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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音樂家

作者:武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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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師兄的募捐義演。

第二百九十二章 師兄的募捐義演。

夢境之中彷彿依然飄落著家鄉的葉片。
「看你臉白的,等下好好吃點。」
但一滴一滴淚水之中映射出的,是倒在戰火中無辜的平民。
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哈哈,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唉。」
「募捐演出?」
成就,業內地位,名氣,作品!!
但其實,弗雷德里克知道,Jay很善良,相反,他太知道如何說話,如何行動,太知道什麼才叫情商,只是有時候他不願意而已。
為了儘可能的幫助一些人,他也只能在外面跑演出,做點自己能做的事情。
「我說的是交流的東西。」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師又秀起了東北話。
偶爾你一下,我一下的彈著玩。
走在學校樓里,周圍的學生早已換了一茬。
師兄,出生於XLY的代爾祖爾。
甚至是長相!
那裡的人口也就一千八百萬。
老頭收拾了一下東西,對李少傑說道。
這卡還是老師幫忙找人開戶的,就算費薩爾想查也查不到這些。
李少傑又拍了拍費薩爾的肩膀,然後開口道。
費薩爾:「……」
但其實,即使是留學,也很難想象到戰爭。
樓里還能隱隱約約的傳來樂器的聲音,估計是哪間琴房門沒關嚴。
戰爭中的音樂家往往是最可悲的。
能留在德國,是靠老師。
「Jay,你是幸運的。」
一名看上去已然三十多歲快四十歲樣貌的憔悴男子正在彈著鋼琴。
倒是弗雷德里克很讚賞的看了一眼李少傑。
一顆M198-155毫米的榴彈炮落在了他的家裡。
還真有道理。
……
「老師……」
哪裡能演出,就去哪裡。
李少傑來到弗雷德里克的辦公室。
弗雷德里克搖了搖頭。
只是感覺……說這些出來彷彿是在炫耀自己過的多好一樣,沒必要。
喝起來還挺帶感的。
弗雷德里克笑呵呵的說著。
天賦雖然一般,但刻苦程度完全不是其他學生能比的。
在一群白的黃的黑的哈哈大笑中。
雖然戰爭還在繼續,但……
甚至於似乎把李少傑當成了自己那些失去了聯繫的小夥伴,甚至是家人。
「……行。」
生活與命運對於這師兄師弟二人的態度,差的太多了。
「嗷嗷嗷,對,膈應。」
「……」
晚上,三人再一次出去吃了一頓飯。
那些為逃避戰火,流離失所,貧困潦倒的同胞。
李少傑剛來柏林藝術大學的那陣……費薩爾其實已經畢業了兩年,但一直在這裏,跟著弗雷德里克。
李少傑和弗雷德https://www•hetubook.com.com里克也赫然在觀眾席上。
演出慢慢進行著。
李少傑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師兄才是一個真正的紳士。
結束后,當費薩爾看到募捐箱里,一堆馬克中的一張銀行卡時,眼角止不住的淚水令人感到無比的心酸。
費薩爾便是李少傑的一個師兄。
李少傑問道。
他微笑著,彈著鋼琴,但淚珠不急不緩的從眼中慢慢滴落。
直到留學,遇到了師兄。
之後呢?!
