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血賺
那人坐下，自我介紹道：「我叫詹姆斯·溫，我來自……」
「我不要導演費，編劇和主演是我同學，他會收一點費用。」
丹尼爾果然拒絕：「Cheng，480萬美金顯然不行，20世紀福克斯不會為一個新人導演花這麼多錢。」
在談判室大體算了一下，大頭是北美和歐洲的幾大片商，非洲、拉美、大洋洲的版權半賣半送，寥寥草草地也都賣光了。
林炳坤和中影代表坐鎮談判室，再加上程玉安，三人現在正在接待一頭肥羊，不是，重要客戶。
回到談判室現場。
「丹尼爾先生，如果你真的想要《PhoneBooth》的北美版權和翻拍權，我給一個價，你看怎麼樣？」
三千五千美金的也就賣了，最多也就過萬。
來人是個亞洲面孔，乾乾瘦瘦的，頭髮像是好幾天沒洗，油膩泛光。
說的就是你，《電鋸驚魂9》，聽說第10部也確認籌備。
《狙擊電話亭》北美版權和翻拍權歸屬20世紀福克斯。
這時候軟妹幣對美元的匯率可是8.2：1.
「Ok，林，我最多出到80萬美金，這是獅門最大的誠意了。」
「謝謝。」溫子仁的興奮溢於言表。
不停地強調：「587萬，美金，美金！4800萬軟和圖書妹幣，除了《英雄》和《大腕》，誰的電影能賣這麼高的價錢！趕緊把消息登出去，集團已經基本確定會在暑假引進這部片子，就差最後拍板了，有這個消息還不夠嗎，趕緊彙報！」
「你需要多少錢？」程玉安問道。
原來是你啊！
程玉安正在整理資料，來人他看著眼熟，但又想不起是誰，只得說：「請進。」
林炳坤和中影代表同樣很高興，特別是林炳坤，銀督機構是投資了《狙擊電話亭》的，海外版權收益銀督能分一杯羹。
獅門發行過一些亞洲恐怖片，對亞洲電影市場有所研究，但托馬斯欺負程玉安是新人，故意壓價。
「有的有的。」溫子仁趕緊從背包里翻出一個DV遞過來。
嘴裏不停嘟囔著：「上映就賺錢，上映就賺錢，放一場就純賺一場的錢。」
「nonono，托馬斯先生，50萬美金太低了。」
總計金額是587萬美金。
溫子仁聽話一喜，有希望！
等算完了賬，中影代表當著林炳坤和程玉安的面打電話回國內彙報情況，神情激動。
果然是《電鋸驚魂0.5》。
談判室的門被推開了，探出一顆油膩的小腦袋，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泥壕，請吻是《PhoneBooth
www.hetubook.com.com》劇組嗎？」
我要看你的作品，你給我個DV？
我第一部電影就這麼成了？
溫子仁接著說道：「今天上午我看過你的《PhoneBooth》，很好看。」
程玉安在腦海中飛速過了幾遍，前世投資《電鋸驚魂》的是獅門，結果這次落在自己頭上了。
程玉安切換到英語：「你找誰？」
「我找了環球和哥倫比亞，他們都不願意投恐怖片，獅門不想把錢給一個新人導演。所以我就來比利時碰碰運氣。」
總覺得這家公司太小家氣。
「沒事。」程玉安接過DV，他已經猜到溫子仁拍的是什麼了。
「ok，Cheng，你是導演。」丹尼爾伸出雙手，做出請的手勢。
程玉安正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我找程玉安導演。」來人換成英文就流暢很多。
「哦？有什麼作品可以讓我看看嗎？」
「OK，這幾天好好玩，電影節結束了我們一起走。」
這就賺錢了？
(O_o)??
