄弟道：「大家圍攏一點，保護好傑哥！」

「何必這麼虛偽呢！」忽然一個聲音從遠處順風傳來，我們都是心下一凜，轉頭覓聲而望。只見左邊地石階上，肖雪不知何時又已經返回。她一身悠揚輕弋的黑裙打扮，長發盤起，用黑薄紗輕輕攏住，嵌上一朵白花。很有一種飄然出塵地美麗。她的四個保鏢站在不遠處，充滿警惕地望著我們一行人。

「安息吧！諸位！」我心中默念道。緩緩雙手合十。輕輕拜一拜。肖世傑也掏出一包煙。一隻只吸燃了放在墓碑https://m.hetubook.com.com沿台上。然後又是拜了一下，眾人也各自低頭哀思。風盪空谷。呼嘯響過。

肖世傑輕輕摘下墨鏡，露出清秀冷峻的面容，望著肖雪道：「進少的事，我也很難過，你節哀順變吧！」肖雪雙眼一下紅了，激憤道：「難過？肖世傑，你也配說難過兩個字！你捫心自問，你會難過嗎？」

「傑哥，他們已經下山，我們可以去拜祭了。」女人英接了電話，對肖世傑道。肖世傑輕輕嗯了一聲，朝大家擺手示意，向台階上走去。

肖世傑嘴唇微微突了一下，向肖雪望去，道：「阿雪，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肖雪緩步走上前來，道：「我看見你們的車，知道你已經來了。」

肖世傑哼哼道：「報復？就憑他們？我要在這中伏，他們誰也脫不了干係，不用太緊張的！何況誰能料到我會來？」說著甩了甩黑色的風衣。率先向山上走去。在這方面，肖世傑的確一直很有大佬地魄力。

「我什麼我？會上我就跟你說了！別他媽再當我不存在，真以為自己是龍頭就可以呼風喚雨。誰把你抬上龍頭的你自己清楚！」肖世傑聽到肖雪放開了罵，也懶得再忍受下去，直接回罵。

E市地啟航機場，繁忙無比。候機的人走來走去，或者無聊地看著電視。我和肖世傑夾在一大群去泰國旅行地男女老少中靜靜等待著。這事是事先就做好準備的，非常隱秘。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忽然決定去泰國，對肖世傑來說也是一件逼不得已的事，畢竟如果肖萬全忽然趕回來，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變數。對肖世傑來說，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出現的。

于浩東和B仔一下走上前，怒對肖雪道：「你說話客氣點！」肖世傑冷冷一笑，揮手止住兩人，眼中又泛起平時那種邪惡的獰光，道：「不要對龍頭大姐這麼不客氣，別人會說我以下犯上的！」

然而就在肖進忽然破口大罵以後，原來情緒很激動的肖雪卻忽然平靜了下來，竟然很奇怪地一笑，道：「這是我哥地安身之處，我不想跟你在這吵。不過……」肖雪微低的頭緩緩抬了起來，直視肖世傑。不屑地一笑，道：「你別得意得太早，你絕對會付出代價的。」

很久沒有遇見這種充滿好奇心和喜歡和人交流的女孩，我的心中也泛起一陣溫情，不由笑道：「我小時候不學好，經常和人打架了，所以……」

我心中忽然一震，猛然轉過身去，對著紀雅白道：「你們學校，是F大嗎？」紀雅白驚了一下，睜大雙眼道：「你怎麼知道？」我心中暗暗靠了一聲，沒想到一年以後，自己竟然又遇到了張海澄的同學。這世界，可真他媽的小！

我差點崩潰，現在的女生頭腦中都在想些什麼呀！只得輕輕搖頭，道：「我不是黑帶，我主要練的是中國功夫了。」哦！紀雅白似乎一下失去了興趣，道：「武術呀，我感覺武術不是很厲害。舞得倒看好，不過沒什麼實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