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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桓點點頭，「從目前掌握的種種跡象來看，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日本刺客，但對方太狡猾，隱藏太深，目前沒有進展，所以我們只能從公開的日本商人身上尋找突破，這個伊賀哲也是重中之重！」

「哪裡！哪裡！」

只見珍珠滾圓，大小如麻雀蛋，光澤極好，這可是好東西，田中秀連忙問道：「你要賣多少錢一顆？」

「他是日本的情報探子嗎？」

「多少？」田中秀大吃一驚。

兩名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夾著身材矮小的田中秀，田中秀已經意識到不對，自己恐怕遇到強盜了。

他懷疑有假，拿著珍珠仔細看，確定珍珠不假，而且品相極好，他心中頓時起了貪念，連忙問道：「你的柱子從哪裡來的，有多少？」

「我……我只是商人，不是……不是探子！」

「我們想了解伊賀哲也，你說說他的背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一百文！」

張宛點點頭，「日本商會在貿易監備案過，它和波斯會、南洋會都是一回事，本質上是同鄉會，有困難互相幫助，互相提供商業信息，還提供食宿，會主是伊賀哲也，那塊土地也是他提供，主和*圖*書要是客棧和內部餐堂。」

回到內衛，種桓吩咐道：「派人盯住田中秀的一舉一動！」

「我也這樣認為！」

田中秀嚇得舌頭打卷，種桓能識人，他看得出田中秀並不是假裝，確實是嚇壞了，原本他還有點懷疑田中秀是情報探子，現在看來可能性不大，情報探子可不會這麼容易上當，只有貪心的商人才會被這種雕蟲小技所騙。

他連忙道：「我跟你去！」

「我想談一點生意，你家東主在嗎？」種桓淡淡笑道。

南大瓦子是京兆四大瓦子中最大的一個，有各種商鋪數百家，既有貼近百姓的小吃，也有價格昂貴的珠寶玉石。

……

種桓舉起內衛牌子，「我們是內衛！」

種桓起身行一禮，「多謝各位鼎力相助！」

「南大瓦子有一家經營珍珠和海貝的店鋪，應該就是田中秀開的。」

「小人不知道，他行事神秘，每次回日本都是自己走，從不和我們搭伴，而且據我所知，他是賣珍珠、海貝、龍涎香等物，我和一樣，但在日本國內，那些賣這些貨物的商人從未聽說過他，所以小人心裏也很奇怪，他的貨物從哪和_圖_書裡進的？」

女子連忙躬身道：「客人稍候，我去通知！」

種桓點點頭，不光伊賀哲也有問題，看來這個武安清遠也有問題。

官員點點頭，「一個田中秀的商人，他和伊賀哲也經營的貨物種類差不多，卑職覺得他應該比較知情！」

馬車隨即向瓦子外駛去。

田中秀簡直不敢相信，這種珍珠，一顆至少十貫錢，對方只要一百文，怎麼可能？

「在哪裡可以找到這個田中秀？」

「一百文一顆，如果要的量大，還可以再便宜一點。」

「我想了解這個伊賀哲也，張監令能詳細說說嗎？」

種桓接過鴿信看了一遍，冷笑一聲，對旁邊徐成道：「臨安官府說，他們從來沒有給武安清遠開過商契，他拿的商契是假的。」

種桓又問了幾個問題，田中秀不敢隱瞞，都一一回答。

田中秀搖搖頭，「沒有，臨安所有得商人我都很熟悉，沒有這個人，除非是這兩年剛來的，而且漢語流利就這麼幾個人，大家都知道。」

種桓心中一亮，急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確定他是朝廷官員？」

田中秀低下頭半晌道：「他不是商人，他是藤原和*圖*書氏的家臣，不知為什麼來京兆做生意，或許是他代表藤原氏經商。」

在瓦子的西北角便是各種高端商鋪集中之地，各種綾羅綢緞、珠寶玉石、金銀首飾等等，都在這裡有銷售。

旁邊一名官員道：「可以問問其他日本商人，他們應該知情！」

兩人來到內堂，分賓主落座，在他們下首各坐著幾名官員。

種桓從懷裡摸出幾顆珍珠遞給他，「這種珍珠你收嗎？」

不多時，從裏面走出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他抱拳道：「在下田中秀，本店店主，請問客人要談什麼生意？」

「這次拜訪張監令，還是和十天前的皇宮刺客案有關，我想了解一下日本商會的成立，不知張監令是否知情？」

「他究竟有什麼人脈，竟然能和各藩國都說上話？」種桓追問道。

張宛想了想道：「有一種說法，但我沒有證據，說伊賀哲也是日本國的朝廷官員，各個產銀的藩國才會給他面子，或者說不得不聽從他的安排。」

種桓要找的店鋪叫做東瀛珠貝，種桓獨自一人來到店鋪內，一名面目姣好的女子過來招呼，漢語說得不熟練，看樣子是個倭國女子。

「我m.ｈｅｔubook.ｃoｍ•cｏm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就直接送你回店，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如果不老實，那就去內衛審訊。」

種桓上了馬車，田中秀猶豫一下，也跟著上了馬車。

「從南洋買來的，我買了一箱子，還有其他別的貨物，都寄放在廣運潭倉庫內，你想要，我帶你去挑，如果挑的話，就不能便宜了。」

田中秀緊張地點點頭。

田中秀心有餘悸，一腳深一腳淺地回店鋪了。

這個辦法不錯，種桓笑問道：「問哪個商人更合適一些，有沒有推薦？」

正好駛來一輛馬車，種桓一揮手，馬車停下。

「你們……要幹什麼？」他顫抖著聲音問道。

種桓帶著手下告辭，隨即趕往南大瓦子。

「正是，兩年前才來京兆，在南大瓦子租了一個小門面。」

種桓隨即對徐成道：「繼續盯住伊賀哲也和武安清遠，不要打草驚蛇，尤其是武安清遠，相信他過幾天一定會離開日本商會！」

這時，一名士兵跑來稟報，「將軍，臨安鴿信！」

張宛吃了一驚，問道：「難道刺客是日本人？」

張宛沉思片刻道：「這個伊賀哲也在日本很有人脈，我們購買大量白https://www.hetubook.com.com銀，都是由他和各藩國牽線搭橋，當然他自己賺了很多。」

種桓忽然想起一事，又問道：「你原來是在臨時做生意，對吧？」

這時，馬車又回了南大瓦子，在大門口停下，種桓道：「你不想死的話，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也什麼事情都沒有問過你，如果你告訴了伊賀哲也，那你也是日本探子。」

「那你認識一個叫武安清遠的日本商人嗎？專門做藥材生意，漢語說得很流暢。」

張宛起身回禮道：「協助破解刺殺案，抓捕兇手歸案，是我們的義務，小種將軍太客氣了。」

「小人不敢，絕對保守秘密！」

「我們走吧！」

「遵令！」一名內衛指揮使快步離去。

種桓來到了貿易監，專程拜訪貿易監令張宛。

內衛士兵打開車門，將他拎了出去，車門一關，馬車疾駛而去。

田中秀的臉刷地變白了，他們寧可遇到強盜也怕遇到內衛，遇到強盜尚可以破財免災，遇到內衛，他們的性命就捏在對方手上了。

徐成點點頭，「很有可能是伊賀哲也提供的，他知道我們在監視。」

這種機會田中秀怎麼可能放過，對方不懂，自己要發財了，南洋珍珠品質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