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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侯

作者: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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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向東 第0934章 交手(下)

第六卷 向東

第0934章 交手(下)

邱姓老者兇狠地盯著賈應芳,「你想說什麼?」
簡直就是狠狠打臉,讓臨安百姓突然發現川陝鹽價竟然只有朝廷鹽價的三成,這頓時又成了另一個熱點話題。
……
王薄連忙道:「我現在就去相國府稟報。」
但在說到京兆接收臨安投奔去的官員時,只有三名官員沒有被錄用,其中就有黃有功,因違規逛青樓而被革除資格,隨即懷恨在心,企圖放火燒雍王府宅失敗而連夜潛逃。
「董虞侯的意思是,可以把胡云視為矛語者?」
向陽閣內,秦檜向天子緊急彙報了黃有功被殺一事。
「果然是他!」
「呵呵!原來七宗罪的真正幕後者是朝廷,黃有功只是他們推出來的替罪小嘍啰!」
「啊!」
趙構點點頭,他走了幾步道:「讓縣衙傳出消息吧!黃有功自縊身亡,什麼原因都不要說,明白嗎?」
茶館內頓時一片大笑,邱姓老者無言以對,只得悻悻走了,賈應芳的這番話一劍封喉,很快便傳遍了臨安,黃有功的最後掙扎,也淹沒在一片譏笑之中。
「這人是誰啊?」賈應芳低聲問掌柜董群道。
王薄搖搖頭,「報案者看見有幾個黑衣從和-圖-書一輛馬車裡把黃有功拖進樹林。」
至於鹽稅案和任人唯親,這兩個罪名更是不值一駁,臨安朝廷本來就從未收過荊湖兩路的鹽稅,從李成之亂、楊幺造反以及劉光世割據,再到金兵南侵,荊湖兩路一直處於戰亂之中,兩地都被私鹽販子霸佔。
賈應芳想了想,又轉身返回六味居茶館,他要把黃有功被殺之事告訴董群。
「讓我來駁斥他一頓,看他怎麼造謠!」
「那個矛語者是誰?」趙構看了一眼報紙又問道。
「是自縊嗎?」
趙構立刻明白了,這是秦檜上策行不通,用了下策,七宗罪的謊言徹底被揭穿,就只能殺黃有功來栽贓陳慶,同時也是滅口。
「就是剛剛的事情,在城外樹林內,他弔死在樹上。」
董群冷笑一聲,「此人是國舅韋桐的四大管事之一,姓邱,第一天報道七宗罪時,他可起勁了,現在非要抓住土地之事不放,我估計他想造謠。」
……
王薄見左右有衙役,連忙將賈應芳拉到一邊,低聲道:「剛剛得到馬都頭的消息,黃有功死了!」
「是他?難怪!」
短短一個下午,黃有功的名聲就徹底臭和-圖-書了。
賈應芳點了點頭。
這個消息一出來,臨安朝野頓時一片嘩然,此時,所謂七宗罪已經全部被《京報》雄文批駁的體無完膚,大家自然也就相信了黃有功遊歷京兆其實是為了求職,求職失敗后又銜恨報復,炮製出了所謂的雍王七宗罪。
第二點是架空朝廷命官,指的是四川路,按照雙方簽署的協議,川陝宣撫使控制四川路各縣,朝廷則控制各州,但沒有縣為基礎,州當然是浮在空中,州府感覺被架空很正常,但雙方協議就是這樣簽署的,白紙黑字,雍王何罪之有?最後駁文中反問,是不是朝廷想撕毀協議,才故意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秦檜把選擇權交給了趙構,如果宣布黃有功是畏罪自殺,那麼此事就算是認栽,文攻戰結束,可如果宣布黃有功是被人殺害,那顯然是要栽贓雍王,提升戰場高度了。
這裏面的重點是鹽稅案和任人唯親,而屠殺西夏無辜百姓和架空朝廷命官,百姓一般不感興趣,但矛語者還是在第一條和第二條分別進行了駁斥。
次日中午,《京報》第二篇反駁文刊登了,針對另外四宗罪進行了強烈駁斥。和_圖_書
