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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黃博師哥怎麼樣？還不是照樣拿影帝，觀眾照樣喜歡。」

也就周東雨在內的幾人的表演是合格的。

他倒是想推進電影分級，但他也知道這個政策在未來二三十年內都是痴心妄想。

「又不讓你導戲，你就去看看，說兩句就行。娜扎和周東雨不都是你公司的人，她們畢業你不得看看？」

兩人從辦公樓出來走去表演系排練廳，程玉安還說要請王春梓擔任《流浪地球》的表演指導。

但程玉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一是他不喜歡吳白鴿這個人，二也是因為《流浪地球》劇本要全部推翻重寫，太忙了，抽不出時間，三是這樣的話題他這兩年談的太多了，來來去去總不過那些玩意兒，程玉安改變了中美合拍協定，促成了階梯分賬試驗，這兩個政策只要好好推進下去，對國產大片製作絕對是利大於弊的，所以也就沒什麼好講的。

她們雖然也比較少見到程玉安，但畢竟是老闆，在公司總還能接觸到，倒也不稀奇。

這個學生魂都被嚇沒了，不住地道歉。

也是因為程玉安在場，場中的學生們在表演時會分神觀察程玉安的反應，程玉安和-圖-書緊著眉頭不說話，不滿意的神情任誰都看得出來，這讓排戲的學生又緊張了三分。

其實娜扎的演技是有進步的，《天之痕》這部戲里她的演技真是稀爛，怎麼罵都不為過，但這兩年，無論是《時光情書》還是《致青春》，程玉安不能眼瞎說她沒進步。

娜扎也不是傻白甜，知道這時候不能頂嘴，挨罵站穩。

王春梓畢業於93級表演系，現在是11級表演班的班主任。

一個男演員一句詞念錯，程玉安也趁勢叫了停。

「就這樣吧，再來一遍。」

「你們都不願意扮丑，放不開手腳去扮丑逗笑觀眾，還演什麼。」

怎麼說呢，外界說中戲出演員，北電出明星還真有一定道理。

「反正進組會配音，台詞念的好不好也不要緊是吧。」

王春梓看向程玉安，點了點頭，示意他放開了說。

起碼程玉安看了十幾分鐘就感覺這屆的苗子有問題，眉頭就開始鎖起來了。

一句話噎得滿場學生啞口無言，就是周東雨也不說話了，她也有小半年沒練晨功了。

程玉安拿自己人開刀，對著娜扎就去了：「娜扎，你看看你的表https://m.hetubook.com.com情，表演表演，你的表情呢，死板著一張臉給誰看，台詞也念不清，嘴裏跟塞了襪子似的。」

「喜劇又是最考驗演員的，你們撒開了去演啊，一個個束手束腳扭扭捏捏的，怕什麼。信念感這種東西大四了還要教？你們自己都不相信這個戲是好笑的，怎麼能逗樂觀眾。

「我有什麼好看的，又不多條胳膊少條腿。」程玉安笑笑，「行吧，看就看吧。」

程玉安接過劇本，和王春梓坐在一旁邊翻劇本邊看排練。

「現在是不是管的沒這麼嚴了？大四了，是不是覺得該學的都學的差不多了，該出去拍戲當明星了，就一個個不練功了？一天兩天不練，還不覺得有什麼，十天半個月不練觀眾好像也看不出來是吧？

王春梓也發現了程玉安的反應，她要的就是這個，臨畢業了，不下點勐葯讓程玉安過來，這群漂亮的姑娘小伙兒真的不懂什麼是戲劇什麼是表演。

「我不是表演系出身，但我們那時候每天早上都能在學校里看到表演系學生在練早功，不管你是大一還是大四，只要你還在學校，就必須出早功。不https://m.hetubook.com.com練功就扣學分，畢不了業。

程玉安拍了拍他：「不關你的事，念錯詞很正常。」

王春梓笑道：「我說會請你來看他們排戲，這群小崽子別提多激動了。」

王春梓笑道：「我沒騙你們吧，人我給你們請來了。」

程玉安道：「今天是受你們王老師邀請來看你們畢業大戲的排練，你們別管我，該排戲排戲。」

「行吧，我這邊沒問題。」王春梓笑道，「讓你給我看部戲還把我給搭上了，你還真是不吃一點虧。」

「記住了，在台上不能要臉，要臉就演不好。上了台，你就不是你自己，你是這個角色，你管他漂亮不漂亮，打開自己，撒開歡了演，觀眾又不瞎，他們會因為你演得好喜歡你，不會因為你長得好看喜歡你。

同班裡，周東雨和娜扎都火了，表演系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一是覺得周東雨長成這樣都能火，不就是靠著張一謀么，二是認為娜扎這種空有一副皮囊，一肚子草包的人都能火，自己不火簡直沒天理。

「還有，男生，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描眉畫鬢的，給誰看啊。老爺們兒就應該有老爺們兒的樣子，在學校排戲畫https://m.hetubook.com.com這麼漂亮幹什麼？一台戲，生旦凈末丑，都需要演員，演好了觀眾都喜歡看。

王鴻衛老師在一旁起鬨：「今天你不去是不行了，春梓已經把你許出去了，排戲的時候就說一定會請你來看，你今天要不來學院，她明天也得去你公司找你。」

「調|教演員一直都不是我的強項。」程玉安以前合作的都是演技成熟的演員，基本不用怎麼說戲，要什麼就能給處什麼來。但《流浪地球》兩個主角都是小年輕，給他們準備個表演老師也是為了再加一道保障。

為了重寫劇本，程玉安特意回學院請了自己當時的編劇老師王鴻衛教授擔任劇本指導。

能進電影學院，形象肯定沒問題，但一場戲看下來，程玉安感覺大部分人的基本功都不紮實。

程玉安這話說中了很多人的想法。

「玉安你先別走。」和王老師談好后，程玉安又被表演系王春梓叫住，「11級在排畢業大戲，你跟我去看看。」

正在排練的學生們一眼就認出了程玉安，興奮地大叫。

11級表演系本科有45人，為學院建校以來最多的一屆。

十幾個男男女女圍上來找程玉安說話，周東雨和娜扎倒是沒和圖書這麼激動，站在一遍看著。

但現在在排練廳的只有十幾個。

但此時此地沒辦法，作為公司藝人，她要被程玉安拿來做反面例子。

程玉安嘿嘿一笑道：「學導演的，壞著呢。」

他們這班的畢業大戲是喜劇版《碟中諜2》。

其實這話，老師4年來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但現在演藝圈太浮躁了，能聽進去的沒幾個。

兩人說說笑笑上了表演系的樓，走進排練廳。

王春梓也驅散學生們的圍觀：「好了，人就在這兒，你們趕緊排戲，程老師會給你們指導。」

這種心理給11級表演班其他人造成非常消極的影響，一個個心浮氣躁，巴不得今天拍戲明天就火。

《太平輪》首映時，主辦方嘗試邀請程玉安，想組織一個大師論壇，談談中國電影工業化和出海的問題。

「台詞要清楚流暢，形體表現要到位，舞台上要照顧台下觀眾，又要略微誇張一點。這些都是大一就會教的，怎麼現在大四了，還犯這種錯誤。

「我能看啥。」還有一萬件事等著自己呢，程玉安是真不想接別的活兒了。

轉而對在場的所有學生說：「你們有多久沒出早功了？」

「你這麼個大導演還要給你調|教演員？」