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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慈悲，憐憫眾生苦，卻並不會聖母。

不是要拋妻棄子的出家，六根清凈的避世。

榮贊教授搖了搖頭。

「佛不是拜的。」

而是從身邊開始舉例子。

就彷彿……自己快要被度化了一般。

「何為佛？」

感慨兩句，笑了笑，榮贊教授繼續說道。

這並不是「吃不吃肉」的問題。

「那老師，不考慮佛教的情況下，佛學對於吃肉，殺生，是怎麼看呢？」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哲學思想更不是盲從的，佛是導師，為的是讓你們從哲學中，學會樹立自己的思考方式與健康向善的思想觀念，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

「或者說……關於生命的價值，衡量的方式？」

「無手無眼，但有一顆菩提心。」

榮贊教授笑了。

心裏出現了兩個字，但沒敢說。

他已經做好了「為自己惡行贖罪」的覺悟。

「想真正了解佛學啊……」

但其實，闡述的，便是佛學的內核，一種真正無神論的佛。

說到這裏，榮贊教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但還是點了點頭。

衣服有些舊，但很乾凈。

畢竟，這裏的佛，不渡窮B，也不渡本科以下。

榮贊呵呵一笑。

更是可以不帶任何偏見的去看待「哲學問題」。

果不其然，全部都是各種很難看懂的佛學書籍。

藝術與哲學不分家，陳教授還真就給李少傑找來了一名退休老教授。

「哈哈哈哈哈！！」

「抱仁守善！」

老教授笑呵呵的打開了們。

「待到妙庄王病愈，來到香山拜謝仙佛之時，才發現，救助自己的原來是自己的小女兒妙善公主。」

李少傑微微一笑。

但倒是也沒有說更多的東西，搖了搖頭。

「那麼一名貧苦的父親，每天只吃一頓飯，乾著最累的苦力活，為的只是讓自己領養的孩子……每個月能多那麼兩三百的生活費，他，算不算佛？」

一句話，似乎讓李少傑明白了什麼一般，眼前微微一亮。

但李少傑總感覺這話里話外在瘋狂的內涵著什麼。

而此時，惡貫滿盈的他，願意為惡行贖罪，做過一件惡事，便做一百件善事，然後步入阿鼻地獄，去承受自己惡行帶給他人的苦痛。

hetubook.com.com李少傑一絲不苟的聽著榮贊教授的話。

李少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老師會用這些的事迹去舉例子。

「呵呵，是，也不是！」

「曾經……有一位叫做妙庄的國王，生有三個女兒。」

「……」

「嗯！」

「呵呵，你小子，就喜歡問點刁鑽的問題。」

「但不可無意義的胡亂宰殺，更不可浪費，像是大批砍伐用不完的樹林，宰殺吃不完的牲畜，那麼我問你，這是不是也就破壞了自然循環呢？」

或許，從這裏，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知識。

「皆為佛，但皆為眾生。」

榮贊教授滿意的笑了。

李少傑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小女兒妙善，不願意出嫁，便出家修行。」

修佛，是明心見性修自身德行的過程。

帶上禮物，敲開老教授的房門。

無非便是起源於「真，善，美」的覺悟罷了。

「佛不是神，佛不是萬能的，佛與佛學，無法賜予別人解脫，佛只是導師，佛只是告訴我們，苦海眾生，需自渡！！」

雖然這些話乍聽起來有點怪，但還真TM是那麼回事！！

「那少傑，我問你，剛剛說的子弟兵……何時算眾生，何時算佛呢？！」

想必也學不到什麼東西。

榮贊教授呵呵一笑。

「小師傅，您好。」

「有些人，自己要考試了怕過不去，花錢燒香拜佛，有的人做了壞事心裡不安，花錢禮佛，你知道這個在咱們民間叫做什麼行為嗎？！」

「佛是眾生，是人，羅漢尚有怒目圓睜之時，眾生平等，眾生皆苦，但這不是一個眾生傷害另一個眾生的理由。」

榮贊教授搖了搖頭。

卧槽！

看到一旁值班的沙彌，李少傑走上前去。

「佛，從不標榜自己是神。」

「看到妙善公主已然沒有了手眼，悲痛萬分的妙庄王向天地呼籲，叩首。」

「入世更難！」

習得智慧！

「天地為之感動，於是，在天地偉力的作用下，妙善公主長出了千手千眼，這便是……觀世音菩薩千手千眼，寶相莊嚴的典故。」

沙彌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

這似乎……頗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感覺。

好一個遵紀守法，慈悲渡人的我佛和圖書。

看李少傑似乎在想什麼一樣，榮贊教授便微笑地問道。

李少傑若有所思地問道。

所謂超脫，所謂一念迷，一念覺，講的便是這個覺悟。

感慨起來。

榮贊教授笑呵呵地招呼著李少傑。

自己來的確實有些突兀？

榮贊教授呵呵笑了笑，搖了搖頭。

但這裏，雖然少了一點科技感，卻多了一絲人情味。

而是要正直，向善。

修心，真善美！

進入寺廟，便看四周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我不知道住持在哪，不過想來也不會有時間，客人您自便吧！」