直到去年下半年,西軍以雷霆手段殺了三百八十余名私鹽販子,沒收其一切家財,川陝的官鹽才得以出現荊湖兩路的市場上,川陝官鹽七十文一斤,朝廷鹽價兩百文一斤,也完全可以來荊湖兩路銷售。
一個乾瘦的老者叫喊道:「我覺得《快報》說得也有點道理,雍王要強佔土地完全讓手下出面,他在臨安又如何?完全解釋得通嘛!」
有人反駁道:「若真是雍王命令手下強佔土地,黃有功會知道?」
「微臣得到的消息是雍王特使胡云。」
趙構骨子裡充滿了妥協,不僅對金兵妥協,對實力強大的陳慶,他也不得不妥協了。
這兩點解釋通了,所謂七宗罪就給人一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感覺。
「縣君,何事這麼急?」
他翻身上馬,帶著幾名隨從向秦府方向奔去。
根本就沒有所謂屠殺西夏的無辜百姓,將他們打散安置在四川路各縣、熙河路各縣、陝西路各縣以及河東路各縣,牧民則安置在河西路,一共七十余萬人,涉及兩百四十余個縣,每個縣安置三千餘人,川陝宣撫使司和各縣官府都有詳細記錄,讓他們漸漸融為漢民,党項人從此和_圖_書消失。
「也可以這樣說吧!他是雍王特使,他由責任替雍王辯護,而且他最了解情況。」
賈應芳剛回到縣衙,迎面遇見王薄從縣衙內奔出,幸虧賈應芳躲得快,兩人差點迎面撞上。
茶館後院,董群請賈應芳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笑道:「先生昨天說的事情,秦檜要查矛語者,可能對其不利,我已經向鄭東主反應了,鄭東主說,你可以這樣向王薄回復,就說並沒有矛語者這個人,這個人是虛構出來的,這兩篇對應文章是集中了很多人的意見,然後由胡云主筆。」
「我就想告訴你,京兆擴增的新城,東西寬十里,南北長五里,算下來新增近四萬畝土地,這裏面只有三千畝是私人田地,其餘三萬七千畝都是官田,如果雍王想從擴城中發財,他直接買官田不好嗎?還便宜,非要高價去霸佔私人農田,壞自己名聲,他如果真有這麼蠢,會有今天的成就?」
「黃有功不知道,但朝廷肯定知道,有人會告訴他啊!」
賈應芳著實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情?在哪裡發現的?」
但真正打臉的是最後一宗罪,雍王任人唯親,雍王的親人都被金兵殺絕,和-圖-書連個遠親都沒有,何談任人唯親?
「查到了,這個矛語者並沒有真人,是一個虛構的人,《京報》的文章是很多人集中起來商議,然後由胡云執筆。」
很可能京兆那邊也要參戰,趙構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他擔心陳慶一怒之下,直接把朝廷任命的四川路州官給趕出來,雖然已經被架空,可一旦被趕出來,朝廷的臉往哪裡擱?他更擔心陳慶會做出一些實質性的動作,比如吞併整個荊湖南路。
賈應芳點點頭,「我明白,我回去稟報,諒秦檜不敢動胡云。」
……
王薄一呆,「雍王特使胡云?」
另外四宗罪是侵吞荊湖兩路的鹽稅、任人唯親、屠殺西夏無辜百姓、架空朝廷命官。
下午時分,賈應芳再次來到六位居茶館,茶館里數十名茶客吵成一團。
王薄忽然想起一事,連忙道:「我正要去秦相公府上,你查得如何,那個矛語者是誰?」
但趙構還是留了一個小尾巴,黃有功究竟是畏罪自盡,還是懼怕被報復而自盡,他不說,讓人去猜。
賈應芳走上前抱拳笑道:「邱管事,想聽聽我給你的解釋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別胡說八道!」老者脹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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