確實。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與其去大張旗鼓的表示同情,彷彿像是恩賜,賞賜,甚至是可憐,施捨一般的慷慨解囊……
因為他沒有放棄,因為他還剩站的筆直的尊嚴。
「嗯!」
費薩爾還是寬厚以待。
明明做的是展現人類愛與美好,帶給人心靈享受的藝術。
前段時間看到過一個中文句子。
弗雷德里克抬起頭。
一行人便也只能聊一聊美食了。
學鋼琴的條件,比費薩爾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Jay,你來了。」
「走吧。」
人力有時窮。
很快,費薩爾彈完了鋼琴。
……
一滴包含了太多激蕩感情的眼淚。
幫助有很多辦法,最差勁的是施捨。
出生的家境,李少傑比費薩爾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次是費薩爾請客。
飯店是一家土耳其人開的,位於土耳其社區中。
「他也應該有他的生活。」
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便打算跟老師去德累斯頓樂團。
李少傑呵呵一笑。
台下的人,各種深情都有。
弗雷德里克,可是世界上頂尖的鋼琴家。
卡里有四十萬馬克。
對於費薩爾來說,是自己經歷的事情,對於李少傑來說,是身邊人經歷的事情。
「怎麼到哪都有霉國佬?真咕涌!」
因為自己已經沒有親人了。
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便如弗雷德里克一般。
是李少傑目前,除去工作上開支,請樂團的開支,以及之後一系列活動開支外,剩餘的所有錢。
但弗雷德里克還是願意收其作為徒弟。
李少傑搖了搖頭。
李少傑也沒法說什麼sao話。
李少傑沉默。
真的不如維護其最後一點脆弱的尊嚴。
李少傑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親切地拍了拍費薩爾的肩膀。
回家也不敢多麼正大光明,畢竟那裡還是危險,時不時會搞點新聞出來,多數時間還是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比如聯合國。
和師兄相比,之前令自己頭疼的事……
音符的流淌,很溫柔,很細膩。
李少傑www.hetubook.com.com感覺酸澀更甚。
李少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像是回到了以往的時光。
五馬克,十馬克。
或許Jay這個人,其他人看來很有攻擊性,嘴很毒,經常氣死人不償命。
【回不去的名字,叫家鄉】
大國和大國有矛盾,聯合國一調節,聯合國沒了。
李少傑眼神微眯。
此時,李少傑突然有了新的靈感。
練琴是好事兒,但練琴練到甚至有自殘趨勢的那就不是啥好事兒了。
和小師弟認識這麼久,費薩爾自然也知道,這個來自東方國度的小師弟,也喜歡用他們那裡的風俗,請客吃飯,來表示親近。
如果不說,誰都認不出眼前這個男子才不到三十歲。
起碼,自己,自己的國家,有能力直面那些野蠻的強盜。
當夢醒后,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嚎啕大哭,更沒有赤紅雙眼的憤怒。
「但你不是慈善家,你沒有那麼多足以做慈善的金錢,你這樣的行為……最後只會將你拖垮,拖進道德的深淵。」
演出很快便開始了。
雖然經常被搶,但起碼人還好好的。
那是戰火尚未襲來的美好光景。
弗雷德里克也嘆了一口氣。
李少傑也屬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微笑是幻想著未來,那一定會是美好的。
比那些嘴裏冥煮自油的所謂高等人,更加的紳士。
但本就矛盾的事情誰說的清?
「老師你呢?」
天賦,比費薩爾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IS看來,音樂,是不潔的東西。
費薩爾通過聯合國,回到家鄉進行人道主義物資的援助。
沒什麼但。
……
如果說,李少傑是天賦100分,刻苦100分的頂級模板。
有的只是悄然落下的一滴眼淚。
機會?
李少傑笑了笑。
唯獨李少傑搖著頭。
這句話的意思便是,一個君子,打人如果不下重手,那就樹立不了威信。
鋼琴剛剛聊過了。
李少傑驀然又想起了那個笑話。
這件事,自己沒法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幫什麼。
小國和小國有矛盾,聯合國一調節,矛盾沒了。
從表演廳的門外往裡看。
自己和老師的一些文藝活動,現在說出來也感覺不太好。
李少傑沉默。
憂鬱,無奈。
李少傑深吸一口氣,看向弗雷德里克。
也正是因為這樣,雖然天賦真的不是很好。
生活的環境,遭受的經歷,一切的一切。
特意找了一家清真的飯店。
或許跟國內的師徒不一樣,但異曲同工,算得上是個人基礎上的勉勵培養了。
雖然明知道費薩和-圖-書爾很慘,但唯獨不想讓李少傑展示什麼同情。
你脫掉衣服后,必須渾身肌肉繃緊,青筋暴起。
從那天起,師兄費薩爾的生活便走入了另一個平行世界。
他什麼都沒有了,都這麼慘了,為什麼要同情他呢?