也明白了何為活佛。

「那邊買香。」

「佛，即是眾生。」

「長久以來，只是在佛教與民間的信仰中，那些擁有覺悟者，被神化成了所謂的漫天神佛罷了，真正的佛，只在於內心堅定的覺悟。」

在李少傑裂開的表情中，榮贊教授笑的好大聲。

「嗯！」

榮贊教授笑呵呵的喝下一口茶水。

「那老師，如何理解【一念覺，即佛，一念迷，即眾生】？」

「但佛學是一種哲學，為的是探討學問。」

說的，只是走了歧路卻願意向善的人，準備直面自己的罪惡，欣然接受世界對於他的懲罰與審判，並且為之付出懺悔的行動。

但是太空了。

「眾生皆苦，佛即是眾生！！」

而是「善」的問題。

但這樣或許是一件好事。

這裏的城區……屬於老城區，並不如何現代化，並不如何富裕。

「那人不吃肉，餓死了，眾生何如呢？！」

李少傑微微一笑，開口就是千古難題。

這話有道理。

「算！」

「所以，這個覺悟的人，便是千手千眼的觀世音菩薩！！」

榮贊教授笑呵呵地說道。

李少傑似乎懂了。

但一時尚未明白，為何榮贊教授會講這種故事。

但佛學里，沒有神，只有一個個覺悟者，先驅者。

香客們買香燭，禮佛，拜佛。

眾生便是未覺醒的佛。

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榮贊教授拍了拍李少傑的肩膀。

這似乎並不是自己想見到的樣子。

「超脫，成佛，難？」

榮贊教授哈哈大笑。

佛教或許會神化佛的形象，供人膜拜。

榮贊教授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其實，budm.heｔｕboｏk.com.comdha這個梵語的本意，便是「覺悟者」！！

