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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爾就屬於那種不知道在哪混的。

程玉安在腦海里搜索自己認識的導演：

「哎，你跟我們說說。」夏雨挪屁股過來，「那幕後黑手是誰？別說沒有。」

「真不能說，我剛得知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是他，但上面通氣了，要我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

「改成什麼？」

寧皓走後，程靈鳳從柜子里又拿出一份劇本大綱。當初在港島，程玉安給了她兩個劇本，一個《老千》，已經在港島收尾了，手裡的這個本來也打算放在港島，但發生竊聽事件后，姑侄倆對港島的印象糟糕到極點，就打消了在港島拍的念頭。

沒有髒得不能下腳，但也亂的讓人目不暇接。

袁全在一旁錘了他一拳：「你逗她好玩兒是吧。」

但就是懶。

程玉安通過學院兜兜轉轉才找到他，程爾形容消瘦，面色蠟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什麼病，但只有認識的人才知道，他就這樣。

程靈鳳看了劇本：「《大鑽石》這名字不好聽，要不咱改一個吧？m.hetubook.com.com」

「我有個95級的師哥，來往不多，但認識，我問問他有沒有時間，沒有我在找別人。」程玉安說道。

「獎不獎的無所謂，那片子我看著喜歡，演著也好玩兒。」

「切！真沒意思。」

「你先看看。」程玉安說完把《向日葵》的劇本大綱遞給了程爾。

「不可說不可說。」程玉安搖頭晃腦故作深沉。

「400萬就400萬吧。」程靈鳳不打算跟寧皓算賬，「玉安已經給你找演員去了，你先把劇本定稿，我這邊給你搭劇組。兩個月後開拍沒問題吧？」

99年畢業后拍了部短片就開始跑國外電影節，到現在6年過去了，還是只有那部畢業短片。

「不用這麼多，400萬就行。」寧皓來之前大致算過賬。

「這話咱私下裡說就行，你別往外這麼說。」一旁的袁全拉著她。

「那片子我在電影廠看了，挺不錯的。保不齊能擼兩個獎回來。」程玉安說道。

程玉安看了一圈，發現和圖書眾人都睜著好奇的眼睛看著自己，就連一向端莊的袁全也面露好奇。

「沒問題。」寧皓說道。

程爾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吃喝拉撒睡和工作都在這裏。

「這個名字諷刺意味更強，就用這個。」程靈鳳當下拍板，「『新星導計劃』你就別參加了，這電影花不了多少錢，公司給你做了。給你500萬夠不？」

「你要有興趣呢，把大綱完善起來，編劇掛你的名，要看完沒興趣，我轉身就走。」程玉安說完把時間留給程爾。

除秦海露在港島拍戲不能來，玩得來的好朋友全都來了。

「你是？」

《向日葵》。

程爾搖搖頭：「有點想法，但還沒頭緒。」

這個劇本程玉安不打算親自執導，而是想找一個新人導演參与到「亞洲新星導計劃」里去。

「我說你不至於窮成這樣吧。」程玉安進門就說。

「不急。」程玉安知道程爾不是個高產的導演，「我這裡有個劇本，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程大導演來找我有和*圖*書什麼事嗎？」程爾問道。

「哎，姐，上次在你家吃飯那黃博現在在幹嘛呢？」程玉安問周公子。

程爾想了想，印象里是有這麼一個師弟：「嗷，是你啊。還沒恭喜你拿了威尼斯最佳導演呢！」

95級目前就陸釧出頭了，其餘人有留校任教的，有退圈了不知道在哪混的，好一點能拍上點戲。

周公子翻了個白眼：「又沒提名，有什麼恭喜的。」

「程總你看看我這個劇本能不能參加『新星導計劃』？」

程玉安回到京城的當晚，眾在京好友設宴為他接風。

程爾4年來能帶著短片跑電影節，身上絕對是有錢的。

「我！程玉安！98級最小的那個。」

講一個社團小頭目出獄后改過自新的故事。

《瘋狂的石頭》的故事寧皓構思了很久，具體劇本從年初磨到現在，改了不知道多少稿。

程爾從桌子後面站起，招呼程玉安坐下，然後主動給他倒水。

「迅姐，恭喜入圍威尼斯！」一見面程玉安就開周公子玩笑。

程爾抬頭看了一和_圖_書眼門口，一時沒認出程玉安來，畢竟兩人在學校也就是點頭之交，吃過兩頓飯的交情。

「你當然無所謂了，威尼斯影帝你拿了，金馬影帝你也拿了，金雞影帝你也有了，你還要啥啊！」周公子在一旁捅刀子。

程靈鳳再給了兩個月，時間非常充足。

「我沒戲要拍，是寧皓的戲，他鼓搗了一個喜劇，再有兩個月就開機了，我現在給他尋摸演員呢。我看黃博挺合適的。」

那部《犯罪分子》的畢業短片陪了他整整4年時間，直到03年程爾還帶著這部片子在跑電影節。

程玉安搖搖頭：「不拍了，《時空線索》弄的太累了，休息一段時間。」

「不知道，我也很久沒見他了，聽說還在跑劇組呢。怎麼，你有戲找他？」周公子問道。

眾人又湊近一分。

「我不拍別人寫的戲。」還沒等程玉安開口，程爾直接拒絕。

「嗯嗯嗯！」

「真想知道？」

《如果·愛》是今年威尼斯電影節的閉幕電影。

「嗯，9月8號就上。」夏宇一邊吃一邊ｗwｗ.ｈｅｔｕbｏｏk.ｃoｍ.ｃom回答。

吃完飯，程玉安回家休息。後面的時間，程玉安全心投入到《時空線索》的後期中，盡量趕賀歲檔。

「宇哥，《獨自等待》要上映了吧？」程玉安問夏宇。

「我還缺個金像影帝。」夏宇笑道。

「師兄最近有什麼新戲要拍嗎？」

程玉安舔了舔筷子，笑道：「幕後黑手就是……」

而另一邊，寧皓找了程靈鳳，提出自己的想法：

「行，回頭我把他電話給你。你今年還上戲嗎？」周公子問。

「你想找誰？」程靈鳳問道。

是的，程玉安被總局領導約談過，要他顧全兩岸關係，別把這件事炒得太大。

這麼說的好像程玉安交友遍天下一樣，其實滿座不過10個人。

寧皓想了想，說道：「不如叫《瘋狂的石頭》吧。我把鑽石改成翡翠。」

「《瘋狂的鑽石》怎麼樣？」程靈鳳向寧皓解釋，「你看，不管是道哥的小偷團伙，還是房地產開發商馮董，加上保衛科科長老包還有麥克這個國際大盜，他們所有瘋狂的行為舉止都是圍繞這顆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