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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也道：「殿下，小種將軍說得很有道理，這個案子其實已經不是秘密，主犯豈能束手待斃？他一定會消滅各種證據，甚至一些關鍵人物，比如管倉庫的人，會失蹤甚至被滅口，去太原調查，最多查一查，還別的什麼東西被盜等等，但真要查到主犯，估計很不容易，從銷贓環節倒查，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如果是過季去庫存，那應該每年都一樣，但以前年份都沒有這種事情，就今年發生了。」

種桓連忙躬身道：「卑職遵命！」

「會不會是因為過了冬天，商家去庫存甩貨？」

種桓想了想道：「我舅父還告訴我一條消息，我覺得值得關注，他說在今年三月的時間，京兆的羊皮價格忽然大跌，一下子跌了近一半，過了幾個月才慢慢恢復。」

「殿下，一是曹家不缺這點錢，其次曹家的名聲比錢更重要。」

「回稟殿下，關於這個案子，卑職有一個小小的想法！」

兩人坐下，曹德急道：「www.hetubook.com.com去太原調查軍資，兵部也責無旁貸，懇請殿下安排！」

從太極宮出來，王浩問道：「種將軍，你打算怎麼查？」

「其實有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和樞密院聯合調查就足夠了，再多一方，意義也不大！」

曹德眼中閃過一絲慚愧道：「卑職確實一無所知，這也是卑職失職之處，在太原近兩年，居然沒有盤點過倉庫。」

剛剛正想到曹德，他就來了，陳慶吩咐道：「讓他來見我！」

陳慶點了點頭，「我能理解，倉庫是共管的，曹侍郎認為會有軍方盤點，而軍方認為官府會盤點，所以雙方都忽視了。」

裴文晉躬身道：「啟稟殿下，卑職認為可能性不大。」

種桓搖搖頭，「他不是專門做羊皮生意，他做皮革生意，只是兼賣點羊皮，這個得找專門賣羊皮的大商人。」

陳慶負手在官房來回踱步，這時，樓梯下傳來參軍裴文晉的聲音，「殿下，曹侍郎求見！」和圖書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

「那你舅父知道原因嗎？」

「多謝殿下成全！」

「卑職是昨天下午聽說這件事，卑職一直在考慮，能不能從銷贓這個環節倒查，正好卑職舅父在京兆開了一家皮貨點，昨晚下午卑職特地去諮詢他，他告訴卑職，軍方的羊皮都是老羊皮，是市場上的搶手貨，而老羊皮的價格，京兆一直最高，比其他地方都高三成，其次是巴蜀，巴蜀的冬天比較陰冷，很多人腿上有風濕，老羊皮最適合，卑職就在想，如果從京兆開始著手調查，會不會可以找到更多線索。」

王浩點點頭，「所以你懷疑是有人大量低價出貨，把價格打下來了？」

……

片刻，陳慶走下樓，曹德起身行禮道：「微臣參見殿下！」

陳慶點點頭，「那內衛就兵分兩路，一路去太原秘密調查，一路在京兆倒查銷贓，京兆這邊就由小種將軍負責。」

王浩問道：「你有目標了嗎？」

陳慶點點頭，又對王浩道：「太www.hetubook.com.com原那邊出了一個大案子，你們聽說了嗎？」

親兵送茶進來，陳慶接過茶盞喝了一口，淡淡問道：「曹侍郎在太原任職近兩年，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

不多時，王浩和種桓匆匆走進官房，單膝跪下行禮，「參見殿下！」

王浩連忙道：「卑職有所耳聞，內衛隨時可以介入！」

陳慶負手走到窗前，沉思片刻道：「我們已經安排五個部門組成聯合調查組，但敢把二十萬張羊皮盜走，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內衛立刻派五百精銳趕赴太原秘密查案。」

樞密院下令從太原倉庫向燕山路調撥四十萬張羊皮，給士兵們禦寒，不料樞密院的帳上和倉庫實物不符，樞密院的帳上有五十萬張羊皮，但倉庫里只有三十萬張，少了整整二十萬張。

「回稟殿下，有可能是軍方乾的，但也有可能是官府中人乾的，主管倉庫的官府高官是竇晃，他出任太原府司馬，在太原任職十年，路子多，人脈廣，如果發現是官府所和_圖_書為，他的嫌疑最大。」

「卑職遵令！」王浩躬身答應。

陳慶點點頭，「你說得不錯，應該是我多慮了！」

兩人站在一旁，陳慶坐下問種桓道：「回來多久了？」

曹德告辭退下了，陳慶望著牆上的字畫半晌，回頭問裴文晉道：「文晉，你認為曹德會涉案嗎？」

「你說！」

「起來吧！」

雖然戰備還在進行，但這幾天，陳慶卻被另一件事弄得極為惱火。

陳慶一擺手，「曹侍郎請坐！」

陳慶點點頭，「其實不一定是你任上出的事，不過你實在想去調查也可以，我准許兵部參与！」

種桓躬身道：「回稟殿下，當時就處理了，事後給了他父母一千兩銀子。」

「那你是怎麼看羊皮數量不對這件事，你認為是誰乾的？」

這時，一名手下來報，「殿下，內衛王都統他們來了！」

陳慶沉吟一下又問道：「那個鄒栓處理了嗎？」

「卑職希望兵部也參与調查！」

但讓陳慶有點棘手的是，這件事應該兵部也參与，但和圖書兵部侍郎曹德又是前任太原知府，羊皮所在倉庫屬於軍方和官府共管倉庫，曹德會不會涉案？

「確實是這個原因，卑職不想插手軍方之事。」

這時，陳慶見種桓欲言又止，便問道：「小種將軍想說什麼？」

一場大雪紛紛揚揚落下，整個京兆城銀裝素裹，放眼望去，一片白雪皚皚，整個大地都變成了冰雪的世界。

種桓點點頭，「我舅父告訴了我一個皮貨大商人，我準備從他那裡入手！」

「正是！」

「回稟殿下，快一個月了。」

陳慶笑問道：「為什麼這麼果斷？」

這個消息讓陳慶極為惱火，立刻命令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樞密院組成四方聯合調查組，趕赴太原調查這件事，陳慶懷疑恐怕不止是羊皮少了，其他物資糧食也帳實不符。

「讓他們進來！」

曹德嘆了口氣，「其實卑職是想親自帶隊去調查，在我任上出了這麼大的案子，太讓人難受了，我實在是難以推責，我就是想親自把罪魁禍首抓住，我心裏會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