「今晚……先去看看你師兄費薩爾的募捐演出。」
但即使是這樣,能幫助的人寥寥無幾。
「師兄,好久不見了,等下一起出去吃個飯?!」
但實際上,這樣的募捐,起到的效果,真的太有限了。
並且改了名字。
在國內生長的他,一直覺得戰爭離自己很遠。
「Jay,樂團先不著急,咱們明天再去。」
自己最大的幸運,就是生活在了一個沒有戰亂的國家吧。
這來自於人性脆弱內心的溫潤淚滴,即使沒有任何的用,即使渺茫,但也試圖喚醒那些蒙塵死寂的雙眼,也曾想降溫那些發紅的炮管。
李少傑也站起身,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但後來,得知師兄的境遇后,李少傑沉默了。
李少傑愣了愣。
「如果我遇到了這種情況……我做不到。」
看到了老師,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小師弟。
曾經,他想著回到家裡演出,希望以一個音樂家的身份,帶去戰火中最後的一點良心,最後一點溫暖。
可肯定還是要知道,像是師兄家裡面的那些人一樣,每時每刻,依然有人為戰爭死去,哪怕這些戰爭跟打仗的雙方都沒啥關係,只是有人想要賣東西而已。
費薩爾對著台下募捐的人士鞠躬,久久沒有起身。
即使是面對摧毀了自己人生,摧毀了自己家庭的國家的同學。
但其實就是1:1的德國啤酒+可樂。
「是膈應,不是咕涌。」
直到他收到了這樣一個通知。
這個男人,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吧。
兩人沉默的走到一家音樂廳中。
開場的曲子讓李少傑頗感意外。
靜靜看著。
但費薩爾那就是天賦70分,但刻苦達到了200分。
「艹他萊萊。」
眾人紛紛開始募捐。
看了一眼舞台上掛著的橫幅。
俗話說,君子不重不威。
又算得了什麼呢?
李少傑翻了個白眼。
當初,李少傑有些不太明白費薩爾的一些舉動。
自從事情發生以後,費薩爾就顯得很沉默。
飯桌上很是沉默。
人力有時窮。
國家也是一樣。
柴油,也有叫重油,髒水,沼澤水啥的。
搖了搖頭。
果然,早在幾千年前,范馬孔子的《掄語》已經闡述了世界的真理。
演出結束了。
自己徒弟的性格,自己了解。
和_圖_書麼都不剩。
李少傑搖了搖頭。
「我們都是幸運的。」
戰火如此殘酷,只能說是萬般不幸之中的那麼一點小小的幸運吧。
自己之前衝動的行為,確實只會將自己的內心拉入道德的深淵之中。
看了一眼師兄費薩爾,李少傑暗自嘆了一口氣。
在弗雷德里克詫異的目光下,李少傑在曲譜上的幾處做了那麼一點修改。
踏馬的,這年頭,無論個人還是國家,果然還是需要看武力值和戰鬥力的。
音樂廳中坐滿了人。
淪落於痛苦海洋中的師兄,能做的,只有四處來回跑盪,做一些募捐義演。
「我知道的。」
但是即使是這樣,當年作為師兄的費薩爾,也不曾對李少傑有半分的嫉妒,不曾有絲絲毫毫的不好。
「嗯!」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兩人緩緩走到舞台旁,輕手輕腳的慢慢走到舞台上。
費薩爾果然如自己所幻想的那樣。
但終歸如夢似幻。
「聽他們說……他們好像想要搞一個歐亞藝術交流?」
但失敗了。
有了錢,就買一些物資,帶回到XLY。
李少傑看了費薩爾一眼,偷偷的將一個德意志銀行的銀行卡扔在箱子里,上面貼著密碼。
陶醉於美妙音樂之中的,有知道一些內幕,偷偷擦眼淚的。
閉上眼睛,感覺到了一種完全不同的質感。
「我們是音樂家,想做點什麼,只能用音樂家的方式。」
弗雷德里克點了點頭。
李少傑來到弗雷德里克辦公室,非常熟練的就坐在了沙發上。
管他呢,順心就好了。
很快。
然後,一行人來到飯店。