聽到這句話，榮贊教授笑容似乎變得更柔和了。

「呵呵，來吧，聽說你想問點事情。」

來到窗前，看著鬧市中的人群，李少傑總覺得，榮贊教授的後背都快發出佛光了。

「當妙庄王發現救自己的是小女兒時，仙佛即是人，只不過……這個人，覺悟了。」

鬧市中，人們熙熙攘攘。

樓下便是菜市場，殺魚的，賣菜的，水果攤，一片鬧市。

「離那幫神神叨叨的精神病遠點，也離宗教遠點……」

「生命的價值無法做公式，每個人都是獨特的，這也是寫在法律里的。」

或許，故事漏洞多，令人詬病的多，甚至放在現代人觀感里比較違和。

李少傑點了點頭，皺著眉。

李少傑猶豫了一下。

第二階段，菩薩，即是以無上智慧，以菩提心，慈悲化眾生。

還沒等李少傑開口，榮贊教授的話，便似一道靈光，劈中了李少傑。

看一看書房書櫃中的書，有時候便能得知屋主人興趣或是擅長的方向。

「這？」

哲學，本就沒有一個所謂的「正確標準答案」。

「佛教，分住持，方丈，沙彌……為了穩固，所以會將佛，神化，讓人膜拜。」

其實，這一類話題，在哲學之中，辯論的次數已然無窮。

李少傑不由得撓了撓頭。

「老陳跟我講過你，快進來。」

榮贊教授的房子，也只是六十平的老房子，住了幾十年。

搖了搖頭，李少傑便純當白跑一趟。

說的並不是放下了屠刀，就可以不顧以往的罪惡成為佛。

佛，即是一種真善美的覺悟。

彷彿是感受到李少傑的想法，榮贊教授並沒有灌輸什麼思想。

「迷時師渡，這個渡，是指引，而不是直接賜予你超脫，所以，悟者，自渡！！」

李少傑直呼內行。

兩人來到書房。

「這個故事里，有天地自然，有人，但沒有仙佛。」

老教授住在最普通的市井，最普通的老區中。

回到家裡后，找到自己的老師陳教授，希望給自己引薦一些對佛學有深入研究的哲學研究者。

榮贊教授讚賞地點了點頭。

「食物鏈，本身就是自然規則，佛為覺悟，但www.hetubook.com.com覺悟不是打破自然循環，而是保護自然循環。」

李少傑點了點頭。

入世，予世界，予眾生以溫柔。

「狼與羊，皆是眾生，你阻止狼吃羊，是行善還是積惡？」

半晌后，笑聲止住。

「榮贊教授，您好您好！！那真是麻煩您了！！」

第一階段，阿羅漢，即是三界見，思之惑，證得盡智。

「而殺生……」

佛，只是擁有了覺悟的人。

「你小子啊，問佛，能問到我這裏，想必也是知道，佛教與佛學的不同了吧！！」

「自相殘殺即使到現在還有，不去討論反戰，討論吃肉？」

或者說帶有一些封建的色彩。

而這個覺悟，該是何種覺悟呢？

「所以，我言，佛即是眾生。」

「活著很難，但活著，很幸運。」

李少傑禮貌的問聲好，進了屋子。

「佛學，是為了讓善與美充斥世界，讓人們活著更幸福。」

榮贊教授呵呵笑著。

家裡很簡潔。

為了學更多的佛學思想，李少傑來到了一個很有名的寺廟。

「聞言，妙善便割下雙手與雙眼，治好了妙庄王。」

「佛，即是覺悟！！」

「而面對為惡者，我國是有一套完整的刑法，佛是覺悟者，但也是人，人，那你得講法律，真正的我佛，既已覺悟，自然會懂得守法。」

「佛學是為了讓人向善，但你要知道，古代的人，思維可沒有你這麼有辯證性，所以，為了勸人向善，自然會發展出這些非黑即白的論點。」

只聽榮贊教授正色起來，緩緩的講道。

覺悟，即是佛。

「……」

李少傑點了點頭。

倒不是避而不談。

是領路人，卻並非是領導者。

沙彌瞥了一眼李少傑，皺著眉，對著另一邊努了努嘴。

「是無神論的！！」

「這個行為，在民間，被我們統稱為行賄！！那佛真保佑了，那不就變成受賄了？！」

「嗯，榮教授，那我問了。」

「聽懂了嗎？」

高僧慨然食肉。

「少傑，我問你。」

肉老闆，菜農，殺魚匠，彼此之間吆喝聲音四起。

即為圓滿覺悟！

「額……我不是上香的。」

是的，他還沒說，自己就先笑了。

李少傑繼續靜靜地聽著。

畢竟，如果是這樣的……嗯……

李少和圖書傑點了點頭。

李少傑一臉卧槽。

李少傑恍然大悟。

修佛未必出家。

你這指定是在內涵著什麼！

這就是現實中存在的「活佛」。

那是因為，願意拯救同胞的他們，此時的內心，即是充滿了覺悟的真善美。

「眾生皆是未覺醒的佛，我佛啊……」

李少傑點了點頭，但皺了皺眉。

這一老生常談的話題，頓時給李少傑問住了。

「佛其實更認為自己是導師。」

「喲！少傑來啦？！」

一名暴君，在殺人和吃肉之間，讓一個高僧做出選擇。

這才是所謂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義。

看一眼榮贊教授……茶就是樓下小賣部的大罐茶，剛剛自己還看到了。

李少傑點了點頭。

「待到妙庄王重病，久治不愈，眼看就要逝去。」

榮贊教授緩緩的講解著。

「自強不息！」

「首先，要明確啊。」

「佛並不虛無縹緲，佛即是內心的真善美，內心的覺悟。」

「人類自己都沒有處理好，何以討論吃肉？！」

但李少傑搖了搖頭，眉頭微微一皺。

李少傑搖了搖頭。

「一名人民子弟兵，在洪水來臨之際，本對死亡恐懼的他，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填補人民生存的道路，我想問你……他，算不算佛？」

「來！你……過來看！！」

「佛教是一種組織，為了組織的平穩運轉，勢必要劃分等級，甚至是階級。」

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一個故事。

「在現代，若有外敵敢侵犯，傷害我國的眾生，那麼我佛的慈悲，就是東風。」

「請問，貴寺的住持在嗎？我有一些問題想請教。」

「你看，你想到了，但不敢說吧。」

佛，這是翻譯過來的。

佛學，是勸人向善的。

起碼，李少傑有了這個認知，那麼證明，他可以聽懂自己接下來的話。

「喲，你這個小子，還挺有意思的。」

榮贊教授忍不住笑了出來。

拋妻棄子的行為顯然並不是一種正直與向善。

「可食肉，因為這是自然選擇與自然規律。」

第三階段，才是佛，也便是「覺悟者」。

「但其實，佛學，講眾生平等。」

什麼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天，收拾好東西，李少傑便上門拜訪。

但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