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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點點頭，又問道：「小汪呢？」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要做什麼？」

三更時分，在對方的要求下，船隻離開碼頭起航了，向潼關方向駛去。

種桓立刻安排手下，從陸地跟蹤這艘大船，又吩咐統制褚光亞率領一百多名內衛從陸路趕往華陰縣。

男子淡淡道：「在下種桓，內衛首領，找你做什麼，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姚開山眼前一黑，他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連忙穩住心神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這樣隨意懷疑我！」

徐成低聲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汪平，你告訴幾個手下，別被對方看破了，要不然小命難保。」

前天就到期了，難怪京兆府要催促，「給我備馬車，我去京城！」

他走到老方面前低聲道：「不要聲張，我是內衛！」

種桓則繼續盯住裴秋山和姚開山以及他們同夥。

姚開山心中覺得不妙，轉身就走，門已經關上了，兩名彪形大漢雙手叉在胸前，靠在門上，冷冷地看著他。

「我的手下帶他回城了。」

「從蓬萊縣用鷹m.ｈetubｏｏｋ.ｃoｍ•ｃｏm信傳到高麗，他們也是從蓬萊縣通過貿易船，把各種物資運送到高麗。」

一個時辰后，種桓來到御書房向天子彙報最新情況。

裴秋山不甘心道：「有沒有類似孔源那樣的低層官員，同時又掌握著重要信息。」

船老大又去把幾名船夫集中起來，交代他們幾句，徐成便以汪平的化名留在船上。

這倒是出乎種桓的意料，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判斷錯誤，高麗在雍朝其實有兩條線，一條是情報線，一條是任務線，裴秋山是任務線，而姚開山是情報線。

姚開山每個月都要來京兆府，他已經輕車熟路，一路走到後院，來到司馬劉江的官房門前，小茶童在門口道：「司馬請你進去！」

姚開山快步走進官房，只見房間里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不是司馬劉江。

裴秋山發現了一件麻煩事，四方城忽然加強了戒備，把所有的小商小販全部驅趕出城，大門口站滿了士兵，進出都需要通行證。

裴秋山沉思片刻道：「你再想想hetubook.com.com有什麼辦法，明天中午通知我，實在不行，我們先撤到洛陽去，三個月後再和你聯繫。」

裴秋山有點為難了，他隨即找到了縣尉姚開山。

陳慶也十分關注高麗的情報機構，他即將對高麗用兵，在用兵之前，必須要將高麗的情報網完全拔出。

「你得想想辦法，這是國王親自主持的計劃，我們決不能空著手回去。」

「別說這樣的傻話了，我們一共只來了十五人，昨晚走了五人，還剩下十人，十人對抗三十名騎兵？」

「我雖然不知道，但我知道頭目是誰，他在哪裡？頭目什麼都清楚。」

這時，一名手下在門口道：「剛才京兆府劉司馬又派人來催報告了，讓我們趕緊送過去。」

……

姚開山點點頭，「我說，我什麼都說！」

……

京兆府位於萬年縣內，馬車緩緩在台階前停下，姚開山走下馬車，吩咐車夫道：「等我片刻，我馬上就出來！」

姚開山搖搖頭，「火藥火器匠一直都是管控最嚴格的，早晨有專門的馬車接他們去火器監，還有騎兵護衛，晚上和_圖_書也一樣，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除非你能收買火器監令，否則基本上不可能。」

「微臣遵命！」

姚開山沉思片刻道：「唯一的辦法就是路上動手，你們幹掉三十名押送騎兵，馬車內工匠任你挑選。」

「他們是怎麼把情報穿給高麗？」陳慶問道。

陳慶點點頭，「那就收網，務必要把洛陽的情報頭目抓住，朕給你們兩個月時間，把雍朝境內的高麗探子徹底一網打盡，不留餘孽！」

「我就是說，他們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裴秋山匆匆走了，姚開山負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他也心煩意亂，孔源就像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下來。

他將內衛銀牌取出，船老大嚇了一跳，連忙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放心吧！查不到你頭上，應該是黃清的兒子泄露，我問過他，他好幾個同窗都知道他父親的情況，內衛一般都是從身邊家人開始查，最後才會懷疑到官員頭上，現在趕緊想想辦法，火藥匠怎麼辦？」

兩名大漢上前抄起姚開山就走，姚開山嚇得大喊起來和_圖_書，「我交代，還有三處，一處在燕山路平州，一處在洛陽，還一處在蓬萊縣。」

當天晚上，內衛開始了收網行動。

應該是昨天晚上他們綁架了黃清夫婦，引發了安全警備。

船隻起航沒有多久，種桓得到消息，指揮使徐成上船了，喬裝成了一名船夫，會在華陰縣碼頭留下消息。

鞏縣屬於任務線，自己把情報線忽略了。

咸陽的五百民團士兵是縣尉姚開山負責管理，每個月都要寫一份民團報告，寫是寫好了，但這兩天姚開山心裏很煩，沒有時間去送。

……

「我不跟你廢話，我就開門見山，我要知道高麗除了在鞏縣外，哪裡還有情報點，你只要把這點交代清楚，我可以保你兒子平安，如果你不說，等我們收網裴秋山後，你將被滿門抄斬，兩個兒子都一起被斬，子嗣斷絕。」

種桓一把揪住他衣襟道：「你老老實實把什麼都交代出來，我會稟報天子，饒你一死！」

如果是這樣，他們怎麼帶走火藥大匠？

姚開山再也站不住，靠在牆邊坐了下來，眼睛充滿了絕望。

「頭目就是我的恩師李運算元，他現在在和圖書洛陽官學當教授，化名李真，他身邊還有五個人，負責長期收集情報，我是京兆這邊的情報主管，身邊有三個人，負責收集京兆的情報。」

「頭目是誰，在哪裡？」

很快，徐成穿著船夫的衣服跳上船，他一眼看見了船夫說的船老大老方，一個鬚髮斑白的中年男子。

「有也被管控起來了，說實話，我很擔心孔源被內衛盯住，他是掌握名單的，現在黃清失蹤，內衛肯定開始調查，他們肯定會重點懷疑孔源，一點孔源被調查，我就要被抓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找到孔源藏到哪裡去了，趕緊把他幹掉！」

「那麼只能等耐心等了，機會是等出來的！」

姚開山拿著文書坐馬車去了京城，咸陽縣屬於京兆府管轄，姚開山的上司雖然是縣令，但他同時也要向京兆府司馬彙報。

「這幫人是高麗探子，來京兆偷竊軍事機密。」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挨不住打，被迫交代，一樣全家抄斬，帶下去！」

種桓追問道：「具體地址你可知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說出來，你兩個兒子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