而且也許是做小成本電影起家的緣故，獅門上下缺乏開拓和創新精神。
「電影節結束我要飛一趟美國，到時候我們一起走，到美國再簽合同，沒問題吧？」
林炳坤和中影代表見是來找程玉安的，便自覺離場了。
和_圖_書只要150萬，他就有把握拍完整部戲。
而且是大賺特賺，賺得程玉安人都麻了。
丹尼爾又爭辯了兩句，最後雙方以457萬的價格成交。
這場談判由林炳坤主導：「據我了解，泰國的《無聲火》賣了180萬，你覺得我們的《PhoneBooth》會比他們差嗎？」
《電鋸驚魂1》前的短片。
談妥了北美版權，後面的版權就更好談了，來的都是一些小片商。
程玉安說道：「丹尼爾先生，你應該知道這是個很公道的價格。而且，驚悚片天然適合賣DVD，我相信《PhoneBooth》的DVD會非常好賣，480萬美金是個很好的價格。而且這個創意，只要福克斯願意，完全可以拍成系列片。」
程玉安在一旁聽了直搖頭，把近幾年北美買的亞洲驚悚片價格一五一十地報給丹尼爾聽。
「行，這錢我投了。」程玉安沒有理由不答應。
但程玉安不知道溫子仁來找自己幹什麼。
「沒問題，沒問題。」心中的大石落地，溫子仁也準備在布魯塞爾放鬆放鬆。
「其實，我也是個導演。」溫子仁說到這竟有些不好意思。
但獅門越往後膽子越小，2019年迪士尼收購福克斯后，好萊塢六大變五大，原本排第七的和*圖*書獅門成了老六。
按下播放鍵。
「那就很抱歉了，期待下次合作。」
程玉安可是知道這片子全球票房能衝到9000多萬美金，20世紀福克斯457萬就買走了，不能說很賺，應該說是血賺。
溫子仁臉上也掛不住了，說道：「我現在只拍了一部9分鐘的短片。」
「如果是這樣，那我想我們沒必要談下去了。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北美的版權，已經有好幾家公司找我談過了。你看。」林炳坤搖了搖手機，「20世紀福克斯的丹尼爾先生半小時后就到，如果你真的有誠意的話，請再報一個價格。」
程玉安並不惱，生意場上就是這樣，終究是要談的。
這傢伙上來比獅門還狠，只願意出20萬美金，並且連翻拍版權也要一起買斷。
程玉安笑道：「美國有那麼多電影公司，你怎麼不去找他們？」
「我只要150萬美金就行！」溫子仁心心念念地想把片子拍出來，心裏早就算好了賬。
就這一部電影，20天的拍攝，收益比得上銀督以前累死累活一整年。
而《狙擊電話亭》的總成本，不過300萬。
4800萬軟妹幣！
程玉安聽到這哪裡還不明白，敢情這哥們是來他這拉投資來的。
「北美版權及翻拍權打包480萬美金和*圖*書。」
《狙擊電話亭》未上映就已經盈利了。
逮著一隻羊往死里薅。
「詹姆斯·溫。」
溫子仁說道：「我想把這部短片拍成長片，需要投資。」
「中文名字是？」
「等等。」程玉安打斷，「你說你叫什麼？」
短片很快看完，程玉安問道：「非常棒的剪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哦，我想想，我有一個中文名字，叫……叫溫子仁。」
「我就是，請坐。」程玉安招呼人坐下。
「好的，我會考慮你的建議。」林炳坤與托馬斯握握手，送走了他。
托馬斯臨走前，信誓旦旦地說：「丹尼爾是個老狐狸，福克斯有錢，但他們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林，如果你們跟丹尼爾這老傢伙談不攏，可以來找我，我會繼續向公司申請更大的許可權。」
程玉安對獅門說不上好感，但也不討厭。
可是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硬是讓奈飛摘了桃子。
托馬斯聳聳肩，表示自己的許可權最多出到80萬美金。
其實都不用半小時，十五分鐘后，20世紀福克斯的丹尼爾就坐在了程玉安面前。
獅門代表托馬斯。
來人進來，緊張地用中文說：「我中文，alittle。」
「謝謝。」程玉安接過這句奉承。
獨立電影起家，開始扣扣嗖嗖的還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