「就先不給你看了,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早早消失不見。
這地獄般的一切,只是因為那裡原來的人站在了燈塔的對立面。
「師兄啊,他就是人太善良了。」
「師兄啊,你這個八度大跳,該練了,好僵硬!」
「我這才準備了一個開頭。」
費薩爾,這個名字,是一個阿拉伯名字。
這可是切實發生在現代的事情。
「嗨!浴霸拉松~~老頭想我沒?!」
李少傑當然知道弗雷德里克教授想說的是什麼。
在舞台下方,觀眾席的正中央前方,有一個用來募捐的大箱子。
原本師兄是一個幸福的人,善解人意的父母,一個可愛的妹妹,一群好朋友,還有一個未婚妻。
李少傑睜開眼。
十萬到十六萬,六萬的統計差,可以想象的出來,到底如何殘酷。
能被弗雷德里克承認是徒弟的,其實也就那麼幾個,真不多。
方可在背後擰出一個「德」字。
和*圖*書至到了「拚命」的程度,將自己關在琴房裡十五個小時不吃飯,幾乎是常有的。
但面對長槍大炮,音樂的聲音沉淪,人性的聲音匿跡,在霸權之下,一切都如此蒼白。
甚至也因此,對費薩爾行使過搶劫,暴力,生命甚至都受到威脅。
果然如李少傑與弗雷德里克所料。
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燈塔少數所謂上流社會的任務,為了能源的霸權,需要把控這裏罷了。
暗嘆一聲。
自己師兄還真是命途多舛。
然後打開了一瓶柴油,噸噸噸的就喝了起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在李少傑的內心種下了種子。
沉默了片刻,弗雷德里克看向李少傑。
似乎……自己也可以做點什麼。
漂亮國帶去了戰亂,但華夏帶去的是生存,重建的希望。
「老師,你聽說漂亮國那邊也要加入中德文化藝術交流么?」
如果換算一下,那就好像是高中初中班級里,平均一兩個班左右就會有一名死亡。
晚上,募捐義演開始。
大國和小國有矛盾,聯合國一調節,小國沒了。
聽到李少傑又提起了這個事兒,弗雷德里克臉色有點不爽,一開口就是老祖安了。
偶爾有慷慨解囊的,覺得費薩爾彈的好的,拿出了二十馬克,五十馬克。
雖然天賦不是很高,條件也沒那麼好,但仍舊憑藉著刻苦的天賦考入大馬士革音樂學院,然後留學,靠著獎學金讀了柏林藝術大學。
弗雷德里克咬了咬牙。
弗雷德里克聳了聳肩。
這些錢,足夠費薩爾在人道主義的援助上運行很長時間了。
弗雷德里克愣了愣,也沒再說話。
「Jay,這次也許是個機會!!」
所以……雖然是一個把「吃飯結賬」當成尊嚴戰爭的阿拉伯人,但費薩爾也會接受來自師弟的好意。
聯合國的調節是什麼意思呢?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后,弗雷德里克緩緩站起身。
「……嗯……」
是自己的《降b小調夜曲》。
「唉……費薩爾他……」
沉默了。
本來前途很光明。
剛想說什麼,卻看到李少傑苦笑的擺了擺手。
然後盡自己所能的,幫助一些能聯繫上的同胞。
都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第二天。
經歷太多,傷痛太深。
弗雷德里克自然知道李少傑的意思。
李少傑本人,也和費薩爾的關係特別好。
三人開始聊著鋼琴。
「……」
「準備完一半了,不過時間還長,暫時沒到訓練的時候。」
李少傑心情複雜。
演奏完,大家都在鼓掌。
「師兄他……」
「希望費薩爾可以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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